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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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高兆-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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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太太拿出几双虎头鞋,说:“这是给金豆做的,正想让你大姑给你送去,你来了刚好拿回去,给我家桓哥儿做的时候一起做的,兆儿别看不上,还有酱菜,你大姑说你爱吃我做的,我做好了,你也一并拿走。”

    高兆道谢,街里街坊的就应该这样,不过在京里像严大太太这样热情性子的人少,又遇见明理知事的严老太太,还有有趣的严大人,所以严芹母女快活过日子。

    听下人说严大人回来,高兆告辞,严大太太让下人把东西送过去。

    严老太太听说儿子上门去了,气呼呼叫他过来,等儿子一进门把一只鞋子扔过去。

    严合富捡起来一看是小儿鞋子,知道是给桓哥儿的。

    “多谢娘,以后这些交给媳妇,娘眼睛不好,别累着。”

    又一只扔过去,严老太太说:“你干嘛去了?这事是你该去的吗?你怎么不问问我就上门?你娘干啥吃的?要是上门也该我去。”

    严合富躬身道:“哪能让娘辛苦,再说了,妇人们争争吵吵的解决不了问题,这事最主要是女婿的责任,我直接找女婿。女婿半个儿,我打得骂得,有本事去顺天府告我?我看他贾家丢不丢的起这个人!”

    严老太太急道:“你把芹儿女婿打了?你让芹儿以后怎么过?”

    严合富道:“没打,没来得及,亲家把我拉住了。”

    严老太太松口气,气还没肚里,就听儿子又说:“我给女婿送了个花娘。”

    严老太太气哟,拿起茶杯扔过去,严合富准确的伸手接住。

    “又送回花楼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你吓着的是你娘!哎呦!我怎么生了你这四不着调的,你做事不能为芹儿考虑?她还要在婆家过,你让她以后看婆婆女婿脸色过日子?”

    严合富呵呵笑两声,说:“娘,放心,芹儿看不出来。”

    严老太太一噎,气得说:“滚!”

    严合富麻溜跑了。

    高兆回去后把东西放下,说去看严芹,江氏把准备好的补品让女儿带过去。

    去了贾家,她也没见西贝祖母,直接去了严芹屋里。

    严芹卧床休息,儿子奶娘带着,见她进来,严芹半靠着招呼高兆。

    “表婶来了,是西贝说的?她如何?让她为我气着了,我心里怪难受,又不能去看她。”

    瞧,这就是严芹,首先想的是别人。

    “西贝在养身子,她让我来看看你,我从我娘家过来,我娘也捎了些东西让我带过来,说让你啥也别管,好好休养。”

    “替我多谢你娘,我不气,我要吃好喝好把身子养好,气死他们才行。”

    高兆:……

    “对,好好养身子。”

    “表婶,我以前以为梁表姐够难相处,不过她现在好了,现在想想,梁表姐只是嘴不好,光说说气话,从来没干过坏事。我婆婆呀……”

    严芹指了指脑袋,“这里有问题,我是当媳妇的不是亲生,可以挑三拣四,可是西贝是她亲闺女,她也挑,你说是不是有毛病?她要是说西贝不好,我就向着西贝说话,她好气,哼!我才不会和她一起骂西贝,我给桓哥儿他爹说了,你要是说你妹妹不好,我就和西贝一起揍你。”

    高兆算是明白贾先生怎么给贾西贝哥哥选了严芹,换了另外一个,气也得被婆家气死。

    “你爹来了,西贝他哥没说啥吧?”

    严芹呵笑一声,说:“他哪里敢说什么?我爹以前给我说过,像这样在亲娘怀里长大的人,胆小,靠着亲娘才敢装大尾巴狼,让我别怕,剁了他尾巴以后乖乖的。”

    高兆问:“那,那个通房哪?”

    严芹一脸开心,让高兆觉得好奇怪。

    “祖母送到庄子里嫁人去了。”

    说完又小声说道:“桓儿他爹没和她同房,说只是气气我,看我吃不吃醋,桓儿他爹说我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你说他和他娘一样,傻不傻?我成天粘着他才叫把他放在心上?跟他娘似的,恨不得跟在公公身后,我给他说,我要是那么跟着你,你烦不烦?现在他也后悔,孩子气没了,给我说以后不再犯傻,这下可好,等着祖父回来收拾他吧。”

    难怪严芹没了胎还能这样,再没心眼,还是希望能得到夫婿的喜爱。

    “桓儿他爹说,等祖父回来让我给他求情,我说看他的表现了,以后要是敢给桓儿添什么庶出弟弟,我就给祖父说,让他当和尚去。桓儿她爹吓死了,说这次恐怕要去庙里念经去了。”

    高兆说:“你就意思意思,帮忙说几句,但也别轻易饶过他,去庙里念半年经,让他长长记性。”

    严芹道:“我娘也这么说,她做恶人,让我帮着桓儿她爹说话,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母女俩还挺有心眼的嘛。

950 斗心眼() 
高兆问严芹她爹来了,有没有打她女婿,严芹还捂嘴笑。

    “把桓儿她爹吓死了,说这要是让外人知道,没脸见人。我说我爹已经给你留颜面,不然请个吹唢呐的,把花娘抬着围着京城走一圈,看你脸往那搁。”

    高兆看她还笑的出来,贾西贝是气的哭,她这里没了胎还笑。

    “你不伤心吗?”高兆直接问她,拐弯抹角怕她听不懂。

    严芹叹口气,道:“孩子已经没了,说起来也怪我,婆婆说的也没错,连孩子都保不住。可是已经没了,我哭天抹泪也回不来,多想想以后怎么过。我娘说不能白没了孩子,得让他们记住,以后别没事找事。我娘说,哭没用,还不如骂一顿解气,坐月子不能哭,哭坏了眼睛自己倒霉,得让他们哭。所以我哭过一场后就不哭了,伤了自己身体划不来。”

    简单的人想简单的道理,这也是一种活法。

    高兆回去给公主婆婆仔细汇报了情况,把严大人去贾家的事情也说了,还说了严芹说的她爹给贾家留面子,不然请人吹唢呐。

    平武的眼神就是散光,气得,一会收回来,说了声知道了。

    第二天把贾侯氏婆媳叫来训斥了一顿。

    过后给驸马说:“我算知道表哥为何看上严家,他是看上那个严大人,和表哥一样,做事出乎人意外,难怪表哥说的妙人都是四五不着六的。“

    吴驸马点头道:“嗯,表哥也曾说薰生媳妇是个妙人。”

    平武一噎。

    过了两天高兆又去看了贾西贝,给她说了去看严芹的事,特意说了严芹的那番话。

    贾西贝说:“我祖父给我哥定下严芹,就是看中严大人一家的和气,还有严大人做事不像别人那么死板,最主要是我嫂子的性子,换了别人这家没法过了不说,两家都成仇人。我祖父说别看严家门第不高,可严大人会给女儿做主,也能收拾住我爹和我哥哥,我嫂子不会被我娘气着。这句是我说的,我真佩服我嫂子,换了是我,再怎么想得开,那也要恨死。”

    “所以呀,你就别管了,严芹都想开了,你自己生闷气何苦?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非得贴上去也得人家领情呀。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以后自己的孩子都顾不过来,别的别操心。”

    贾西贝点点头,好歹今天脸色比那天好多了,高兆劝慰她几句,让她歇着,说有空再来看她就告辞了。

    这几天是出门了,可都是一个人出去,高兆想的是带着女儿出去走走,不能让女儿以为世界就是公主府这么大,最远的是外祖母家。

    于是,金豆去给祖母说要去给菩萨磕头。

    于是,平武安排了人手,浩浩荡荡去了灵虚寺。

    高兆陪同,上香磕头拜菩萨,回府。

    哎呀!怎么就这么难的?

    再接再厉,和婆婆斗心眼不行,得直来直去。

    高兆直接给婆婆说要带金豆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人看看街道。

    平武愣了会,说:“天太热,外出会晒着。”

    高兆堆笑道:“多晒晒骨头硬长得高。”

    “在院里也能晒着太阳。”

    “院子太小,看不了几个人。”

    “外面人有什么好看的?灰尘又大,金豆还是在府里好,你要是闷了回娘家去看看。”

    高兆:……

    婆婆是体贴,可我自己瞎跑像什么?

    “我想带金豆去坐船,从小坐船长大了不会晕,所以要从小培养。”

    “坐船多危险?小儿哪里知道轻重,好奇再掉下去。”

    平武觉得媳妇不愧是街面上长大的,心性还没收回来,想多说几句,看她垂头丧气,又想起上次自己给驸马说的话,算了,让她出去一回,没准半个时辰就跑回来了。

    “那你带着金豆去吧,多带些人手,有事派人回来回来捎个信。”

    高兆喜出望外,连声答应,说娘最好了。

    平武脸方心也方,让你出去就是最好的,以前难道我是坏人?

    高兆赶紧撤,免得婆婆变卦。

    回到屋里,派人给玉青瓦和吴迎春捎信,说今天大家外面聚会,带上各家豆。

    她快快给金豆换上细棉布衣裙,下人也准备水和其他物品。

    跟随的人是雪碧和何来福家的,最早去武成县伺候二爷的护卫媳妇,她回京后生了一女,又在馨园当值。

    七喜嫁了陶福后生了一子,高兆让她带孩子不用出来当值,代秋最近也有了身子,才轮到雪碧。

    高兆约好了去二里河,让陶福先去租了船准备好,到了那,玉青瓦和吴迎春已经到了,抱着各家豆给她招手。

    “表姑,金豆。”

    “兆妹妹,金豆。”

    “小丸子,吴姐姐,是我来晚了,你们怎么不上船等着,外面太阳大。”

    “没事,多晒晒骨头硬。”

    呵!都学会了她这一句。

    上了船,船舱很大,专供富人游玩的花船,有桌子椅子,还有两个床榻。

    两个小房间,里面有木床。

    高兆招呼大家坐下,吩咐开船。

    船舱有窗帘,挂起来可以看到外面风景。

    这里不像码头,看到船工货物什么,船开过去的地方风景秀丽,岸边还有花坊。

    玉青瓦和吴迎春在京里长大,都来过,也不晕船,主要是没风浪,船走的很平稳,所以没啥感觉。

    下人们在船边隔不远一个守着,怕有什么意外。

    高兆和她们抱着孩子在船边看外面,三个豆第一次坐船,都好奇的看着外面。

    “金豆,好玩吧,以后过几天我们就来玩,好不好?”

    金豆点头,玉青瓦随意说道:“想来就来,到时叫上我,我啥时都有空,要不我去你家找你。”

    吴迎春现在在文人官家里住了两年,知道官家女眷和平民不同,没有想干嘛就干嘛。

    她说道:“兆妹妹要是有空就给我捎信,我带刀豆出来。”

    听到别的船上有歌声出来,玉青瓦说:“表姑,我们也请个花娘唱曲吧,以前我爹带我来,就会请花娘,唱的可好听了。”

    出来就是为了玩,高兆吩咐何来福家的去安排,一会船靠岸,何来福的下了船。

    几人看岸边的花坊,吴迎春介绍道:“这里只有夏天有人,冬天就回城里了,晚上才热闹哪,很多男子会来这里喝酒,女眷只有白天来这里游玩。”

    高兆明白,就像秦淮河畔,文人骚客消遣之处。

951 说的对() 
叫了唱曲的花娘,有个弹琴的中年妇人,看穿着打扮,就是专为女眷唱曲的。

    没有媚气,也没清冷,出门讨饭吃,态度恭敬。

    高兆不懂这里乐曲,玉青瓦和吴迎春随意点了几个,琴声响起,花娘悦耳声音,嗓子清亮,歌曲也不错。

    听会曲子,吃点东西,喝着茶,三个豆在床榻上玩,她们聊天。

    玉青瓦说她去看过贾姐姐了,可惜今年她没法出门,又说没准明年她们三个都得怀孕,也没法出门。

    “真烦人,干嘛男人不能生孩子,不然你生一个,我生一个,多好,光让女子生,这个没带大,又怀了,又得在家里呆着,等不能生了,也老了,玩不动了。”

    吴迎春笑道:“我娘说女子当了祖母脾气大,那就是生孩子养孩子累的,还有被男人气的,等孩子大了,能抽出空,才开始发脾气。”

    高兆伸大拇指道:“精辟,说的太对了。”

    她眼神看见那拉琴的妇人脸上绷着,面色古怪,估计从没有听人这么说话。

    高兆把话引到京里哪里有好玩的上面,几人说起吃喝玩,兴高采烈。

    唱曲的没停,声音小了,当个音乐背景,不妨碍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三个豆有妈妈看着在玩积木。

    聊了会高兆让唱曲的停下,要给她们赏钱,谁知唱曲的摇头不要。

    “奴家能为二奶奶唱曲深感荣幸,奴家谢谢二奶奶。”

    高兆惊讶,问:“你认识我?感谢我什么?”

    那花娘和弹琴妇人对着高兆深深一礼,说:“奴家在端午那天见过贵府三娘子,奴家替天下五月女感谢大长公主和二奶奶,我们流落花坊的有不少是五月女,不是因为五月女不祥,家中父母也不会丢弃,所以奴家不收赏钱,愿意给贵人唱曲。”

    高兆怜惜道:“那怎么行,你是靠此生活,给你是应该,你也不能陷我于不义,白听曲吧。拿着吧,以后日子会好的。”

    何来福家的听二奶奶的话,多给了赏钱,花娘接过道谢。

    玉青瓦让人把没打开的一些点心包起来,给那琴娘,说:“这些拿回去吃吧,是我从十子饽饽买来了,还有黄金糕。”

    她也拿出一块散银递过去,花娘见的人多了,听玉青瓦说话就知是怎么回事。

    上前接过,吴迎春跟着给了点。船靠岸,花娘两人下了船。

    她们又抱着豆在船边看风景。

    这时看见附近有只船更大,高兆还想是哪个府上的,就听玉青瓦大喊。

    “姐姐,王妃姐姐。”

    高兆仔细看那船上的人,同样三个抱孩子的,其中一个是豫章郡王妃霍英桂。

    她听到声音,挥手。

    两个船靠近,看清楚另一个是江夏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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