《悲剧发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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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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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沧颉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便把该补偿的钱财多给了一些,说到底自家也是有错的,而他这样的态度,让人想要怪也怪不起来。

    本本分分的人家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至于得寸进尺,如此,事情也就轻松解决了。

    但事情好解决,就此暴露出来的问题却足以让人心忧。

    之前赵沧颉自忖学问不佳,对于儿子的教育问题上,都是让侯爷请了人来教的,如今看来,这教人的未必不是好老师,只是教的面儿太窄了些,那些书本知识有多少人会活学活用呢?再有各个性格的,老师也不好怎样管束,难免成了眼下这般。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今日可以旁观恶行,明日就该知恶而行了。

    赵沧颉实在不想看到某一日自家的儿子成为被告,不得已,只好提前管束了。

    为此,他专门开了思想品德一课,开始加强思想上面的教育。

    而这件事也启发了他的思路,于某次朝会上跟皇帝奏报之后,把思想品德一课发展到了军中,由专门的人员对那些大头兵们讲解当兵的意义,升华他们的思想。

    对此,一直想要集中兵权的皇帝那是龙颜大悦,比起弄一个瞎指挥的监军进去惹人抱怨,这样的思想官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若是每个兵心中都明白效忠的是皇帝,将领想要造反也是不能够的。

    精于权谋的皇帝太明白其中的意义,大加赞赏之下又给赵沧颉发了不少的赏赐,甚至让他成了皇子师中的一员。

    宋悦泽对此事的感想就是——呵呵,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死也不在那天出门,更加不在那天笑,卧槽,喜欢用故事说明事实的亲爹就这样把他的丢人事放到大朝会上说了啊说了啊说了啊……丢人丢到全国的也就仅此一份儿了吧!

    好处不能说是没有,等到宋悦泽脱离侯府庇护,正式入士之后,莫名多了许多对他“熟识”的人,那种感觉还真是酸爽难言。

    为了不再沦为反面教材,宋悦泽之后的表现可以说是可圈可点,但这些圈点完全不能洗刷那一次的污点,以至于多少年后,还有些损友拿这个来取笑他,笑他有一个坑儿子的好父亲。

    “总比坑爹好吧。”想到“坑爹”一词的由来,宋悦泽又想起了去世多年的父亲,从没打过他骂过他的父亲,“为了防止你以后坑爹,我还是先把你坑了,给你留个备案才好。”那时候父亲是这样解释宣扬“故事”的理由的。

    官场沉浮几年之后,宋悦泽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因为他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看热闹躺枪的”,所以,没有人防备他会算计谁,或者说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倒霉背锅的,反而更容易跟他好好相处。

    这一点,在官场中其实很难得。

    果然是亲爹啊,未雨绸缪,早早就开始帮他铺路,只可惜他总是明白得太晚,白白拧了那么久,气了他那么久。

    宋悦泽怅然举杯,敬了敬那天上的明月,坑儿子的亲爹啊,死了都要火化,可是坑死他们这些当儿子的了,恐怕有不少人要说他们不孝顺吧!想着,又笑了,他可是姓宋的,孝不孝的,且让姓赵的纠结去吧。

    一想到弟弟会比自己更纠结,他的心里头反倒好过了一些,嘿嘿笑起来。

    同样都是嫡出,宋婷这个嫡出只因为是继室所出,某些事情上就有些尴尬,比如说祖母总是偏向宋妍那个娘死早的,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比如说母亲也总会多给宋妍一些东西,免得外人说继母苛待,再比如说父亲也会多看顾她一些,因为她是嫡长,又失了亲娘。

    宋婷小的时候不懂事,为这个争吵,险些没坏了名声,等到懂事了,却也心有不甘,她也是嫡出,凭什么差这么多?!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到了表哥这里竟是反过来了,他对大姑娘宋妍的疏远避嫌看在宋婷的眼中,真是再合意也没有了。

    从这一点好感发展起来的便是越来越甚的喜欢,到如今心里已经放不开这个人了。

    宋婷的这点儿少女心思赵氏也知道,她这三年看下来,侄子果然是个好的,等他考得功名,也未必不能提携一二,自家女儿的心思也可以成全。

第294章 第 294章() 
♂!

    此为防盗章

    这般盛宠;也不知那位得病的淑妃有多少是被人恨出来的了。

    这些小道消息很难传到李喆的耳边;他如今跟朝阳并不常见面;宫中的消息便少了;还是过年宫宴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个小宫人说“淑妃娘娘怕是不好”;才知道还有此事。

    不过;到底是宫中的事;他只听了一耳朵,也没理会。

    热热闹闹过了个年,李喆仔细打听了一下胡为璋的人品,没什么好说的,十**的年龄有两个通房实在太正常了,只要没有那种宠妾灭妻的苗头,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剧情中原主好心办坏事的教训,李喆即便想要在朝阳婚前和这位胡为璋见上一面好好聊聊;确定他人品如何,却也怕弄巧成拙,让人误会他跟朝阳不清白;再坏了朝阳的幸福,索性,只着人私下里打听,把打听到的消息送给朝阳就是了。

    次年;朝阳出嫁;风风光光;十分热闹,李喆亲手画了一幅画做贺礼,他早已见过胡为璋,品相端正,没什么好挑剔的,索性画中便画了他和朝阳并肩而立的模样,采用了写实的画法,被皇帝舅舅批为“全无意境”,但也表明了心意。

    婚后朝阳似乎过得很好,进宫谢恩的时候李喆和她又见了一面,梳着妇人发髻的朝阳好像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谈话间好像跟以前一样,却又有些难以品味的细微差别。

    李喆突然想到了贾宝玉的一句话“女人未嫁之前是珍珠,嫁了人就成了鱼眼珠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又一年,李喆也不小了,长公主千挑万选,选了贤妃家的一位姑娘,诗书礼仪半点儿不缺,真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姑娘,让挑花了眼的长公主见了也难得说了一句“满意”。

    李喆把剧情又翻了一遍,确定这位真的不是剧情上的人物,这才点头应了,没有人喜欢被定义的人生,就好像被操控了一样,所以但凡剧情中出现的,李喆都不想要,这样一来,他的选择余地就小了,起码他身边的这些丫鬟姨娘团是不会出现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妾室,李喆没有去想,他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画作上。

    足够的知识储备,足够的眼光积累,李喆的画画水平与日俱增,起码得到了一位书画名家的肯定,这之后也跟着对方踏踏实实学了一段时间,画画的技巧已经足够,唯独欠缺的则是灵性。

    “灵性是天生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我教不了你。”画作名家这般说着,直说已经没什么可教的。

    李喆对他这样的话并不满意,没有什么是天生的,或许有些人会天生聪明,但他有足够的时间让笨鸟先飞成为事实,所以,他觉得多锻炼还是有好处的,尤其画作这种东西,跟书法一样,都不是一家独大的,别家的优秀之处如果他能够吸取来,也会成为自己的独特风格,至于感情什么的,他觉得所谓的寄托感情都是通过画作的实物展现出来的。

    想要悲伤寂寥,可以画满池枯荷,取“留取残荷听雨声”之意;想要辽阔豁达,可以画沙漠如海,取“大漠孤烟直”之意,也可画青天白日鸟成排,取“一行青鹭上九霄”之意;想要欢喜也不难,圆月大树杈,红丝系花灯,取“月下双眉对,灯影映人红”之意……

    总之,想要的感情和画作的内容有关,当然西方那一套先锋主义抽象派系可以不用过来凑热闹了,那种李喆学了画也完全看不懂的东西还是留待懂的人去解读吧,就他个人而言,还是更喜欢本国的画作。

    而就他所知的画作的进步也只来源于两点,一点就是灵性,也就是悟性,有人天生感触比别人好,能够抓牢那些色彩的变化带给心灵的感觉,这就是灵性,很难强求。

    另一点则是李喆能够做到的,就是多练习。

    想想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吧,连那样的人最开始都是从画鸡蛋开始的,还画了不知道多少年,李喆就觉得自己的练习还是不够。

    公主府倒是有足够的纸张笔墨供他练习,但他却没有天天画鸡蛋的耐性,今天的树和昨天的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怕是新长出来的叶子都没发芽呐。

    不喜欢对着一样的东西作画恐怕是李喆自略有小成之后就养成的怪癖,好在像他这样的出身,完全不介意这么点儿连瑕疵都称不上的“个性问题”。

    他最开始只是跟长公主申请到庄子上住两天,后来就开始往远了跑,同一个经纬度上,景色什么的又能有多大差别呢?他想要画更多的东西,想要画更多的景色,就要去更多的地方。

    “翅膀长硬了,总是要飞的,娘不拦着你。只一条,该带的人不能少,别让娘在家里为你操心。”长公主这样嘱咐着,儿子不爱出门的时候她愁,爱出门了也愁,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喆应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太后看着不老,年岁却不小了,以这时候人的寿命来看,已经是老人了,身边离不开人,若不然,他其实更想带着公主娘一起走,就当是旅游也好。

    有钱有权,哪怕交通不方便,这样的长距离出行对李喆来说唯一的困扰就是马车有些颠簸,但坐什么不颠簸呢?火车还免不了颠簸呐,足够舒适的马车足以让他把这点儿困扰抛之脑后。

    便是真有哪里不好走,长公主府的骏马牵出来,骑上去溜一圈儿也是一种享受。

    自觉把一切都思量好了,李喆跟太后和皇帝舅舅告了别,这就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他是没能看到自己出门时候的盛况,前头的都出城门了,后头的还在府前没走,这样的一队人马,不要说强盗山匪见了望风而逃,就是小地方的县城,只怕也住不下这许多人。

    当然,作为一位穿越者,李喆早命人准备了动物皮做成的帐篷,说起来,这东西也不是他发明的,早就有人这般做,只不过是他命人将之改得更便捷使用而已。

    出城的那一刻,回想起来,李喆才发现他到现在为止,他的这辈子似乎除了精研画作也没干别的,好像就给公主娘提了个醒,后面的发展,目前看来绝对不会和剧情一样了,所以,剧情中的原主真的就是死在了简简单单的宅斗误杀之下吗?

    不管多么好奇这个原因,他也不会为了这个去重复一遍剧情,旁观剧情都看不明白的东西,真的深入进去,又能明白什么?

    目送儿子离开,长公主放下了车帘,车子掉头往回走,她的表情也随之越来越严肃,真是没有想到,福王还有这样大的野心,还以为多年的宗室生活早就让他认命了,没想到……以为有个好儿子就能胜者为皇吗?

    很想对此做出深刻嘲讽的长公主嘴唇蠕动两下,终究是无法从心里找到反驳的话,就是这么回事啊,兄终弟及不行的话,过继侄子,甚至直接传位侄子也是可以的,如果,如果一切真的能够像他们计划的那样……

    长公主闭了闭眼,她的脑海中至今都回想着那个女人临死前的话,不得不说,能够成为宠妃,靠的不全是那张脸,她把自己的心思都摸透了,不过是些阴毒的手段,的确是能够让姐弟成仇的。

    每每想到此处,长公主都会觉得后怕,她不敢明面儿上表现出来,甚至一直瞒着儿子,但是总有一种不安感,似乎儿子会被什么人害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她最终没有拒绝儿子远行的计划,反而为此松了口气。

    或许,等一切平静下来就会好了吧!长公主这样想着,睁开了眼,黑眸中坚定而无畏,她可不是那样好算计的,且等着看吧。

    “嗯。”李喆随意地点了点头,从剧情中他早知道这种长辈赐下来的丫鬟都是少不了的,不要说身边的编制该是怎样,只有主子繁多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限制用以约束,免得家用过繁。

    然而公主府需要这个吗?国公府需要这个吗?

    且不说长公主当年的嫁妆是如何地十里红妆,便是这些年经营的铺子田庄也都有盈余进项,产业增加也是理所当然。

    便是李喆自己,自从有了靖国公的爵位之后,他不仅能够从朝廷白领一份禄米,还能享受封地靖国的所有产出,而那个靖国所占面积不小,虽然远了些,每年的收入只能折合成白纸上的数字,安静地躺在他在靖国的御赐府邸之中,但那些钱财都是实打实的,切切实实可以拿到手的。

    这样一年一年的,本就是在金山顶端的人只会看着这座金山渐渐蔓延,侵占了旁的地方,再不会有担忧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这也是原主为什么能够毫无负担地开了“三千后宫”的底气,他的权力或许不及皇帝,但论到财富上,忧国忧民还总要救济灾荒年景的皇帝舅舅,还未必有他的现钱多。

第295章 第 295章() 
♂!

    此为防盗章身上带着的东西已经剜了出来放到了新的研究室中,有人正在寻找相关的仪器;还有那最重要的同位素。

    一时间;手臂上有伤的胡尚荣反而闲了下来;或许因为胡父本身就是政府里头的人;胡尚荣这一次回来也第一时间把东西给了政府;政府对他的印象很好,给了他放假回家休息的时间,只不过派了两个保镖随身保护;这也是应有之意。

    对胡父及外人的说法是胡尚荣在外为国家做了贡献负了伤。

    胡父对此半信半疑,没见过那个伤员回家养伤还带保镖的,而且儿子最初不是说在外面学习的吗?

    胡尚敏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既不认为胡尚荣真的有什么功劳;也不认为他是犯了什么事情。

    或许因为小的时候毕竟太小了;那时候的胡尚荣还没有真正做下什么错事,招惹什么麻烦;顶多是顽皮了一些,这些年不见,见到他如今这般老学究的模样,胡尚敏是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印象中那个顽皮小子联系在一起的;自然也就没办法再怀疑他做了坏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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