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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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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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雪云脸色微红,“刚刚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女儿在宴席上弄脏了衣服,三婶就让丫环领她到棠梨院来更换,谁知道李小姐一进屋就撞见楚侯爷和宫二小姐赤身**地躺在一起……”
  显然是九方灏的手笔。慕雪瑟的心一片冷寂,她转头细细地打量着九方灏,原来是他,前世让楚赫入了自己的套,而对她袖手旁观的人,原来是他!只不过今生,那个被设计的女人变成了宫葶心!
  “怎么了?”九方灏被慕雪瑟看得心上发毛,忍不住问。
  慕雪瑟默然无语,纵然她知道九方灏所做不过是全为了他的大业所计,设计楚赫娶了她,不仅可以打击到楚赫,还会让太子与镇国公府生出嫌隙来,如此一箭双雕,前世换作是她,只怕也会如此做,又怎么会出手帮一个连泛泛之交都称不上的女人呢。
  可是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若是前世九方灏救下了她,也许她就不会让自己,让镇国公府为楚赫所利用,最后落得个眼看着亲人惨死,自己死不瞑目的下场。
  宫夫人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响在棠梨院中,“纵然我家心儿之前遭了难,可也不代表她就能像这样由着忠义侯任意糟蹋作践!”
  “此事分明是有人刻意设计,”站在楚赫身边的九方镜一脸愤然,“以忠义侯之姿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为何偏要看上一个清白已毁的女人!说不定这是宫二小姐眼看前程无望,故意设下的计谋!”
  此言一出,围观的宾客一片哗然,都纷纷议论起来此事到底是谁设计了谁。
  “殿下请慎言!”宫侍郎一脸怒色,显然是听不下去了,“小女自小娴淑雅静,温柔知礼,纵然前些时候遭逢厄难,也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九方镜一脸厉声,还要在说,宫葶心却突然哭喊一声,“爹爹,娘亲,女儿只能一死以明心志了——”
  说罢,就全力向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心儿!”宫夫人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就见宫葶心碰得额头鲜血直流,已然昏了过去,宫夫人顿时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心儿啊——”
  慕雪瑟在心里冷笑,刚刚宫葶心那一撞分明是算好了力度,显然她也是遭逢此事觉得是一个机会,想要趁此逼楚赫娶了她。
  九方镜显然也看出来了,正要拆穿宫葶心的把戏,却被身旁一脸阴郁的楚赫拉住了袖子。楚赫冲他摇摇头,对宫侍郎道,“宫大人,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九方镜一听这话,顿时脸露心急,楚赫却是看他一眼,眼神锐利逼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忽然,楚赫的目光越过人群向着慕雪瑟看来,他的目光里带着三分阴狠,七分愤怒。慕雪瑟直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让。
  很显然,楚赫是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实身份〔一〕

  忽然,她感觉有一到目光粘在自己脸上,她转过头,就看见九方痕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他也认为今天之事是她的手笔的。
  不过她和九方灏本是盟友,出手的是九方灏还是她,其实也分不了那么清楚。
  林老太君好好的一个寿宴因为棠梨院的骚乱早早就散了,林老太君更是下令封了棠梨院不再用,接连两次秽乱不堪的事情都出在这里,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晦气。
  慕雪瑟送着九方灏同稀稀落落的宾客一起往外走,九方灏轻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他自认自己今天做了一大快事,反设计了楚赫又帮慕雪瑟出了气,可是从一开始慕雪瑟就神色悒悒不见喜色,反倒让他惴惴不安。
  “没什么,”慕雪瑟摇摇头,她自是不会把自己心中那点悒悒难平说出来,“我只是在想六殿下何故与忠义侯的关系那么好,今天忠义侯自己都没说什么,六殿下却是如此为他出头,甚至出语不堪?”
  “当年楚家遭逢大难,只余下忠义侯一人,所以楚赫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九方灏缓缓道,“因楚家本是大熙第一世家,却落没至此,楚赫那时年少,难免看见元家人心生难受。所以和皇后不亲近,反倒是和徐贵妃更为亲近。所以他是六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比别人。”
  “可是六殿下也关心太过了吧?”想到刚才九方镜的口不择言,慕雪瑟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一时想不通。
  “楚赫是他第一臂膀,他的婚事本可以用来笼络更有用的朝臣,如今却便宜了一介吏部侍郎,六弟难免心有不甘。”九方灏如是说道。
  慕雪瑟默默然,的确,吏部虽然为六部之首,可是宫侍郎却在侍郎的位置上一待多年,与吏部尚书又不甚合,屡被排挤打压,所以才会想要巴上镇国公府好更进一步。
  而如今原本少年新贵的宫浩磊也因为上次瑞儿之事令皇上不喜,赋闲在家,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入仕。宫侍郎庶子多早夭,如今只有这一独子,若是如此下去,宫家之势更是不复往昔了。
  这样的一个宫家,楚赫心如此之大,如何看得上呢?
  “你最好让人留意着宫葶心。”慕雪瑟道,若以楚赫心性,不愿意娶宫葶心的话,只怕是——
  “我明白了。”九方灏略一深想就明白了慕雪瑟的意思。
  送了九方灏到了二道门后,慕雪瑟不便送到外院就转身回来了,独自往苍雪阁走,正走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处,慕雪瑟站住脚,冷冷道,“你要跟着我多久?”
  “你既然知道我跟着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同我说话?”男子的声音带着浅笑,染上了夏夜的微凉。
  慕雪瑟回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九方痕,语调淡漠如同无味的夜风,“我本是不想同你多说一句话的,到底你也不可能跟进苍雪阁去。”
  “那又为何改变心意了?”九方痕的桃花眼里带着几许戏谑的慵懒,一身红衣被夜色染成了沉郁的暗红色。
  “因为突然想起有话要问你。”慕雪瑟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的繁星,夜色如此沉静而美好。
  “你想问什么?”九方痕微笑道。
  “关于九方镜的那件宫闱秘事,”慕雪瑟直视着九方痕笑意盈然的桃花眼道,“世人都传,九方镜是当年谢太妃所生之子,但其实你才是谢太妃之子,对不对?”
  九方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定定地看着慕雪瑟,目光深沉难测。许久,他才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直觉,”慕雪瑟轻笑一声,“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殿下从前装出一副懵懂不知世事的样子,被我戳穿之后,立刻就把本性显露出来,如此改变不免人人惊诧。可是皇上对你的态度却是从来未变,相反更加重用亲近。换成我是君王,若是知道太子十几年都以伪装相对,绝对是会心寒而有所忌惮的。除非,皇上本来就知道殿下本性如此,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他面前作戏。既然你们父子亲近如斯,又为何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生疏?显然是皇上这么多年来有意装作疏远你而亲近六皇子,不过是想要以六皇子来迷惑众人。因为皇上怕你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而元家人知道你实非皇后之子,会立时翻脸。元氏一族掌了半壁江山,若是突然发难,怕是皇上也无十分把握可以应对吧?”
  “你果然一如我初见你时那般心思剔透?”九方痕微微感叹,算是默认了。
  “更让我奇怪的是我父亲的态度,”慕雪瑟又道,“我父亲与皇上曾是莫逆之交,深谙圣心,若六皇子真是圣上最属意的皇子,以我父亲和皇上的交情,又怎么会舍他而支持你呢?说到底,九方镜不过是你的挡箭牌罢了。”
  “原来如此。”九方痕淡淡一笑,又有些玩味道,“既然你都猜到了,你还要舍我而就九方灏么?”
  慕雪瑟莫名地替九方镜感到一阵淡淡的悲哀,被自己亲身父亲利用来保护另一个儿子,十几年的宠爱,不过是一场谎言。设想当初换子之时,皇上是如何费尽心机,才能换走皇后所生之子,又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换走的是徐贵妃之子九方镜。
  “不得不说,殿下你果然同皇上十分相像。”慕雪瑟微微感慨。
  “怎么说?”九方痕挑眉。
  “都一样会很会演戏利用人。”慕雪瑟轻嘲地笑了一声,楚赫执意于九方镜身上,怕是有落空了。她向着九方痕行了一礼,“殿下还有事么?若是无事,请恕我告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九方痕叹气道,“九方灏的人屡立大功,这里面有你的手笔吧,从前他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到底好奇的很,是你如何次次未卜先知?就比如这次何阳布政使的贪污案,九方灏居然早早就知道贪污的银两都藏在那个外室家中?连我和九方镜那边都无人查出河阳布政使有这么一个外室,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实身份(二)

  “宁王殿下不比太子殿下你生来就是骄子,又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所生之子。也不比六皇子殿下有楚赫一心为他绸缪。”慕雪瑟的声音柔缓而生疏,“若是我再没这几分本事,如何跟你们争?”
  她毫不避讳地承认九方灏所立的大功里,件件有她的帮助。
  九方痕的眸光微微黯了黯,“你就那么不能原谅我么?”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慕雪瑟轻叹一声,“殿下应该明白我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我既然与宁王结盟,断不会因你的三言两语而弃他而去。况且我的目标本就不是殿下你,你大可不必在意我这个人。我也不能代表镇国公府,我父亲支持你的立场始终未变不是么。”
  其实九方灏和九方痕到底谁登基,她都无所谓,只要得到皇位的人不是九方镜就可以了。至于她舍九方痕就九方灏,不得不说,有当初那点意气用事在里面。但是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九方灏,轻易就不会更改她的立场,否则对九方灏来说,太不公平。
  “我并非在意镇国公府的支持才再三笼络你的。”九方痕的语气有些阴沉,“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我并不想明白。”
  弄明白了,也不过就是些利益纠葛考量,说到底无论楚赫还是九方痕都是因为利益而在她身边打转罢了。若她只是一介微寒,若她非镇国公府的嫡女,若非她屡屡显出智谋,这些人里,又有谁会多看她一眼?
  她不欲多言,转身便走,九方痕却是身形一闪,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慕雪瑟冷下脸,退后两步,轻唤一声,“浮生!”
  胜邪剑长剑出鞘,剑光如一泓秋水破开夏夜的凉气,直逼九方痕的咽喉。九方痕退后一步,避开剑芒。浮生长身玉立,挡在慕雪瑟身前,长剑寒光森森,直指九方痕胸口。
  世事轮转,仿佛回到去年秋夜,菊花开遍,浮生也是这样执剑拦在他们两人之间。
  慕雪瑟抬脚绕过九方痕,向着苍雪阁走去,而浮生始终持剑阻止着九方痕对她的靠近。慕雪瑟始终没有回头,也看不见九方痕眼中那些不甘。她一直往前走着,直到身后再也听不见九方痕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前头丹青一脸焦急地拿着紫玉箫跑过来,看见慕雪瑟松了一口气,“小姐去哪了,让我好找。”
  “没什么。”慕雪瑟刚刚只顾着到棠梨院看戏,倒是把这个丫头去取玉箫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接过紫玉箫,一边把玩着一边沉思,忽然听见有人“咦”了一声。慕雪瑟抬头望去,就盯柳姨娘站在路边,眼神盯在紫玉箫上。
  慕雪瑟心下一动,问道,“姨娘见过这把紫玉箫?”
  柳姨娘从前是慕青宁的侍婢,若是她知道些什么,也不奇怪。
  “这是青宁小姐的东西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姨娘对慕青宁的称呼还是改不了口。
  慕雪瑟点了点头,“姨娘可知道这把紫玉箫的来历?”
  “县主还是少拿着这东西在人前,指不定也有跟我一样认识这玉箫的。”柳姨娘一脸为难,只是如此说道。
  “莫非这紫玉箫还有什么忌讳?”慕雪瑟一听,更是生疑,“姨娘就直说了吧,不然我挂在心里,更是放不下。”
  柳姨娘看了看四周,才叹了口气道,“这原是公孙世家的东西。”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苍白,若有所思地走了。
  慕雪瑟怔在原地,用手摩挲着紫玉箫尾端的蛇形雕饰,竟然会是因罪诛连九族的公孙世家?
  去往忠义侯府的马车上,九方镜狠狠一掌拍在车壁上,气得脸色发青,“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算计你!”
  楚赫沉默不语,宴席上他本来是去解手的,谁知道却突然被人袭击,醒来后就已经在棠梨院和宫葶心赤身**躺在一起了。
  “宫家人也是可恶,居然想趁此机会攀上你!她也配!”九方镜咬牙切齿,“今天之事,谁看不出蹊跷来,偏偏他们装聋作哑,一意往你身上推!”
  也难怪宫家人如此了,宫葶心被山匪污辱之事,尽人皆知,原本在京城是攀不上好婚事了,结果因为九方灏这一番作为,从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来,竟能攀上忠义侯,他们如何肯放过?
  再加上楚赫生得玉树临风,文武双全,本就是一乘龙快婿。又加之他在众人眼里,已明显是最得宠的六皇子极看重的人,攀上他就等于攀上了六皇子,还不让宫侍郎欣喜若狂。
  楚赫依旧默默无言,九方镜把眼一横,瞪着他道,“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自然不会,若是今天是慕雪瑟,为了你的大业,我还勉强屈就,但是宫家——”楚赫冷笑了一下,“我还看不上!”
  他又一扶额头,有些头痛道,“但事已至此,要如何推托此事,我还要好好想想。”
  毕竟今天满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来镇国公府参加寿宴,这件事无论如何,明面上损害最大的都是宫葶心,忠义侯府若是不给出个交待来,的确会受人诟病。
  马车在忠义侯府的侧门停下,楚赫和九方镜刚下马车,一旁突然有个声音小心翼翼道,“殿下,侯爷……”
  楚赫和九方镜看过去,都是面色一变,楚赫瞪着那人冷冷道,“顾之舟!你是怎么回事!”
  顾之舟苍白着一张脸匆忙到楚赫和九方镜面前跪下,“殿下,侯爷,属下今日本要依计行事,可不知被什么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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