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摧花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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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摧花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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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仍是不放心,和这么心机深沉的傅水一同共事,本就是与狼共舞。
  叶明昭却想得很坦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他依然见花葙域担心的样子,出言劝道,“放心吧,我会很好的。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么,只有你来取,我才会自愿的。”
  花葙域赧然,那是昨日为了气傅之女才随意说出口的话,没想到他记到心上。
  花葙域立马狗腿地说:“叶大侠、叶武士、叶前辈,你的命你自己的、你自己的。”
  见到花葙域如此小人表情,叶明昭也不再和他纠结于细堂的烦心事,随其聊起这几日发生的趣事。
  三日后
  对阵榜出炉,果然,他们七人并没有分到一组,都是各自对战其余进入决赛的人。花葙域却有些意外,这叶明昭的对手竟是虎即堡的赵铿。
  傅水当初在启颍吃了戚希留的亏,做了耀光堂和虎即堡的和事老,此次他将叶明昭好赵铿排到一起,便是扳回一城,让两个帮派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就连多日窝于贴身小妾房中的言擎也出面,再三叮嘱要战胜赵铿。
  叶明昭和赵铿的比武,在明日第三场,也就是明日申时。叶明昭根本不担心与赵铿的比武,赵铿虽强,但远不及如今的断绫剑。
  未时三刻,耀光堂众人已到比试台,台上比武的是慎南,比试已快接近尾声,慎南的对手,脚步虚浮,渐渐不能抵挡慎南的攻势,慎南轻点足尖直取对手眉心,均衡教派慎南胜。
  四方纷纷贺喜慎南入主细堂,欢呼声不绝于耳。
  花葙域见慎南下台,有些担心自己昨日的无礼行为行事太鲁莽,躲到了人群后面,但是慎南眼力极好,很早就发现了她,却没有故意上千给她难堪,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故意走过花葙域,轻言传入花葙域耳朵:“原来是耀光堂的人,我们会再见的。”
  叶明昭上台,耀光堂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为的就是赛过虎即堡的助威。花葙域老远就看到傅之女也出席了这次比武,为的也是看叶明昭的表现,傅之女见到叶明昭上台时,简直可以用目露凶光来形容,不过这凶却是为了傅之女的少女芳心。
  赵铿也是一介男子汉,虽知在武艺上弱于叶明昭,但也不惧和他交手,在二人相互致意后比武正式开始。
  叶明昭就是那股灵风,卷山河之气凝于剑上,拢苍穹之势发于攻势,一改往日温和的招式,凌厉地与赵铿打在一起。
  神宗秘典使得叶明昭的内力大大提升,得力于深厚的内力,叶明昭气势如虹击败赵铿。
  叶明昭胜利。
  这是耀光堂无尚的荣誉,叶明昭成了耀光堂的英雄,下得台来,被耀光堂的兄弟围的举步难行。叶明昭平日待人礼貌温和,一直有很好的人缘,如今能成为入堂人,耀光堂的众人都为此高兴。
  花葙域北人隔在外围,但她能清楚看到叶明昭脸上明媚的笑容。

  大花出大事

  下一场便是此次大会的最后一场,戚希留姗姗来迟的态度引得对手很不满,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上场便打,干净利落的手法,让对手难以招架,与他妖媚婉转的长相不同,他的招式直接粗暴,不给对手一点还手的机会。双兵交戈之处,亮起一道耀眼的火花,紧接着,那对手只见的剑芒越来越盛,连呼救都没来得及,便被戚希留一掌击中,再也不能出手。
  戚希留着紫色长袍,风骚的飞身下台,一点都不避嫌地不理鸾镜之盟的弟子,直奔在耀光堂方阵继续观战的花葙域。
  原来在一旁的叶明昭方才被傅水派来的人召走后,一直未归。
  花葙域眼见他冲过来,拔腿便跑,可戚希留的轻功卓绝,根本不给她跑多远的机会,一把掳过她扔到马上,策马而奔。
  花葙域扯出断绫不顾自己身处奔跑的骏马上,向戚希留发动招式,但断绫过长,在马背上发挥不出威力,倒是让戚希留空拳将花葙域制住。
  花葙域怒喊:“戚希留,你疯了!”
  戚希留却笑的一脸无害,道:“我没疯。我只是高兴。”
  “高兴?高兴就是随便搂个人狂奔?”马驶得很急,花葙域颠得万分难受,心中简直就是百万只草泥马狂奔。抓狂地对着戚希留吼:“你要带我去哪儿?”
  眼前的风景不停变幻,戚希留没有回答花葙域的话,论花葙域在身前不停想挣脱,依旧骑马奔驰,将花葙域带到青葙花海,才把马停下。
  花葙域在马上被颠簸得头脑发晕,一下马就瘫坐在地上,一路骂过来,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戚希留毫不客气地坐下,语气满是欢喜:“花花公子,我真的很开心。今天我终于靠自己在江湖扬眉吐气了一把。从小,都是我爹帮我安排好所有的事,就算是别人夸奖我,都是看着我爹的面子。这么多年我努力练武,今日这次,是我自己真凭实力打下来的。”
  花葙域讽刺道:“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你忘记了是谁在幕后帮你抽的好签。”她指的便是傅水幕后的暗箱操作。
  戚希留不甚在意:“不论今天我的对手是谁,那个人都会输的。”
  “叶明昭呢?你可打的过?”花葙域提醒道,在她眼里,叶明昭和戚希留的实力不相伯仲,谁输谁赢都不可预知。
  “自然是我。”戚希留指指自己。
  花葙域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自信。废话,叶明昭在她心里是天下无敌的。
  “你今天把我带这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很好,如今说完了,该轮到我了!”花葙域话音未落提气扯开断绫,往戚希留门前打去。
  戚希留迅速脱开身,反身往花葙域身后窜去,花葙域掉转攻势,追寻着戚希留的身影不停攻击,戚希留运用自己灵活的轻功,躲开花葙域的断绫,打到后来,花葙域力气渐小,趁着花葙域换气的空当戚希留从后搂住花葙域的腰,嬉笑道:“花花公子,人家可是把你当朋友,和我一起来分享喜悦呢,你怎么就知打我?”
  花葙域拿手肘一顶戚希留的胸膛,戚希留倒是没事,花葙域却一时忘记自己手肘有伤,刚奋力一击,带动伤口,瞬间的刺痛,让花葙域一阵眼泪上了眼眶。
  戚希留发现不妥收敛起笑容,扳过她的身子,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花葙域趁此机会,出手将断绫缠上戚希留,他失了先机,被花葙域绑了个结结实实。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花葙域拍拍手开心地说道,顺带还摸了一把戚希留的脸,揩了点油,“你在这里慢慢赏花发感慨吧,穴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解开,本姑娘我回去先。”点了戚希留的穴,松开断绫翻身上马。
  拍马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戚希留侧倒在地上直直盯着花葙域,花葙域还是回到他身边,将他人扶正,让他靠着树坐好再出发回去,戚希留提溜着眼珠像是有很多话要对花葙域讲,但是花葙域点了他的哑穴,他无法表达。
  花葙域骑马在回去的路上,身侧闪出十几道黑影二话不说像花葙域扑去,花葙域抽出断绫迎敌。断绫在花葙域手上舞得虎虎生风,她如同碧波上泛舟的仙子,断绫就是她身下悠悠而起的水纹,一起一伏间杀机四起。她不会心思手软,要的就是打到那些黑衣人。
  花葙域一边杀敌,一边思索逃出去的可能。但十几号人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四面都是敌人,她要钻空字逃出去谈何容易。
  她没有得罪过什么非要把她置于死地的人,这些人到底是哪方派来的。
  花葙域面对十几个健壮男子的攻击,渐渐不敌,体力有些透支,手肘的伤在她剧烈运动下早已崩裂,但她没有束手就擒,依然运用七遇七式的快招,抵挡着黑衣人。
  她将内力凝聚于断绫之上,断绫就是她的逃生法宝,只有靠她的武器,她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断绫就是利器,所到之处,黑衣人频频负伤,但是他们仗着人多,虽在花葙域断绫之下无法重伤她,经过一番较量,毕竟花葙域是一名女子,由于体力的限制,手速越来越慢,身上伤口也渐多。在几名黑衣人的合力下,将花葙域擒住。
  此时花葙域多处负伤,绯红色的衣服染了血迹,红得更加艳丽,仿佛盛开在夕阳下的青葙花。
  她最后一眼看到一个黑衣人走近她,之后就陷入了漫长的黑暗。
  黑衣人为她蒙上了眼,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扔进了一辆马车,马车飞快的前行,颠簸的道路让花葙域的伤口雪上加霜,手上的伤口尤为严重,她感觉到手臂有濡湿的感觉,血正顺着她的手臂蜿蜒成细细的红线。
  花葙域不再挣扎,她要保存体力,她需要看看到底是谁将她绑架,又有何目的。
  比武大会结束,细堂入堂人敲定,傅水打算召集起这七位入堂人,先做交流,但是却听到外头有人传报戚希留带着耀光堂的绯衣公子走了。
  叶明昭一愣,耀光堂穿绯衣的只有花葙域一个人。
  叶明昭匆匆出去查看,果然花葙域已不见踪影。
  叶明昭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戚希留从远处闲散地走来,他拿剑直至戚希留,冷然问道:“阿域人呢?”
  戚希留也是一怔忪,花葙域点了他的穴,不是骑着马走了么?“她还没回来?”戚希留突然觉得不安。
  叶明昭自己守在比武台,吩咐耀光堂的人如果花葙域回驿站就立刻回报给他,可驿站那边也没有消息。叶明昭看着戚希留讶异的样子问:“阿域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么?”
  戚希留自然不会讲出被花葙域阴了的事,直接道:“可是她一个多时辰前先回来了啊。”
  叶明昭不想跟戚希留多做废话,脸色深沉直奔驿站而去。戚希留不放心花葙域,也跟去了驿站。
  在驿站找过一圈后,叶明昭发现了事情的异常,花葙域向来做事都很有分寸,不会这么随性地闹失踪,除非是遇了意外。
  叶明昭出剑再次对着戚希留,语气不善:“你把阿域带去了哪里?”
  戚希留也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花葙域不见了,她明明说是要先回来的,可是现在却不见她人。他推开叶明昭的剑道:“跟我走。”
  戚希留因为没了马,回来时抄的是小道,花葙域如果骑马从青葙花海回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二人立马赶去,一路寻找都没发现花葙域的身影,但是在接近城门时,戚希留发现了他早前带着花葙域骑出去的马,此时马背上已没有了人。马蹄上沾了血迹,很明显马好好地吃着草,这些血是人的。
  花葙域出事了!
  马车不停地行驶,时不时有人进来检查花葙域的情况,见她一个人不吵不闹倒于车内,便不再理她。
  每到饭点,都会有人给花葙域喂食,花葙域手脚被绑,眼睛被蒙,只能乖乖地接受那人喂来的食物,不过就是些粗糙的馒头和饼。
  花葙域就这样在暗无天日地路途上过了两天后,她的脚踏到了结实的地面。身上的伤在几日的颠簸中,复发的更加厉害,她落地时,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她顺着马车滑到在地上,没有人来扶她,她只靠耳朵听到有人在进行交接的对话:“人带到了。”
  “好,跟我进去。”两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花葙域被人毫不怜惜地拉起,基本算是两个人押着将她带入一间房内。来人将花葙域推入房间后遂就离开。
  花葙域没有手的自由,也没有视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轻举妄动。黑衣人没有当场将花葙域杀掉,而是辗转将她带到这里,她一定有更重的价值,在这个价值实现之前,她至少性命是无忧的。但是之后呢,她难道要在此坐以待毙么?
  透过蒙眼布,花葙域感受得到,现在是白天,她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叶明昭应该开始找人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这次她的失踪与登远山上,史致派来的人不同,这帮人完全是拿命相搏,是有更凶恶的目的等着花葙域。

  大花夜出逃

  花葙域关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第二日,她迷迷糊糊间,被人拖走,进入了一间屋子。
  她在进入一扇门后,阳光彻底消失,她敢断定这是间密室。
  她明显能感受到这里有至少三人,密室内静得可怕,她能清楚听到三个人频度不一的呼吸声。
  但是从他们的吐纳可以看出,这三人绝对是绝顶的高手,花葙域不敢乱动,跪在地上,静候发落。
  “你就是使断绫的那个人?”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人语调缓慢而低沉,嗓音像是被一把利器削过,粗哑难听,在寂静的密室里响起,花葙域即刻汗毛倒竖。
  花葙域不做声。
  “不说话啊……”那人将尾音拖得很长,语调有些微微上扬,扣的花葙域心绪乱跳。
  停顿过后再道:“丫头,你告诉我,七遇老道,是你什么人?”
  师父?抓她来的人竟然认识师父,他从她使的断绫中推断出她和七遇道人的关系,可从中对花葙域的待遇来看,这人并不师父交好。
  “还是不说话啊……”接着是他捧起茶杯的声音,他喝了口茶,继续问:“七遇老道将断绫都给了你,自是与你关系匪浅,还有那个叶明昭。”
  花葙域听到叶明昭三个字时,身子动了动,那人似乎很满意花葙域的表现,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神宗秘典是不是在七遇老道的手里?”
  其实他问再多,花葙域也不会回答。
  这人竟然知道神宗秘典的事,师父怎么会和神宗秘典有关。
  此人一口一个七遇老道和神宗秘典,他与此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嘴硬的丫头。”他的语气恼怒,挥手将茶杯打倒在地,瓷杯碎裂的声音炸开在花葙域耳边。
  “哈哈哈哈。”此时,花葙域却笑了起来。
  那人问:“笑什么?”
  花葙域语含笑意道:“笑可笑之事。”
  “哦?有何可笑之处?”
  花葙域跪累了,索性盘腿坐下,坦然道:“您抓我过来,不是只为了问这几个问题吧?我老实地回答了你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何必遂了你的心愿。”
  “哼。死丫头,嘴倒是伶俐。”恼怒的声音传入花葙域的耳朵,随即,花葙域被一人按住头,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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