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小鬼身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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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鬼小鬼身边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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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甚麽,你的弟弟砸碎我家的窗户,我不过想他赔偿我应有的损失而已。」
  「喔?」俞唯挑眉,他的表情让他觉得可不是这样「而已」,「那你想怎样赔?我不会替他赔的。」一谈到金钱瓜葛,俞唯立即撇得一乾二净,哪还来兄弟之情。
  「我知道你不会,」严玄淡笑,他还不清楚对方一毛不拔的个性吗?「我想请你弟弟到我家小住几天。」
  那有这麽便宜的事,砸烂他的窗还能做上宾?「别打他主意。」俞唯的黑瞳眯起,「他跟你不熟,况且我们住得这麽近,用不著过你那里住,我家也有床。」
  严玄可是学校出名的花心萝卜,而且男女通杀,将单蠢的俞湳送到他家小住还会有得剩吗?小弟只可以被他榨压,那能被其他人欺负!而且家中还有大小家务,煮饭、洗衣服每一样都要他做,他走了怎行。
  笑容不改,严玄轻松地解释:「我有甚麽主意打呢,就是大家不熟才请他过来住,大家陪养一下感情嘛,而且。。。。。。我可以提供那人的地址给你。」
  「不行。」一丝异样迅速闪过俞唯眼底,他脸不改容地拒绝。
  严玄幽黑的双眸若有若无地望进俞唯掀起波澜的瞳孔,他剑眉一挑,嘴角弧度向上。
  老狐狸,还不满足吗?
  「那再加上他家钥匙呢?」严玄突然笑得诡谲。
  虽然好像太快拿出来用了,不过要知道那人向来是俞唯的弱点,有那人在还怕没东西可要胁吗?
  闻言,俞唯的眸色数转,客厅里顿时陷入一遍寂静无声,***
  喳喳喳─
  厨房内,俞湳手持菜刀,神情恍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切菜。
  「呜,那人竟然是二哥的同学。。。。。。」他哀怨地暗叹自己倒楣。
  果然祸不单行,现在那人还在跟二哥谈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刚才那些糗事抖出来。
  以二哥那性格,要是给他知道他砸了那个叫甚麽严玄的窗倒不碍事,因为他向来也没甚麽手足情、同学情的,亲朋好友落难他可能还会在一旁大笑,但是那人提出要赔偿的话。。。。。。
  「不了,都是出去看一眼。」
  他停下切菜,焦头烂额地想要知道现在情况。他执起菜刀,正想流星步地走出厅堂,谁知还没见到人,便听到他二哥的声音。
  「随便你。」
  「那各取所需。」
  咦,甚麽事了?
  客厅内的气氛有点诡异,二哥好像从严玄手上接过一件银白的东西,俞湳一脸迷茫地望著各怀鬼胎的两人,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两人见俞湳高举菜刀出现,不期然将视线投放他身上。
  「有甚麽事?」俞唯不禁皱眉头,有个奇怪的弟弟真麻烦。
  看他一副春虫虫的模样,断定没听到刚才的对话,但他突然走出来是要干什麽?
  「没。。。。。。没甚麽,只、只不过想问你们想吃甚麽而已。」往他俩方向走,俞湳试探地察看哥哥的脸色,一听到质问,他便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拿著菜刀,双手在空中挥动。
  手在挥舞,菜刀亦随著舞动,银光闪闪,俞湳变成街头卖艺的杂技者。
  「小心点,你拿著刀。」俞湳学过武功吗?耍菜刀挺也板有眼的。严玄欣赏眼前逗笑的一幕,心内笑得人仰马翻,但仍面不改容。
  「喔,对。」俞湳终於意识到自己持有攻击性武器,正想回头放好时,脚下一个纠绊,不知道怎的左脚竟堵住右脚的去路,於是身体失去平衡,向一则倾去。
  「小心──」严玄迅雷不及掩耳地从沙发站起,伸手拦腰扶住他。
  大手刚触及俞湳的腰身,严玄便感到如同电亟,手心一阵酥麻,从未有人纯粹一碰便给予他这般震撼。他的黑眸倏地变得幽冥,手上的力度添上几分。
  他知道这便是他要的人了!
  另一方面,俞湳感到一阵烫热印烙在腰间,全身毛孔顿时像听到呼唤般竖起,他心头颤栗,不明自己为何会有这麽一股特殊的异样。热血涌上娇颜,他的脸迅即像熟透的苹果。
  他才刚勉强站住脚,正想要回头道谢严玄的帮忙,谁知一急转身,手上大刀便往严玄额头敲去──嘣──
  无情力是最不留情的,严玄亲身体验到俞湳的手劲可不像他个子那样小。旁边响起俞唯不留情面的嘲笑声,严玄捂著剧痛的额头,吃疼地弯下腰。
  「我说喔,小弟你幸好只是用刀背敲下去,不然他现在已经反魂无术了。」俞唯看好戏地坐在一旁,只差没有啃瓜子,他还不知死活地凉凉道,「严玄,有句话还真不错。」
  严玄知道他那幸灾乐祸最在行的「好」同学会没句好话,闷哼一声,不多理会他。
  「诶,就是祸害遗千年了,你说对不对?」
  「二哥!」俞湳气急败坏地叫嚷,迅速将把严玄扶到沙发上,「你还不去拿急救箱!」他俯身到严玄身旁,关切地询问,「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是吧?」
  严玄移开单手,正想摇头示意自己很好,耳边便听到俞湳惊呼。
  「你流血了!」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手掌,果然见到那染上温热的液体。疼痛在这刻迅地抽离,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眼前俞湳的脸容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他晃晃脑袋,糟了,他快要晕倒过去了。
  才刚要扯出一记安抚的笑容,想叫俞湳快点喊他的二哥过来:「你二哥。。。。。。」
  「他、他去拿急救箱。。。。。。」俞湳突然软弱无力地卧在他肩膀,颤声喊,「严玄。。。。。。」
  鲜红的液体不歇止地奔流,血腥味弥漫。
  「甚麽?」温软的身体靠过来,严玄察觉身边人比自己还不对劲,他想睁开眼看清是甚麽环境,但双眼已经被血液蒙蔽。
  他是很享受软玉在怀,但他快晕了,俞湳这块软玉可以先储存著,迟点才让他吃个够吗?
  「我怕血的。。。我。。。。。。要晕了。。。。。。」幽幽的声音传过来,他感到旁边那身躯倚靠著他,一动不动。
  甚麽?受伤的是他哩!他别晕阿。。。。。。
  严玄难以置信地想张口喊冤,但这时眼前不受控制地暗黑了,他与俞湳一同昏倒过去。陷入黑暗前,严玄用尚馀一丝思考能力的脑袋将他的「好」同学咀咒数以万次。
  拿个该死的急救箱要这麽久?!
  4
  木纹的电脑桌,柚木地板,苏格兰的格纹绒,雅致的小卧室里却不断迸出格格不入的笑声。
  「哇─哈──哈──哈──」俞殷不顾向优雅的形象,指住面红耳赤的俞湳拼命放声大笑,豔丽的芙蓉脸一遍桃红。
  「哥。。。。。。」俞湳幽怨地望著自家哥哥,怨气不断向四周伸延,并有再增长的意味。
  「天。。。。。。慢著,慢著,你先让我喘过气来,」俞殷深呼吸几下,但语音仍难掩笑意,「你。。。你。。。。。。竟然比人家还早晕倒!救命。。。。。。我要断气了,不要让我笑。。。。。。」
  「那我从小到大都是怕血的嘛!」他不满地嘟起小嘴,同时不忘将拽下床的被单往躺著的那人盖。
  「要不是五早回来,鸦可能会流血身昂。。。。。。」俞殷微歇下来,用手指搓揉自己脸颊,使到说话咬字不清。
  不行,要是笑到有皱纹就得不偿失了,他得赶紧做保养工作,先按摩按摩放松一下。幸好他今天临时要动的手术撤了,比预定时间早了回家,要不然等待俞湳幽幽醒来时,严玄已经反魂无术了。他刚进家门时还以为家中发生凶手案哩,地上一大泓血水的。
  「那他现在没事吧?」俞湳忧心忡忡地望向床铺上苍白的脸容。
  「放心,他比牛还壮!」轻松地将急救用品收起,俞殷心情愉快地询问,「晚餐呢?」
  俞殷的职业正是外科医生,动刀用剪的手术都难不了他,是台中有名的医生。包扎这些琐碎的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中,不用三两下便搞好。
  「还没煮。」他轻轻地严拨严玄的额头的头发,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为什麽现在还没醒?」
  「我又不是神算或乩童,那知道他甚麽时候醒。」
  「那会不会是有危险期?」
  「小弟你看太多电视了,根本没甚麽过了几点还不醒过来便一命乌乎的说法,那是电视骗无知妇孺的,好不好?」俞殷受不了地反白眼。
  俞湳蹲在床边,小脸盛满忧虑。他一动不敢动,虽然大哥说没问题,但他还怕严玄会就这样翘辫子。
  确保自己看到他的鼻翼轻微地翕动,俞湳才暗暗松一口气。心中委屈地放弃是当魔鬼的念头,因为他根本看不过眼别人不幸,不是当鬼的材料便不是材料,他偷视大哥妖豔的脸蛋,暗地叹气。
  人家叫鬼的都这麽好看。。。。。。
  「喂,小弟,我饿了。」他踹俞湳一脚,肚子毫不优雅地鸣叫,「别在像望夫石一样了。他现在绝对安然无恙,要是你再不煮饭的话,死的绝对会先是他。」
  俞殷抄起一把手术刀把玩著,突然发觉看床上那件浮尸超不对眼,假若他饿死的话,先前一定宰了他。
  开玩笑,小弟可是他跟俞唯的专有小仆,怎麽可以让人家占去了。
  「大哥。。。。。。」
  「快去,快去!」美目一反,将俞湳推出门外,「我帮你守著这具僵尸,保证他一条头发也少不了。」
  不放心地望著哥哥过份娇美的笑颜,俞湳提出要求:「那我们先打勾,你要将他丝发无损。。。。。。」
  「不用了,你连哥哥也信不过吗?快出去煮饭吧。」俞殷打断。
  「但。。。。。。」
  将房门关上,俞湳的呼叫声被隔绝。
  这厢,俞殷妙容倏地挂上阴森的微笑,他拿著手术刀一步步靠近严玄。
  丝发无损。。。。。。当然,他在这死尸身上划下几个记号时会小心他每根毛发的了,保证每条头发也不少。政府不是常在捐血宣传里说间中流点血会健康一点吗?俞殷扬起妩媚的笑容,心底里为自己的「善心」鼓掌。
  胆大包天的小子,竟敢想夺去他的小仆?实在罪无可赦!
  刀锋泛起寒光,向床上刺去──
  5
  咯咯咯──
  俞湳伸出单手轻轻敲门,极速地用半小时煮好一锅清粥。现在他正捧著一小盘,上面搁著一碗白粥。敲门後,他未等房内回应,便迟疑地推开房门。
  不会有甚麽问题吧,刚才哥哥的笑容实在使他毛骨悚然,以往辛酸的经验告诉他,让大哥笑得这麽灿烂的,绝对不会是甚麽好事。。。。。。
  希望他的预敢错误吧。
  手搁在门把,一转,门扉缓缓打开。
  房间内,只见原本躺卧在床上的严玄正撑起半身,坐在床上与俞殷愉快地交谈著。只见俞殷笑得花姿招展,兰花纤指兴奋地比画著,跟刚才阴沈沈的感觉相若。
  他们一见俞湳进来,便停下对话。
  「你终於醒了吗?」俞湳不多为意,注意力已经投放在严玄身上,他将原本盛给俞殷的白粥递给严玄,「你饿了没有?先吃点粥吧。」
  会煮粥都是想到严玄刚晕倒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毕竟他的受伤都是自己杰作。
  「我的呢?」俞殷委屈地指著自己,红唇轻咬,模样楚楚可怜,心里的思绪却跟表面迂回不同。
  好个小弟阿,现在见色忘哥。要是跟严玄熟一点还行的吗?
  「我还没饿,这碗先让大哥吧,我自己下去再盛就行了。」严玄将小碗递给俞殷,正欲撑起身。
  「不了,」俞殷摇摇头,「玄弟你是客人,我自己盛就行了。」翩然站起,他彷佛蝴蝶般踏著高雅的步履离开。
  掩上房门前,俞殷突然回头,若有其事地投下一句:「玄弟,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有些东西不像白粥,不是说吃就可以吃的。」
  卧室中,剩下俞湳跟严玄,少了俞殷的在场,顿时寂寥无声。
  俞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麽严玄明明是二哥的朋友,但跟大哥好像还友好一点,是之前见过吗?很少见大哥对人这麽亲腻,还跟兄弟相称哩。
  偷窥严玄一眼,俞湳心里百感交杂。
  不但砸他的窗,还打伤他的头,这次自己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严玄望著陷入苦思中的俞湳,不急著打扰他,他一小匙一小匙地尝著白粥,同时打量著这间细小的卧室。醒觉自己正对著人家发愣,俞湳回神後,迅速窜红了脸。这时严玄将见底的小碗拿在手中,莞尔地望著他。
  「给我就行了!」他赶忙接过那小碗,慌张地想搁在一旁。
  「这是你的房间?」严玄有趣地欣赏他的笨手笨脚。
  「对。。。。。。」
  「这里很舒服。」
  称赞不漂亮的女孩就说她可爱,那严玄是安慰他吧。呜。。。。。。虽然不太懂说话,但是严玄真是好人,俞湳闷闷地想,要知道他的房间可是三兄弟中最寒酸的了。
  突然,他像醒起甚麽的,不知道他还痛不痛?
  借放回小碗的时候背过身,俞湳细如蚊蚋地开口:「对不起。」
  「甚麽?」
  诶,他竟然听不清!这麽难为情的话还要多说一遍!
  俞湳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连珠炮发:「对不起!砸了你的窗,还打伤了你,刚才哥哥告诉我了,莫札特跟我家没甚麽关系,我不是有心蒙浑你的!」不知所措地搔搔清爽的短发,白皙脸上的豔红越发加深,气势略嫌不足地说,「不过。。。都是性莫的。。。。。。我相信追究下去会发觉我们其实是同一宗族的。。。。。。」
  「你要甚麽赔偿也行的,虽然我没甚麽钱,但是我很会做家务的。。。。。。。你可以。。。。。。。」小嘴不停地叨絮著。
  严玄莞尔地望著紧皱小脸的俞湳,看他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我可以怎样?」
  「叫我用冰水洗衣服,要我煮满汉全席,要不徒步走到几个社区外某小店买消夜。。。。。。」
  「不会是你哥哥之前要你这样做吗?」低沉的声音插入。
  为难地迟疑一下,小脑袋点如捣蒜。
  黑眸一眯,肃杀之气暴涨,片刻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没关系,你也不是顾意的。」暖如冬日的微笑掀起。
  「阿?」
  俞湳呆若木鸡,他听到了甚麽?他颤抖抖地小心询问:「你刚才说啥?」
  「我说我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严玄温煦地微笑。
  咦,不是要冰水洗衣服,不是要煮满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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