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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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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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宋吹了一声口哨,又道:“你不是说你不举吗,都被她治愈了?”
  苏静往美人脸上亲了一口,抬起脸来看着叶宋,轻笑:“玩笑而已,叶小姐何必当真。”
  叶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那你继续。”
  苏静便把美人抱进了帐篷,后面再也没出来。叶宋有些感慨,道:“突然想起,素香楼那个添茶的小丫头,手可真嫩啊。”
  叶青:“……二姐想可以,但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苏静一觉睡到了黄昏,睁开眼时,天色薄暮,金绯色的光泽透过帐篷隐隐刻进了他的眼里。他有些惺忪地揉了揉眉心。再撩开帐篷看时,那片空地已无一个人影,只剩下满地梨花。
  一天出陪结束,楼子里已经派人来接这位白渺姑娘。她赤脚跪在苏静身旁,凉凉的手抚过他的面,语气冷然却饱含柔情,道:“苏公子,我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见。”
  苏静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进怀里,笑道:“如果我让你今晚留下来服侍我,你会留下来吗?”
  白渺身体轻轻一颤,良久道:“如果苏公子需要我留下来。”
  苏静看着她的眼睛,问:“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白渺脸色白了白,他便松开了白渺,“你回去吧,我不怎么喜欢欲拒还迎的女人。”
  自从叶宋成天跟刘刖他们混在了一起,没少被叶修惩罚。但飞鸟投林池鱼入渊,这才是本色的叶宋,三天两头趁叶修松懈,就跟刘刖他们打伙出去厮混。在格斗场里都能打成一团,出来街上打架那是家常便饭。
  叶宋彻底脱缰了,连叶修都管不住。
  有一次夜晚,哥儿几个喝了酒出来,都是醉醺醺的。刘刖话多,一路上都是给大伙儿讲段子,荤素不忌,季林过来搭着刘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咱们的军师不仅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还懂这么多风花雪月。老实说,你是不是玩儿过不少女人?”
  刘刖醉脸酡红,道:“不要胡说,刘某是实实在在的读书人!”
  “嘁你就承认了吧,在场的兄弟们谁没沾过几回荤呐”
  这时迎面过来几个汉子,有些畏畏缩缩的,看见走在前头的叶宋之后想也不想,哆嗦着拔腿就跑。
  这猫见了老鼠,倘若老鼠是死的一动不动,猫倒没有多少兴趣,可这老鼠若是活蹦乱跳的,不好意思,猫就要磨爪子准备逮老鼠了。
  还不等叶宋出声,季林就好事地追上去把几个汉子放倒了,又上去两个兄弟勒住了他们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把他们拎起来。季林满嘴酒气,问:“跑什么跑啊,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撞了鬼。”
  “大爷饶命!小的这不是怕给大爷们添晦气嘛……”
  他们拼命地扭过身去想躲,叶宋挽着手走近,弯下身体细细地打量着他们,笑道:“面熟啊,我在哪里见过你们吗?”
  “没有!绝对没有!”
  叶宋不紧不慢地找了路边的石墩儿坐下,悠悠道:“是么,给老子想,想不起来今晚就不要走了。”
  几人立刻就跪下了,求饶道:“王妃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妃大人有大量……”
  他们几个还不知道叶宋已经不是宁王妃的这回事了。
  叶宋偏着头,似笑非笑:“什么时候出来的?”
  “今、今天下午刚出来……”
  叶宋捏着手骨,起身道:“好啊,看来我运气还不错。今儿刚出狱就被我逮到了是吗?进去前我是怎么说的来着,有种别让我遇到。给我打,敢指证老子杀人,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
  一伙人把这几个可怜的汉子围在巷弄里拳打脚踢好不爽快。
  这几个家伙正是当初在大理寺指认叶宋的人。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叶宋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可叶修还是在等她,看见她进了家门免不了要呵斥一顿。叶修的亲卫军几乎成了她的,但他和大将军总是对叶宋心存一丝纵容,即便是罚也没有狠狠地罚,没有不许自己的亲卫军和叶宋往来。那帮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货色,挨了罚以后又跟叶宋勾搭在一起了。
  叶宋抱着叶修,打酒嗝,笑说:“被人欺负与欺负别人,大哥觉得我应该选哪样?”
  叶修凝眉不语,把叶宋抱起送回了晴兮院。叶宋又自言自语:“选后者吧,我叶宋不是好惹的!我说过,若是下地狱,我不做受人摆布的恶鬼,我要做就做摆布恶鬼的阎王!”
  叶修顿了顿脚,惊愕地看着叶宋光洁泛着红晕的脸颊。
  叶宋喃喃:“可惜,这个世道太太平了,没趣……我听了大哥的话,学习功夫强身健体,可那之后呢,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傻阿宋,”叶修推门而入的时候,轻声告诉她,“等你见过战场,见过厮杀,就知道现下的太平有多么的可贵了。”
  “若有朝一日,我为将军”,叶宋道,“我一定守护好这江山。守护好苏若清的江山……”
  她喝醉了,醉得彻底。说了很多诨话。

☆、第124章:扫黄先锋

  叶修强按捺下心里有关她和苏若清的疑惑,问:“你想当将军?”
  叶宋翻了个身,睡去。
  叶修在她床边站了一会儿,轻轻道:“北夏没有女将军,但你也不是不可以试着去努力。”
  叶宋显然没能听进叶修的话,因为她隔天在街上因为几两酒钱和一支小曲儿就把当朝尚书家的公子给揍了。
  这事儿闹到了大理寺,对峙公堂要求给一个解决办法。
  彼时坐在公堂之上的还是三王爷苏宸。
  尚书姓王,他家的王公子鼻青脸肿的,旁边他家的管家正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稍有不慎动作重了一点,王公子就嚎得跟杀猪一般好不惨烈,不断地抽气拍管家的头,骂道:“你小心点儿,痛死我了!”
  今天要打官司嘛,叶宋跟平常一般,按时起身洗漱,按时去膳厅陪家人用早膳。穿了一身青锦色的袍子,神清气爽。
  大将军啃着馒头凑过来,对叶宋叮嘱道:“阿宋,莫叫那姓王的占了便宜。老子看不惯姓王的很久了,他家的崽子想必不是什么好鸟,听说鱼肉街头是个小霸王。最好让他蹲大牢,吃两天牢饭,不然不安分!”
  叶修扶了扶额,道:“爹,打人理亏的是阿宋,王公子告她不仅打人还侮辱了他,阿宋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脱身吧。”
  叶宋吃了两口咸菜,喝了两口粥,推开座椅起身,走到膳厅门口,仰头望了望倾泻下来的明媚的阳光,活动着手腕,道:“他不敢乱说,来日方长嘛,除非他不想在这条街上混了。爹,大哥,阿青,我先走了。”
  三人望着叶宋的背影,叶修满腹担忧:“阿宋越来越不像个女儿家了。”
  大将军却很满意:“我们将门出身,拘这些小节干什么。”
  叶修平静地问道:“不用给阿宋找个夫家?管管她也好。”
  叶青咕噜噜喝着粥,这时抬起头来,道:“二姐不会嫁给任何人的。”大将军和叶修双双看过来,她艰难地咽下,干笑两声,“我的意思是,爹和大哥觉得,像三王爷那样的人都不能困住二姐,还有谁能够管得住她……”
  公堂上原本还很牛气的王公子,忽见公堂门口黑影一闪,叶宋不紧不慢地抬步进来,长发高挽轮廓分明,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他立刻就没了气焰,畏畏缩缩地往旁边躲。叶宋清透如琉璃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笑眯眯地落在王公子的身上,下一刻佯装做了个姿势要冲王公子扑过去,王公子吓得如筛子般哆嗦,抱头大叫:“别打!呜呜呜别打!”
  实际上叶宋只是跺了一下脚而已。她低低笑出了声,理了理衣角,道:“这里是公堂,讨公道的地方,王公子不必感到害怕。”
  苏宸一身朝服,端坐在上位,叶宋不曾抬眼看他一眼。可是多日不见,苏宸的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她是飞鸟,只有飞出了那个偌大的牢笼,海阔天空得自由,羽毛才会散发出美丽的光泽。他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当日,叶宋走出王府大门,微微侧头,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苏宸是叶宋的下堂夫。
  多么的可笑。可是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女人,他从来都不曾拥有过。或许曾经可以拥有,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讨她的欢心。他是高傲的宁王,不会像风流贤王那样动不动就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那种彻底失去的心情,复杂到疼痛。他一直觉得,他深爱着南枢,南枢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可以为了南枢失去理智、呕心沥血,可是叶宋在他心里始终盘旋着,挥之不去。
  “大人,”王公子悲愤交加又对叶宋怕兮兮地,指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向苏宸,言辞切切,“大人也看见小人的这一脸伤了,都是叶宋所为,求大人给小人做主,打她板子!呜呜呜她还侮辱小人,小人昨夜又怒又痛,都夜不能眠……大人?大人?请问大人有在听吗?”
  苏宸回过神来,隐藏好万般心绪,简明扼要地看着叶宋问:“人是你打的吗?”
  叶宋挑挑眉:“是我打的。”
  “你为什么打他?”苏宸问。
  叶宋道:“昨天酒楼里喝酒,酒楼里唱小曲儿的姑娘在我们桌唱曲儿,被这货色给拉了过去,赔了我们酒钱,却要让人家姑娘唱十八摸。”
  王公子被人踩着了尾巴,反驳道:“反正是个唱曲儿的,唱什么曲儿只要客人愿意给钱!”
  叶宋睨着他,道:“那你给我酒钱,是在侮辱我付不起钱吗?买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愿意给钱但人家姑娘不想给你唱十八摸,你怎么着?”
  “你!她唱不唱到底关你球事啊!”
  “是不关我什么事”,叶宋淡淡笑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是说了我愿意给你唱吗?”
  苏宸脸色一顿。
  王公子就害怕得哭了起来:“大人,这个女流氓不仅打我,还让她一起的几个无耻之徒十八摸了我!”
  值守公堂的衙差们都憋笑得慌,都快憋出尿来了。
  叶宋悠悠道:“只要你愿意给钱,谁唱不都一样嘛,况且不仅光用说的,还用做的,岂不更实际一些?”
  “你、你无耻!”
  “听说你也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是京城一条街出了名的恶霸,这会儿子倒卖起萌来了,有谁能比你更流氓更无耻的吗?”
  “你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我告的你!”
  “那你也得有理才行啊。大人可是公事公办的。”说着叶宋朝苏宸一揖,声无波澜,“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请大人明察。”
  苏宸根本用不着查,一拍惊堂木,肃声断案:“叶小姐打王公子一事,事出有因,非她一人之过,此事乃私人小事,你二人握手言和,本王就不再追究。不配合者,入牢反省。”
  王公子很不满意:“大人,那我这满身伤岂不是白白被打了?”
  叶宋笑嘻嘻地踱步过来,伸出指节修长的手,道:“王公子,来,握个手,大家还是好朋友。”
  王公子岂会跟她握手,哭诉道:“大人,是她打我啊!现在您说握个手就完了,这没有公道啊!”
  苏宸想了想,道:“那你还是入牢反省三日吧。”
  说罢一点也不给他反省的机会,衙差便上前来,拂开了管家,把王公子带去牢里反省了,任王公子哭瞎了都没用。
  明眼人都看在眼里,这是三王爷在故意放水嘛。
  叶宋出来时,背着手走下那大理寺长长的几百石阶。身后有人叫她:“叶宋。”
  她回过头,看见上方站着的苏宸,黑衣广袖描金朝服,丰神俊朗,只不过依旧冷冷的,那双眼睛却满是复杂之意。她笑问:“大人还有事?”
  声音先理智一步,出声叫住了她,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抿了抿唇,道:“过去,可能我对你有很多误会……”
  叶宋打断他:“你也知道那都是过去了。”
  “对不起。”
  叶宋不复回头,语态充满了嘲讽:“我把姓王的打了,要是我现在去牢里跟他说句对不起,你看看他会不会接受。”
  现在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早就晚了。
  窑子是京城里的一大特色之一,京城里那么多达官显贵,放松之际免不了找个温柔乡。有的窑子为了招揽客人,不断更新里面的姑娘,这就有了暗地里的人口贩卖一事。可人口贩卖又是违反北夏的律法的。
  因而为了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官方会不定期地抽派军队进行抽查扫黄。
  而这类差事,有时候叶修会接手。
  听说要去扫黄,叶宋十分高兴,磨了叶修两天,说尽了一切好话,给他泡茶断水做尽一切讨好之事,叶修终于有所松动,同意带着叶宋一起去。但是叶宋不能有任何指挥士兵的举动,因为她还不是军人,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逾矩行为,不然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参将军府一本就麻烦了。
  索性叶宋在教练场胡混的事,外面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天晚上,她也弄了一套军服来穿,跟着大部队一起。这军服铠甲很硬,她穿得很不舒服,但一戴上头盔,还真有那么两分意思。
  素香楼是城里最大的楼子,也是每次的重点盘查对象之一。
  夜幕降临,楼前花枝招展灯红酒绿。还没进去,便有一股艳靡的香风扑面,叫汉子们软了骨头。前面走的是叶修和刘刖,季家兄弟紧跟其后,而叶宋便和季家兄弟走在一起,大刀阔斧,昂首挺胸,很有军人的庄严样子。
  季林看见门前的姑娘,有些心痒痒地说道:“妈的,老子喜欢大胸的女人,等一会儿场子散了,可以来放松放松。”他掇了掇叶宋的手臂,“你喜欢什么样的?”
  叶宋想了想,勾唇一笑,也有些纨绔的意味在里面,道:“用摸的,我也喜欢身材好的,用看的,我喜欢粉嫩小清新,像我家阿青那种。”
  素香楼里前一刻还一片笙歌艳舞,一旦官方人马一进来,立刻就有些乱了秩序。季林一声怒喝,嫖客们站一堆,姑娘们站一堆,乖乖接受盘查。二楼的房间,士兵们快速地上前去敲门,里面想必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意在叶修跟前打个照面,下楼时都用袖摆遮住老脸。可叶修眼睛雪亮得很,纵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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