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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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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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磨蹭着,再次回答闺房时,也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以后了。
  孟泽早就不见了踪影。不二也迟迟未归。
  穆楠换了身衣裳,便翻墙而出。
  穆楠踏在屋外时,想及沈青刚刚的一系列女子需谨慎,不可有辱女规,衣着打扮更是须得体面云云,再看着自己一身玄黑色的男士衣袍,却不由轻轻的笑了笑。
  自己这般行为或许真的有些不伦不类吧,穆楠心下想着,嘴角更是溢出一丝微笑。后又想及此行的目的,便收拢了嘴角的笑意,细细思量着,他们会在哪里?
  “穆兄。”只是穆楠才踏前一步,背后却想起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那是箫昇的声音,样子一样,便是声音也不曾改变。
  穆楠顿住了脚步,转身面色无波的看着来人。
  箫昇今日着了一身深紫色的锦衫,束发及冠。手里拿着一柄纸扇,扇子打开了,可以看清上面画的图案。墨色的底蕴,群山重叠,云雾缭绕,细看却有些像靖山,只是没了靖山的奇异与瑰丽。
  那人站在穆楠不远处,温文如玉,翩翩公子是也。
  穆楠咬了咬牙,在抑制住心里一直将那人视为箫昇的念头,道:“箫大人,可是有事?”
  箫昇没料到穆楠会用如此生疏的语气,不由的有些愣住了,打开纸扇的手僵在半空。念及昨日见面时自己的态度,方才了然道:“昨夜在下举止有些唐突,今日便来道歉,只是尚未去穆府便碰见了,实属你我有缘。不若今日在下在江枫设宴,赔礼如何?”
  江枫乃是昨日的酒楼,这是穆楠昨日离去的时候看见旌旗上写的。只是那时本就没有心情看,此刻被箫昇一提才想起。
  只是穆楠此时有事,本就是为了赶去将军府,又怎会去赴宴,便拒绝道:“昨日之事,是我的不对,是我认错眼了,以为箫大人是我的一位友人。倒是让箫大人惦记了,实乃在下的不是。只是今日尚有要事,不便之处,烦请箫大人勿记在心。他日有缘,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箫昇眯着眼看着穆楠,他没有料到那人会如此直接的拒绝。想及自己是因为与那人的友人想象,心里更是升起一团无名火,却又觉得奇怪。
  今日本是想登门到访,没进门就遇见了。他本是有些高兴的,此刻却有些无奈。
  穆楠见箫昇没说什么,便虚礼弯身,道:“在下有事,便先行一步。”
  说着便转身欲走,只是才未走几步,便又听见身后的人道:“子清乃是我的字,他日相见可直呼吾字。”
  穆楠在心底念了念:子清,清白者自居。倒是个清雅的名字,眼睛隐隐透着笑,却依旧不说什么,直直的走了。
  箫昇看着玄黑色的人影渐渐远去,才动身相相反的方向走了。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脚步也越发的轻快。
  孟泽此时正跟着将军,午时时不二没回来时,她就觉得有些悬。
  若是不二失败了,她不介意自己亲自去探。
  于是换了身男装,便去将军府那里探消息。
  只是才到将军府的外围,便瞧见那位将军大人出府。仅仅只是那将军大人一个人,她觉得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这一跟便跟出了城。
  单梓琰出城后就骑着马,宽阔的直道迅速扬起了一阵浓浓的尘埃,那马的影子也越发的远了。孟泽站在城门外,遥遥的看着,这直道一直到前面十里都没有拐道,路好跟。又想及自己尚未跟穆楠讲,便取出自己穆楠特质材质的笔,在衣裳撕了一块布条留了几句话。找到城墙角处的小乞丐,给了些碎银两,嘱咐着那乞丐要将这布条交给穆府小姐手里,才雇马追去了。
  一路追到直道的尽头,早就没有了单梓琰的踪迹。
  周围是一处林子,林子里有着冲天的树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踪影。
  孟泽不禁有些懊恼,她纵身下马,看着周遭了无人烟,更是气愤的捶打着近旁的树木。那树禁不住孟泽的力量,周身颤抖,不时便掉下了许多的松针。
  孟泽狠狠的盯着那树木,企图做些什么,却发觉没有任何的线索。
  她只有闭了眼,稳稳心绪。
  单将军并未带随从,那么便是极其隐秘的事情。更没有带衣物,自然是近距离的地方。
  这京城城外,什么地方是合适的呢?
  此处有两道路,哪一条都是一个问题,孟泽看着其中一处是经常被走的,便上马往那条路走。
  才出林子,便瞧见小路的前方正是骑马而行的单梓琰。
  孟泽微微眯眼,与单梓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周边的景色在快速的转换,地势也渐渐的起伏。而后便来到了一处山下,山路如一条长蛇蜿蜒匍匐在山上,短短的石阶砌的整齐,神圣的令人感到敬畏。前来的路人许多,基本上都是上香祈福,手上皆是挎着篮子,篮子里制备着香火。
  单梓琰将马拴在周边的树上,便直直的塔上了石阶。
  孟泽下马,也栓了马,却不再跟着了。太近了,一定会被单梓琰察觉出来的。
  她看了看山脚下,光头和尚摆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放满了各色符纸,纸上画满了文字诡异的符,每位路过的那人都会赠与一个,并合掌念到:“阿弥陀佛。”
  孟泽见那人举止颇有些道行,于是走近了去。
  和尚微微低着头,带着僧人的慈善。面貌极其普通,孟泽看了会儿觉得那和尚的眉眼有些媚态。细有想了那人乃是僧人,哪里会有媚态。便打消了心里荒谬的想法。
  和尚注意到孟泽的靠近,抬头笑了笑,道:“姑娘此行,不为祈福吧?”
  孟泽却是惊了惊。她出门时穿的是男装,举止并不显女态,那人是如何得知的。
  孟泽不由的眯了眯眼,冷冷的道:“这位师傅未免有些眼拙,我乃男子之身,这姑娘一称未免有些过了吧。”
  那和尚听后,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反驳,依旧笑着说:“呵呵……公子若是硬要这么说,和尚我也无法。不若我为公子你卜上一卦,以测凶吉?”
  说着那人便随手将满桌的符纸扫向一边,铺上一张白色的宣纸,取出毛笔递给孟泽。
  孟泽见那和尚依旧颇具意味,将信将疑的在宣纸上写了一个“穆”字,便不再言语,她倒是要看看这和尚如何编下去。
  和尚细细的看了那字,依旧笑了笑,才道:“穆者,缺木少水,五行之中少两位,注定这位命途多舛。若过劫则万事美满,若过不了劫则身亡命绝……”和尚忽的顿了顿,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孟泽,笑的诡异,“这劫你帮不了,谁也帮不了,唯有她自己。一念成魔,一念成仙,全看这施主的造化了。”
  孟泽愠怒的提起了那和尚的衣领,将和尚拉过众人视线外。死死的将那和尚抵在了山脚的一处大树下。那树足一个合抱才行,她尚且不及那和尚的肩高,却足以掐住那人的脖颈。和尚被她提了起来,离地有一寸,模样有些狼狈,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孟泽仰面,一字一顿的道:“你若不说清楚,那么你这条命也就别像留着。”
  这地方本就算的隐蔽,而今又有这么多人前来,便是死了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那和尚岂知孟泽动了杀机,见孟泽动怒,却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嘶哑道:“施主,天意如此,又岂是你我能阻扰的。”和尚艰难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符咒,赠与孟泽手中,接着说,“这咒,乃是清心咒,你且好些保管着,指不定会有些帮助。”
  孟泽这才松开和尚的脖颈,她将那符咒视若珍宝的放进怀里,这才细细打量着和尚。见和尚狼狈的弯身轻咳,不由嗤笑道:“和尚,你不过是凡夫俗子,岂能代替天意?便是可以代替天意,我也会拼去自己的性命,去维护我家公子。”
  孟泽见那和尚依旧低着头,想及单梓琰的事情,才急急的走开了。
  只是她走后,却没有见到那和尚缓缓的起身。那人轻拍了下身上的枯叶,笑得有些古怪。眼眸有些魅惑,不似一个高僧该有的情景。只听见那人不平的抱怨着:“奉正你个死小子,没跟我说着丫头有功夫,下次让我见到了铁定饶不了你。”
  说着便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揉好了之后便一个□□上了那树的枝桠处,那人随意的坐在树干上,斜斜的靠在,看着远处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渐渐往高处去,才低低的笑了笑,笑声丝毫没有之前那样的高深,却是极其畅快:“呵呵……我道你为何会在靖山归隐七年,原来是为了她。穆家小姐,哼,命倒是奇异的很。”
  那人仰着头看了看光影斑驳的上空,微微的眯着眼,笑得诡异:“快要变天了……”
  

☆、消息

  
  第十三章
  孟泽在上石阶的过程中跟上了单梓琰,单梓琰进了寺,一路走向了主殿,便没了身影。
  孟泽紧跟着,却还是跟丢了。
  偌大的主殿里,只余下几个虔诚跪拜祈福的。灰衣僧服的和尚,瞧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一时室内尽是一阵佛语禅经。抬头便可以看见渡金批光的佛像,佛像双眼微闭,嘴角溢出丝笑非笑的意味,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右手在虚空结印。
  几乎到达屋顶的高度,令人一看生畏。
  孟泽眸中带着冷光,动作也没有了半点谦卑。她自幼便受尽折磨,与她而言,佛有眼无珠,信不信又有什么干系。她四处环顾着这略显空荡的主殿,想要琢磨出单梓琰往何处去了。
  殿的左侧却是多出了一条通道,细看倒是通向寺庙的幽静之处,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带着特有的挺拔与笔直的气质。这般看着倒是实在是个隐秘之处。
  孟泽想着便走过了过去。
  过了通道后,发觉自己处在后山之中。满地的翠草枯枝,笔直的松针树木一个又一个突地而起。木头基本上是需要一成人合抱才可抱住,这般看着这山倒是有一定的岁数。
  后山不同于前庭的熙熙嚷嚷,显得格外的僻静。除去细微的鸟叫声,倒是十足的幽静。
  孟泽在后山处转悠了会儿,便瞧见身着玄黑色的锦袍的单梓琰如松般站在远处,他身边跪着的是一个全黑衣的人,那人脸上还蒙着一块黑色的布巾。
  孟泽抬眼看了看天,天色也不过是申时三刻,阳光还算是明亮。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身着夜行衣,的确有些奇怪。
  孟泽隐去身形,藏在一个木头后,屏气仔细的听着。
  那两人细细的交谈着,而后便看见单梓琰勃然大怒,他一掌劈向身边的粗木树身,那树经不住单梓琰这一掌,似有摇摇欲坠之势。黑衣人似是惊吓到了,不住的磕头请罪,额角都磕出血了,也不敢怠慢。
  隐隐听见单梓琰厉色道:“他们倒是好胆量,竟敢乘着我归京之日动手………勾结北蛮首领,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这大晞若是亡了,定然是亡在这群殿堂肉食者之类手里……”言辞之间似乎可以想象的到那人剑眉横竖,眼带寒光的模样。
  孟泽定了定,别过身来,便看见单梓琰将那黑衣人唤了起来。黑衣人顾不得拭去额角淌下来的血,模样甚是谦恭,弯身听着。
  距离太远了,听不清两人讲些什么。只是依稀看见黑衣人点头垂首之态。
  而后单梓琰冷冷的道:“此事要做的彻底,他欺我乃良善之辈,那么你且给他瞧瞧。”
  黑衣人依旧谦卑不做声,顺从的站在那处。
  距离有些远,孟泽看不清那黑衣人说了些什么,便微微侧过身,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只是这一番动作显然被单梓琰察觉了。
  只见单梓琰蓦地转身,隔那麽远,孟泽都感觉到那恨利的眼光。孟泽不由的一颤,便僵在树后边。
  “谁在那边?”男子威严的声音似是夏日的炸雷,响在人耳边显得格外的惊骇。
  孟泽感觉耳边传来脚踩树枝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心里。可是她不敢贸然动作,若是被单梓琰抓住了,不死也铁定受伤。
  想及穆楠尚未嫁与将军府,若是这一次不能安然逃脱的话,只怕以后是休想踏入将军府半步,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不能待在穆楠身边了。
  孟泽心下一片苍茫,却又有些害怕与不甘心。
  她咬了咬牙,准备逃走,却是听见身后又传来了一身温和的声音。
  只听见那人道:“原是单将军,老衲当是谁人胆敢在我寺院后山伐木呢。多日不见,单将军倒是功力不减当年呐。”
  而后传来单梓琰爽朗的笑声,似乎两人交情不错。
  孟泽轻轻的转身,便瞧见一位身着黄色僧服的僧人。那人眉目慈善,嘴角的笑倒是像极了在主殿里看见的佛像。
  接着便看见单梓琰摆了摆手,那黑衣人便撤走了。
  两人似是许久未见,那和尚说了不到两句,便领着单梓琰往后山深处前去。不消片刻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孟泽这才松了口气,想起之前的危机状况,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后山深处,那处没有半点人影。
  此刻天色也近乎有些晚了,林子里显得有些昏暗。孟泽似是想起什么了,便直直的往主殿那边去。
  穆楠与箫昇分别之后,便找着去将军府的路。
  单梓琰乃是大晞有名的大将,京城中又有哪个不知单府府邸。
  穆楠随便问了几个人,便知道了将军府的所在。
  她并未进去,借着周围屋舍的围墙藏着身。便细细打量着将军府。
  府邸前面有两座石狮子坐镇,那狮子怒目圆瞪,龇牙咧嘴,好不凶猛。
  两名武士持着戟立的笔直,随面容平凡,肤色有些黑,似是日晒所造成,但站姿却并非一般门卫所能表现出的。那两人站的笔直,没有丝毫的其他作态,倒显与那石狮子一般无二。
  视线越过两人,便可以瞧见门敞开着,府内看的清假山,翠枝,却见不到其他的。
  穆楠抬眼看着屋檐周围,隐隐可以瞧见蛰伏在屋顶的黑衣人影,再瞧周遭树木,也有些若隐若现的人影藏在树木后。
  若不是看的仔细,角度刁钻怕是难以察觉。一般人谁打量这屋檐,也就只有穆楠才会注意。
  她想及上次从酒楼出来的晚上,孟泽跟她讲过将军府戒备森严,而今看到倒也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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