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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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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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就不高兴了,过来坐下,夹了一块点心便口不择言道:“还真是遇谁都叫爹娘,也不知是谁生的养的。”
  谢明一怒,重重放下筷子,道:“雪娘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口下积点儿德吗?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黄氏没料到谢明会这么大火气,张了张涂了唇脂的唇还没说出一个字,谢明就又道,“要吃就好好吃,不吃就滚出去。我纵容你太久,你真当自己可以上天了,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对于雪娘的死,黄氏一直都是拍手叫好,已经叫谢明很反感。昨晚黄氏不仅没去给雪娘上一炷香反而从丫鬟那里听说她来找叶宋和叶青的不痛快,昨晚没有时间好好教训黄氏,今早黄氏这一撒泼,立刻就把谢明的火气给撒起来了。
  黄氏被训得眼圈儿发红,大家都冷眼旁观没一个敢插嘴的,她受不了地摔了碗筷,扭身便走出膳厅去了。
  谢明回头来,对叶宋他们道:“拙荆就是这个样子,不受教化,各位还请别见怪,来,吃饭吧。”
  早膳间,叶宋问:“怎么不见老夫人呢?”
  谢明道:“我娘随大师们一道上山祈福去了。”
  早膳过后,依照叶宋的吩咐,谢明当即派人去了城郊乱葬岗挖了一些泥土回来。一经对比,乱葬岗的泥土虽然成深褐色,但是与雪娘指甲里的黑色粉末却有些差别。叶宋便问:“这城里有没有什么地方的泥土,是显黑色的?”
  谢明听后一怔,道:“黑土对于城里的人来说是祥土,寺庙里、寻常人家里供菩萨用来插香的土都是黑土,而城里就一个地方有,正是我们谢家的墓地旁边。”说着谢明就让人去墓地旁取了泥土的样本回来,对照之下,果真是一模一样。
  谢小宝被丫鬟带下去玩耍,暂时没有缠着叶宋和苏静,叶青在谢府里负责把小宝哄着,两人在谢明的带路下,去了谢家的墓地。
  不愧是城里的首富,连墓地都如此的豪华。墓地中央有一座很宽阔的石墓,周遭的墓和那座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边角那里,又有一座看起来很新的墓,便是雪娘的墓了,昨晚才刚刚搭建成的。
  谢明去给雪娘上香了。叶宋和苏静便在墓地旁边走走看看,脚下的泥土,的确是黑色的泥土。只不过叶宋想不明白的是,这墓地旁边的黑色泥土,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可吉利的。
  忽然苏静脸色严肃了起来,道:“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了。”他蹲下身,手指在泥土表面轻轻拂过,这块黑泥地看不出有任何痕迹,但是他却能观察入微。一边往左边挪,一边道,“行军打仗的时候,如果敌军潜伏过来了,为了不被发现,会抹掉地上的马蹄印和脚印,或者就多留下一些令人分辨不清的痕迹。看来,凶手还挺谨慎。”说着他走到黑地的一个角落,摸摸黑色泥土,“虽然黑色很不明显,但这里被翻新过。”然后动手就开始挖了起来。
  叶宋见状,也蹲了下来,两人合力一起挖。没挖多深,便看见泥土下埋着一样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地伸手去取,结果都碰上了同一个地方,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苏静很大方地在叶宋的手上揩了一把油,然后松开,笑眯眯道:“你来。”
  叶宋把那东西取出来,黑黢黢的看不清是什么,便道:“把你衣服借我用一下。”苏静暗叫不妙,刚想躲开,怎料叶宋手脚快了一步,逮住他,捏着他的衣角便往那上面猛擦。
  尽管还是乌黑的,可已经能辨认出了大致轮廓,叶宋蹙眉道:“石狮子?”
  苏静观摩了一会儿,道:“不是说雪娘脑袋上有一处致命伤吗,是用这个砸的也说不准。”
  叶宋依着印象中雪娘伤口的凹痕,看着石狮子凹凸有致的正面,送到苏静鼻端,道:“闻闻,有没有血腥味?”
  苏静本来是很嫌弃的,可一闻便严肃了起来:“还真有。”
  “那就是它不错了”,叶宋站起来四下张望,“雪娘是在这里被杀然后拖去了乱葬岗抛尸的。”
  两人往谢家的墓地走,不得不注意到墓地中央最豪华阔气的那座石墓,在石墓前顿住。那石碑上刻着的名字,赫然是“谢长安”三个字。叶宋和苏静都想了起来,似乎谢小宝所戴的如意锁里面,刻的正是谢长安的名字,可是谢小宝的本名却是谢长生。
  这不能不令人怀疑。
  这时谢明走了过来,苏静问:“不知这里面睡的人是谁?”

☆、第165章:捉奸成双

  谢明道:“是我大哥。”
  叶宋看了看周遭的墓碑,其中不乏有谢家先辈的,便也问:“为何谢长安的墓比列祖列宗的都要大?”
  谢明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我娘的意思。”
  叶宋眯了眯眼,把手里的石狮子丢给苏静,指了指石墓的右边,苏静看去,见石墓的耳朵处有一根石柱子,而那石柱子上安放着的可不就是一只小石狮么。再观之左边,那石柱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苏静掂了掂石狮,走过去把它放在了那个柱子上,道:“这样才对称么。”
  谢明一见,脸色微变,先前他从石墓前面路过都没有发现,不由问道:“苏公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苏静指了指旁边的黑地,笑眯眯道:“在土里,可能是风吹雨淋,一不小心给滚掉了吧。”
  叶宋又问:“谢老爷大哥是怎么死的,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谢明对叶宋是知无不言:“大哥得病死的。去年城里有一股传染病流开,我大哥不慎染了那个病,为此我不得不将他隔离起来,不久以后大哥就辞世了。娘伤心不已,人就混乱了,为了安抚她,才建了这个最大的墓地,背上对列祖列宗不敬的罪名。人死已矣,但活着的人生活总要继续,索性后来娘神智不糊涂了,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苏静想了想,玩笑似的道:“小宝的名字,听起来更像和谢长安是一个字辈呢。”
  谢明苦笑了一下,道:“没办法,大哥是嫡子,娘是谢家主母,却不是我的亲娘,而我只是个庶子。小宝自出生起,名字便列到嫡子之后成为谢家嫡长孙,将来娘还会把他过继到我大哥名下。谢家嫡子都是长字辈,这是传下来的规矩。”
  回去的路上,叶宋和苏静找了有水的地方洗净了手,先告别谢明,在街上转了转。叶宋忽然问:“你若是谢明,你会不会恨?”
  “就算不恨,也会不爽吧。”苏静懒洋洋道,“毕竟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宝贝儿子,将来还要过继到死去的大哥名上。”
  叶宋便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有没有觉得谢明的情绪太过平静?”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谁知道呢。”
  两人逛了一会儿街,街上有卖凉汤圆的,叶宋便拉苏静去凉棚里坐下,一人吸了一碗爽口的凉汤圆。叶宋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样子,苏静甚少吃这种街边小食,虽有滋有味但比如叶宋豪迈一口一个。于是叶宋自己的吃完了便伸着勺子进苏静的碗里,舀了苏静的来吃。
  苏静一边用自己的勺子舀汤圆玩耍般地放在叶宋的勺子上,看着叶宋把汤圆送进嘴巴里,笑道:“女人像你这么善变的还真是很少见。昨晚还对我喊打喊杀呢,现在是要跟我冰释前嫌的意思吗?”
  叶宋眯着眼睛看街上人来人往,道:“昨晚好像做了个好梦,因而今天心情不错,不打算跟你计较了。”
  “好梦?什么好梦?”苏静眼珠一转,无限旖旎,“莫不是做了春梦?”其实他不是没听见,叶宋在半夜里轻轻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叶宋睨他一眼,还真没有火气,知道苏静这个人油嘴滑舌习惯了,把勺子一摊,苏静就用自己的勺子送上第二只汤圆,很欠揍地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叶宋直接用勺子敲了苏静的脑门。
  打打闹闹吃完凉汤圆以后,两人便拐去了昨晚的那个胡同。敲了一会儿门,结果里面没人应,倒把隔壁的老婶儿给敲出来了,她拉开院门探出头来看见叶宋和苏静,便问:“二位有冤案呐?有冤案该去官府哩,刘捕快现在也不在家,正在官府当差哩。”
  叶宋和苏静对视一眼,似乎事情变得有趣了。她问:“这是刘捕快的家?”
  老婶儿一脸疑惑:“难道你们不是来找刘捕快的?”
  傍晚刘捕快从衙门里收工回来,叶宋和苏静在偏角站着,还没等多久。恰逢那老婶儿把有人来找他的事跟他说了,他也没太当回事,只跟老婶寒暄了几句后,叶宋和苏静亲眼看着他进了昨晚的那个院子。
  这么说来,黄氏的奸夫,就真的是刘捕快了。
  叶宋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走一边道:“黄氏若真有可能犯案,到现在也没被发现,有了刘捕快的这层关系后,似乎不难理解了。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静轻笑两声,道:“这还不容易,摊开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说着就爪子又伸过来搭在叶宋肩上,将她半揽着,可身体的重量又朝她偏了些许,“你不会是不忍心撞破他俩的好事吧?女人我懂,有时候眼红得想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可一遇到要紧事时又喜欢沆瀣一气。”
  “说得你很了解女人似的。”叶宋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她对阿青说的那些话我尚且还历历在耳呢,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了,还有,她怂恿刘捕快抓我们入牢,总得有点教训才是。”苏静听得笑着频频点头,叶宋又睨他一眼,“倒是你们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实际上暗度陈仓,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静挑眉说道:“你别把我和他们放在一起,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从不会暗度陈仓,就只会明着来。”
  是夜,月黑风高。
  谢家老太太去了寺庙里祈福上香总是要住个三两日。老祖宗不在家,谢府一群女人晚饭后或酸溜溜地、或明嘲暗讽地拉拉家长里短,觉得无趣只好各自散了回房去。
  谢府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个时候,黄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从偏门里溜出去了。她扭着腰甩着屁股走进了胡同,倚身敲响了那扇门。
  刘捕快迅速地开了门便把她扯了进去。两人在院子里凉快地缠绵了一阵,男人道3A“连着两晚上过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会的……不会的……谢明那,就只知道念着雪娘那贱人和那个孽种,老娘在外面偷男人他都不管不问……没人会知道的……”
  刘捕快如狼似虎,低低咆哮道3A“不许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
  院子外面,一干人等都在,连叶青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死活磨着叶宋要来瞧热闹,眼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是面红耳赤的。谢明给气得快吐血了,当即忍不住要带人冲进去,被苏静拦下了,道3A“谢老爷不妨再听听墙角,说不定还有更劲爆的噢。”
  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鱼水之欢,这种感觉真是醉了。偏偏谢明还得忍着。
  那双男女隔着墙一通心肝儿、宝贝儿地乱叫,叶宋听得兴味盎然,这几个字不是没从苏静的嘴里听过,可是味道就是不一样。
  等两人正欲生欲死之际,黄氏再也忍不住,哆嗦着说道3A“儿子!我要给你生儿子!让他做谢家的孙子!一辈子过上好日子……当家做主,掏光他谢明的家财……”
  话到这里,谢明,抬脚一脚就踢开了院子大门,怒气冲天。
  刘捕快和黄氏哪里料到有此变故,一偏头看见满院的火把和大群的人,吓得呆若木鸡。继而黄氏惊恐地尖叫。
  谢明指着两人道3A“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见官!刘捕快你知法犯法,与有夫之妇通奸,我们谢家平时没薄待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我倒要看看,青天大老爷知道了会如何处置!”
  刘捕快和黄氏衣不蔽体,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刘捕快显然还没回过神儿,临走前瞪着黄氏,低吼3A“你不是说不会有人发现吗!”
  此时黄氏早已是六神无主,哪里顾得上刘捕快在说什么,挣了挣手上捆绑的绳子,见挣脱不开,又见谢明眼里尽是冷意,对她从来都没有半分感情可言,不由心灰意冷,疯狂地大哭大笑,惊扰了临近的犬吠和孩童的啼哭。
  “谢明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黄家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可以妻妾成群,就不许我外面有男人吗!我就是要偷男人!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骂骂咧咧了一路,不少人提着灯开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叶青看得直摇头,道3A“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怎么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呢?说好听的,说不定谢老爷顾念旧情还会放她一马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了,回去听审咯。”苏静手指像毛毛虫一样绕过叶宋的肩,在她肩头上轻轻蠕动了两下,能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天晚上刘捕快便被送去了官府,太守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干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是怒不可遏,当即就吩咐人赏了他一顿鞭子,打得刘捕快皮开肉绽。

☆、第166章:新的线索

  叶宋带着叶青回谢府听黄氏那处,而苏静单独去听刘捕快那处。
  苏在一把太师椅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太守跟个孙子似的陪在一旁。
  苏静单手支颐,笑眯着桃花眼,悠悠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和黄氏合谋起来干过伤天害理之事?”
  刘捕快双手被吊着,健硕的胸膛上尽是血污,似乎痛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指什么……通奸么,是谢明不懂得珍惜,我和她你情我愿,伤什么天害什么理了……”
  太守气得不行,又命人甩鞭子:“不知悔改的东西!再给我打!”
  苏静抬手止住,从刘捕快的话里听出了端倪,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喜欢黄氏了?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口味各不同。能够喜欢黄氏那样张扬跋扈的女人,应当是需要一点儿勇气的。
  刘捕快也不再隐瞒,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她家里嫌我穷不同意。是谢明,看上她家里殷实的背景,才横刀夺爱娶了她。结果呢,吞并了黄家,让她无家可归。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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