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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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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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原本他们突然被叫过来,不明所以,却没想到原来慕雪瑟是要给他们一个警告,先用王婆子来示恩,再用这些被处罚的下人来示威,好让他们再也不敢生出异心来。
  只是如此恶心残忍的刑罚,他们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些下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慕雪瑟看着如此柔柔弱弱一个人,为何手段却如此狠绝?此番连恐带吓之下,一想到薛碧山庄以后是交给了这个地府修罗一般的二小姐来管,这些人如何还敢有二心。
  “看明白了,以后就好好伺候我青宁姑姑!”慕雪瑟厉声道,“再有任何闪失,今天的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奴婢不敢!”众奴仆纷纷以头抢地,以示忠心。
  “还不各自回去干活!”丹青喝了一声,那群仆妇立刻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再也不愿在这人间地狱多待一会儿。
  慕雪瑟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酷刑许久,看着这些欺侮过慕青宁的人在眼前哀嚎着,抽搐着,求饶着,挣扎着,忽然就笑了。
  她的笑如同那盛开在冥河边的彼岸花,耀眼而冰冷,看得人心里发寒。
  一直到这场杖刑结束,她的唇角始终都挂着这抹略带残忍的笑意,看这被拉出去,没受住的几具尸体和剩下那些奄奄一息,再也叫不出声的奴婢,她才淡淡道,“丹青,把这里收拾干净,你在外面等我。”
  交待完后,她才提步独自走进慕青宁的房间,香穗已经帮慕青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她把香穗打发了出去,就跪坐在慕青宁脚旁的矮椅上,把慕青宁的手握在手里,头靠在慕青宁膝盖上。
  在这一瞬间,她卸下了脸上那冰冷的面具,露出了孤寂的表情,与刚刚在院子里那凌厉狠毒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流着泪轻声道,“娘,原谅女儿来晚了,女儿也身不由己。”
  她仰起头,看着慕青宁瘦薄的脸,慕青宁没有看她,眼神没有任何聚集地对着墙壁的一处。慕雪瑟抬起袖子,拭掉眼角的泪,坚定地说,“以后会好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我发誓,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
  等慕雪瑟走回正屋的时候,发现九方痕脸色苍白地在院子里对着一个木桶不停地呕吐,而九方澜一脸沉寂地站在一旁帮他拍着背。
  慕雪瑟看见九方痕看向她的目光有几许惊惧,见她走过来,脸色更白,又俯下身呕吐起来。
  显然,他是看见慕雪瑟刚刚是如何处置那些下人了。
  慕雪瑟笑了起来,她并不觉得心虚或者后悔,只是觉得很可笑,前世,她拼命与人为善,可是倒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弃她而去。而今生,她注定选择这条修罗道,发誓以恶止恶,她也已经可以预见道,所有人的也许都会因为她变得狠毒残忍而离她而去,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注意是孤独的。
  可是那又如何?
  留着那些虚情假意在身边,她宁可孤独一世。
  九方澜看着她脸上莫名的笑容,叹气道,“二小姐,一切可还如愿?”
  慕雪瑟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九方澜,这个三皇子太精明,他已然猜到今天九方痕会约慕振荣出来打猎,是她授意的。
  只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依附九方痕这样的草包太子呢?若非九方澜只是一个依附太子生存,没有任何前途的皇子,怕是童氏早就怂恿慕雪柔搭上他了,慕雪容只怕也不会这么老实。就只因为九方澜无权亦无势,只是个闲散皇子,才会连慕雪容这个庶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什么,九方澜明明有心机能力,却不用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上,反而一心护着九方痕?
  慕雪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仅仅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她与慕雪柔从小一起长大,曾经相亲无隙,最后如何了?
  她淡淡道,“三殿下,君子不窥人私。”
  说完,她与九方澜擦肩而过,独自进了正屋。

  ☆、第三十三章 责难童氏(一)

  慕振荣一路打马冲回镇国公府,到了府宅侧门前,才一下马,就扔下马鞭冲进侧门,先是吩咐人去请毕先生到薛碧山庄去给慕青宁看伤,然后就直奔慕嘉裕居。
  嘉裕居里,童氏一听下人禀报说慕振荣过来了,顿时心上一喜,因为上次佛珠的事情,慕振荣虽然明面上没有再说过什么,但是待她一直很冷落,不是歇在书房,就是去了柳姨娘的院子,都不曾再到过嘉裕居,如今一听他过来了,童氏自然要抓紧机会与他冰释前嫌。
  她整了整仪容就迎了出去,才到嘉裕居院中,还没等她把一贯端庄雍容的笑容挂到脸,慕振荣迎面进来,劈头就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之狠,抽得童氏整个人猛撞在地上,牙齿咬破下唇,口中一片腥甜。
  这一下出乎意料,童氏顿时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慕振荣那张铁青的脸,这才觉得不对。
  她嫁给慕振荣近十八年,除了上回佛珠之事外,慕振荣可从来没有骂过她一句,更别提一语不发就动手打她了。
  一时间,童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我多年夫妻,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没想到,我却不懂你。”慕振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中有不解,有沉痛,有失望,有疏离。
  那目光太过复杂,童氏看不懂,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么多年,她自恃向来把这个男人的心思拿捏得极准,也一直刻意曲迎,求他欢心。哪怕当年被贬为妾室,她也把这个男人的心抓得死死的。
  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摸不清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为什么发怒,若是为之前佛珠之事,早就过去了。难道是前几日她怂恿慕雪容去闯流觞阁之事被发现了,那不该如此不问一声就发作呀。
  她想遍了所有,都想不出端倪,她只觉得她与慕振荣中间,忽然之间仿佛隔了一道坚冰,无法逾越。
  “你办事向来妥贴,所以家里的事我和老夫人都极少过问,却没想你竟令我如此失望!”
  “老爷?妾身不明白——”童氏捂着被打肿的半张脸,哭泣道,“就算我犯了错,老爷也该告诉我个清楚明白吧?”
  “把那几个刁奴给我带上来!”慕振荣一下令,薛碧山庄那五个虐待慕青宁的婆子立刻被拖进院中。
  五个人的下半身都已被打成一片血红,根本无法站在,只能趴在地上呻吟。
  “你们自己说,都干了什么!二小姐拦着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受此重刑,那五个婆子哪里还敢再隐瞒什么,倒竹筒似地把在薛碧山庄虐待慕青宁,顶撞慕雪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
  童氏听得脸上血色顿失,她深知慕振荣,自然明白慕青宁在慕振荣和林老太君心中的份量,若是坐实了她指使虐待慕青宁的罪名,这慕家,她是别想再待了!
  还好那五个婆子畏惧童氏之威,不敢把她供出来,只说是她们狐假虎威,假借她名义行事的。
  只是慕振荣未必能信。
  “贱人!”
  还没等童氏想出应对之法,却听见嘉裕居院门口,林老太君大喊一声,举着一根黄花梨木拐杖就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就往童氏头上身上打,一旁的卫妈妈赶紧过来帮童氏挡着,却不想林老太君下手又重又狠,打得卫妈妈头昏眼花。
  刘妈妈跟着冲进来,想要拉住林老太君。林老太君虽然喘着粗气,但是手上的劲却是又狠又准,每一下都重重地打着童氏和卫妈妈的身上,刘妈妈一时间竟拉她不住。
  童氏被打得痛得差点要晕过去,心中大恨,偏偏又不敢躲闪,林老太君一拐扫过来,竟将她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染红了绣着桃花的衣领。
  林老太君一楞,刘妈妈和慕振荣赶紧上前将她拉住,谁知道林老太君反身一个耳光就向慕振荣扇了过去。
  满院的人都惊呆了。林老太君何时这么不给慕振荣面子过,居然当着下人的面打他。
  那一记耳光极响,林老太君显然是发狠打的,打完之后就垂着手全身发抖,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气极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慕振荣一见林老太君气得脸色发青,自己发冠被打歪也不敢扶,忙让人搬椅子来,赔着小心扶她坐下。
  “我不来行么?我若不来,我那苦命的女儿,让人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林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刚刚那些婆子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冷笑地看着慕振荣,“你倒是想我不来,我知道你向来有主见,事事都喜欢瞒着我去做!你想弄死了青宁一了百了,你干脆连我这个老婆子一起弄死了吧!”
  “母亲,儿子绝对没有这样想!”慕振荣一听这话,马上跪在了林老太君面前,“母亲,儿子若有半点这种心思,就自剖心肝,死在您的面前!”
  林老太君只是冷笑,不再看他,转头看着童氏,片刻后,微微叹息,“我知道当年青宁与姜华极好,你虽从来不说什么,但心里却还是记恨的——”
  童氏心中一凛,林老太君的确没说错,昔年慕青宁没疯时,虽然对她的敬重有礼,但一直与姜华公主更为交好。
  甚至当年姜华公主进门不久,她所怀第一个男胎流产,府中人人都疑心是姜华公主下的手,却只有慕青宁对姜华公主深信不疑,并劝说林老太君和慕振荣,所以当年她流产之事并未让姜华公主失去林老太君和慕振荣的信任。
  她的心里确实是记恨慕青宁的。
  当初慕青宁突然疯了之后,她在心里直呼痛快。
  之后慕青宁就被送去别庄养病,哪怕是后来,林老太君随同慕振荣赴任,不放心慕青宁留在京城,将她一起带到了菁州府,也是安置在另外置买的薛碧山庄。
  童氏与慕青宁说来接触极少,但是林老太君和慕振荣平日言语里提及都是痛惜和爱护。在她主持中馈之后,再三嘱咐她好好照顾慕青宁。
  她本就深恨姜华公主夺她正妻之位,害她成为妾室受人耻笑,哪怕扶正多年,心头之怨都难消。
  慕青宁原又与姜华公主交好,还跟自己作对过,她心里有气,不免向薛碧山庄的管事透出些意思来。
  那些原本不得重用的婆子管事,正一力想讨好童氏,好多得些好处,有童氏撑腰,慕青宁又是个任人摆布的疯子,还不变着法子折腾慕青宁。

  ☆、第三十四章 责难童氏(二)

  平日里,自然有薛碧山庄的人将慕青宁所受之苦一一呈报给她,她每每听着,也觉得痛快无比。毕竟疯子不懂告状,林老太君和慕振荣一年也没去几次,把那几天应付过去就没有问题,所以她从不担心。
  却不想这些下人如此大胆妄为,直接就敢拿她当靠山跟慕雪瑟耍横,还那么巧居然就让慕振荣给撞见了。
  为什么又是慕雪瑟?她总觉得慕雪瑟自从受伤之后,就开始变得邪门,只要是跟慕雪瑟沾上关系,就没有好事!
  童氏心中恨得要滴血,面上却是一点不露,她跪在地上抬起头,对上林老太君平静的目光,可那双老而矍铄的双眸,却让她心惊胆战。
  “儿媳不敢!”童氏急急磕头,“儿媳绝没想到这些刁奴会如此欺主忘恩,是儿媳失察,照顾不周,才让青宁姐姐受委屈,请老夫人重罚我吧!”
  “原是我们慕家对不住你。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心里怨。”林老太君冷冷道,声音突然高起来,“可是你要怨,就该怨你的丈夫,怨他不该贪图皇家的富贵权势!青宁有什么错!她有哪里对不住你!”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还请母亲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慕振荣跪在地上,语中微带哽咽。
  林老太君微微垂眼望着他,慕青宁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一根刺,不能碰,一碰就会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我那个女儿原就是个命苦的,如今都疯了,却还能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都不放过她!”
  童氏听着林老太君越说越重,心中更加害怕,她稍稍抬头,见林老太君边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慕振荣。
  “母亲,儿子绝对没有这等想法!”慕振荣跪伏在地上,不敢看林老太君的双眼。
  “母亲,都是儿媳错用小人,一切都是儿媳的错!”童氏一看慕振荣,也赶紧以头抢地,哪怕她现在全身被林老太君打得痛得快要裂开,也不敢抬头。
  “我只问你一问。”林老太君冷笑,却是对慕振荣说的,“你当年答应过我什么。”
  “儿子答应会照顾长姐一生一世,让她平静安逸,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慕振荣抬起头直视林老太君。
  “天大的委屈都已经受了,还在乎一点委屈么?”
  “来人!”慕振荣立刻下令,“将那几个刁奴杖毙。”
  “慢着。”
  “母亲?”
  “把所有没当值的下人都叫来,让大家亲眼看看欺主刁奴的下场。”林老太君目光森然,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奴仆,不得不说,林老太君和慕雪瑟想到一块去了,生怕只除了几个刁奴威慑不够,非要为了慕青宁将所有人都震慑一遍。
  童氏心中大为震惊,她知道林老太君年轻时颇有手段,但是不掌家之后长年理佛,严面佛心,手段早已慈软了许多。
  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为了一个慕青宁当众打杀下人不说,还让众人来观刑。
  纵是当日慕雪瑟重伤毁容,一生前程已算毁尽,那几个背主的丫环,也只是杖责后发卖。
  很快,所有没当值的下人,连外院的男仆都被叫了过来,站在一旁观刑。
  那几个婆子,本就在薛碧山庄被打得半死不活,如今再要被活活打死,顿时就有两个受不住地向着童氏这里看过来,张口想要求救。
  童氏目如寒霜,冷冷一扫,那几个婆子顿时明白了,她们都是多年老仆,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被童氏捏在手里。如今捅破了天,也只能用自己的命来偿,不敢再攀扯上童氏半点。
  十根栗木杖将五个婆子打得鲜血四溅,地板成片成片被染红,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大半个府里都能听见。
  有几个下人看见那糊成一滩泥一样的血肉,忍不住吐了出来,更有不少胆小的,早已吓晕了过去。
  观刑的下人里,也有染墨。
  林老太君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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