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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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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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我得喊他一声哥,见面得主动抽根烟给他个面子,可他这走过来就没好脸色给我,一副喊打喊杀的脸好像要给我村里人斩草除根一样。

    “小宝,到娘这边来!”

    我妈听麟仔说我回来了,她领一群父老乡亲正往我这边走,老远的就喊我,花豹对我一句侮辱,我给记心里,没急着撂他事。

    “阿奎,这路是咱村小宝他娘盘活的,也是小宝有出息拿的钱,你娘是咱村嫁出去的闺女,按辈分你还得喊俺们村长一声娘舅咧!”

    说话的是我村里一大爷,年过花甲,花豹听他这一啰嗦,点了根大中华,叼在嘴里流里流气的瞪着大爷,狂妄的说:“老不死的滚边儿去,啥娘舅,我娘死的那会,我这娘舅送了多少礼钱啊?”

    花豹嚣张的不行,瞪了眼朝我妈这边,说:“事都给你聊清楚了,修路的河沙用我车,水泥从我表哥店里进,多少钱,咱摆明面说上,偏得弄的我堵你们村路,这就乐意了?”

    说完他吐了口唾沫,继续说:“他妈的,没钱跟老子七里八里的腻歪,钱才是我花豹的亲戚,我娘是这村嫁出去,能怎样,这会给我攀亲,路倒是给我啊!”

    我一直没吭气,我妈以及村里长辈在,没我说话的地位,我小声问我妈:“这路修起来得多少钱,花奎为啥得挣这事?”

    我妈说:“从村头往村里修过去,村长他们估算过,至少二十五万,花豹争去修,他报价是五十万,谁能修的起?”

    我靠,这比抢还来钱快啊!

    “小宝,花豹去年出的笼子,带了好几个劳改释放人员在镇上混事,都是狠人,咱硬杠肯定抗不过他,你说咱办,路不能一直被渣土车堵住,不然村里路没法子修。”

    张帅对镇上一些混子的事清楚,麟仔跟着说:“咱也报了警,没啥用,前边拷走他几个人,没闹出大事,过几天就出来了,而且花豹变本加厉,晚上朝人家丢蛇,半夜砸村里人玻璃,给井水倒泻药,这无赖真是啥缺德,他就干啥。”

    我一时也没好主意,对付这种人,而且是整个村的事,我总不能带兄弟跟花豹动刀子,不得吓死我妈才怪,再说我也没那个动真刀的胆子,我心里也急,上去给花豹和他几个刺龙画虎的兄弟打了烟,说:“豹哥,咱搁村口聊不出啥,还给别个村看笑话,中午我做东,咱四四六六的划个道出来,咋样?”

    花豹点了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哪个村敢笑话我花豹,活腻歪了,他也是不想出村了,这事你要是能做主的话,咱就中午再说。”

    我说行,花豹临走的时候还冲我村里人狞笑着说:“娘希匹,一群老不死的东西!”

    等花豹骂骂咧咧的走了,我招呼村里人都回家,路上麟仔和张帅脸色都不大好看,麟仔给我说:“小宝,你刚还打烟给那畜生,要我就甩他两巴掌,抽的好死!”

    张帅不是我们村的,他过来只是凑个人数,怕花豹动暴力,我笑笑,没回答麟仔。

    到了家,几个村里长辈也跟了过来,我挨个散烟,大伙商量这路大不了不修了,这些年都走过来,往后照样能走。

    我瞧他们都说气话,给她们说:“这事你们别气,花豹不过是小流氓地痞,兴不起啥大风浪,路咱还得修,下雨天孩子上学都没地方下脚,一身泥,多难受,我中午跟花豹谈谈。”

    我妈挺担心的,问我心里有数不,花豹可是没心没肺的混子,我说没事,跟他聊事又不是打架能有啥事,村里阿叔大爷都没主意。

    农村人,尤其是老一辈人,都讲究辈分,但辈分有卵用,种了一辈子地,都是老实人,在外边混事的花豹,压根不可能跟你谈辈分,在他眼里谁钱多,谁辈分就大。

    在家坐了会,没聊出啥名堂,我喊麟仔和张帅去了镇上,张帅帮我在镇上定了比较气派的饭馆子,快一点的时候花豹兄弟几个来了,其中有个大腹便便的光头,脖子上挂的金链子比我小拇指还粗,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花豹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剑南春,给老子心疼的不行,暗想酒精中毒死了才好。

    我带了两条烟,两盘子凉菜端过来,大家都喝了起来,我给烟塞给花豹,说:“豹哥,咱都邻村,一条河水上下游,都是喝这水长大的,修路的事豹哥卖个小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走出这个村混上社会,咱互相都有个照应,是不?”

    “是你妈个比,你有啥鸟面子?啊,跟我老表扯面子,他被关的那几年,你进去看过他一眼还是咋啦,面子值几个钱?你这面子就这两条烟?”

    金链子光头猛的下拍起桌子,剧烈的炸响给我吓一跳,酒杯里的酒水都震出来了。

    我瞅他脸红脖子粗,好像要给我吃下去似得,我笑了笑说:“大哥,怎么称呼?”

    花豹瞄了眼这男的,说:“表哥,收收脾气,喝酒呢,拍什么桌子?”

    光头男愣愣的盯着我,举杯跟花豹灌了口酒,再跟我说:“花豹我表弟,你喊我军哥就成。”

    我吐了口烟,给他面子喊了句军哥,他还挺受用,这家粗暴,我有点怂他。

    这种人压根没道理可讲,他听不进去也听不懂,无头无脑的跟猪一样,倒是花豹懂得收敛脾气,能瞧见眼前事的利弊,虽然不讲道理,但他懂。

    “小宝,豹哥这几年没过啥快活日子,今儿个你给我摆了这桌酒,不错,但是咱俩明着讲,你们村的路我得修,不仅你们村,甚至其他几个村的路,我也得盘过来,再怎样我几辆渣土车和挖掘机的油钱得挣,你别断我财路!”

    花豹这话说的强势,但语气听着还能有商量,我琢磨了会,说:“我钱小宝没能力断豹哥财路,不过豹哥你咬的太紧,一条路胃口太大,五十万咱村拿不出来,你应该清楚这路是我家出钱修的,不是上头领导,如果豹哥真想参合,我跟村里人说说,咱俩一起修,多少让你赚一点?”

    麟仔听我这么说,他悄悄碰了我一下,瞅他不乐意的眼神,我明白他啥意思。

    修路的钱是我家全部出,村里人只要出个人力,如果豹哥参合一手,那么村里人全得出钱,这钱还不是出在修路上,得进花豹的腰包,这样一来,先不说村里人是否愿意,单纯我跟花豹两个人,我就怂了一大截,等于是把村里人的钱掏出来送给他花豹。

    “不行,嗝,我表弟要全拿,五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军哥打了酒嗝,圆鼓鼓的眼睛瞪我,我瞅他光溜溜的脑袋挺着跟怀胎八月的大肚子,瞪着眼睛的模样可他娘的像一只癞蛤蟆了,我有点想笑。

    他这不讲理,麟仔可就忍不住了,猛的站起来,指着军哥说:“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抢?”

    “我现在不就是抢吗?能怎样?小比崽子,毛都没长齐,胆不小敢指我鼻子,给他手剁了!”

    军哥明显怒了,敞开胳膊膀子就拎了个酒瓶,跟他一起来的三五个混子一马当先,蹭的下就蹦到麟仔面前,而花豹跟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点着烟。

    张帅见军哥动粗,他从怀里掏了个匕首护在麟仔边上,凶着脸,箭弩拔张。

    “逼崽子,你老爹张德贵都得喊我一声军哥,你还敢在我面前亮刀子,兄弟们!”

    “有!”

    “两只手,全给剁了!”

第五十一章 大野狗() 
一瓶酒没喝完,眨眼成了剁手的饭局,我躺靠在实木椅上,忍不住笑。

    军哥见我莫名其妙的笑,他一酒瓶朝我丢了过来,我扭头躲过去,瓶子落地碎成玻璃渣。

    “小东西,笑什么,以为哥说躲他俩手,闹着玩呢?”

    军哥给嘴里的烟吐出来,狰狞的面目挺吓唬人,我没搭理他,转眼看向他边上三个刺龙画虎的混子,淡淡的说:“刚出来,就好好混日子,别又进去送屁股!”

    三个大混子听我这话,顿时炸毛了,吆喝着就朝我这边挤,我一把给张帅手里的刀夺在手里,顶着最前边人胸膛就捅过去。

    我没岔他,拎刀下死手,一点儿没躲他,这倒不是我突然发狠牛逼,而是看准了这群人的尿性。

    抢在最前边的混子,眼眸子盯着我手里的刀,眨眼就变了神色,身子一扭,往墙边上蹭了过去,正好躲开我手里明晃晃的尖刀,心有余悸的朝我吼:“狗东西,就你有刀!”

    他搁边上虎着脸,在怀里掏了半天,我也没见他弄出啥破铁烂棍,混的再霸气,见到我这种不要命的,他也打怵。

    “都给老子坐下,瞎闹什么!”

    花豹怒目凝视他表哥,光头佬郁郁不乐的回了座位,凶狠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我这边。

    我冲他笑笑,这会可没给他面子,我给刀子丢给张帅,点根烟冲光头说:“军哥是吧,星城市七里巷的彪哥,听过没?”

    军哥听我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个人,他朝花豹望过去,估计这死胖子不认得谁是彪哥,七里巷离我这镇上虽然远,但花豹打小混的野,他下意识的瞄着我问:“你跟他熟?”

    我默默的摇头,说:“不熟,也就干过他两次,哦,他脑壳上那道疤是我烙上去的!”

    花豹吐了口烟,冷不丁的笑,说:“用彪哥吓我呢,他又不罩你,有卵用?”

    我灌了口酒,花豹这话说的有道理,彪哥不弄死我就不错了,自然不会罩我,但花豹这话也给了我信心,摆出彪哥讲事,我不过想试探下花豹跟他可熟,如果不熟今天这桌酒还是我的场子,花豹再怎么混,他地皮不过一个镇子打小,最多能在县里有点名气,一旦出县城进了市,谁认识他是花豹,还是花猫!

    “豹哥你误会我的意思,彪哥肯定不会罩我,但在星城市他也不敢惹我!”跟着我转脸看向麟仔和张帅,继续给花豹说:“我这两兄弟出了名的不要命,认识彪哥的话,你可以向他打听下,在七里巷是谁给他整的灰头土脸!”

    我话音刚落,张帅一刀子死死的扎进餐桌,拍着自个胸脯说:“是宝哥带咱兄弟干的!”

    光头佬眼一怔,花豹脸色也有些难看,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混子依旧满脸的不屑。

    麟仔见气氛不怎么活跃,他给酒杯举起来敬花豹,说:“豹哥,大家同乡,你混的比咱早,咱喊你一声哥,礼数不能失,我麟仔家米厂没了,我爸也进去了,打今儿个以后我也没活路,算是半个道上不要命的亡命徒,啥事都摆明面上,互相给个面子,闹急了,大家都一个脑袋,你说是不?”

    严麟这话说完,我惊奇的很,这小子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有道有理还能唬人,我悄悄给他竖了大拇指,说的漂亮。

    花豹没举杯,瞅他样子好像是在考虑啥,我插嘴说:“几位哥哥给小宝面子,都来喝这一场酒,我也把话明着讲,路,一厘米都不让,真挺直了脊梁闹起来,可不是谁兄弟多谁就能耐。”

    他们几个依旧没举杯的意思,但都沉默不语,我嘴里的话说的凶,加上刚才拎刀表现出来的一股子不要命,他们再横,心里也得掂量我话的分量。

    我自个给酒喝了,继续说:“对,我是人家的上门女婿,豹哥可以查查我老丈人家的实力,这事我不想惊动他老人家,就我自个摆平,我若处理不好,找我老丈人拿个几十上百万卸你们几个人的手脚或者半条命,道上大票的亡命徒挤破脑袋抢着揽这活!”

    这话我可不是吓唬他,村里的路是我妈张罗的,她手里的钱是王家二把手沈观潮给的,因为高速的事沈观潮可能偶尔还会在我村里逛逛,若他知晓我妈修路遇到流氓地痞的骚扰,别说花豹这几个劳改出来的混子,就是身价过亿的大老板,谁还敢继续闹?

    只是我不想欠人情,我钱小宝是手脚俱全的男人,没必要低头求别人帮忙!

    光头佬咽了口唾沫,给花豹打了根烟,我瞅他眼神没刚才那般暴戾,估计是在等花豹表态。

    花豹点了烟,死命抽了口,压着声音给我说:“你这是吓唬我,几十万块钱没必要动刀子见血吧?”

    他一说,我心里就笑了,暗想狗东西你也有被老子唬住的时候。

    麟仔给我倒了杯酒,我说:“吓唬也好,动真格的也罢,咱有事好说话,先礼后兵也无不可,豹哥想做生意,我自然不敢挡你的道,但你在发财的路上挡我的面子,我也不是啥好东西,六亲不认的事我做的出来!”

    花豹轻轻点头,手指敲着桌子,思量了会说:“我听过,你没结婚前,跟你妈在村里活的跟狗一样,发达后你回村也给那群老不死气的够呛,不说你小心眼,只是锱铢必报,够狠,能忍,有句话好像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一直是狗,突然发达成了下山猛虎,立马回来咬人!”

    我慢摇杯子里的酒,轻笑盯着花豹,说:“我生时命贱如狗,和狗一样忍辱负重,不过打小没爹疼,只有娘爱,温顺的小狗长大成了野狗,谁欺负我娘,我咬他,谁跟我过去,我咬他,狗咬你,你真狠,反咬我啊,野狗不是猛虎,我真没给这条贱命当回事!”

    光头佬听完我这句话,他嚣张的眼神熄灭了不少,整个人也萎靡了很多,他心里已经怂了。

    这人成不了大事!

    我再次给酒杯举起来,对着花豹说:“彪哥也好,豹哥也罢,我钱小宝都只想交个朋友,今生能不能成龙称虎,都得靠兄弟几个扶一把,有钱大家赚,有路大家一起闯,结仇结怨有点儿鼠目寸光,在镇上混的有头有脸,面子真的大吗?不大,凭良心讲不过是井底之蛙,豹哥,这话不是骂你,回头有时间上市里玩,找我!”

    花豹手里夹着烟,犹豫不决,我见他这会婆婆妈妈的丝毫没有上午在村口的气派,干笑了一声继续给他说:“咱村里的路就不劳烦豹哥出手,我钱小宝跟几个兄弟能搞的定,这杯酒是我钱小宝谢谢豹哥对我村里的路上心,以后再有事,铁定请豹哥包忙!”

    不管是好话,还是孬话,我都给他俩表兄弟说了,最后的底线也亮了出来,他俩要是还不知进退,为了这条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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