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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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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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吗?”我朝那岩洞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声,那岩洞里面很深,很黑,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喂,喂,有,有,人,人,吗?吗………………………………”一个回声让我全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回音在空气中上下颤抖,就像鬼在嚎叫一样。我内心感到非常的害怕,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给倒狗打电话,接电话那个女人的声音在,那音调和频率竟然跟我自己的回声是一样的。
我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种几句恐慌感,难道接电话的那女人当时就站在这里吗?也就是我所说的第三拨人。
我再次向那岩洞深处吼了几声,但得到的回声基本上跟刚才一样,就像鬼嚎一样。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岩石洞里面不同的岩石形状构造,让回声在这空间中来回的回荡导致的结果。
那么如此说来的话,那像鬼一样接电话的女鬼声应该就是这样形成的。想通了这一点,那电话里的女鬼声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才渐渐的散去。
如此说来的话,那接电话的人应该就是一个人了,而不是鬼,但会是谁呢?会是张翠华吗?我很大程度上觉得不可能,因为救我的那个女的应该就是张翠华,而接电话的时间应该是几天前的事情了,要真是张翠华的话,难道她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而且一直没有离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也不排除其他地方有这样的地势,但我观察了四周,唯一这里向阳,树木开阔一点,也就只有这里电话有信号,那岩洞深处几乎不可能存在信号。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坚信那接电话的女人一定是在这里。
至于这两个女人真的是不是同一人,也许我会慢慢搞清楚的,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吧。
我向那岩洞深处又吼了两声,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我。这就奇怪了,既然愿意救我,为什么还不愿意见我呢?看旁边还有几瓶葡萄糖液体,我也没有多想,在石头上敲碎,全都给喝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了我背包中的东西,烟杵!我慌忙从乱草从中把背包翻出来,但当我准备拉开系在我背上绳子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我的背包被人动过!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的缜密,也许是因为父亲没在身边,自己多留意一点细节总是好的。
我有一个习惯,或者说是强迫症,任何打结的地方我都喜欢打一个蝴蝶结,这个不是一般的蝴蝶结,而是我从我高中女同桌那里学来的,一般的蝴蝶结只需要一拉绳头,就解开了,可是我打的结必须两个绳头同时拉才能解开,否则,就是死结。
很显然,这个蝴蝶结是后来被人系上去的,虽然很像,但假的始终还是假的。
我慌忙将包打开,见到那老头子的烟杵完好无损的在里面,便长松了一口气。不过,问题就来了,莫非有人对我包里的什么东西感兴趣?这不可能啊,我包里什么也没有,要说我家仅存的那只绿蟾蜍应该还在父亲的手中,我到底有什么定西值得偷的呢?
我看着烟杵,心中忍不住的嘲笑了一番,连能打百鬼的烟杵都不拿,真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我想到这里,心里猛然一颤,对了,能打百鬼,她为什么不拿走呢?我想应该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我所说的不实货,第二,那就是她惧怕这东西,不敢去碰触! 
虽然有两种可能性,但是我个人还是更倾向后者,毕竟能进入这窃阴山的,都不是些简单的人,不识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我除外。
假设第二种可能性成立的话,那么这假蝴蝶结也就说得过去了,对方可能之前并没有想到我会有烟杵,打开背包时才发现的,于是便对我多了几分忌惮,便佯装出一个蝴蝶结,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有那样一个习惯。
既然是忌惮,那么什么东西才会忌惮这烟杵呢?除了鬼魂之外,还能有什么!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颤,难道之前救我的是鬼魂?
我心中只是感到诧异,并没有觉得害怕,反正我跟那些玩意儿打交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了也就习惯了,只不过我很奇怪是什么样的鬼会救我呢?而且还是一个女鬼。我实在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我看着手中的葡萄糖液体,问了自己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鬼会随身携带葡萄糖液体吗?我看了一下四周,还有一些干粮带跟实物残渣,这可好,一个小细节,把我之前的所有的推理都推翻了。
那我就只有做了一个比较中庸的假设,那就是救我的那一群人中有魂也有人!越想越离谱,索性不去想的好,反正这一切迟早都会浮出水面的。
我突然想起我此行来的目的,我不是来给父亲他们送消息的吗?进山几天了,连父亲一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而且还被杨碧英那恶婆娘把铜锣给老子偷走了,老子想起就来气,不过,我明明听到那婆娘的更声,为什么追到悬崖边便不见了踪迹?难道她没有我那么好的运气,从崖下掉下去摔死了?
我想她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那还阳的“龙涎图”,她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她到底去哪儿了呢?鬼才知道吧。
喝了几管葡萄糖之后,但毕竟没有吃食物,所以还是感到有点乏力。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之前翻滚的乌云散去了许多,我看到一轮金色的夕阳,将西边的云彩染得像血一样红,我反而感觉这副画面非常的唯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感觉活着真好。我甚至在想,人活着就该好好珍惜,死后变鬼也心甘情愿,为什么世间这些人总看不透这些东西,非得斗鬼斗魂斗人心呢?这样的活法真的很累。
就在我正在思考这些人生大问题大哲理的时候,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个不停,看来我对于食物的欲望还是超过了对那些大境界的追求。我必须去找一点食物填一下肚子,哪怕是一点泉水也好,至少可以暂时哄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朝那岩洞深处走去,我想之前救我的那群人或者那群鬼也应该是从岩洞里面撤走的,或许我能够从里面找到一点什么东西。
我本以为这岩洞里面会是寒气逼人,却恰恰相反,我感到一股暖流迎面而来,我听到流水哗啦啦的声音,我想应该那应该是山泉之类的东西。
脚下有许多石子,而且越往里面走,岩洞的高度越来越低,我只好弯着腰向前行进,知道最后匍匐着前进,这地方太窄了,我甚至在怀疑刚才那些人是爬过来的还是飘过去的。
不过想归想,我感到脸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甚至还有一点烫烫的感觉,就像发高烧那种温度。
我除了听见那潺潺的流水声之外,我好像还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温泉,有热气还有硫磺味道应该就只有这种解释了。
我耸了耸鼻尖,喉咙中突然传来一种恶心的味道,胃中一片翻腾,“哇”的一下,将这几天吃的东西全部倒腾了出来。
是血腥味,是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我死死的捏住鼻子,继续爬行,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恶心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吧。
此时,我心中感到非常的诧异,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才会发出这样恶心的味道,这个血腥味实在是太浓烈了,这大山之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我拼命向前爬,我感觉我的心肝脾肺肾都要被恶心出来一般,突然,我眼前一亮,四周的黑暗尽数散去。
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偌大的一座窃阴山里面竟然被人生生的挖空了,千丈之下竟然是一口偌大的温泉,像鲜血一样的泉水不断的翻滚着,沸腾着,恶心味道扑面而来。

  ☆、第二十九章  阶梯悖论

一座苍茫的窃阴山,内部实则是一个空壳子,竟然全部被人挖空了,我不禁感慨这得需要费多么大的人力和物力,没有几年时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过,这都不是我考虑的问题,而是那千丈之下的一口血泉,在这里出现地热,我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这像鲜血一样的泉水,不知从何而来。
夕阳的斜辉从顶上照了下来,我依稀能够看见四周的环境,这里就像是一口非常大的天井,在四周都有石梯,呈螺旋状,但我看着更像一条蛇蜿蜒盘旋在这崖壁的四周,一直向下延伸,直到下面的那口血泉。这石梯向外延伸大约有一米左右,而且没有任何额防护措施。
有过前面几次教训,我不敢再向下望去,只是小心翼翼的沿着绝壁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脚下布满了青苔,我细看之下,是脚印!我推想之前救我的那人应该也是从这里下去的。
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青苔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
我明明记得在我昏厥之前至少看到了三个人影,这就有点说不通了。难道其余两人真的是飘着走的?我想到这里,把背包里的烟杵给拿了出来,要是真有那玩意儿的话,也好有一个防身的武器。
我抬头看了看天,光线已经昏暗了下来,太阳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山了,我身上又没有照明装备,所以我趁天黑之前,到达那地面,否则万一失足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虽然我已经绕这个岩壁一圈了,可是我发现我距离那血泉的距离有点也没有变。
咦,这就奇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一直在向下行进,为什么那井底离我还是如此的遥远。
我在想是不是这是我的错觉,其实我已经向下降了一点距离,只是我没有察觉而已。我这样安慰到我自己,然后继续向下行进。
但当我突然看到阶梯上多处来的一双脚印的时候,我浑身上下一阵发麻。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明明只看到一双女人的脚印,怎么突然就多出另一双脚印?而且从这印子看上去好像才刚踩上去不久,难道这人是凭空出现的不成?而且就在我的前面?
想到这里,我突然加快了步伐,想追上那个脚印,可是当我又绕绝壁一周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又多处出一双鞋印,而且跟之前鞋印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莫名其妙的多处一个人来?而且连鞋印深浅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一下鞋子,我发现这些鞋印跟自己的鞋印竟然惊人的相似,难道留下这脚印的人会是我自己?
其实我心中早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我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中。但我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认为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在电影、小说、科幻中存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想验证我的猜想是错误的,我便在石壁刻了一个五角星,而且还在外面圈上了一个圆。我想这个标识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
体累心乏的我决定再走一次。果然,地上的鞋印又多了一双,当我看到墙壁上的那个圆圈跟五角星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的凉了。
死循环!死循环!靠!我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这可真是刚出狼穴又如虎口啊!这么奇葩的玩意儿竟然都被我碰上了。
对于这个阶梯状的死循环,我把它称为阶梯悖论,学术上被称作盘洛斯阶梯,也就是指一个人站在一个用阶梯围成的圆形结构,一个人不停沿着这个阶梯走,感觉一直都在向上爬,其实自己却在原地绕圈子,压根没有行进一点。
而我遇到的情况就是这潘洛斯阶梯,只不过我是一直在向下行进而已。
不知道这个阶梯悖论被多少数学家、物理学家研究过,但最后还会没有得出一个什么所以然出来,只好用人的视觉误差,空间重叠等模糊的概念来给予解释。
连专家都没有解决掉的成年问题,却被我给撞见了,我也是醉了。既然专家那套行不通,我也就只有用名间的说法来解释了,那就是“鬼打墙”!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我解决掉了一个连专家都没有解决掉的问题。但我转念一想,立马又头疼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啊,连半个打更人都不是,更不要说破什么“鬼打墙”了。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听说“鬼打墙”了,上一次是听张全德说的,他说他们在古林之中遇到了“鬼打墙”,跑了几十个来回都还在原地。最后张全德说是董淼水破了这个阵法,他们才得以逃脱。
对了,是董淼水破的那迷阵,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不是就有用了?我突然想起了我兜里的那张皱巴巴的天昂地煞符,这也算是唯一跟董淼水扯上关系的东西了。
我摸了摸口袋,幸好还没有丢掉,但是然后呢?我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我耸了耸鼻尖,突然感觉到之前那种恶心的腥臭味减轻了许多,我不禁觉得诧异,这鬼打墙还真是厉害,连那味道也是能够屏蔽掉。
我望着手中的天罡地煞符默默的发呆,这符纸到底该怎么用了,还有设计这鬼打墙的幕后一定会是一个高人,一般的鬼打墙也就是让人在原地打转,这个设计者竟然想到了用阶梯悖论来迷惑入阵之人,此计不可谓不毒啊。
我看到这个女人的脚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里留有脚印,那女人肯定来过这里,而且还成功的从这“鬼打墙”迷阵中走了出去。也就是说这个迷阵还是有章可循。想到这里,我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能够从这里出去,我肯定也能够。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底气不足。
“悖论,悖论………………………………”我嘴中不断的琢磨着这句话,我的目光却又落在了那对女人的脚印上面。
看到女人的脚印和我的脚印, 我皱了一下眉头,除了大小深浅有差别之外,我还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对劲,细看之下,我恍然大悟,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脑袋,哎,这个怎么现在才看清楚,这女人的鞋印的脚尖跟我脚尖是相对的。
换句话说,这女人不是向下行走的,而是向上走的!想通了这一点,我好像明白了那悖论阶梯所构成的“鬼打墙”迷阵,既然是悖论,那就反其道而行之,悖论也就不攻而破了。
说干就干,我重新站了起来,朝上面走去,心中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比待在原地强许多。
我的推测果然没有错,这女人的脚尖一直都是朝上的,我小心而又紧张的顺着这个印记向上爬去。
这个时候,我也是身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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