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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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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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明想替她挡酒,却被她负气拦下:“不用,我自己来。”

她这一杯下去,可谓一发不可收拾。余下的姑娘们挨个给她斟酒,她也不拒绝,喝得很爽快。这下气氛可热闹起来,席间此起彼伏,喝得酣畅淋漓。

饭局结束,一群人又准备转战去私人会所。她只觉得头晕,酒气上涌,小脸烧的滚烫,可这时候何骐却撇下她和女伴先进了电梯,她急了,随着周孝明搭乘另一边的电梯下楼,周孝明问她:“你等的人呢?”

她说:“下次再约。”

周孝明依旧没个正经:“那我可得好好给您那位朋友陪个不是了。”

他去停车场将自己的Z4跑车开过来,载着她一起去了会所。

一进来她就后悔了。素来最反感这样的地方,昏暗的灯光,封闭的套间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临时又加了两位男士,她瞧着眼熟,倒像是刚刚上过财经杂志的人物。他们带来了几位电影学院的美女学生,打扮的妖冶妩媚,连穿着也像极了妖精。

她无暇欣赏,只顾着盯紧何骐。他坐在套间一侧角落的沙发里搂着副局谈论事情,只见常副局时而神色严肃,时而开怀大笑,拍拍何骐的肩膀露出赞许的神情。

不得不承认,这世道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取得成功。一个女人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抵不上他们一席酒、一通玩乐,谈笑间就把事儿给办了。

周孝明见她独自坐在这里,生怕招待不周,喊了位美女拉她进舞池一起跳舞。

舞池里三三两两的女孩们群魔乱舞,看得她眼花缭乱。慌乱间一位妙龄女孩缠上她,大跳贴身舞,轻轻一勾,将她的外套甩到一旁的沙发里,带领她渐入佳境。

曾幼仪自幼学的是芭蕾,对眼前这种贴身舞其实一窍不通,只好随着音浪款款舞动着腰肢,似无骨般轻柔曼妙,惹得在场一些男士目不转睛。

无意间却瞥见何骐修长的背影,他搂着女伴像是要提前离开。曾幼仪赶紧停下动作,丢下周孝明和其他人,追了出去。

“何骐。”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通道里,有些突兀。他闻声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低头嘱咐女伴先去一旁等他。那女人拿眼角不悦的斜睨她一眼,才悻悻的离开。

“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她气息紊乱,极力稳住脚步好不容易走到他的面前,语气小心翼翼的说:“还是你不满意我开出的条件?”

何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终于回答:“抱歉,我此并不感兴趣。况且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到这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改来改去~~~把订婚的项目 改掉了,因为不喜欢不专一的男主,所以没有订婚。




、Chapter 06

他说罢干脆转身就走,甚至不等自己的女伴。她不肯放弃,唯有寸步不离的紧跟着他,直到上车。

一路上,她努力扮演着一名成功的说客。不得不承认她还颇有些舌灿莲花的本事,可惜游说的对象根本充耳不闻。

司机目不斜视的开车,心无旁骛。车里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车子开进私人小区,沿着陡坡滑下,缓缓地驶入名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何骐在本市有好几处住所,这是最不常来的一处。通常接连几天的应酬让他觉得疲惫了,才会选择来这里寻清净。司机将车停稳后迎上来为他打开车门,她停止了说话,急忙推开门走下车,绕到他的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依旧没什么表情:“曾小姐,回去吧,司机会送你。”

看她不甘心的正欲开口,他最后送上一句话:“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你上来恐怕不大方便。”

太过明显的拒绝,她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转身走进电梯,而她终于没有再跟上来。电梯门阖上的一刹那,他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单薄的丝质长衫越发显得这女人瘦弱可怜。室外温度接近零度,冻得她嘴唇都变了色。

电梯缓缓上行,管家上前替他开了门。一年难得来几次的地方,每天都收拾这样的纤尘不染。他脱下外套,越过客厅,走进浴室。

他素来热衷于运动,全身上下倒是寻不出一丝赘肉,精壮又很结实。热水从头顶和身侧涌出,很快就冲走了身上的烟味。水汽氤氲的空间,令他觉得有些恍惚。忽略心底浮躁的喧嚣,他调低了水温,让刺骨的凉意自头顶淋下,蔓延至全身。

结束后套上一件雪白的浴袍,他走出浴室。头发粗略的被擦干,湿漉漉的仍有水珠滴下来,他正准备打开吹风机,却听到手机在玻璃桌面上嗡嗡地震动。

他皱着眉头滑动接听。

“到家了?”孟柔的声音总是甜而不腻。

“嗯。”

“那你早点休息,明早还约了我爸打高尔夫。”

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行了,我知道。”

她倒是好脾气:“那,晚安。”

他皱着眉头挂了电话,却看见一通未接来电,是刚刚送他回来的司机。他拨了回去,听那司机小心翼翼的报告说自己还没送那位小姐回去,因为她想一个人走走。他不放心的跟了很久,发现这位小姐穿得单薄不说,大衣钱包一样没有,他只好请示老板,该怎么做。

何骐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出决定:“随她去。”

司机放下手机,有些难以置信。老板向来待人是礼数周到的,他都快被这三个字给弄糊涂了。

管不了这么多,他索性开车追上她,降下车窗说:“曾小姐,你还是上车吧,冻坏了身体可不好。”

这隆冬刺骨的冷风灌入车内,冻得他一个激灵,真想不通她怎么感觉不到冷,低着头只是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往前走,垂在身侧的手早已冻得通红。

也许是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什么,呆滞的转过冻僵的小脸,那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他看着实在难受,干脆停下车拉开车门,半推半就的终于让她坐进了车里。

她上车后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就再没有说话了。对比刚刚的口若悬河,现在的她安静得有些绝望。司机师傅也没有打扰她,还贴心的把暖气开到最足。

一个钟头后,车子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终于缓过神来,谢过了司机,开门下车。

一踏进病房,她就发觉有些不对劲。父亲已经睡着了,一旁的沙发里有人。灯光调的很暗,她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伊向南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脸上却偏要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看得她背脊莫名其妙的发凉。

沙发上有她的大衣和皮包,可能是周孝明联系了他才送来这里。她这才想起来之前离开会所时太过匆忙,连这些东西都忘了带。

那今晚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也好,省得她再遮遮掩掩。

于是靠近他,轻声说:“咱们出来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她在后面轻轻的关上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特等病房的楼层总是这样冷冷清清。

他们站在靠窗的角落,温度比不上室内。伊向南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他的体温透过丝质面料渗透进她的身体,让人觉得很温暖。她正准备开口,却听他冷笑了一声:“怎么?走投无路了,跑去求我的朋友?”

他强调了那个“我”字,像是嘲弄她有多愚蠢:“怎么样,他们有谁敢出手帮你?”

她强压下怒气:“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非得做得这么绝!”

他靠近了一些,替她把领口拢紧,像是怕她着凉。毛呢的质地却紧紧的勒着颈部,她快喘不过气来。

一旁有护士匆匆经过,眼神暧昧的望向他俩,目光流连在这位俊朗英挺的男人身上,意犹未尽的消失在转角。

“你的父亲母亲,做了几十年的恩爱夫妻,远洋就是个见证。你让我去维护它,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像暖风中的蒲公英,拂的她心烦意乱。

“可它也是你父亲的心血。”她侧脸避开他,“你忍心看他失望?”

他摩挲着她的脸,细腻的触感令他欲罢不能:“那年春节,我母亲一个人死在公寓里,大火烧的她面目全非,惨无人形!那个时候,我也很失望!曾远洋给不了我们母子俩幸福,还让她落得那种下场,这点报应也算不了什么。”

她厌恶的挥开他的手,怒目圆瞪:“阿姨去世,我们都很难过。可他好歹是你的生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么过分的话!”

他倒是不急不恼,“谁说我不愿意帮忙?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什么条件?”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得先看你能拿出多大的诚意,再酌情考虑投入的力度。”他把她搂进怀里,像从小到大那样自然,他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

“吻我。”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恼羞成怒。可他紧紧地抱着她就是不肯松手,两人直直的对视,僵持了很久。终于,他在她的眼里等到了一丝犹豫。

她咬了咬牙,闭着眼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轻啄一口,便迅速离开,不料却突然被他拉近,她惊恐的张开眼睛,却看见他的唇离她越来越近,鼻端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眼看着就要吻上他…她猛地抿住嘴,奋力的别过脸去。

他笑着放开她,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说:“这点小小的牺牲都不愿意,你也别装了,干脆卖了远洋给自己开间艺廊,他老人家一样没有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伊向南~  后妈疼你!为你铺垫些好的东东!让你变成深情男二号!




、Chapter 07

她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的站在原地,表情渐渐变得凄惶。

她知道他压根就没打算要帮她。因为他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当她是蝼蚁在指尖玩弄,又不肯轻易按下去,好让它血沫四溅,命丧黄泉。他只是不断的拨弄它,看它惊惧万状,慌不择路,最终失足掉入他设好的圈套。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现在只觉得筋疲力尽。嫌恶的脱下毛呢外套,胡乱的扔在他身上。快步走回病房,不等他进来,就迅速的合上门将一切拒之门外。

独自走近床沿,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曾幼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温暖的房间,浮躁的尘世被摒弃在这个空间之外。她端详着父亲熟睡中的安详面容,眼泪悄无声息的汹涌而出。

高尔夫俱乐部十一月已经封场,果岭都在维护当中。何骐这场球还得飞去三亚打,他的未来岳父孟建国和父亲何崇山已于一天前率先到达。老人家难得兴致勃勃,他也不好推辞,第二天一早就搭乘早班飞机赶过去赴会。

三亚的气温舒适宜人,他换上一件薄T恤走进球场。天空湛蓝如洗,绿草茵茵。于北国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何崇山和孟建国早已玩到第8洞,何崇山的一击远球直达果岭,精力不减当年,旁人纷纷拍手叫好。

孟建国回头看到何骐来了,笑了一笑,吩咐球僮为他选了根紫檀球杆,却被他轻轻推开:“正是最精彩的时候,我添什么乱。”

何崇山扬眉:“哦?那依你看,我和你孟伯伯谁赢?”

何骐笑道:“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免得说你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孟建国听闻哈哈大笑:“何骐,冲你这句话我也得多赢他几杆!”

何骐笑而不语,他退回高尔夫球车里,悠哉的观战。父亲何崇山偏好这项运动,所以他从小就被父亲亲自指导该如何打好高尔夫,七岁就拿了Golf世界青少年锦标赛的冠军。名师出高徒,父亲倒是颇为得意,却不知道那时候的何骐经常偷溜出去和伊向南那群小鬼踢足球。

球场除了挥杆碰击小白球的声音,和几声清脆鸟啼,倒是清净。暖风和煦,空气沁新,他不禁眯眼想打个小盹。身旁有两位男士也在观战,谈笑风生,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忽略。

“你听说了没,远洋的老曾快不行了。真是世事难料,去年我还看见他在这打球,老当益壮着呢。”

一旁的男人笑有些暧昧:“他年轻的时候更是生龙活虎呢…啧啧…在外面养了个好儿子,本事比他老子大了去了,根本瞧不上那点家业。”

“那酒店怎么办?”

“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也就二十来岁,能干又漂亮,那脸蛋那身材…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连人带楼全买下来,来个财色兼收…”

两人低低的笑起来,往一旁走去。何骐睁开眼,透过墨镜打量他们,是见过几次面的同行。他收回目光,转向何崇山,不一会儿又开始闭目养神。

何骐果然有先见之明,接下来何崇山一连输了孟建国三杆。老人家倒是不恼,依旧乐呵呵的随着大家去贵宾区休息。

服务生送上饮品。何骐给自己点了杯蓝山,为两位长辈奉上顾渚紫笋。

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

皇帝爱喝的茶,孟建国见了忍不住眉开眼笑:“老何,我这人没别的,就是羡慕你有何骐这个好儿子。”

何崇山品着清醇芳馨的香茗,笑着说:“可比不上你家闺女。儿子好是好,可父亲最贴心的小棉袄啊,还是女儿。”

说到这里,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何崇山笑着打破僵局:“老孟,你家孟柔决定了没有,什么时候订婚呢?”

“这种事随他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父母参与进来,你说是不是啊,何骐?”

孟建国四两拨千斤,难题落到何骐身上。

只见何骐不慌不忙的把咖啡喝完,笑着回了句:“哪里,是您的千金太难追。”便戴上手套,留下开怀大笑的长辈起身返回球场。

他让球僮挑了根4号铁杆。阳光正好,额际都晒出了细汗。他抬眼目测了一下果岭的位置,双手握紧球杆,试了试姿势,精准有力的一杆猛然挥了出去。

小白球直直飞向刚才那两位同行,他们刚好经过这里,完全没料到会遇上飞来横祸。球僮急着连忙朝他们喊:“Fore!Fore!”两人闻声迅速抱头躲闪,大惊失色。

小白球还是擦着其中一人的头顶急速掠过,有惊无险。那人脸色惨白,他张口欲骂,可定睛一看挥杆的人居然是何骐,顿时不好发作,硬是把脏话吞进肚子里。

何骐远远的朝他们比了个“sorry”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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