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之成双- 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穆楠抬着头,眼神里带着责备:“酒水烧的沸腾,你不知道用东西包着再拿才可以吗?”
  说完又低着头查看伤情,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原本怯懦柔和的女子面色闪现出几分怨恨与狰狞,稍纵即逝察觉不出,极快的又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我忘了……一心想着姐姐喜欢,便想要拿给姐姐尝尝。”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解释着。
  像是初到靖山的孟泽一样,怯懦而固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穆楠握着女子的手闪过了几丝温柔的情态。
  她难得的露出了微笑,轻轻的点了点玉夫人的手背,宽慰道:“小伤,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你还是坐着吧。”
  玉夫人惊讶的看着露出笑意的穆楠,烫伤的手指不自主的摩挲着,目光在触及到穆楠手指上略显暗沉的肤色时闪过几丝晦暗被她低垂的睫毛挡住了。
  “那好吧。”小女人情态一般妥协着,她挪着小碎步,轻缓柔美的坐在石椅上。
  她坐在椅上,眨眼时,便瞧见穆楠正端着之前烫过她手指的酒壶倒着酒,不禁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惊呼着:“这……姐姐……烫着你手了吗?”
  糟糕,忘了掩饰自己会寒功的事实,她眼带深意的看着坐在对面无比关切的玉夫人,心里泛起几分懊恼。善意体贴的弱女子总是会让人不自主的少了几分戒备心,穆楠倒酒的手一顿,此刻再假装烫着了已然不妥,便只好大方的倒着酒道:“我习惯了,也就不怕烫。”
  看着玉夫人依旧有些疑惑的样子,穆楠便解释道:“幼时母亲患病,所以经常会熬药给母亲喝,这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在玉夫人耳边便不由自己的对她生出几分怜惜敬慕。
  “一想到姐姐辛苦熬药妹妹便觉得心里难过,这世间像姐姐这般孝敬的人不多了。”女子看过来的眼神有些热切敬仰。
  穆楠知道她也许想多了,也不解释,只举起杯盏细细品尝着,清酒带着果蔬的芳香又有着酒的凛冽,倒不失为好酒。
  “这酒倒是不错。”她称赞道。
  “姐姐喜欢就好。”玉夫人笑了笑,接着又把鹅黄色的桂花糕推到穆楠的面前,“姐姐再尝尝这个,徐师傅费了好些时间做的,一直担心姐姐不喜欢。”
  穆楠看她说的可怜,便伸手拾起一块放入嘴里,在玉夫人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道:“糕点酥软可口,徐师傅的手艺不错。”
  每每三言两句,却令对面那人笑开颜。
  穆楠吃上两口,见玉夫人不曾动过筷子,便道:“你也吃啊。”
  “嗯嗯……”玉夫人点着头,也拾起一块浅青色的绿豆糕,边吃边道,“看着姐姐吃的好,我都想起夫君了,姐姐与夫君的喜好有好多相似的地方呢,”她看着穆楠意有所指,“夫君也喜欢徐师傅的糕点,最喜欢的是陪着清酒吃糕点,他说这样子酒的味道混入糕点微醺反而更加的美味,姐姐与夫君真是心有灵犀呢……”
  终于要说出你的目的了吗?穆楠慢慢的吃着糕点,沉默着听玉夫人说。
  “昨日,夫君知道将军解了姐姐的禁还高兴的睡不着觉,夜里辗转着说要不要去看看姐姐呢,我就说这半夜的闯入姐姐的房间总归还是有些不好的,劝了好久才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她半抬着头,偷偷的打量着穆楠的神情,可穆楠依旧面无表情,“我想着,夫君对姐姐还是想念的紧,许是这几日便会去姐姐那里呢,到时候还请姐姐莫要因为我而冷落夫君……”
  话说到这里,穆楠若是再不明白就妄为人世了。
  “你是说单雎喜欢我?”穆楠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说的平静,好像是说“单雎吃饭了没”一样的平静。
  玉夫人再怎么地位低下也始终做了这么些年的侍女,规矩烂熟于心,听见穆楠不仅直呼单雎的名讳还将儿女私情说的这么直接时,面上泛出几丝嫣红与尴尬。
  “不可能。”穆楠将吃了半块的桂花糕放入嘴里,细碎的粉末沾上嘴角,眼神淡漠近乎是绝情。
  “可是……”
  “没有可是。”半块糕点吃完后,穆楠站了起来,脸上是一贯的冷漠,一反不久前维系的关切,“你要是只是为了这种事情,以后就不用再找我陪你吃喝了,我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听你说一堆废话。最后……这桂花糕有点干,吃着噎得难受。”
  坐在石椅上的玉夫人双肩颤了颤,眼睛里迅速的荡起了一层水汽,她以为穆楠会心软的,然而当眼泪流出眼眶时穆楠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
  “姐姐……”
  “别……”穆楠皱了皱眉,语气严肃的让玉夫人有些害怕,“以后别叫我姐姐,你我还没有熟到可以以姐妹相称的地步!”
  穆楠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想走。
  十月中旬的京的风也有些寒意,吹的人忍不住想要待在暖和的地方,跨出六角湖心亭时,穆楠心里有些埋怨玉夫人把场所定在了这么一个空旷而料峭的地方。
  “倘若是旁人受了冷遇七个月忽然有了翻身的机会总会不顾一切的抓住,可是你却如此冷静的放弃。我该说少夫人你淡泊名利还是说你心有所属呢?你我共事一夫,唤你姐姐是理所应当,你们大户人家歧视我们侍妾的低贱身份是自然,但少夫人你凭什么?你家道中落,倘若不是你父亲对将军的救命之恩你以为你可以嫁到将军府做少夫人吗?”
  穆楠冷笑了一声,面对着身后撤下伪装姬妾的声声质问连回答的欲望都没有。
  走了几步,身后的姬妾依旧孜孜不倦道:“你别忘了你还是将军府的一员,你身为主子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你身边的人可以吗?”穆楠脚步一顿,姬妾的嗓音撤去了柔美变得犀利而尖锐,“呵呵……这府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一个将军不在意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你信不信我明日便要你身边的人去死!就像那日你在我厢房门前救下的仆人一样。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但是只要他在府上一日,你可以护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
  穆楠眉眼紧皱,垂在肩上的青丝因怒意而飞扬,她转身冷冷的看着面容狰狞的侍妾,道:“你若口出狂言害他性命,你信不信我今日便要你死!”
  “哼!”姬妾冷哼一声,“你敢吗?”
  “不敢?”穆楠笑意森然,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那姬妾,语气平淡,“我有什么不敢的,杀人取命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小事。”
  她步步紧逼,走到姬妾的跟前,看着眼前的姬妾吓得面色惨白却依旧梗着脖子不依不饶的样子,忽的有些心软。
  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狠话想也没想的出了嘴,取了她性命是否有些过于严苛了?
  这点口舌之罪放入军营里也不过是杖责三十以示惩戒,要了她的命确实有些轻罪重判太过严酷了。
  百般思虑,穆楠决定放过玉夫人,便往后退了几步说几句以示惩戒:“你今日这番话我可以忘了,但若以后还这样说这样做,就休怪我取你性命。”
  “呵……”姬妾冷笑,丝毫不领情的威胁着,“少夫人不信便看着我是如何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穆楠气煞,紧紧的皱着眉。
  姬妾不怕死的走到穆楠的跟前,拉着穆楠的衣裙惦着脚凑在她耳根处轻声道:“我知道少夫人心有所属,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你以为将军府可以容忍他的儿媳给他的儿子戴绿帽子吗?到那时,你以为将军还会顾忌你父亲救了他的性命吗?”她懊恼的低叹了声,继续道,“少夫人身边的那个陪嫁丫鬟看着有几分姿色,我若是求少爷将她嫁给街尾的屠夫,你说少爷答不答应?少夫人此刻还认为我没有能力让你不好过吗?”
  “你找死!”穆楠眯了眯眼,低喝道。
  她一把将姬妾推了好远,又极快的贴身上去,五指成爪地掐着姬妾白皙的脖子,死死的抵在湖心亭的围栏上。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穆楠冷笑着道,“迄今为止,你是第二个以他的性命威胁我的人,莫达我无法,但是你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敢威胁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被掐着的女子面色逐渐发紫,手指痉挛的攥着穆楠衣裙,然而眸色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猖狂与得意。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的传来了男子的断喝声。
  穆楠忽的抽回了手,看着女子面色通紫,心里有些疑惑和失悔。
  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常人生出杀意?更何况还是一个弱女子。
  几日不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因为箫昇而丧失了对事物的判断能力。似是只要事情触及到箫昇,一贯的冷静就不见了,变得冲动莽撞,变得怅然若失,变得不那么像自己了。
  我该怎么办?
  她在心底问着自己,低垂着的眼没有看见仰面靠在湖心亭围栏上重获呼吸的权利的姬妾眼底闪过的狡黠和嘴角勾起的诡异笑意。
  我该怎么办?
  忘了他决计不可能,坦诚相告吗?可是……又如何告诉他我的身份?
  她踌躇着纠结着,忽的发现手掌被人牢牢的握住,不同于她的冰凉,那个手细腻柔滑而又温暖。
  低头一看,那个口出妄言的姬妾正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嘴角荡漾着得意而诡异的笑。她使劲的朝着自己的胸腔打去,整个人像是打挺的鱼儿一样跃出只有半人高的围栏落入了冷彻沁骨的湖水里,溅在脸上的水花直像是冬日里的雨一样冷。
  穆楠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手指上一瞬间上的温热让她觉得心里有些发寒。
  古人的智慧似乎在攻心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穆楠还沉浸在玉夫人突然反转的自我陷害中,忽的觉得手臂被人用力的扯着,像是吵架的小孩在争吵着同一个玩偶娃娃一样,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快要脱臼了。
  身体被人使劲的拉扯着,接着便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极快的影子,“啪”的一声轻响,脸被人用力的扇了一巴掌,站都站不住的朝着旁边倾倒着,身体朝着石椅撞了过去,腰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满桌子的菜肴被拂撒在地上,瓷器的响声和耳鸣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吵得她脑仁疼的厉害。
  手臂和脸火辣辣的疼着,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前站了个人,迷迷糊糊的又听见有人在叫喊着:“夫人落水了”“快跳水救人”之类的,迷迷糊糊的听见又有人跳水了声音。
  嘴里泛起一丝腥甜,那一巴掌打的还真狠啊,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前生今世的场景不停的轮换着。
  幼时在孤儿院里,凶悍的院士老喜欢那巴掌扇人,谁不听话就扇谁,直到听话了位置。
  初次被打时,穆楠人小打的嘴里吐出了满口的血沫子,连吐都来不及。
  “你!想不到你这么恶毒,连玉儿都容忍不了!”耳畔似乎听见了男人低低的怒吼声。
  玉儿是谁?是了,是那个姬妾。穆楠凝神想了想,视线逐渐清晰了。
  站在眼前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单雎,青年气煞的模样有些狰狞扭曲,俊逸病态苍白的脸被怒意染上了几分红晕,指着她的手微微发抖,手指通红通红的显然是施力的那个人了。
  穆楠视线盯在单雎发抖的手指上,脑子里的想法是:被挑断手筋的人竟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人的潜力是难以估摸的。
  穆楠撑着杯盘狼藉的石桌站了起来,捂着脱臼的手臂,不说话。
  “你的心被狗吃了吗,连……玉儿都伤?她一个弱女子你怎么下的了手啊?”男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整个人极为愤怒,似是一眨眼就会扑过来将穆楠吃了一样。
  弱女子?穆楠冷笑,然而肿起来的脸颊笑得样子有些扭曲难看。哼,她要是弱女子,那么刚刚口口声声威胁她,视人命如草芥的又是谁?
  伪装谁都会,只是现在一切真理都站在那个“被她推入”湖水中的女子那边,再多的话都会成为狡辩。
  他若信你,你不说他也信,他若不信你,就变成了百口莫辩的事实。然而事实总也是骗人的,只是你一直以为是真的罢了。
  落入水中的姬妾此刻被及时赶到的王府的侍卫救起来,单雎顾不上再去指责穆楠,匆匆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搭在浑身湿漉漉的女人身上。
  被救起来的女人冻得面色发紫,白皙的脖颈处有几道细长发紫指痕,明显是掐痕。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都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穆楠的眼神里都带着谴责和怒意。
  单雎气的发抖,想要对着穆楠破口大骂,忽的怀里人猛烈的咳嗽着,他紧张的看着苏醒过来的姬妾关怀的问道:“玉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叫做玉儿的姬妾虚弱的摇了摇头,却将目光放在了站的笔直的穆楠身上。
  落水之后的姬妾冻得脸色发青,她柔弱的看着穆楠,欲语泪先流,瞧着无比的凄凉悲惨:“姐姐……妹妹知错了……妹妹……妹妹再也不敢留着少爷了……”
  这话无疑是给了众人一个无比统一的愤恨出口,所有人看着穆楠的视线都带着无不例外的鄙夷。
  原来只不过是个妒妇。
  被一时视觉听觉所麻痹,就凭着眼睛看到的耳朵听见的一面之词就定下了穆楠的罪名,当真是攻心的好计谋。
  他们忘了,将军府的少夫人素来冷漠的性子,忘了这个邀请还是西厢主设宴了,忘了世上还有一句耳听为虚眼见未必为实的道理。
  穆楠没有做声,只皱着眉看着那个女子倚在单雎的怀里,旁人看不见的视线里女子露出了与落水之前如出一辙的得意诡异的笑意,之后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玉儿!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单雎惊呼着,看着穆楠的眼神凶狠而愤怒,“我要休了你!”男人恼怒的说完,就抱着他心爱的人退走了。
  带走所有跟着前来的将军府的众人。
  亭子里只剩下了穆楠一个人,呼啸的冷风刺骨,却抵不上误解的冷。
  “休了我?听着真难听。”她低低重复着单雎离去时所说的话,看着湖水波澜的湖面,低低的笑了笑,“哼,你设计害我是为了单雎的专宠吧,何必多此一举,我本不属意他。”
  手臂疼的厉害,她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