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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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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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臭美!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找你看有没有东西吃而已!”江若岩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慌乱和——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离不开他。
说到早餐,还怕她真的饿着,雷厉风拉着江若岩下楼来到厨房,执意要教她做饭。
大概是没有天赋,江若岩认真地听,也很认真地学,按照雷厉风的指示一步步操作,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看看雷厉风煎出来的蛋,完完整整,蛋白熟了,蛋黄五成熟,乖乖坐在蛋白上,不老不嫩,比外面卖的还漂亮。可她的呢?黑黑焦焦一坨一坨,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么难看还是倒掉吧!还说是不粘锅,明明是很粘锅好不好?江若岩恼火地把铲子往平底锅里一扔,就准备将里面焦黑的鸡蛋倒掉,被雷厉风拦住了。这下可好,小姐她把围裙一脱,扔在流理台上,撅着嘴气鼓鼓出去了。
这是罢工吗?雷厉风不敢明目张胆笑,嘴角抽搐,肩膀颤动,将锅里的炒蛋盛入盘子中待用,拿起烤好的面包做了两个三明治,又榨了两杯鲜果汁一起端出去。
“你不是想去地中海旅行吗?吃完饭去采买些随身用品带着,我去办签证,好不好?”将一块三明治和一杯果汁端到娇妻面前,拿起自己的那份咬了一口,雷厉风淡笑着说。
干嘛不一起去?江若岩一个眼神雷厉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爱逛商场,陪你去也很无聊,分开去还能节省时间,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好,可以叫安琪陪她一起逛,顺便问问靓靓的情况。江若岩点头,看雷厉风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吃的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难道不一样吗?心动不如行动,江若岩出其不意抢过雷厉风仅剩了一小块的三明治,不顾他的惊呼咬了一口。
呸!呸!真难吃!
江若岩嘴里一苦将嚼了一口的三明治吐出来,打开剩下的三明治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竟然是焦黑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煎蛋,只是被层层裹在生菜、小黄瓜片里,不仔细找看不出来。美目一横,“你傻呀!家里没有鸡蛋了吗?干嘛要吃糊掉的?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雷厉风灿然一笑,将她盘中剩下的拿到自己面前,卷上吃光,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我觉得挺好吃的,可能是个人口味不同吧?”
“你味觉有问题?”不是讽刺,是疑问,味觉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的。
低头思考了片刻,雷厉风点点头,应该算有问题吧?只要她做的东西再难吃他也觉得是美味,只是爱屋及乌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是甜的。“你会嫌弃我吗?”他懒懒地问。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只是你不要再吃那些看上去不好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江若岩很认真地说,却见他双肩抖动,头低着,像是在笑的样子,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雷厉风——”
“到!”雷厉风应声立正站好,打了个敬礼,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长官有何吩咐?”
“你耍我?罚你写一万字的检查,外加吃一个星期三明治——夹胡萝卜的!”江若岩咬着自己的三明治计上心来,发现他不爱吃胡萝卜是在前天晚上,他把沙拉里的胡萝卜都挑了出来扔在盘子边上,不小心吃进去一小块脸就皱成了小笼包,比吃了毒药还难看。当时只是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还挑食,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英明伟大的上校先生软肋就是胡萝卜。他笑到快抽筋的脸陡然垮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嘿嘿一笑。“长官,能不能打个商量?只写检查就好了,胡萝卜就免了吧?”
想得美!江若岩小脸一板,学着电视里长官的样子正襟危坐,杏眼一竖,拍了拍桌子。“你少嬉皮笑脸的!严肃一点!想不吃胡萝卜也行,那你老实交代为什么骗我?”
这丫头!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厌倦!雷厉风轻咳两声,轻柔低沉的声音如浸过蜂蜜,甜丝丝滑入她耳中,“你做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世上最美的,我舍不得扔掉。”
“你……讨厌!”江若岩扑到他怀中,许下了后悔了大半生的承诺,“人家会好好学厨艺啦!你别再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了!”
“说到要做到!”雷厉风眉眼弯弯,势必要得到她的保证。
“我发誓啦!”这人真啰嗦,江若岩不耐烦,拉下他的脸,献上带着甜甜果汁味的香吻。
雷厉风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离贤妻良母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了,一点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口中的焦苦味和她的清甜相交,她蹙眉要离去,被他箍紧再次吻上。
恼人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欲火中焚烧的两人,江若岩想起身接电话,雷厉风咕哝着不放人。
“不能再继续了,不然我们今天都别想出门了。”江若岩吻了吻他的唇角,从他怀里跳开。
半个小时后两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出门。
雷厉风从大使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一家有名的西餐厅,报上名号,服务员就引领着他到了一间包厢里。
打开门,已经有人在那里了。那是一个很优美的背影,酒红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上,金色亮片洋装华贵而妖艳,听到门口的声响,纤背的主人回过头来,客气地对雷厉风点了点头。“坐!”
雷厉风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下,只点了杯咖啡。将手机竖着倚靠在长玻璃水杯上,摆弄了几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何彪落网了。”雷厉风平铺直叙说着,不见一丝波澜,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纤背的主人身子一震,手上端端着的咖啡洒了出来,星星点点溅了一裙子,她视若无睹全然不关心,尖尖的嗓音提高了八度,“何彪是谁?他落不落网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厉风嘴角噙着笑,拿出一个文件夹,在女人的注视下翻开,淡淡地说:“哦?真的没关系吗?可是我得到的资料显示——何彪,男,1975年出生,宣城人,父何力,母——”
“够了!别再念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叫警察来抓我啊!”
“那您是认了这个远房亲戚了?也承认我和李菁华的事是您一手安排的了?小、妈?”雷厉风笑意不改,只是掺了些危险的味道,嗓音也较前冷了些,目光凛凛暗藏寒刀。
何恋恋喉头一紧,直觉摸了摸脖子,总觉得被那眼刀刮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敛目,等候发落。
她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才两三天就抓住了阿彪。心中将何彪骂了千百遍,更后悔没有安排他躲到外地去,竟是大意了。不由另眼瞧雷厉风,想不到他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
江若岩那死丫头真是好命,居然找了个这么能干的老公,看来以后想下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今天约她见面的用意是什么?单纯的警告吗?她何恋恋可不会为了几句狠话就收手放弃苦心孤诣经营这么多年的江家财富。既然他没有带警察来抓她就说明他顾及江家的名声,不会追究,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次整不死他下次绝不会手软!
何恋恋有恃无恐,双腿交叠着轻晃,往杯中的咖啡里加了三颗糖。
雷厉风喝了一口咖啡,看她的脸从事情败露后的面无血色转为阴狠的青鸷,知她绝无悔改之心。以长指敲打着木质桌面,他再度开口:“其实我今天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告诉您,根据刑法规定教唆罪处以按情节轻重处以一个月年以上、半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是石于阗律师辩护的话,半年应该是跑不了的,可别想保释。您可能不知道现在监狱的条件已经改善了许多,已经换了铁架子床了,屋里就有洗手间,不过铁窗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房间里明明开着冷气,可是何恋恋的脸上还是不断地冒出一颗颗汗珠,一条香奈儿手帕都擦湿了仍是止不住。早早做好的心理建设无济于事,抵不过他一句威胁。
“还有,李副司令您是见过的。他那天临走时可是发了狠,抓住了害她女儿的混蛋可是要一枪崩了的。以司令的权势随便枪毙个人就说是军演的时候不小心误伤的,也不会有人追究的。前两年就有个不要命的家伙只是摸了他女儿一下,就被掰断了两只手……”
司令,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妖魔化您的,这也是为您女儿讨回公道。雷厉风心中暗自跟李定邦道歉,李定邦虽然性情急躁,但是治军是非分明、公正严明,没有雷厉风说的视人命如草芥。
汗如雨下,何恋恋脸色发白,身子颤起来,话也说不清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拿……这些来吓唬我!”
还嘴硬!很好!
雷厉风唇角微弯,也不看她,拿起手机,不按键就对着屏幕直接讲话:“老首长,刚才的话您都听到了吧?凶手我已经找到了,我个人认为如果单以法律惩罚凶手的话太对不起菁华了,毕竟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还是比较欣赏您的处事方法的,直接、干脆!不用顾忌我们的亲戚关系,严格算起来这位女士并不是我的岳母,所以您要怎么做我是不会干涉的。”
话音一落,立刻传来李定邦响雷似的粗嗓,“好!算你小子将功赎罪!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害我李定邦的女儿!我这就派警卫过去,不把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何恋恋虚脱地差点滑倒桌子下面,他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她?想到李定邦派了警卫过来抓她吓的拿起包包夺门而逃,撞到了门框扯坏了丝袜也未曾留意。
听着皮鞋在地板上激起的叮叮声,雷厉风的唇弯了又弯,对着门口摆摆手。
“队长,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还不错吧?”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只是说话的声音已经由浑厚如雷的声音换成了清越的男声。如果何恋恋肯多留一会儿的话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八十分!最后那句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有点过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古装戏看多了?这是司令会说的话吗?”雷厉风为吴喆刚才的表演做了点评。
这小子最近迷上了口技,能将别人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他昨晚想了一整夜终于想出了这个最不动干戈的方法,既能威慑住何恋恋,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又能借机惩罚她,让她活在被李司令追杀的恐惧之中。
为了防止她识破他的计谋,还得让保全公司的人装成士兵不断骚扰她,还有莫问津那边也要时时盯着。
这般费尽心思,只是不想让江若岩在家里无法立足。这丫头,总是格外让他操心,让他真想买个鸟笼子把她关起来。
“会吗?我觉得还好!只是这样会不会太便宜她了?直接送她吃牢饭多省事?”吴喆提出不同意见。
“《孙子兵法》谋攻篇好好读读,对付这种人要以攻心为上,断了她的念头才是最重要的。把她送进牢里是简单,但是你能保证她出来之后不会报复吗?难道要你嫂子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我又经常不在她身边。”雷厉风给吴喆交了底。
“哇塞!队长,你对小嫂子也太好了吧?你确定你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感情吗?真是令人羡慕。”吴喆这样说是有根据的,雷厉风被他们私下里称作是“魔鬼”,治军严厉是出了名的,难得见他流露感情。
雷厉风懒得理他,直接挂断电话。接着来的一个电话却让他的眉头皱起来。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江若岩还没有回来,他不放心,打电话去问,结果她大小姐还没买完。
六点,人还没有回来,倒是打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一个人的晚餐,意兴阑珊,也懒得做,随便下了碗面对付过去。
九点,紧闭的大门没有动静,雷厉风终于沉不住气,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
十一点,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再次回到家,黑漆漆的房子没有一盏灯火,将钥匙往茶几上一扔,雷厉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仍旧没开灯。
等待,最磨人也最熬人。一根接一根吸着烟,明灭的烟火间或照见一丝光亮,那交叠的腿不断变换着姿势,两侧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鼓噪,空气里除了烟味还一种浓烈的气息,透着危险。
十二点,安安静静的夜晚,推开吱吱呀呀的门,拎着五六个纸袋的江若岩刚打开客厅的门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咳了声,身子一凛,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捕捉到沙发上隐隐有一个人的轮廓,当下心里一骇。
“你还知道回来啊?”一个有些怨怼的男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来,江若岩紧张警觉陡撤,眉眼弯弯,俏脸一乐,将手里的东西往两边一抛,打开灯,往沙发上的怨夫扑去。
见她像个小粉蝶般翩翩扑过来,雷厉风不喜反怒,酝酿了一晚上的焦虑、担心、气恼再也收不住如山洪般爆发。将她自怀中拉开一段距离,双手抓着她肩膀,眯着眼寒声问:“你去哪儿?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原本满心欢喜的江若岩被他冰冷的态度惹火,秀眉一挑,扬着削减的下巴轻嗤:“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又不是我老爸,管我几点回来!”说完站起身往楼梯走去。
事情没有说清楚雷厉风哪容她走,一把将她拉回来,将她身子一转,趴在他膝上。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令江若岩措手不及反应,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时哇哇大叫着抗议。“雷厉风你这个野蛮人做什么?放我下来!”
雷厉风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高高抬起,手起手落,随着啪啪的清脆声响,抱怨脱口而出:“我是野蛮人,那你呢?抛下丈夫一个人在外面鬼混到十二点的又是什么人?你忘了自己的已婚身份了是不是?忘了自己不再是可以恣意妄为的大小姐而已经嫁做人妇了?我不是你爸,我是你老公,这个世界唯一有资格管你的人!”
耳朵里的斥责远不及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震惊,江若岩瞠大美目不敢置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个二十二岁的大人,居然被自己的老公打屁股!
以前被老妈甩耳光,老爸无视,大妈、小妈骂,她都能做到泰然处之,可是被他打却是她不能接受的。
就像一条不甘心被捉住的美人鱼,江若岩弓着身子扑腾着挣扎、反抗,既惊且怒,和雷厉风对吠:“你放屁!我爱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你来管!嫁给你就要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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