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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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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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啐了一口血,道:“既然落在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归已面无表情道:“果然是李相派你去杀二小姐的。李相一高兴就得意忘形,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不杀你,我带你去见主子。”
  叶宋跟苏静离京去到有匪寇的下一个城镇,因为下雪天,路面积雪且湿滑,行程比平时满了一半不止,又加上剿匪这件事情并不是迫在眉睫,苏静跟着她就带了些散心的意味,一路上倒是实实在在的观赏着风花雪月,等到附近山头的时候就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时值夜晚。
  山路特别难行。
  叶宋等人在贼寇窝点的山脚下,观察了一下地势。苏静似知她所想,坐在马上,身上披的大毡盖住了整个马背,上面全是点点不融化的积雪,他说话时口鼻在月夜下呼出了白气,道:“看这地势,又有雪林做掩,就是想在这半夜杀上去,易守难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叶宋带来的兄弟们晓得苏静久经沙场,因而对他还是很信服的,便问:“那贤王看应该怎么办?”
  苏静看了看这四面环山的,便道:“先找个地方,驻扎下来。等天亮了再从长计议。”
  于是一众人马在离这山头不远的背面挡风的山谷中驻扎了下来。尽管山坡可以遮挡大部分寒风,可要是在这山谷中露宿一个晚上,还是冷得够呛。就是这一群常年习武之人,怕是也受不住。
  幸好,他们在山谷的山脚处,找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山洞,一群男人可以勉强将就一番,在山洞里生起了温暖的火,各自搓手取暖,看着外面的雪又开始下,颇有些意境。
  季林就咂道:“啐,老子怎么不是读书人,不然看这光景,定要赋诗三首让尔等大开眼界。”
  众人哄笑,然后斯斯文文的刘刖就成了众矢之的。有人提醒道:“啊呀刘军师不就是读书人么,什么都知道,肯定文采也不差,不如就赋个诗来给大伙儿解解闷?”
  叶宋和苏静下了马,走在众人后头。叶宋手里拿着马鞭,还没到洞口,便看见了山洞里的火光,以及听见了他们大嗓门的谈话,大家伙的笑声,始才觉得有了两分暖意。从山谷的平坦地面到山脚的那口山洞,需要往上走几步,路面都是枯草,且泥土又湿软,那些个男人大刀阔斧跨上去的时候踩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叶宋便顺着那些脚印往上踩。
  怎想,一不留神,脚下就踩滑了。
  苏静在她后面及时扶稳了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取出一块令牌交给他的扈从,并吩咐道:“去邻近县城里找县令调一些帐篷和干粮过来。”顿了顿看着冰封的河面,又道,“再拿几副鱼竿吧。”那扈从拿着令牌领命而去,随后苏静又回过头,扶着叶宋的手没收,对叶宋浅浅笑着温声道,“路滑,二小姐小心些。”
  叶宋道了一句多谢,便稳住身形三两步跳了上去。
  她踩了满脚的泥,和苏静双双站在洞口前,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大家的眼睛纷纷落在两人身上,竟不约而同地觉得,或许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洗礼,这两人出奇地般配。一时间都忘记了谈笑风生,纷纷沉默。
  叶宋不太满意他们那带着满满深意的眼神,太过于直接,于是眉端一蹙,喝道:“都看着我们做什么,方才不是说得兴起么,继续说!”
  季林回过神来,道:“啊哈,对!刘刖,该你赋诗三首!”
  刘刖十分尴尬,故作谦虚地咳了两声,道:“刘某不才,什么都会,唯独不会赋诗。”他一瞥见旁边的苏静,坏水立刻就浸出眼底了,斯文地笑了笑,“贤王文武双全,经验也丰富,不如让贤王来给大家赋诗吧。”

☆、第133章:那些被困住的回忆

  叶宋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解了肩上的大毡,把上面的积雪抖落,挽在臂弯里。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静一眼,似乎也有了点兴趣,嘴上却道:“一帮粗人,贤王就是赋诗了,你们听得懂么?”
  苏静人非常随和,大家没少和他在沙场亦或是其他地方打照面,因而都有些熟了。季林一向口无遮拦惯了,大着胆子说道:“既然我们大家都是粗人,那贤王就来点儿粗诗,我们大家都能听得懂的那种。嘿嘿,就像楼里的娘们儿吟的那种简单通俗的。”
  此话一出,就遭了叶宋一记拍脑,骂道:“蠢货,那是淫诗!不是吟诗!”
  季林摸摸脑袋,道:“那有什么关系,大家伙都喜欢那种类型的嘛。贤王以前够风流,一首诗定然是讨了很多娘们儿欢心,也好叫我们大伙儿都学习学习不好嘛?”
  有人呸了一口,道:“就算你诗你学会了,可你能学会贤王的气度风雅吗,还有你有贤王那样的风姿绰约吗?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刘刖连连赞赏:“不错,连用了两个比较雅观的词。”
  季林爬起来就跟那说话的人按架,满口粗话。
  这时苏静亦坐了过来,摸摸鼻子也不恼,颇有些幽默笑趣道:“实际上我也不是尽能讨得女人欢心,要真像你们说的那么神奇,那为何,普天之下便有一女子不买账?”
  这普天之下的一女子,不言而喻了。大家的眼神都偷偷地瞄了瞄叶宋。
  跟兄弟正打得火热的季林,一巴掌拍了兄弟的后脑勺,蹭起头来问:“是谁?”
  那被拍的兄弟约莫是被拍痛了,奋起回应一句:“是你妈!”
  “奶奶个熊,是你妈!是你全家!”
  众人:“……”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苏静派去的人便驾着马车回来了。马车里装了干粮和折叠好的帐篷。众人一见,欢喜不已。
  实际上他们忙着赶路,饥寒交迫,如今窝在这洞穴里靠着依偎取暖和说话来转移注意力,现在有了吃的那还客气什么。于是他们纷纷把帐篷和干粮搬了下来,先饱吃一顿再说。
  山洞不算宽敞,要搭帐篷,顶多只能搭两个。那扈从一共带来了五六个帐篷,撑开来看时硕大坚实,一个帐篷能挤三四个汉子。因而在山洞里搭了两个,剩下的都搭在了山谷之中。
  这山谷分外平坦,是因为原本山谷中有一条宽敞的河流,如今落了雪,这河面就结了厚厚的冰层,莫说人在这上面走没事,就是骑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而那些帐篷也不大意地搭在了冰面上。下面用木枝垫着隔潮,再铺上厚厚的棉褥,穿得厚实,在里面躺着一点也不觉得冷。
  起初大家都不客气地抢山洞里的那两顶帐篷。一群男人打成了一团。最后刘刖建议一顶留给叶宋,一顶留给苏静,大家全都去下面挤,这才没有了异议。
  可是叶宋勾一勾唇,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道:“我不睡这上面,你们继续打,打赢了的睡上面。”
  叶宋这一走,苏静自然也要跟着走。他笑眯眯道:“我把我那顶也留下来给你们,我去下面。”
  叶宋下来便径直进了一顶帐篷。她是这群男人当中唯一一个女的,因而大家自发要给她一个人一顶帐篷,她也不拒绝。
  只不过进去以后,兴许是感受不到这两天赶路的疲惫,也兴许是当静下来时烦闷的思绪便会疯长,叶宋侧卧在棉褥之上,却了无睡意。
  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突突突的响声。她不由捞起帘子伸出头往外面看。却是苏静蹲在帐篷前不远,手里正拿着一支尖锐的木桩,握了一块石头,往冰面上打桩,要凿开冰面的样子。
  叶宋问:“你在干什么?”
  此时苏静已经把冰面凿破,随后的事情都变得十分简单,他把破出的洞弄得有碗口大,随后拿了一旁的鱼竿挂上饵便伸进了破洞里面的湖水里,回头看了看叶宋,道:“闲来无事,以作消遣罢了。”
  叶宋见状,觉得有些趣,原来钓鱼还可以这样钓的,便也蹲了过来,看着破洞下面流淌得极为缓慢的水,问:“这个时节这下面会有鱼么?”
  苏静笑道:“自然是有的。”
  叶宋便静静地在他身边等了一会儿,不多时,果真见苏静一收竿,就拉上来一尾湿淋淋、滑不溜秋的鱼。苏静把鱼竿递给叶宋,道:“你帮我看着,我得再弄一个洞打理这鱼。”
  遂叶宋从他手里接过鱼竿,就见他又去旁边凿破了一个洞,就着下面的水,去掉了鱼鳞和内脏。上方洞口的火光映在冰面上,把他的身影拉长,叶宋见他的手被冻得通红,便问:“冷么?”
  苏静抬头,侧着脸看着她,神情耐人寻味,说道:“实际上这下面的水比冰要暖和,不信你伸手去摸摸试试。”
  叶宋闻言,果真伸手去摸了摸。许是这样的天气太过寒冷,而她的手又实在冰冰凉,触碰到水流时竟真的有一丝微微的暖意。正待她手指要在水里游两下时,苏静忽然道:“鱼儿上钩了,二小姐应该赶快收竿。”
  叶宋一愣,照着他的话立刻收竿,结果真的拉起来一尾鱼,不由笑了出来,鼻尖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粉红似桃花,问:“隔了这么远吧,你怎么知道有鱼上钩了?”
  苏静道:“也没隔多远,况且我眼力也不算差。”说话间,一片雪花,寂静地飘落在了苏静的手背上。他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又开始下雪了呢。”是以招来一个兄弟,把去鱼鳞内脏的活交给了他,自己拂衣走过来,对叶宋说道,“眼下横竖睡不着,你也去洞里烤烤火吧,一会儿把鱼弄去烤了吃。”
  原本还在山洞里争抢帐篷的大伙,听到一声吼有鱼,就纷纷奔腾着冲下来,别提多高兴。季林立刻就见风使舵道:“王爷,还是你厉害!居然让我们在这大冷天里也有肉吃!”他全然忘了,先前还为难苏静要他赋诗呢。
  于是苏静负责钓鱼,大家就负责争先恐后地清理鱼鳞内脏。叶宋始终蹲在原地,眯着眼睛笑。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颤了颤眼帘。随后眼前倏地便是一暗,苏静在旁边抬手把她大毡的兜帽扶起来,盖在她的头上,声音温柔极了,像是在对待世上最稀奇的珍宝,道:“把帽子戴好,别着凉了。”
  她曾幻想的所有美好当中,一直以来主角都是苏若清一个人。她不觉得冷,可能是因为四肢早就已经冷麻木了。因为苏静的这一个动作、一句话,心底里漫起一股蓬松的悸动,带着绵绵酸涩。
  今晚这个夜晚同样美好,但主角不是苏若清,而是苏静。
  叶宋忽然想起,在江南药王谷的那个月夜。因为她上山去给叶青找药材时不得已吃错了药,短暂地失忆了好几天。月夜里,苏静牵着她的手,在郁郁生长的药田间缓步而行,两边都是及腰的藤蔓。不远处传来大黄狗的吠鸣。
  她一定是太糊涂太糊涂,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居然会抱着苏静,说喜欢他。
  想到这里,叶宋冷不防唇边溢出一声浅淡的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余韵的涟漪在心间漾开。苏静看着她的侧脸,亦挑了挑唇,问:“你笑什么?”
  叶宋的笑容陡然在嘴角僵住。那些回忆,仿佛已经很久远很久远,她把它们困在心底里的最深处,上了锁蒙了尘,绝不会去轻易想起,绝不会去回味个中滋味。因为她觉得那只是她一个人的回忆,根本就毫无意义。
  苏静不记得了。所以她再没去想过。
  一定是天太冷太冷了,冻坏了她的脑子。她才禁不住在这个时候去想起那些。
  是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古墓里的大石球,比如石桥下的乌篷船,比如船上的咸鱼粥。还比如,坠下悬崖时彼此同生同死的诺言。
  “没什么。”叶宋手扶着半边脸,缓缓闭上了眼睛,想把那些过去赶出脑海,神态有些懊恼的模样。奈何,一旦回忆冲了出来,冲垮了阀门,就如洪水猛兽一样不可停止,尽数往她的脑海里挤。她皱着眉,深吸两口气,声音轻轻地,似冰窟窿下的湖水一样清澈,低低道,“只是莫名想起了一些过去。”
  “哦?什么过去?”苏静不着痕迹地问。
  叶宋便是无奈一笑,张开了眼睛,回眸看了苏静一眼,笑意浅淡,随之又看向迷茫的远方山影,道:“那段在你记忆中空白了的过去。”
  苏静指尖微微一顿,随即掩饰得很完美,笑得有两分狡黠,道:“是什么样的过去,你可以给我说说么?”
  叶宋顿了半晌,忽而云淡风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有一点交情,又带着些许感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苏静的眼神深了深,没有拆穿她,而是道:“啊,是吗,没有别的你还能笑出声音来。”

☆、第134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白色的雪,飘飞在苏静的肩头,染了他的头发。肩上的发丝带着润润的湿气,衬得那张脸亦有两分冰雕般的感觉。叶宋侧眸看着他,抬手拂落了他肩上的雪,手指轻轻地碰过他的头发,发丝上的雪花也顺着指端纷纷落下,道:“你也不应该受凉吧。”
  苏静弯了弯眼角,道:“无碍,我身体好。”
  叶宋还是抖了抖他肩后的兜帽,把帽子盖在了他的头上,认真地说道:“身体再好,也要保护好你的头。”
  苏静问:“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叶宋收回了手,道:“我只是在关心我自己。”
  “此话从何说起?”
  叶宋瞥他一眼:“好好钓你的鱼吧。”
  先前这一群糙汉子还在山洞里你争我抢,现下冰面上的帐篷到成了大家争抢的对象。这冰面很滑,一时之间你追我赶,大家闹成了一团。
  扈从带来的鱼竿又不止一根,另还有两根,也都成了争抢的对象。
  刘刖就比较聪明,晓得自己体力上胜不过旁人,做什么都不去争不去抢,自觉自愿地在洞里负责烤那些送上来的鲜鱼。而季和,就属于特别懒的那种,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白玉又属于没几斤几两但特别心高气傲的那种,不屑于跟那帮糙汉子争抢。因而在洞里烤鱼的就这三人。
  刘刖斯斯文文说话不带停顿地道:“为了几顶帐篷就抢个你死我活上面暖和抢上面下面有鱼抢下面殊不知现在上面又暖和又有鱼他们简直是蠢透了。”白玉跟季和都瞅着刘刖面不改色地把烤鱼翻个面,听他继续又道,“要钱没钱要文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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