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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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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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手,连同她手里的竹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薄情的女人。”

她自嘲的笑起来,伸出左手,像是做最后的告别:“行了,不耽误你了。这段日子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他笑了笑,并未握住她伸出的手,反倒为她拉开了车门:“继续添麻烦吧,我觉得挺好的。”于是不由分说,将呆若木鸡的她塞进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木哈哈!今晚出去吃了一顿烤串吃了出了灵感!艺术来源于生活啊!何骐:我TM最讨厌吃这个!幼仪:me too!可恶的作者为毛自己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拉低了咱们的品味??为毛!?




、Chapter 24

装傻充愣是她的强项。她稳若泰山的坐在车里,权当自己没听见。心里却犯嘀咕:难不成何骐喜欢她?

那倒未必。何骐的性格本就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先小人后君子,反复无常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车窗外匆匆掠过的建筑时而鳞次栉比,时而连甍接栋,像是五线谱上波动的音符。过往的路人大多神色匆匆,冻得缩手缩脚,恨不能藏进大衣里去。这寒冬的夜,过往的男女对对皆是亲昵依偎,相互取暖。

额头抵在玻璃上,她巴巴的望着,一路安安静静的发着呆。

他由着她,一言不发。直到她下了车道别转身就走,他坐在车里问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脚下一顿,面上的犹豫毫不掩饰:“家里没收拾,有点乱。”

他像是听不懂她的拒绝:“我可以帮你收拾。”见她瞪大了眼,他轻笑,于是不再戏弄:“下次你记得:不情愿,客套话还是免不了要说,基本礼节问题。”

她皱眉目送他的车扬长而去。

回了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手。小动物固然可爱,可他刚刚说的也没错,来历不明的小动物总是带着几分令人防备的可疑。可爱的外表时常蛊惑人心,让人丧失基本的判断力,犯下心存侥幸的失误。

她不由得想起童年时养过的那只京巴狗,心头一阵发酸。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难过。

叹了口气,她擦干了手。卸妆更衣洗了澡就上了床,窝在被子里看电视。

门铃却不期然的响了。

她只得披了睡衣去开门,监控屏幕上一男一女,皆是陌生面孔,两个人似乎带了不少东西来,穿着统一的制服,笑容和蔼。

“您好,曾小姐。何先生让我们送几只狗宝宝过来给您。”那男人端着盒子,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

她尴尬的“哦”了一声,赶紧拉开门让他们进来。

两位员工尽职尽责,大半夜的还得加班,面上一丝埋怨的神色也没有。

“曾小姐,这里总共有四只。其中两只是京巴犬,这只是FCI标准的,另一只是AKC标准。另外两只则是博美跟萨摩耶。时间紧凑,手头上现成的就这几只了。不过您放心,血统都是很纯正的。”

她简直哭笑不得。

两人蹲在地板上一个劲的拨弄着幼犬,让它们活跃一点好让客人挑选。可大半夜的,连人都快瞌睡了,更何况是幼犬?一只只越逗弄越犯懒,几只干脆爬着不动了。

她连忙制止:“别忙了,你们拿回去吧,我们这里不让养狗的。”

男员工回答:“何先生说这件事您不必顾虑,他已经办妥了。”

她扶额汗颜。

另一位女员工劝她:“曾小姐,您好歹挑一只吧,男朋友的一片心意。您养几日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退给我们。”

她讶异:“这样也可以?”

女员工笑道:“何先生和咱们老板是老朋友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两只京巴幼犬在地板上无助的张望,绒球一样可爱的揪心。其中一只瞪圆了眼睛站在原地,看模样霸道又倔强。另一只则是呆头呆脑的,小脸贴在木地板上东闻西嗅,最后竟爬到她跟前来了。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她的羊绒鞋面,又凑上去舔了舔。

她心头一软,蹲下去把它抱起来,托在手心里头瞧。它模样憨厚,塌鼻梁,葡萄珠子似的眼。她决定了:“就这只吧。”

送走了来人,她开始收拾大大小小的犬类用品。狗窝、狗粮、铁笼、磨牙棒等,一应俱全。忙的满头大汗才收拾妥当,她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小东西,不由自主的暖心一笑。

发了一条短信感谢他,等了半天回复却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她思忖着,放纵一回就养这几天,等过几天他出差回来就还回去,免得养出感情,到时候又舍不得。

过了两天,父亲的最新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又扩展到了肺部,情况不容乐观。可曾远洋却在这个时候决定放弃治疗,她劝了又劝,苦苦哀求父亲依旧是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求助伊向南。

到底是他的话管用,老爷子虽是不情不愿,却再也没提出院的事。

她松了口气,走出病房靠在走廊的窗台边发呆。

伊向南站在走廊上寻她,一身黑衣黑裤,更显得清瘦挺拔。他走过来靠在她身边,背心抵着墙。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抿住,随着Zippo的一声脆响,烟头亮起了一点猩红。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的像是艺术表演。

他突然问:“养狗了?”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说:“呢子大衣上写着呢,也不清理干净。”

她低头瞧瞧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上,的确沾惹了不少白色的狗毛。心底暗暗想着,他眼睛可真尖。

“才养两天,是何骐送的,过几天等他回来了我再还给他。”

他抬起手来又吸了一口烟,半晌没说话。直到那根烟燃到了头,他才站直了身子,斜睨了她一眼,将它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抬手拂了拂胸前的几片烟灰,毫无留恋的走了。

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像一笔浓墨,落在这满眼的雪白里,说不出的萧索孤独。他转身消失在转角,她也收回了目光,转向窗外。

飘雪了。细碎的雪花打着旋儿从云层落下,稀稀疏疏的在整座城市胡乱飘零。

主治医师告诉她,以曾远洋目前的身体状况,即使配合所有的治疗也未必能熬到春暖花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眼中一片雾气氤氲,真希望这场雪能下到世界末日去,这样父亲就不会离开了。

几年前的今天,一家人还围着壁炉吃火锅,母亲唠叨着让她赶紧接手事业,父亲却在一旁唱着反调,督促她快点嫁人,好让他含饴弄孙找点乐趣。伊向南则在一旁沉着脸捣乱,却更显得一桌饭吃的热闹非凡。

可如今却是这般凄凉的光景。

记得她曾经读过龙应台的一本书,那篇讲述父母子女的文章里,有一段让她刻骨铭心的话,奇怪总是牢牢记着,最近更是清晰: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
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硕大的一颗泪珠掉了下来,她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倚着窗台静观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写啊,谁让定个这么狗血的开头,越写越苍白。。。。我错了,下篇我肯定写个脚踏实地的故事,落到实处去的故事。。。。




、Chapter 25

风平浪静的没过两天就出了事。

随着一部3D港片的热映,各大论坛开始转载一篇名为《追溯夜蒲》的热帖。此贴曝光了以往内地和香港的各行各业名流活跃于兰桂坊的照片,最早更追溯至八十年代。

曾幼仪随意滚动了画面,跃入眼帘的照片简直不堪入目。想不到那个年代的香港,夜生活竟已如此奔放。局限于当时的摄影设备,一些照片拍的甚是模糊,部分描绘只能说是捕风捉影,牵强附会。

可惜有几张照片倒是被当时的记者拍个正着。那女人的脸孔娇媚动人,正是夏曼芝。犹如仲夏夜里的一朵蔷薇,开到荼蘼。

她在当时的香港是位名媛,下嫁给曾远洋一年多了,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照片中她每次出镜都搂着不同的男伴,原是一双晶莹明澈的美眸,因为浓浓醉意而变得柔媚风情,仿佛毫不避嫌,有两张照片里她竟对着镜头勾起了红唇,像是如今拍复古大片般华丽典雅。

众人纷纷跟帖,积极人肉。

曾幼仪只觉得头皮发麻,几近窒息的继续翻阅。本是尘封已久的往事,这些照片她根本从来没见过,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挖地三尺非得掘出这段不堪旧事!

把照片上的女人与远洋集团前董事长夏曼芝对上号,并非难事。而夏曼芝的身上,除了年轻时婚后出轨的风流韵事已经再无其它话题。

大部分人直接牵出了风头正劲的网络新贵伊向南,将曾家如此混乱复杂的家族史从头到脚理得比她本人还顺。众网民评论的津津有味,犹如观赏一部港式电视剧。

眼尖的觉出了异样,纷纷贴出她和伊向南出席公众场合的新闻照片和小道偷拍。

她和伊向南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机会不多,但这些照片都被悉心的一张张挖掘。如今的摄影设备令人叹为观止,有些照片的主角不是他们,也会被挑出来拉近放大。

照片上的她倒没什么表情,可惜伊向南却毫不遮掩。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被清晰的呈现在液晶屏幕上,数张累积在一起,张张渗透着他对她的浓密/爱意,惹人遐想。

她的承受能力终于在看到一句“究竟是兄妹乱伦,还是私生子之恋?”达到极限。举起手里的无线键盘,狠狠的砸向液晶屏幕,一桌电子设备哗啦一声掀了满地。

秘书听闻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探头瞄了一眼又识趣的合上门退了出去。

她无力的扶额:好了,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不不,看这燎原之势,人尽皆知也是片刻之间的事。

她沉着脸拿起手机给伊向南打电话,除了忙音还是忙音。这事八成是他抖出来的,如此专业如此缜密的传播手法,不正是他的强项吗!不做多想,她抄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

积雪的路段偶有拥堵,她心浮气躁的反复按着喇叭,怒气冲冲。好不容易到了CBD地段的一处写字楼,走进去一看居然是家广告公司。那里的员工告诉她,光环科技两年前就搬走了,在东区科技园建了一座办公楼,这里早就已经承租给他们公司了。

她略微尴尬的道了谢,驱车去了科技园。没想到光环科技发展的这么迅速,她对他的了解真的是越来越少,疏离到几乎形同陌路。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静下来,减慢了速度。

沿着手机上的地图导航她才寻到这里,一座崭新的办公楼。玻璃幕墙上泛着耀眼的阳光,高的快接天了。她可没心情欣赏,停好车就直接进了一楼大厅。新来的前台接待没见过她,上来就问她有没有和伊总预约。

她冷冷的回答:“没有。”

那接待也冷冷的回复她:“没有预约的话,伊总可能不方便见你,麻烦你下次预约后再过来。”她笑了笑,连身份也懒得报上,直接给他秘书打了个电话:“伊向南呢?在不在?”

接待偷偷瞄她,小心的竖着耳朵听。

不一会儿,她终于说:“伊向南,你赶紧给我下来。”

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到,他们的伊总居然出现在了一楼大厅。接待赶紧低头装忙,想要变透明。他走了过来,语气反常的柔缓:“去我办公室吧,咱们上去谈。”

她站在原地,半分移动脚步的意思也没有:“不用,我来只是问你一句话,说完就走。”

“你说。”

“是不是你干的?”她攥紧了车钥匙,直直的望着他,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伊向南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搁放在瘦削的腰胯,背过身去半天才顺过气,仿佛是压抑着怒气:

“不是。”

她并不全信,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坚定。仿佛所有的愤怒和疑虑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硬生生的被他堵了回去。

大厅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敢对他们的对峙投以好奇的目光,他们低头匆匆走过,目不斜视。

他欲伸手挽留,却被她不动声色的推开。说完就走,她真是说到做到。

怕父亲觉出了异样,她也不敢贸然去医院。只是嘱咐护工千万不要让他上网,只管给他看看电视报纸什么的,那些主流媒体不至于做出这些不入流的事。

她不想去公司,只好暂时回到家里。

小狗见了她,兴奋的在笼子里直打转。她放下包包和车钥匙,打开笼子就把它抱了出来,捂在心口,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扑簌而下。有几滴落在了小狗的脸上,它伸出舌头一尝,苦的直砸吧嘴。

最糟的事不过如此。

自从她得知这一秘密,终日惶惶不安。怕给母亲丢脸,怕被父亲嫌弃,怕让亲戚朋友瞧不起,努力本分的工作生活,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卑微的几乎小心翼翼,只为守住这点假象。

她避伊向南如蛇蝎,无非是怕惹人嫌疑。可如今有人把一切抖了出来,矛头直指他们这段关系,她没办法相信此事真的与他无关,可刚刚等待的那一瞬间,她却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小狗挣扎了几下又滚到了地毯上,趴了下去在羊毛地毯上洒了一滩液体。连喝止都不及,它做完坏事,已经摇摇晃晃的跑开了案发现场。她无可奈何的抽出一大摞纸巾吸水,越抽越多,总是吸不干。

她恶狠狠的看着小狗,气不打一处来。怕对它生出了感情,她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不敢给它取,只等着何骐回来赶紧给他还回去。

突然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她胡乱的套上大衣就把它抱出了家门。小狗正在吃狗粮,悬空的时候嘴里落了几粒出来,它巴巴地望着,小绒爪子无力的扑腾,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80年代的香港够不够糜烂,总之一通瞎写~~~  我到底在写什么,有木有人指引一下我后面要怎么写下去啊!!!!留言啊看官大人们!热烈提意见啊!!




、Chapter 26

混乱的白昼熬到熔金落日,即将换上夜的妆。

她方才全凭着一口气冲出家门,待车开出去又觉得后悔。索性沿路胡乱开下去,直到现在,还是漫无目的。

人一旦遇上麻烦,滴水未进也不觉得饿。只是可怜了这小狗,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几个钟头,饿的饥肠辘辘的直叫唤。

她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了一袋面包和一杯咖啡回来。眼前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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