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群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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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国群英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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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的声音:喊声、杀声、战鼓、刀刃……是我梦到战场了吗?
    我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半边天空业已被染成红色。烈火的热浪正拍打着脸颊,刺激的血腥直窜鼻孔。整个襄阳城已经全然被丢入到腥风血雨的炼狱之中了。
    明月方才东升,繁星依稀可见。没想到东吴这么早就对襄阳城动手了。我急忙站起身来抖擞精神,整理一下准备进入战斗状态。可往身上一摸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白衣一个,参战岂不是以卵击石?什么战斗状态,还是赶快进入保命状态见机行事吧。
    决定了就行动。我以矫健的身影爬到了街道边的屋顶上,以观城中变化。蓝色的应该就是吴军了,而一身绿装的自然是西蜀对手。街上蓝绿相间的彩色图景不时变幻着形态,却似一副战争的画卷般,激烈地变幻着形态。看得我眼花缭乱。只不过这画卷中的蓝色稳中不乱,慢慢累积势头,其势渐长尤如钱江大潮一般涌向最后的绿色防线。在蓝色大浪的一拍之下,绿色防线如一片片孤帆一般被冲得七零八落。看来东吴胜局已定,襄阳是志在必得了。看到友军得胜,我一高兴失去平衡,竟从房顶上摔落地面,惊起迎面冲来的一人一骑。其人身高七尺,与手中白银枪是相得益彰。我还未及回过神来,锋利的枪头已直指我的咽喉:“蜀人!不降则杀!”听他这不容分说的语气,我倒是放心了不少:“误会误会啊。我也是东吴人啊。你看……”说着我就去掏东吴的腰牌,然而腰牌没掏出来,却把最要紧的那个卷轴掏了出来。
    我还没有注意到,那七尺枪手却是比我眼快,一眼就扫到了那个鲜红色的卷轴。一看到红色那将军立即头脑发热。等我右臂吃到第一个连刺时,我知道解释只会断送我的小命,于是一个翻滚捡起卷轴向另一边狂奔而去。也不知道他追上来没有。我边跑边扫视着左右街道,终于发现一条小巷,于是一个鱼跃滚进小巷。如此地方,想必他的马是进不来了。我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该死的魏国国旗是红色,害得这些吴蜀人大忌红色,见红必杀,当然,还有蓝色、绿色……
    然而我舒坦气还没喘上两口,只感觉这小巷突然变得异常昏暗,所有生气都被挡在了外面,而巷子里只余下纯净的杀气。抬头一看,两支短枪业已封死了小巷的入口。
    原来银枪将军并没有亲自追来,猛将如他自不会对我这样的小喽罗感兴趣,而放了他的两个手下——两个短枪兵来取我小命。本来在开阔地还可以用游击战解决这些蝼蚁的,可在这小巷中是丝毫没有回旋余地。没想到我没有死在沙场上,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想来实在于心不甘。然而两只短枪似乎是等不到我想好遗言了,迫不急待地刺了上来,希冀着尝到第一口鲜血。而我,却也不能等死,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完成呢。
    正思量间,枪头已向我刺来,我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小巷的尽头。伸手摸到冰冷的墙壁,我孤注一掷地冲上墙壁返身一跃向枪头迎去。看准时机越过枪尖两只手分别抓住两支枪杆向后一扯。来不及反应的枪兵由于自己的惯性使然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地撞在墙壁上。而我已经能看到小巷出口处的光明了。正欲纵身冲出,却听到身后两个小兵的惨叫声,而后是短枪落地、气息散尽,而小巷杀气却是丝毫不减。原来那滚滚杀气并不是出自门口小兵,而是这小巷里另有高人。
    杀气正向我涌来,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注意着漆黑深处的动静。然而那气息实在太强,压得我几近窒息。但是现在掉头逃跑的命运只会和那两个小兵的下场一样。不面对着,就会被消灭。
    我向胸口摸去,准备作最后一搏。可未及我出招,腰上就被冷了一下。血比痛来得快,我一时挡不住半跪下身子。而从我面前只飘过一阵寒气,却见不到人影。我干笑两声,却已经有点头昏眼花了。力气正在从伤口流失。不过这时一声清翠的马嘶在巷口响了起来,让我不由地来了精神。
    
     
   
003 斗


    
    当我听到巷子口的马嘶声时并没有兴奋的感觉,却只担心吴军中又失一员战将。而那个在我面前的黑影,却又收起身子隐藏到小巷深处的黑暗之中去了,杀气也被那影子一同收去,只留下一个满身是血的我。
    门口那将下马轻轻向我走来,似乎生怕惊走了角落里的敌人,手里却已经握紧了佩剑。
    我迷着眼朝那将看了看,果不其然,又是一个东吴战将。从刚才的局势就知道东吴不知道哪支部队已经拿下了襄阳城。
    “喂。快走吧。这里的可不是蜀国的蝼蚁,去找你们团长来。”我以警告的语气告诫过路者。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杀气,看来只是一个想四处捡便宜的新手。
    不过对方却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一步跨到我面前,撕开我身上的衣服帮我止住血后就起身向黑暗深处走去。动作甚是麻利,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瞥,反而要我趁早走人。
    我就这样又被鄙视了,不过看到那人头上的金盔,我却安心了不少,没想到短短的一天,这就是别人第三次救我了,这是不是所谓的缘分呢?
    “我可没有骗你。逞强只会送命。那人可不好对付。”不过就算是他,警告也是必要的,至少能反映出我对战局有十足的把握,不是一个平庸之辈。
    “当、当”黑暗里闪出刀兵相触的火星。三个回合下来并没有分出胜负。这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了。我支起身子摸到身旁的藤条
    再怎么说也得帮上一点忙,现在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平民了。
    再观战局,那黑影现在是左冲右闪,虽然主动攻击权还在自己手里,方才所聚集的杀气现在却已经消散殆尽。战场局面正在不经意间改变。再看金盔战士却显得那么的轻:铁甲金盔,在他身上却似绸缎般轻盈;一把龙渊剑更是舞得得心应手,一如手缠蛟龙般,招招剑法与身体浑然成一体。看不出一点破绽之处。
    说话间两人你来我往的又一轮攻守战开始了。黑影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劣势。急急攻来,剑花如雨,道道逼进;而金盔战士却身如飘风,不紧不慢,每每躲过对方攻击。刀剑划过,寒光犹存,心随刀过,剑随心动。
    再看巷外襄阳城中心,却是火光越来越明,大部队对城守府的最后围攻似乎已经开始。越拖下去对我方是越有利。那黑影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希冀速战以尽早脱身。于是她一剑划开与金盔战士的距离,闪到一边静静伏下身去,直等金盔战士攻击,难道这回准备后发制人?
    金盔战士却不把对手伎俩放在心上,将手中剑一横,一步一步向那黑影逼近。
    黑影眼睛直直盯着金盔战士,手却已经摸到身后。看准许时机一个滚身,趁着金盔战士分神之机掷出一把飞刀,口中轻喝一声:“御飞刀!”这飞刀不同寻常暗器。若是寻常暗器哪里会有这么强的光亮,这么大的动静。金盔战士明显没有意料到对方的这一招。闪身为时已晚,只能用手中龙渊剑去挡。
    以金盔战士的判断力,飞刀轻松地被龙渊剑挡住,飞偏到一边,然而那飞刀被挡偏的同时,刀上的红光却扩散开去,罩住了金盔战士的全身。那金盔战士似乎是一时失力,竟半脆到地上喘起粗气来。
    黑影如释重负般站起身来。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又拿着一把飞刀了。看来这回那金盔战士已经无力逃脱了。现在就该我出马了。
    我一边紧紧盯着战场局面,一面忍着腹痛挪到一边,使劲儿地拔下被金盔战士挡偏的飞刀。这飞刀不大不小,让我来发心剑不正合适吗?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默默念上两声,尔后集中精神将飞刀向目标一掷。飞刀漂亮地划过一道弧线,略过金盔战士的头顶,直插黑影的咽喉。如此一来,战斗便宣告结束了。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事实与我方才脑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我的“心剑”不但没有刺中黑影的咽喉,反而深深地扎进了金盔战士的金盔之中,幸亏那金盔战士反应及时,金盔带着缕缕发丝随着我的心剑飞离了战士的头顶。一时之间,金盔战士一头轻盈的长头如黑瀑一般飘洒了下来,轻轻地披散在她粼粼闪光的背甲之上。而一股清香也随着这缕缕发丝满溢了这条小巷。这时只听一声轻哼。原来是那被我心剑带走的金盔离了长发战士的头顶却并没有偏离方向,只向措手不及的黑影打去。黑影躲闪不及,竟被金盔击中,这一击虽然已是强弩之末没有了什么威力,却还是把她的面罩打下。一声娇哼之后只见一张艳美的脸庞跃然眼前。这时我才注意到面前的战斗居然是发生两个女子之间的。不由地一阵心寒。
    长发战士起身回头瞥了我一眼,那一张俊冷的脸着实让我心中一动,然而在俊冷背后却似乎还有点什么我一时读不出来的东西,只诱使我冒着寒气多看她两眼。原来方才长发战士只是将计就计,想趁对方御飞刀击中之时一击结束战斗的。结果却被我弄巧成拙给破坏了。
    长发战士回身举剑扎下身去,也不急着去梳理背上长发,或者捡回被我打坏的金盔,却是死死盯住黑影。因为那黑影东张西望一番,看来是要跑了,不过要跑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盯我一眼,害得我不由缩了缩身子。
    然而只这么一点儿工夫,长发手中剑却已经发出幽蓝色寒光来。等黑影意识到时,长发战士背后秀发扬起,等那飘然秀发再次落回到长发肩背上时,躲闪不及的黑影已经被这道寒光狠狠刺中,只轻轻哼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长发战士一剑封喉,却连这一击的名称也没留下,从黑影身上搜出一封信就匆匆离开了。
    我忍着腹痛勉强站起身来,正想再过去欣赏一下那黑影艳美却不矫饰的脸庞时,那黑影的尸体却已随风化去。我也只能站在一边目送那黑影。回头再看她那身衣物时,这才发现原来竟是一个魏国人,如此看来,很可能是个细作,而那长发战士搜走的,八成就是某个内部情报了。可能是这襄阳城陷落的情报吧。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先进的通讯工具。
    天已经大亮了,我站在襄阳的大门前。这里已经插上了东吴蔚蓝色的大旗。慢慢走向公告牌,那里可已经围满人了。昨夜战火中,西蜀的公告牌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现在众人也都等着新的消息公布呢。公告牌可是所有消息的来源。而且这可是我头一次亲历了攻城战斗,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拿到赏金呢。于是我也钻入了人群中一睹新任太守的威名。
    终于出来了。公告牌上赫然写着“襄阳城新城主——吴国无限帝国之荆州军团。新任太守金戈铁马”这是个什么人物,听都没有听说过。我领了赏金正准备回头,却被几个生意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个伸手就向我要钱。
    “老兄,没有你这样的吧。这和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我愤愤不平却又理直气壮,毕竟现在这里是东吴的地盘了,容不得这些人再像在蜀国时那样目无王法了。
    不过那人却不依不饶地从我胸口掏出一张欠条来让我自己看个清楚。我还没看完,就差点没七窍流血而亡!那张司马老儿昨夜给我的所谓秘方,竟然是张欠条。一夜之间,我就从清白之身沦为债台高筑了。不但还没有捂热的赏金就这么被抢走了,还被强行拉去做工。而那欠条上的数字,我是做三辈子工也还不清的。
    这当然是昨天傍晚那对阴险的主仆所暗算的结果,然而当时的我,哪里会知道这些阴谋的存在呢,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要怪还不是得怪自己贪心。一边打工,一边只能一遍遍地咒骂那欠条上的名字——司马徽。
    必须想点办法。干完一天活的我做在马厩里反复思考着脱身的办法。可虽说东吴新攻下的城池,但一切却都井井有条的,我就这样逃走也太显眼了,势必被抓回来。再加之我相貌出众,特征明显,晚上之前还是待机吧。
    “……嗯……”我思绪万千之间正欲进入梦乡,却听得有轻轻地呻吟之声从马厩深处传来。我侧过身去拨开另一边的稻草,这才发现有个儒生模样的人正躺在马厩里轻轻地呻吟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004 没了国籍


    
    正当我思索着如何从司马老儿的骗局中脱身时,却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一阵叹息声,难道是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听?我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才发现那叹息之声是从马厩另一边传来的。竟是一个葛巾布袍,黑鞋黑帽的儒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看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否则跑到马厩来干什么。
    既然同是穷人,没准他和我同病相怜。于是我也放松了警惕,慢慢靠过去道:“大丈夫当断不断,却只在这里叹息是为何!”心中可以怜悯,但语言要的是气势。
    那人一看身边突然之间靠过来一人,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懊恼,一张老脸一阵扭曲之后,只轻叹了一声,并没有接我的话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对我没兴趣,我却来了劲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有什么事,不妨先说出来,说出来就会轻松。没准许小弟我还帮得上忙呢……”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司马老儿的骗局还没脱身呢,又在这儿充好人了,没准儿这里又是一场骗局。可不能被这么拙劣苦肉计给骗了。“……要帮什么忙,你先说说看!”“新野……能带我去新野否?”那儒生一听我要帮忙,一下子也来了精神,眼睛里呼啦一下闪出光来。
    “新野小县,无钱无粮,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了,那是蜀国的地盘。你不是有两条腿吗!自己走去不就得了!何故要找人同去?”我已经渐渐对他失去兴趣了。这种骗局未免太夸张了!再找个小十岁骗去吧。
    “我本当独行,无奈没有盘缠,又不识去路。”他这一句差点没让我飞出马厩去,原来是个穷光蛋。谁要是送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位兄台,您这辈子是到不了新野了,还是安安稳稳呆在这里吧。老老实实做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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