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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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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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神之说,到底是否虚妄,洛无忧不想去追根究底,但若这世上真有鬼神,她宁愿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一只真正的猛鬼。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鬼神,也不是猛兽凶禽。
  而是——人心!
  所以,她宁愿和恶鬼打交道,也不愿意面对那丑陋的人心和人性!
  反正,严格算起来,她亦不过是从未来飘荡回来的一缕孤魂。
  如果真的碰到猛鬼,也算是见到了同类,物以类聚,她岂不是还可以和它们打个商量。
  可她却再清楚不过,眼前这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恶鬼,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而已,那人的身体皆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掀长而高大。
  从体形上,洛无忧判断,这是一个男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至少轻功极高,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就那样毫无声息的从那黑暗里冒出来,站在她面前。
  “可以进去了吗?”洛无忧扬头,不待那恶鬼说话,再次出声问道。
  那‘恶鬼’顿了顿,似有些惊讶,他点头,这次没有再出声,只是,侧开身子,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他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个灯笼,和门外飞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灯笼,随后,提着灯笼,向深渊的深处飘去。
  似在前方为洛无忧引路。
  洛无忧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儿,跟着‘恶鬼’走进了那一片漆黑的深渊里,她气势从容,步伐沉稳,竟没有半点的不适。
  乌黑的大铁门,自动的合上,无尽的黑暗中,一人一恶鬼,一脚踏实地,一飘荡半空,缓缓前行着。
  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人在送死之时,也可以如此的从容平静,看来,这位客人,他,一定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吧?
  只是,可惜了这翩翩少年……
  幽幽一声低叹,似在惋惜着什么,又似在祭奠着什么……
  前方飘荡的‘恶鬼,’狰狞的面具下,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许多年,未曾见过这样的客人了,接下来的收割游戏,他,还是真的很期待呢?
  至于收割什么?
  那,自然是——人命了,没错,就是眼前这少年的命,他到底是该给她,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死法呢?
  生烤?活剥?喂毒?还是将他丢尽蛇窟兽巢?
  亦或是是直接给他放血,让他血液流尽而亡……
  洛无忧跟随着那飘荡的恶鬼进到了明月楼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自然也不知那‘恶鬼’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从他那声低低的叹息声中,多少也能猜出一两分来。
  “到了……”那种幽长的音调再次响起,‘恶鬼’的回音还在空中飘荡,他手中灯笼却是突地熄灭,下一瞬却有柔和的白光,突然从天而降,洛无忧眼前顿时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很大,却也极空荡,石室的墙边,依次摆着十尊石雕,都是各种形态诡异,狰狞无比的凶兽,或怒目圆睁,或张着血盆大口,如‘恶鬼’脸上的面具一样的可怖!
  石室中央则放置着一张玉桌,乃千年玄玉切割打磨而成,玉桌的两端,还各自放置着一张沉木雕刻而成的太师椅。
  而光源的来源,却是石室吊顶之上,镶嵌着的二十八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它们以二十八星宿的方位排列着,将整个石室点缀的宛如白昼……
  虽然这屋中的摆设极其简单,但每样物品莫不是价值连城,处处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当然,还有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森然。
  然而,这石室之中,最最最引人侧目的,却是那名端坐在那高台千年玄玉椅上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洁白如羽的长袍,脸上还覆着一张镂空的血玉面具,面具精雕细琢,刻着繁复的花纹,与他白色袍摆上,锈着的盛放的血色花朵一般无二。
  那,竟两朵漫珠沙华!
  那面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只露出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他下颚线条很优美,那张菱形的唇畔亦散发着淡淡水润的粉嫩之色,虽看不到他的脸,可仅凭完美的下巴和嘴唇,也可以想象,男子面具下的那张脸,该有多么的俊美绝伦!
  竟然不是她前世所见的那人么?
  洛无忧眸光在男人身上扫过,神色微微诧异,传说中的彼岸花,代表着血腥、死亡、恐惧、与绝望的花,也是代表着男人身份的花。
  他——便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月楼主,公子明月?
  到底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她的运气太背?没想到重生之后第一次踏进明月楼,就见到了传说的明月楼主。
  关于这位明月楼主的传闻颇多。
  传言:他俊美绝伦,乃天下第一美男子……
  传言:他文韬武略,智谋无双,奇门阵甲,五行术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乃真正的旷世奇才……
  传言:他亦正亦邪,常年以血色漫珠沙华面具遮颜,神龙见首不见尾……
  传言:武功奇高,深不可测,更是喜怒无常,手段狠辣,曾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间,屠尽晋北三大世家满门八百二十六口人……
  传言……

  ☆、第024章 明月公子

  然而,传言虽多,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极少,前世一直到她死,也是一直只闻其名,而不曾见过其人。
  她只知,他复姓上官,名明月,又因其天人之姿而被世人奉上了明月公子的称号,乃明月楼主,至于其它,却是一概不知,就算是在南宫景煜的资料库里,对于明月楼的明月公子,也不过只有寥寥几笔的描述。
  而她所知道的,自然就是从那些卷宗里看来的。
  不过,传言终归只是传言,听再多的传言,也敌不过自己的亲眼一见,不得不说,这位明月公子,还真是给人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眼前的男子一身洁白的长袍,就似天边皎皎之明月,但,明月应是清冷,高贵而圣洁的,然,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森然死气,仿佛他就是身在地狱掌掌着他人生死的死神与阎罗。
  那是一种矛盾至两极,却又契合到完美的复杂感觉,给人以极致的冲击与惊艳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她此刻竟也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明月楼,果然深不可测,也果然——名不符实!洛无忧心中再次发出与前世相同的感叹。
  在洛无忧打量的同时,男子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年很纤细,看其年龄,最多不过十一二岁,肌肤白嫩如雪,长相亦太过阴柔秀气,一点不像个男子,反倒像是个……女子?
  但那通身的气势,却是许多优秀男子也无的,在他的气压之下,还能保持如此从容而镇定,面色丝毫不变的,他,还是古往今来头一个!
  “你想赌什么?”上官明月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洛无忧,露在面具外的红唇微微掀动:“又有何所求?”
  圆润中带着一丝低沉,低沉中又隐含着一丝磁性的沙哑,他的声音很好听,宛如天边奏响的天籁,却又带着无尽的凉薄,让人闻之,仿如寒风刮骨而过的冰冷。
  “我要找一个人。”瞥了一眼被两名黑衣侍从端上来的那些打造极精致的各种赌具,洛无忧面上闪过一丝嫌弃,“至于赌什么?那些牌九筛子之类的,一点儿新意也无,想必楼主也已玩得厌烦了,不如,我们今天换一个玩儿法?”
  赌技,她不是没练过,但,以她那点伎俩,想要靠纯粹的赌技取胜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洛无忧心知肚明,自己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可以,不过,你要清楚,若是你输了,便要把命留在这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寒凉,看着洛无忧挑眉一脸成竹的表情,幽深墨眸之中,却闪过一丝兴意的流光。
  “说吧,什么样的新玩儿法?”显然,对于洛无忧嘴里那新奇的玩儿法,上官明月也很有兴趣。
  “猜谜!”洛无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那‘恶鬼’听了,却是噗嗤一声讥笑出声,“你确定要和我家主子玩儿猜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个玩儿法貌似更低级,更没有新意吧!
  呵呵,难道,他不知道主子上晓天文,下通地理,文韬武略,智谋无双,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主子六岁的时候,就再没有输过!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个少年今夜注定难逃一劫,可是,事关生死,他也未免太过儿戏,而且,若他们那般轻易的就赢了,主子会不会很没有成就感?要知道,主子可是很久没有来楼里了,也很久再没有亲自上场和人玩儿过了,怎么着,他也得让主子玩个尽兴才是吧?
  ‘恶鬼’还想再说,高坐上的男子却突然的扫了他一眼,‘恶鬼’浑身一个激灵,只得悻悻的闭上了自己面具下的嘴巴。
  “我确定,就是玩猜谜。”洛无忧道,“不过,不是猜灯谜也不是猜字谜,我出一个问题,只要楼主能够答出答案,并证明那是正确的,便算楼主赢,我的命,楼主可任取,反之,若楼主答不出,亦或是答的不正确,那么,便算我赢,楼主便要按照约定,替我找人,当然,即是赌局,自然有时间限制,我们就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
  “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问答题,应该算不得猜谜吧?”‘恶鬼’一听立马叫嚣了起来:“况且,你问我主子答,一题定输赢,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太公平?就算是掷筛子也得你掷一次,我们摇一次不是?”
  “明月楼让客人以命作赌,难道,这就公平吗?这世上本无公平之说。”洛无忧挑眉冷言:“只有愿或不愿,敢或不敢而已!况且,你主子都未说话,你,在急什么,难道是怕你家主子输吗?你就对你主子这么没信心?”
  说到此,她话锋一转又道:“既如此,你主子若实在答不出,你也可以帮忙,这样,你是否还会觉得不公平?”
  “你……伶牙利齿!”‘恶鬼’气得瞪大了眼睛。
  可恨的少年,竟然挑拔他和主子的关系。短短一段话,不止挑拔了他和主子的关系,还**裸的蔑视他们明月楼,让他们明月楼以二对一?
  这不是蔑视是什么?不,这不仅是蔑视,还是对明月楼,对主子的侮辱,这个少年,年纪不小,胆子却是比天还大,不止敢挑衅他明月楼,还敢挑衅他们楼主,他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自己作死吗?
  洛无忧成功的被‘恶鬼’归进作死大军的行列。还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主子,因为,那些挑衅主子的人,早八百年前,就全都化成了灰。
  他几乎都已经预见这少年血溅当场的画面。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高坐上的白衣男子,依旧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威严而睥睨,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良久,那人却突地从玉椅上站起来,而后,迈步下了台阶,来到了洛无忧的跟前。
  男子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也走得极其优雅,那通身的尊贵之气更是不可言喻,衣袖轻拂间,似带起了串串月华流光,他就像是瑶池之中踩着月光星碎缓缓降临人间的神祗上仙。
  却,偏偏又带着来自地狱的无尽幽暗之气!
  他每靠近一步,洛无忧就觉得自己身围的气息更沉重一分,在男人离他只有一尺远的距离时,她额头上,早已是冷汗岑岑,豆大的汗水顺着那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她只觉得好似有一种无形的气体,将她笼罩压制,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甚至,连身体也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那是一种,让人很惶恐,很害怕,很无力,也很绝望的感觉,洛无忧恨死了那种挫败和无力。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算是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可怕?
  他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仅仅只是自身的杀气外放,便让她有种自己不止身体,连灵魂都被禁锢了的感觉。
  只是,洛无忧却是咬牙扛着:“楼主就是楼主,比起寒濯寒左使来,高出不止一分半分。”
  不是没有见过武功高强之人,前世,洛无忧虽未能问鼎中宫,却也曾贵为太子妃,身边也曾有一批羽林卫保护,就连南宫景煜身边的暗卫,她也是见识过的,那些人,都是万中挑一的好手,个个武功高强。
  寒濯那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可是,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无法给她这种感觉,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都不及眼前男子半分。
  那浓烈的杀气,几乎化成了实质!
  洛无忧才说了一句话,嘴唇就像是被割裂了一般,丝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滴在那羽白的袍子上,如一朵朵红梅傲然绽放,妖冶而夺目。
  “你认识寒濯?”
  白衣男子问,寒左使这三个字听过的人或许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知道寒濯这个名字的,却只有明月楼中那寥寥几人。
  眼前这个少年,却不止道出了寒左使,还说出了寒濯的名字,除非,他们很熟识,否则,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面对上官明月的问话,洛无忧即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她与寒濯自然是认识的,不过那却是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面,寒濯又怎么会认识她?说出他的名字,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过,显然的,就算说出寒濯的名字,这个男子依旧没有半分的动容。
  杀气未减,她依然不能动弹!
  这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也太过喜怒无常,这一刻,洛无忧自己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因为她的挑衅,杀了他。
  她讨厌被人压制的感觉,更不喜欢成为困兽,是的,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困兽,无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这个男人设下的囚笼。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甚至厌恶到了极点!
  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那些悲惨的过往。她也是被洛仙儿,被南宫景煜压制的死死的,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想到那两个贱人,便想到了烨儿,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血红,扑天盖地的恨意自心底涌起,也就在此时,洛无忧竟然觉得身上那沉重的压力一轻,整个人竟然可以动了。
  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她竟然一点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知道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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