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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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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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枢的死,刚开始对他造成了莫大的打击,心痛如撕心裂肺一般,那焦灼的感觉似熊熊烈火燃烧。可是经过了一晚的沉淀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南枢就是一个和他不相干的女人……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
  第二天苏宸依旧坐在书房里静静发呆,两天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两分憔悴。管家来请示了几次,一一禀报前来悼念者的名字,最后一次回禀将军府二小姐前来时,他幽深的眼眸才终于动了一动。
  叶宋是推着叶青一路进来的,旁边跟着春春,三人曾都是王府里的熟面孔,轻车熟路十分淡定。曾经在碧华苑一起嬉笑打闹过的秋秋和冬冬,没有为南枢的死掉一滴眼泪,却因着见三人来了,而泪流不止。
  王府里上下一片素白,灵堂前挂着白绫灯笼,里面有两具棺木,想必旁边那具普通的便是灵月的棺了。灵月也是沾了南枢的光,死后还有王府帮办丧事,意在九泉之下让灵月继续伺候南枢。

☆、第143章:什么仇什么怨

  叶宋进得灵堂,在南枢的棺前转了一圈,随后才蹲在地上随手烧了两张纸钱,悠悠道:“你倒识相,知道若我亲自动手定活剐了你,所以畏罪了断了。唔,我记得你是很爱三王的,怎么要生要死都不带他一起?”
  苏宸出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他没有生气,很沉寂。
  叶宋拍拍手站起来,站到前面倚着南枢的棺,伸手便想要扒开棺盖瞧一瞧,却忽然被苏宸握住了手腕。叶宋唇边的笑意无懈可击但没有一丝温度,道:“莫要人没死就被你捂死了。”
  苏宸蹙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她,眉目间浮现出一抹痛色,道:“你让她安息吧。”
  叶宋松了手,苏宸自然也留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叶宋挑挑眉道:“在我的印象里,三王爷不是一向很疼宠这通房丫鬟的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啧,她要去撞树三王爷却没能护得住,可见是天意。三王爷对她情有独钟,怕是注定要终老了。”
  “叶宋……”
  “人死不能复生,三王爷请节哀顺变。”说着叶宋转而便推着叶青准备回去了。
  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叶青思忖着道:“依我看,还是不要把灵月和南氏葬在一处了,免得下了黄泉还一起造孽。”
  叶宋回头,对苏宸道:“我记得,这里不是有片枇杷林么,她喜欢吃枇杷,三王爷便亲自为她养的,现下时节正好,不如三王爷去摘一篮枇杷回来,好送南氏上路。”
  说罢依稀笑笑,三人又云淡风轻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叶青唏嘘着说:“二姐你看见没有,南氏和灵月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为她们哭的,这样的结局也蛮惨的。”
  叶宋似笑非笑道:“你不记仇了?”
  叶青撇撇嘴:“跟个死人记什么仇。”
  春春道:“老天爷都是公平的,可见坏人到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叶宋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这还没到最后。”
  把叶青和春春送回了将军府,便去了教练场叶修那里。好歹叶宋现在也是个卫将军副使,现在京都太平基本等于是个闲官儿,但她需要时不时向叶修报到一下,且看看教练场的士兵操练,听一听叶修的部署和教诲。在教练场时,叶宋便差人去打听了一下苏静的下落,下午她决定去找一找苏静,说说他俩未完的事情。
  军营里的伙食不好,大锅饭大锅菜,但是大家伙围拢在一起,抢饭抢菜一点儿也不客气,一顿饭就增添了不少乐趣,似乎饭菜也是香喷喷的。就一向斯文的刘刖最吃亏,以前他不屑于去抢,因而身体总是干巴巴瘦瘦的。但是现在叶宋来了,刘刖吃着吃着碗里会突然多几块肉。
  饭后,叶修和刘刖在帐内推演沙盘,叶宋在一边看着。刘刖的头脑十分好用,足智多谋,论谋略他能跟叶修不相上下。正看得起劲时,被派去打听的人就回来了,在叶宋耳边言语了几句。
  叶宋拍拍衣服站起来,如若无事道:“大哥,我出去一下。”
  叶修没回答她,算是默许了。叶宋走到营帐口,又回头过来,问:“对了,你们什么有零钱吗,借点儿给我。”
  这回叶修问了:“你要钱干什么?”
  叶宋撒起慌来面不改色:“给阿青买礼物啊。”
  结果叶宋站在一条繁华的街上,仰头看了看一家铺子的门匾,上面写着金灿灿的“富源赌场”四个大字。门边各自站了几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打手。
  叶宋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
  妈的苏静什么时候混赌场了,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进去一瞧,里头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大堂里宽宽大大的赌桌四周,无不围满了人,每一次开局都呼喊连天,有兴奋激昂的也有垂头丧气的。大部分是身着粗布麻衣,嗜赌的平头老百姓。
  有些桌,甚至还有女人。可见北夏的民风着实开放到一定程度了。
  只不过这大堂,没有一个穿着富贵华丽的,一眼便看出来苏静不在这一楼。于是乎叶宋抬步便要往二楼去,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叶宋的是大堂的管事,对叶宋道:“这位公子,二楼的底注是一百两起价。”
  叶宋挑挑眉:“你觉得我拿不出百两底价?”
  管事和和气气笑道:“怎会拿不起,只不过上楼要先交百两银子的服务费呢。”
  靠,什么服务需要百两银子!叶宋不满地睨了他两眼,问:“你们二楼赌钱还可以招特殊服务吗?”
  管事道:“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只有公子想不到的。”
  可是,叶宋从叶修和刘刖那里借来的钱同工统共才不过五十两银子,压根连交基本的服务费都不够。遂直言道:“我是来找人的。”
  管事笑得依旧和气,可说出的话却拒人千里:“公子且在大堂候着吧,二楼的客人是不允许被打扰的。”
  叶宋刚想硬闯,便有两个楼梯间的硬汉堵了上来,一副要把她拆成几段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权衡了一下,只得转去大堂,想了想,也混入了一张赌桌玩了两把。心想等她赢了百两银子,总能上二楼去了吧。
  想象都是美好的。叶宋以前又没赌过,是个实实在在的新手,往那赌桌上一扔钱,大部分都是有去无回。结果没要多久,五十两银子输了只剩下不到十两。
  她很郁闷。
  最后一把全赌上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庄家。庄家投的骰落定,大家纷纷买大买小,叶宋看见他数点的时候,做了点小动作,立刻激起了叶宋的怒火,一把冲了赌桌,银钱落了满地,暴怒:“你他妈敢使诈!出老千!难怪老子总是输!”
  不光她一个,每张赌桌都有大部分的人是输钱,赢钱的只有那小部分。赌场若是不暗箱操作全凭运气,岂能有钱赚?
  她这一闹,把赌场的秩序都闹乱了。几个打手上前来就捉住叶宋,却被叶宋打得满地找牙。叶宋仰着脖子就冲二楼吼道:“苏静!给我滚出来!”
  二楼房间很隔音,没有任何反应。
  再有一批打手把叶宋围了上来。叶宋啐了一口,理了理衣服,道:“不用你们轰,我自己走。”
  叶宋被赶出赌场,赌场里又恢复了一派热闹的场景。然而叶宋灰头土脸地离开,很快又理直气壮地回来,身后带了一拨扫毒先锋队,严谨有序。
  像这种扫黄禁赌的事情,叶修交给叶宋干再合适不过了。
  士兵们里里外外把富源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管事见状,再也不敢怠慢,上前询问:“不知是官爷,方才小的有所礼亏,官爷不如二楼请?”
  叶宋不吃他这套,甩着铁鞭套住一张赌桌扬臂扔在墙上顿时摔了个稀巴烂。赌客们都不敢造次,畏缩地站到一边去。叶宋义正言辞道:“身为北夏的百姓,一个个不居安思危踏实做人,还聚众赌博从中寻乐,输钱了就骗爹骗娘卖老婆卖孩子,赢钱了就吃喝嫖玩样样都来,无耻!有没有一点身为百姓的觉悟!来人,把这家赌场给我拆了!所有赌客,交出身上的全部赌资,滚回家面壁思过去!再有下次,见一个抓一个!”
  兄弟们办事效率十分高,很快便肃清了大堂里的赌客,赌资零零碎碎地集了两大桌。叶宋抬头看了看二楼,管事就快哭了,告饶道:“官爷欸,二楼都是些大客,小的得罪不起呀!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里给官爷赔罪了!官爷要找什么人,小的这就上去给您叫来!”
  叶宋一脚把他踢开,又被季林逮住狠揍了一顿。她道:“我也想看看二楼都是些什么贵客。去楼上把那些赌钱的都给我轰出来!”
  只见二楼房间一间间被冲开,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只见是官兵有的心虚快吓出了尿来。叶宋也不为难他们,每人交五百两罚金就可以滚了。叶宋命管事去把赌场的账本拿来,她坐在赌桌上一边翻账本一边等着官兵肃清整个赌场。
  这时,又一间房门大开,苏静一身绿袍,闲散慵懒地踱了出来。他面若桃花,长长的墨发在左边脑后挽了个发髻,一双眼睛像是不然凡间烟尘,清透如洗。他身体半扶在栏杆上往下一望,眼神顿了顿,随即笑得风骚入骨,道:“唷,叶副使,在例行公务?”
  叶宋合上账本,丢给了刘刖,让他算算,抬眼撞上苏静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唷,贤王,真是扫哪里都能扫到你。今儿不凑巧,这家赌场要关门大吉了,贤王交上千两罚金滚蛋吧。”
  苏静不急不忙地走下来,略略看了一下,便问:“为何他们交五百而我要交一千?”
  叶宋道:“这个因人而异。”她随即招人把赌场里的一干人等都抓起来,再点了点罚金的数目,从中掏出五十两自己的本金,还了十两给刘刖,然后把数目添在了账簿上,混着那些从赌场里抬出来的两箱整整的白银一起充公了。“季林,把他们押去刑部候审。”
  苏静是最后一个交罚金的,整整千两银票。这个没有记在账上,而是叶宋直接收了塞进自己兜里,转身便潇洒地走了出去,随口道:“不用谢我。”
  管事见此,鼻青脸肿地就朝苏静跪了下去,乞道:“王爷啊,您快帮小的求求情吧,您也知道这是相爷的产业,就这样被没收了小的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苏静无奈地耸耸肩:“她这人油盐不吃,本王也没法。你没看见,本王也交了罚金?”
  “王爷和那官爷的交情一定很好,说不定官爷会放小的一马的啊!”

☆、第144章:冰释前嫌

  苏静有些黯然,唇边笑意却未收,道:“何以见得?”
  “王爷有所不知,先前官爷便来过一次了,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他想上楼找人,被小的拦在了下面。他要找的,应该就是王爷了。”
  苏静愣了愣,问:“你怎知她要找的是本王?”
  管事诚恳道:“小的听见她在大堂叫王爷的名讳啊!大堂太嘈杂,可能王爷没有听见……”
  “哦?”苏静饶有兴味,“她都说了些什么?”
  管事道:“他叫王爷滚出来……”
  “是么,本王会尽量帮你说说情。”苏静听后不怒反笑,抬步跨出赌场大门,任由管事被捆绑了双手拉着出来。赌场的一众人都被绑在了一根绳子上,季林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牵着绳子准备穿街而过,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皆拍手叫好。
  叶宋也骑着赫尘,阳光底下眯着眼睛,肤色也被照亮。轮廓明暗有致,那鼻尖和嘴唇十分饱满,看起来养目怡人,但就是眉间淡淡的英气为一股冷慑所替代。
  苏静走过去便牵住了叶宋的马。叶宋低头冷冷地瞥他一眼,道:“现在我很忙。”
  苏静不听,转头对刘刖和季家兄弟笑道:“你们忙你们的,她我先带走,有点儿正事要谈。”说着不等他们反对,直接就牵了叶宋的马走。
  叶宋很快做出了反应,翻身跃下马,拎住了苏静的后领便怒气冲冲地往偏街拖,道:“你既然要谈,我们是该好好儿谈谈。”
  叶宋转而就把苏静往一条深巷子里拖。京城的深街胡同很多,巷子里行人又很少,很适合两人单独说话。
  苏静靠在墙面上,叶宋离他一尺不到。他肤色白皙,那一举一动的风流神态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也描绘不出他的神韵。这身绿袍又十分适合他,衣襟上绣着精美华贵的图案,几缕松散的发在耳间萦绕,流淌在衣襟上,自然而慵懒。
  好似他惯来喜爱穿花哨的衣服,却没有哪一样是不适合他的。
  苏静捋了捋衣襟,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粗鲁?别穿习惯了男人的衣服就真觉得自己不是女人了。”
  叶宋不屑地嗤笑:“你这一身绿也新鲜,再在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就齐全了。”
  苏静桃花眼笑绽开来,流光溢彩,道:“好啊,你给我我就戴。”他又逼近了叶宋一步,“听说你去赌场找我,找不到我才恼羞成怒拆了那赌场,是这样吗?”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叶宋眯着眼睛盯着他,隐忍着火气,道,“你在故意躲着我?”
  “是你昨天主动爽约”,苏静不在意地笑笑,“可能是你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我何必还巴巴儿地等你,不是自己犯贱么。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围着你转?太天真了。”
  叶宋凑上前去拽住苏静的衣领便把他的头拉低,亦是冷笑:“你等了多久?一个下午还是一天一夜?我是疯了傻了逗你玩儿呢爽你约?我去找你的时候晚了点,素香楼里的人说你走了,又追了你两大条街,还去贤王府问了一遭,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我告诉你苏静,你别想一套是一套,前天晚上在树林问你的时候是你非要等第二天说,我他妈都不知道哪里惹你不痛快,是你把老子逗得团团转吧!”
  苏静眨了眨眼,露出很无辜的表情。
  叶宋忿忿地松了手,即刻又变回云淡风轻的样子,无谓道:“既然这样,你不用围着我转,我也离你远点儿,我看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我朋友很少,但不代表缺你不可。”她还好心地帮苏静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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