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猎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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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猎情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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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事后,两人许久一动也不动。王子在她身上的感觉好重,不过她喜欢这种负担。他的呼吸依然急促,脉搏依然贲张,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旁边。他的全身布满汗珠,茵娜想起刚刚那一刻,他狂喜地向后仰进放出温暖的热情时,她不禁羞怯又兴奋地颤动了一下。许久许久以后,他动了一下,仿彿想抽身离开,这时茵娜才尴尬地发觉到,自己还紧紧抓著对方不放。她的双臂放开,王子立刻滚下她的胴体,倚在她的身边,欣赏地吹了一声口啃,他侧身过来,在茵娜的脸颊印上一吻。
    “从来没有,亲爱的小白鸽,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处女。”他低语。“多么幸运能够发现你这个小东西,看来我们远离圣彼得堡那些无趣人物的这个假期,铁定是非常美妙。”他自喉间发出愉快的笑声,心里盘算著要如何教导这个青涩姑娘,体验新的热情。
    茵娜看到王子一脸满足与好色的表情,不禁心情一沉,感觉无比的羞耻。
    由于茵娜从来没有在圣彼得堡的上流社交界活动,根本不知道像这种男女之间的私通,在冠冕堂皇的宴会借口下,早已大行其道。
    “我不能跟您去度假,殿下。”她不安地低语。  “我对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
    “羞耻?”萨嘉说。“我将你误认为阻街女郎并不是你的过错。”
    “我感到羞耻的是放任自己跟您发生放荡的行为,这是不对的。”她不安地道。
    “你的身体只是回应最原始的欲望,那让人无法抗拒。看,甜美的小东西。”他道,伸出一个指尖,将茵娜的脸转过来看向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以我丰富的经验告诉你,在秽乱的圣彼得社交界,处女几乎像独角兽一样稀奇。”
    我得安抚这个受道德良知谴责的小女孩,萨嘉的说法确实夸张了些,不过也没有夸张得太多。当然,还是有一些女人是处女,只不过不是容貌丑得像夜叉,就是肥得连束腹都穿不下。以她这样的惊世美女,之所以还能够以处女之姿,幸存于圣彼得堡上流社交界,唯一的原因是她离群索居,但是看来那个老将军,也正想沾惹她。
    他可以自傲的说,自己比起老将军能给茵娜的,除了性之外的情爱成分应当多一些吧?然而用这种自以为此那老家伙夺人贞操对她会好些的借口,难道真能掩饰他心中隐然出现的罪恶感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当然也相互矛盾。只是无论外在情势如何,向来为所欲为的顾萨嘉,并没有被这两个念头影响而有所改变。
    萨嘉是有体会到,如此征服对方是有一些不公平,可是反正一向女性都是屈服于男性的,不是吗?而视道德舆论为粪土的他,更不觉得夺去一个处女的贞操有什么好悔恨的。因为对他而言,所有的女人都是很好的猎物,不管她们的年龄、背景,以及所有外在的环境。这个王子觉得跟一个处女或一个妓女上床,其实差别不大。那不过是满足最原始的欲望罢了,跟呼吸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只是他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一个处女或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还不至于变态到需要用女人的抗拒来增加刺激。并且他在性方面的能力,也使他大可不必如此。永远有一堆女人排队等候要跟他上床。
    “别哭,亲爱的。”萨嘉安慰她,用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睡吧!”他将她按入他温暖的怀抱,然后温柔地轻抚她的秀发。  “别担心,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明天早上你就会觉得好过多了。一
    这些安慰的话,多少纡解了她一些恐惧和不确定感,由于茵娜是如此的年轻、疲惫,更重要的是三年来从没有人如此安慰过她。她几乎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既必需照料自己年幼的弟弟,又必须面对颓废的父亲,甚至还不时要忍受姑姑的敌意。明天再担心吧!至少那令人作呕的将军已经被她摆脱,她自我安慰著。不到几秒钟,茵娜已在王子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似乎就在几分钟之后,不,其实已经好几个小时,大大的敲门声,吵醒了萨嘉。  “是谁?什么事?”他含糊地问道,头部现在阵阵作痛,应是昨晚那一缸子鸡尾酒。
    “小男孩生病了,殿下。”  一阵担忧的声音自门外传人。
    “好,我们立刻过去。”萨嘉迅速回答,头脑立刻清醒过来。他温柔地摇摇茵娜的肩膀,她仍睡得很甜。“快醒醒,小美人。”他在她的耳边轻唤。
    他呼出的热气使茵娜的眼睛慵懒地睁了开来。依然带著十分睡意的茵娜,用手环住他的颈项,追索他的温暖。
    对一个处女而言,萨嘉淡淡地笑著,她可是有著本能上令人愉悦的潜质呢!他小心地放下她的双臂,然后轻声说:“亲爱的,恐怕是你的弟弟生病了。”
    茵娜立刻惊慌坐起,蓝色的眼眸马上警觉起来。
    “让我帮你找件睡袍。”萨嘉说完,就到床边的壁柜中翻找。拨开一堆衣服,他终于挑出一件亮丽的丝质睡袍,然后带著些微歉意,将睡袍递给茵娜。“抱歉,其他都是我的,虽然这件太过俗丽,不过是女用的。”
    他将衣服披在茵娜肩头,自己很快地穿上睡袍。等她穿上睡袍,顺了一下头发后,萨嘉打开房门,对著狭窄的走道指著。  “前面第二间房,希望没有很严重。”他道,表现出寻常的同情态度。
    巴比被女仆抱在腿上,他的呼吸不顺而急促。
    “我的天呀!”萨嘉警觉地叫出。“他的呼吸有困难,我们必须让火车停下,去找个医生。”说罢转身离去,在茵娜叫住他之前,他已经快步走开好几公尺。
    “殿下,这似乎没有必要。巴比在冬天的时候,常会这个样子,他的胸部是有些毛病。只要让房间保持温暖,他很快就会好些。”
    萨嘉马上差遣仆人去准备,不一会儿工夫,一只大型银制的热水壶被放在房间正中央,缓缓冒出热气。白色的雾气很快地充斥在房间里,茵娜将小弟放在膝上,用手轻抚呓语不断的他,最后呼吸渐渐地转为平顺。当小男孩终于安稳地睡著时,萨嘉将他抱到床上,吩咐仆人如果再有情况,要立刻通知他们。
    两人回到萨嘉的房间后,他将她推向床上,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她看起来筋疲力竭,他则坐在床边认真地说:“巴比需要一个医生,一到达莫斯科,得立刻找个医生看病。”
    茵娜点点头,态度不是很热切,因为她知道请一个医生,不是她现在负担得起的。
    王子一边看著自己睡袍卷起的袖口,一边在斟酌字句地提出建议。“如果你愿意重新考虑陪我度过假期,我会很乐意尽一切可能帮助巴比。”
    这个直接的提议,让茵娜垂下了眼睑。
    一心只想著自己享乐的萨嘉,完全忽略了茵娜内心礼教的挣扎,和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仍诱哄著说:“好嘛,小宝贝,想想看这样巴比的健康会改善,别去管什么美德的问题,反正你已经失去过的东西,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了。”他金色的眼眸锁住她的大眼睛。“昨天发生过的事,是无法挽回的,我的小白鸽。”他轻柔地说,看见她眼眸中的困惑,萨嘉有一丝丝不安。不过,他马上将这不安摆在一边,继续说服地道:“而且,比起跟史考夫那个老家伙,找应该会比较能令你--满意。”说著,嘴角漾起一抹短暂的笑容。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如顽石般的冷漠表情。茵娜以几乎半背对他的方式,静静地盯著墙看。
    “我的行宫非常偏僻,离群素居,不会有人瞧见我们。”他再靠近了些,气息吹在她的秀发上。“我会在晨光下、在烛火中,和你热情地做爱,小甜心。”
    茵娜迟疑了一下,她迷惑了,虽然所有的礼教都制止她这种放荡的行径,可是跟王子才这么短暂的相处,她了解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愿意随他到天涯海角。
    “想想巴比,”萨嘉又道,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向自己。  “他的咳嗽将会痊愈,他将会受到全世界最好的照顾。”他很清楚茵娜有多爱他,有多想好好照顾她的小弟,当然这招正中要害。  “只要到我家做客几天,等到巴比好转。这样吧--我以名誉保证不碰你。”至少不会在你自己有意愿前碰你,他自信地想。他张开双手做妥协状,并且露出笑容。
    茵娜抬头,对他突然展现正直风范有些愕然,却不了解是他自信魅力过人促使他做出这种承诺。  “很好。”她静静道,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巴比好,但是内心深处其实明白自己会答应另有更复杂、更令人匪夷所思、无法辩驳的理由。
    王子压抑住得意,只许自己露出些许微笑。“绝佳的决定,甜心。”他弯身轻抚她的脸颊。“我们四十分钟内到达莫斯科车站。”
    萨嘉抱著巴比,他被裹在貂皮大衣里面,茵娜跟在后面,虽然衣著寒伧,但是精明的马车夫,早看出她和王子非比寻常的关系,并且认定她就是小男孩的母亲,所以早早就伸出手臂,准备伺候这位娇客上马车。一群挑夫和铁路局的官员,待王子这少数几人下车后,立刻簇拥过来,引领他们走出火车站的月台,这显然要有极大权势才办得到。王子不慌不忙地走在后面,脸上不自觉地显露出高傲的神色。两辆优雅的马车在外头等待,一旁是两列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卫,这一切的特权,萨嘉都视为理所当然,因为他这一生都是如此被伺候的。
    伊凡分发著王子的赏赐,每人数百卢布,一张张漾开笑容的脸庞,忙著伺候王子、茵娜和巴比坐上樱桃红的马车,仆人跟行李也受到同样的礼遇,被送上第二辆水鸭蓝的马车里。
    茵娜坐在紧靠王子的座位上,腿上抱著巴比。她的小弟仍然睡意正浓,舒适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三个人都被盖上温暖的舒适毛皮,尽管前一夜,发生了这么段违背礼法的激情,茵娜心中却有些许雀跃。事实上,她只有非常短暂--极为短暂的一些时间,对自己的所为感到悔恨和一丝羞耻,照理讲,受过严格传统礼教的她,应该要有这些反应才对。
    然而正如王子昨夜告诉她的,失去的就已失去了,现在再为它懊恼悔恨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她现在终于能够躲开史考夫将军那个老家伙,若是留在圣彼得堡,她的贞操迟早也会被他夺走,其实就现实的眼光来看,自茵娜母亲去世后开始,她便被迫提早面对残酷的现实世界,失去贞操跟现实世界的残酷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这事只不过是迟早会发生,现在最要紧的是,她和巴比终于有机会和外祖父团聚,而他将会照顾他们。除了昨晚的小瑕疵之外--如果失去贞操算是小瑕疵的话,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得还算不坏。
    前面三匹马不安地等待著,一名小男童拉著缰绳。萨嘉王子身子前倾,下了最后的指令。这是茵娜第一次在白天看他,他脸部的曲线如此精致,双眸深邃,当他突然向后靠带著笑,懒洋洋地回看她时,茵娜反而为自己先前恣意的注视,而显得羞怯不安,赶紧别过脸去,看著外头不安的马匹。
    “那些马儿实在是美丽极了。”茵娜认为有必要和身旁这位还算是陌生人的王子攀谈。
    “是呀!”王子心不在焉地道。他又向后面的马车下了一道命令,然后回过头来面对茵娜。看著她精雕细琢的白皙脸蛋,覆著柔软的褐色长发,再加上那对迷死人的蓝色眼眸,以及诱人的粉唇。萨嘉又有些心旌摇晃,不禁覆述道:“美极了,确实美极了!”不过称赞的不是马儿,而是身旁的茵娜。
    他的注视令茵娜羞红了脸,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萨嘉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是看她警觉地后退,手却僵在空中。他的头向后仰,大笑了起来。“原谅我,小甜心,我曾经答应过不再碰你,对吗?我只是一时的失察,请别介意,可是这样对我花花公子的名号,可是大加折损的哟!嘿,我们其实大可以交个朋友,因为我真的不会有什么恶意。”他立刻堆出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他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深信一定会有效果。
    茵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克制地,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回应,和先前无数的女郎一样,同样无法抗拒萨嘉的魅力。
    王子立刻眨眨眼。“好极了!那我们算是朋友喽!”当茵娜点头时,他的笑容立刻漾了开来,这是完全没有做作的开怀畅笑,比先前刻意的魅笑还要危险。“伊凡,出发了。”他大叫,马匹立刻放开脚步,奔驰在莫斯科繁忙的街道中。
    茵娜让自己享受这短暂的受人宠爱的奢侈,倚偎在温暖的毛皮大衣中。她和王子还是陌生人,茵娜心知肚明,尽管两人只有前一夜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缠绵。可是她却仍觉得自己和萨嘉之间,有说不出来的亲密感,也许床第之间的亲密加速两人之间关系的成熟吧,她可笑地想。茵娜知道自己其实无权如此快乐,因为置身于一个礼教所不允的情境当中。可是她确实很快乐。她欣喜地看向一旁的萨嘉说:“你不觉得今天早上天气很美妙吗?”
    过去二十四小时贪杯的萨嘉却无法跟她一样用舒畅的身心迎接这个早晨,然而尽管头痛不已,他仍附和地说:“没错,晨光的确很美好。我的小宝贝。”然币心里却想著,等我再一次说服你上我的床就更完美了。萨嘉没有说出来,为了转移话题,他随口又问茵娜,虽然她说了好几次,但是自己从未记得的姓名。
    茵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在两人如此激情之后,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萨嘉立刻察觉她的心思,装出最懊恼的神情安慰道:“至少我记得巴比的名字呀!”因为今天一早他听仆人叫过好几次他的名字。“至于昨天你告诉我名字的时候,我大概多暍了几杯有些不清楚,又不好意思要你重讲,所以就忘记了。而且你看,我是不擅于记名字的,所以请原谅我好吗?”
    “喔!没--关系,殿下,我的名字叫茵娜,库茵娜。”
    “茵娜?多可爱又稀罕的名字,恰如其人。”亚力想要转头看她,但动作太快,不禁痛苦地眨起眼,宿醉使头更痛了。他的头倒向后面的天鹅绒,闭起双眼以隔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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