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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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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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便草草撕下一根布条死死缠住手臂暂时止血,随后继续奋力杀敌。
  她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这满身的鲜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待到休战以后,精疲力竭,叶宋因为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军医给她检查伤口时才发现伤口深可见骨。但军营里能够用的药材越来越稀少。为此苏宸才把这情况混在战报当中汇报给苏若清。
  叶宋醒来之后,只做了简短的休息,尽管军医说她失血过多应该卧床休养,她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两分,还是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挑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吩咐外面站哨的小兵道:“去把军医给我叫来。”
  很快,军医就小跑着进来了。叶宋又道:“把这跟粽子一样的绷带给我拆了,行动起来不方便。”
  军医道:“可是二小姐的伤口很深,若不仔细包扎,很容易使伤口裂开的。二小姐还是好生休养为佳。”
  叶宋面不改色道:“让你拆你就拆,我自己会小心一点的。”
  军医几经劝说无效,叶宋也执拗得很,见军医迟迟不肯动,自己随手操起床边的小匕首反手就要割掉绷带。这精致的匕首上镶宝石,还是叶修当初送给叶青的,叶青太担心叶宋,所以才把这匕首给叶宋防身用。军医见状,连连呼道:“二小姐万万不可,如果二小姐执意要拆,还是让我来吧!”
  叶宋这才放下匕首,懒洋洋地把手臂横了出去,似笑非笑道:“你早说不就好了。”
  军医颤颤巍巍地上前来帮叶宋拆掉了绷带重新包扎,一条深深血红的伤口蜿蜒在她白皙的手臂间,像极了蛇吐出来的鲜红的信子。军医正要重新上药时,叶宋忽然想起,从枕头底下摸出来几只瓶子丢给军医,又道:“你辨认一下,里面有一瓶金疮药。”
  大抵大夫对药材都是很敏感的,那军医只闻了一下便分辨出了各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更是能够闻出来这其中一瓶金疮药绝非凡品。军医一边上药一边问:“恕我斗胆问一句,不知这药是何等高人所配制?”
  叶宋想了想,道:“一个江湖大夫,怎的了。”
  军医便道:“有了这药,二小姐的伤一定会很快就愈合的。”
  等上药包扎以后,叶宋握着手肘伸缩了几下,看得军医心肝是一抽一抽的,生怕叶宋又把伤口给弄破了。结果叶宋满意道:“果然是好药,不怎么疼了。”随后她不再耽搁,起身就出了营帐,转而去了苏宸的帅营。
  苏宸和一干副将及军师正在帅营里研究下一步作战计划,见得叶宋来,一下子脸就沉了下来,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好好休息吗?”
  叶宋道:“休息够了。”
  刘刖带着忧心道:“二小姐脸色不太好,我看还是多休息两天,这两天我们和戎狄暂时休战,不急。”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叶宋道,“这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戎狄损失了多少人?”
  季林道:“我们顶多损失两千,戎狄至少损失三千兵。”
  刘刖则道:“虽说戎狄比我们损失的兵力多,但我们的人数有限,且越战越少。戎狄似乎把他们西北部的联军撤回来了,人数大大高于我们。我们只有靠迂回战术。”
  叶宋沉吟道:“这样也好,起码能够减少北方大将军的压力。”
  是夜,叶宋和刘刖、苏宸商量到很晚都没去休息。苏宸再也沉不住气,接近尾声时,但还没交代到最后,他忽而蹭地站起来,伸手拉住叶宋的手腕就把她拖着往外面走,道:“好了,今晚就说到这里,你该回去休息了。”
  叶宋边挣边道:“还没完,休息个屁!”
  “本王说完了那就是完了”,苏宸头也不回道,只顾着握紧叶宋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副将,皇上允许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但本王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你懂不懂。”
  他径直把叶宋拉去了她自己的营帐。天寒地冻,但不知谁那么贴心,已经在营帐里放了好几只燃着的炉子,把里面的空气都烤得暖熏薰的。苏宸高大的身体立在门口,他身后是黑色幕布一样的夜空,山原上的风吹得呼呼作响,偶尔几朵细白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明暖的烛光却衬得他的脸有几分温和,仿佛他的背后是冰原万丈,而眼前是无限春光。
  苏宸的五官轮廓很是俊朗,有种沉魅的味道。在外行军打仗自然比不得在京中府门,许多事情都只能将就而不能讲究,不几的下巴便会长出青青的胡茬,尤其是在熬夜以后,显得别有另番风味。
  苏宸声音放得轻柔,道:“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么。若是不好好养身体,怎么上阵杀敌,怎么狠狠打击戎狄让将士们大快人心。”
  叶宋坐到了桌案前,只看了看他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你就不要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情来。”苏宸抿唇道,“下次,你要么就守在军营里,要么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要一个人不要命地往前冲。我怕太远,我保护不了你。”现在想起白天叶宋被戎狄人疯狂地围攻时的场景,他仍心有余悸,“我知道你心急,可若是不好好保护你自己,你怎么留着性命去找叶修?”
  叶宋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苏宸便又道:“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就该休息了。”说着他侧身朝外,对外面的人招了招手。立刻有士兵上前,送上一只托盘。托盘里有两只碗,苏宸亲自送到叶宋面前。
  叶宋一愣,其中一碗是汤药她闻得出来,另一碗她也努力地闻了闻,只觉香气扑鼻,瞬间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她抬头看着苏宸,失笑道:“哪里来的鸡炖汤?”
  苏宸轻松地一语带过:“命人去山里捉的。”
  继上次苏若清当朝发火之后,李相再没敢在朝堂上说叶宋乃至叶家的半句不是。可坊间,斥责叶宋的流言蜚语却越来越厉害。甚至都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要求朝廷撤掉叶宋的副将一职。像她那样的蛇蝎女人,不配当将军,不配领兵上阵。
  可是在军营时,全然不是流言所传的那样。北夏的军队上下齐心,越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危急时刻越是能够团结一致。叶宋带着他们战无不胜,北夏的将士们没有不服的。尽管她是一介女流之辈,都甘心听她的指挥。

☆、第165章:求皇上明鉴!

  只不过在北夏国境内,舆论的导向还是相当重要的。因为各种不好的舆论把她推至漩涡,使得民心渐失。
  御书房里,公文堆积如山,苏若清正埋头处理政务。归已去处理军医及军用药材的事情了,苏若清身边便是陈明光当事。他办事效率也非一般的高,适时一身黑衣干练地进入御书房来,对苏若清揖道:“皇上所料果然不假,暗地里的确有人在诱导民心所向,将矛头指向二小姐。”
  苏若清头也不抬,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捧着一本公文,淡淡道:“这个人是李相吗?”
  陈明光垂首呈上一沓书信,道:“这是属下拦截下来的有关李相和京中有声望的民间人士的书信往来。”
  苏若清便伸出一只手去,“拿来朕看看。”书信递上他的手,他只扫了一眼第一篇,随后就放在了一边,又道,“东城有座废弃很久的城隍庙,庙里住着一个叫包子的乞丐,”说着他就随手从一堆公文底下抽出一封信,递给陈明光,“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陈明光连夜就去了那座破庙。那时破庙里已经住了许多的乞丐,他们都听包子的话。包子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大孩子,但显得十分的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相当谨慎。
  陈明光一进破庙,包子便主动站出来,和陈明光一起出去。
  陈明光把信交给了包子,道:“主子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包子打开那信瞧了一眼,面上露出自信的微笑,道:“大人请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叶姐姐吃亏的。”
  包子出屋时,他身边的少女就已经被吵醒了,巴巴儿地等着他回来。他回来时已经把信烧掉了,少女不放心地问:“刚才那个大哥哥是谁啊?”
  包子安慰道:“不是什么坏人。之前这城隍庙不是要被拆了么,有位贵人把这庙保了下来,并且我们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跟我们抢地盘。方才那人就是贵人的手下。”
  至于什么贵人,他没有说。究竟应该怎么做,他也权衡得清楚。
  后来,坊间渐渐又有了另外一种声音,把崩坏掉的舆论渐渐引回了正途。
  戎狄侵犯北夏在先,北夏率军攻打戎狄是理所当然。而叶宋带领北夏将士打了胜仗,守卫了北夏的疆土,另戎狄蛮子闻风丧胆,那就是北夏的功臣。只要是战争,就会有牺牲,如果不可避免的话,在大义面前牺牲小我,那是义不容辞的。叶宋只是选择了大义,并不代表她冷酷得没有人性。
  百姓渐渐开始跟着舆论走,并对叶宋有所期待。
  包子难得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去茶楼里,讨了两杯热茶喝,以两个铜板的价格谋了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听台上的说书先生噼里啪啦地讲述地战场上叶宋的英勇事迹。
  小少女就问:“包子哥哥,叶姐姐的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包子道:“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那个、这个……我猜的啊。”
  半夜里,苏若清忙完了,在陈明光的陪同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皇宫,出现在相府门前。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府门前牌匾上写着的辉煌的“相府”两个字,隐约看得出来相爷、他的老师曾经的风骨。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早已物是人非。
  苏若清一步步朝相府走去。
  李相本已经是睡下了的,怎知皇上突然深夜造访,无奈之下他又穿戴好,在寒气逼人的夜里迎接苏若清,只不过礼数相当简单,穿着也略显随意。
  相府的大厅灯火通明。苏若清坐在那里,手执一盏热茶。李相进去便作揖行礼,还不待说一句话,苏若清便亲手托住了他,道:“老师免礼。”
  李相坐下,和苏若清聊了一会儿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些国家政事,早已经在朝堂上讲完了。
  眼看着大半夜过去了,再等两个时辰就是早朝的时间了。李相身子骨老了经不起这夜寒,便忍不住率先问道:“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苏若清喝了一口温凉的茶,垂着眼帘淡淡道:“叶宋在戎狄打仗,让百信把矛头直指叶宋,是老师暗地里指使的吧。”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且再也没有耐心跟李相拐弯抹角。
  李相闻言色变:“皇上这话可从何说起呀,老臣冤枉!”
  苏若清没有说话,只手指捻着茶杯的盖子,轻轻地拂过杯沿,面上神色未有什么起伏,似在给足够的时间让李相辩解,又似一切都已成尘埃落地,李相再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
  李相比苏若清多活几十年,苏若清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可是日子一久了,他却越来越看不透苏若清,根本猜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身为帝王,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别人给猜透,那也当不了多久的帝王。
  苏若清能够走到今天,即使北夏三方遭难,他表面上看起来也未有多着急,他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很好。
  李相见苏若清不说话,便又言辞恳切道:“皇上,北夏正值危难之际,也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那叶宋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得戎狄落花流水,令人拍手称快。老臣和叶家虽然立场不同、政见不和,但现如今叶家将均奔赴战场挽救北夏于危急存亡之间,老臣万万没有趁人之危、公报私仇之心啊!求皇上明鉴!”
  苏若清淡淡道:“老师素来说话有理,容易蒙混过关。有时候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时候”,他抬了抬眼帘,不咸不淡地看着李相,李相被他眼底里不经意间渗出来的寒意惊了一脑门的冷汗,“老师还是一开始便坦白从宽比较好。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是冤枉的吗?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李相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苏若清会针对他的回答做怎样的处置。于是李相思量片刻,最终只好道:“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万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啊皇上!”
  “没有不轨之心么”,苏若清伸出手,陈明光便将他要的东西恭敬送到他手上,他手一扬,那些信件纷纷扬扬落了满地,“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老师亲笔所写,鼓动上京有名望的人士,煽动流言,在叶家军于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之际,你却诱导舆论重伤于他们,若你没有不轨之心,那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究竟何在。”
  苏若清说得十分平静,甚至语调都没有丝毫的起伏。听起来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是在说一件不可辩驳的铁铮铮的事实。
  李相跪在地上,伸手捡了一封散落一地的信件,打开来一看,整个人就似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许是因为天冷,脸色瞬间被冻得发白。
  “皇上,老臣……”他颤声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若清若无其事地道:“如此,老师还敢说自己没有公报私仇吗?因为叶宋杀了李故,所以你才一直跟叶宋过不去,几次三番想要取她性命。中秋那夜,刺杀叶宋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暗中培养杀手,朝中拉帮结派,朝外私设赌坊牟取暴利,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何在。”
  “皇上,老臣失子之痛痛彻心扉,皇上不能体会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老臣没有做过要杀害叶宋的事,若是有心害她,她岂会活得好好的,如今在战场上杀敌呢……”
  “朕知道老师一向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苏若清道,“怪只怪老师运气不太好,叶宋遇刺那晚,是朕亲手救了她,而黑麒那批杀手组织,也是朕亲手所破。”
  李相身体一顿,陈明光就已经解下身上背着的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方方正正的木盒,放在李相面前,打开那盖子。
  李相一看,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只因那木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人头,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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