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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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今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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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回今生
作者:乾坤爻爻

文案

天道有轮回,
老天饶过谁?

都说戏如人生,可当人生入戏,
这唱念坐打铿铿锵锵的大幕下,

一转首,原来只你一人,
陪我悲伤,
护我常欢。
本文架空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重生 时代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棠 ┃ 配角:张天泽,罗亮 ┃ 其它:


☆、第1章 楔子

  唐棠点了点手底的信笺,姚蝶衣的见面信这是姗姗来迟还是恰到好处?想自案发以来,他一面不露,舆论将矛头全部指向自己,她一人探视伤者,一人往返警局……他片言安慰也无,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才是!不,她还不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是他的小妾,到如今她才占了个未婚妻的名头,那甩掉她岂不更容易?!
  事情的转折还是半个月前……
  十月里,上京城里的秋老虎却还在肆虐,闷闷的不透一丝凉气,整个天幕像被笼在蒸笼里,热气腾腾,而人就像困在笼子底下的馒头,等待出锅。
  十月十日这天夜里,本也是个平常的夜晚,劳苦的人依旧为了填饱肚子,做着各种活计,而上层的人们也依旧在这四九城找寻各种消遣。
  而上京城的西海会所,在这样的夜晚,汇集了城里梨园行当所有举足轻重的人物,原来当代青衣姚蝶衣今晚这在开生日派对。
  唐棠穿着一身薄荷绿紧身旗袍,俏生生的似深秋绿菊,清淡宜人。其实国人遇事多爱穿红,她却不喜,身处乱世,总觉得那样艳丽的颜色与这灰暗的国家,有些格格不入。那样勃勃而又充满生气的颜色,上一世被那个恶心的男子,不知逼着穿过多少次,所以这一生她浓蓝淡绿各色旗袍,却无一件大红。
  “唐小姐,今日里真是……动人。”罗明辉本想说美艳,但看她这身清淡的绿,临时改了口。
  唐棠举起酒杯,含笑的回敬了一下,此人是上京宣传部委处长。北方朝廷组建内阁,实施君主立宪制这三十多年,政府里的部长处长,走马观花一般,只有这宣传部罗处长,屹立不倒,可见他功夫之深。“罗处长,今日大家光临,我们不胜荣幸。”
  姚蝶衣与唐棠对视一眼,接过话头,“罗处长今日公务繁忙,还能来参加鄙人的生日宴,真是感谢!”
  “蝶衣呀,你这就外道了,这些年你我诸多帮衬,咱们这难兄难弟走到今天,那可是患难之情,兄弟做寿,我怎能不来,哪日你与唐小姐共结连理,我还要给你们奉上一份大礼,讨几杯喜酒呢。”罗明辉看了看唐棠,她正侧头对着姚蝶衣娇笑,身上的绿松石色旗袍和凝脂般的脖颈,晃了他的眼,他咽了咽口水,掩饰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姚蝶衣不过一介戏子,艳福倒是比他这个处长还好。
  酒过半巡,宴会现场一片欢声,黄骅和罗明辉几人将寿星团团围住,起哄要他开金口,给大家来一段拿手戏。
  “蝶衣,你可要给我们这个面子,你跟弟妹的游龙戏凤,我们是百看不厌呐!今儿再给大家来一次怎么样?!”黄骅笑嘻嘻的说。
  其他几人随声迎合。
  唐棠半扶着姚蝶衣,他已有几分醉意,脸色酡红,桃花眼里的水波,随着笑容潋滟动人,她怜惜的抚了抚他的后背。这个男人在戏台上柔媚动人,简直是青衣里的青衣,她唱戏多年,不想北上与他搭戏,竟然沉醉在他的柔情里。当初母亲曾告诫自己,女人再强,都不如找个男人依靠来得踏实,初时不懂这话的含义,直到遇见他。
  那年她刚北上,双十年华,纵然老成,内心也藏有少女的情思。
  唐棠真正动心,还是那年月下,他们演出结束,他高大的身影一路相送。晕黄的灯光下,他突然驻足,说:“戏台上,你女扮男装,坚毅果敢,让我钦慕;戏台下,我女回男装,让你重回女儿身,为你遮风挡雨,让你笑靥如花,做个有人依靠的小女人。”
  唐棠看着他在灯光下略显模糊的面容,只觉他的双目,亮灿灿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执着,她演过那么多次的才子,却没有做过一次佳人。有时恍然也许某一世自己便是个男人,也曾披荆斩棘、也曾开疆扩土……所以这一世演起男人才得心应手。但是上一世她也只是个被人欺凌到惨死的悲命女子,乱世里漂浮,孤身女子命如草芥。这一世,她救父救母救弟,时刻悬着心,唯恐行错一步。连父母都嫌她太过刚强,姚蝶衣却看出她的脆弱。
  姚蝶衣的一席话勾起了唐棠内心的脆弱,丝丝缕缕沁入她坚硬不催的心,慢慢浸软泡透,化出一滩春水……
  后来他不仅照顾孤身在上京求生的她,还将自己的表演心得倾囊相授。
  两人慢慢相扶相携至今。
  唐棠突然被身上扑来的男人抱住,冲击力使她连退数步,还没等她想起这男人是谁,枪声已经响起。
  邱燕西看着唐棠从疑惑惊讶到震惊的眼神,微微一笑,她这次终于结结实实看了自己一眼。
  西海会所的宾客乱作一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慌乱逃跑的众人,如惊鸟四散。
  唐棠震惊的用眼神寻找姚蝶衣,她的男人在哪里?她女人的直觉在这一刻告诉她,她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也许会彻底变样。
  师傅以前常说,这戏就如同人生一般,需要人用心体会……
  现在看来她的人生也如这戏剧一样波折横生,反复无常。但人生之戏一开唱便没有停场的时候,就如同她这一出现已开场的戏,只得自己披挂上阵,将它演完。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却不知人生数顷刻分离,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第1章

  上京接连十几天的秋雨袭来,将满城的男女老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家还在晃神,似乎昨天还是满树着绿,而今却呆怔,满街落叶无人扫。
  唐棠着一身洋红色白玉兰飞蝶旗袍,打汽车款款而下,似带着一股春风。烈烈的红艳,映衬着街头巷尾瑟瑟而行的路人,整个场景让人想起克拉姆斯柯依的那幅油画《无名女郎》,身后的皆是背景,只有她整装待发,用矜持和骄傲奔赴一场需自己应对的战争。
  街角枯黄的树叶还在打着旋徐徐而下,纵使明年还有再一次新生的机会,只怕那时的那片叶子也不再是它自己,所以这留恋才显得可贵,就似这世间诸人,昨日的我只怕也不再是今日的我。
  唐棠回头瞅了一眼,漫无焦距的眼神,似在看落叶,又似在看行人。站在一旁的行人激动得面红耳赤,能接到‘一代唐皇’的青眼,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儿呀!可是她却悠然转身,只留路人呆愣当场。
  “唐小姐,您请。姚先生已在包厢。”威廉姆西餐厅的侍者,躬身说道。
  唐棠点点头,精致的下巴划出轻巧的弧度。
  侍者有些走神,不愧是风靡全国的戏子,一颦一笑皆是景,一个微微的颔首,竟让他想起孔雀。
  包厢门早已打开,姚蝶衣正在斟咖啡,多年的青衣唱下来,他的动作柔美似云,轻蹙的眉头,似有解不开的愁。
  他常常于人生觉得:戏里戏外;这人都似在演一出戏,但戏台上自有剧本照本宣科,人生却常常波折横生,让人措手不及。而他现在就陷在这样的僵局里。
  唐棠慢慢前行,她停停走走不时看看墙上的油画,东方的大门被西方打开之后,这些西方的油画逐渐挤进文人阶层的世界,几千年的写意画风,全被这些颜料挤进角落。
  她重活一世,有时玩味:自己又将哪些人挤进角落?是啦!其实很多。自己改变家人命运的同时,许多人的命运也跟着发生转变。幼年的时候,不知在何处读过一句话,年轻时欠下的债,年老时都会上门收债。她也笑着自问:这一世,自己是收债的还是欠债的?
  上一世恨极时,也想过诸多报复,但重来一世却不想让自己陷在仇恨里,所以这一世她选择了一条新路,不管收债欠债,不管有无今生来世,她只做好自己。
  姚蝶衣扭着手指思考该怎么对唐棠说,他没有想好,发生这样的事,他知唐棠也不想。如果这样分开,他必然负了唐棠,可如果不分开,这样牵连下去,自己的人生、名誉、奋斗来的一切……他想到朋友黄骅的话,为今之计,只有舍弃唐棠,你投靠r国人,还有一线生机,但邱部长的公子总得有人偿命,舍了她才能保你。
  他这一生,年轻时经历诸多苦难,二十多岁成角,走到哪里自有人追捧。纵然不舍唐棠,纵然活命,他已过而立,哪还有从头的机会?!死的是司法总长邱铨的儿子,自己一介戏子,如何与官家相斗?
  唐棠站起身子,该来的总要面对,也该到面对的时刻了。她冷然一笑,当初和姚蝶衣同台唱《王魁负桂英》,她是王郎,他是桂英,如今世事难料,现实里他们倒是演了一出真戏。
  姚蝶衣看到唐棠冷然的面容,急忙站起,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一直是巧笑倩兮,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冷然的样子了。“你……外面……外面冷吧?你……你先喝口咖啡,暖暖吧?”
  次日《青年报》的头条写着这样醒目的字眼,京剧四大花旦之首姚蝶衣与老生唐皇,正式分手。报上打着独家揭秘这段梨园情史的鳌头,将两人从家世出身,到相逢,相知,相恋,分手,娓娓道来,可其间不乏,追捧姚蝶衣,贬低唐棠之意。戏子本就贱业,而女子唱戏更为世人不齿。
  几年以后这事多次被新进女性翻腾出来,讽刺男性们自大狂妄,几千年来沙文主义根深蒂固,出了事,只会朝女人身上推卸责任,罗列种种,从唐明皇亡国说到慈禧乱政,从阴丽华扶持刘秀到武则天登基称帝,将乱世里吹起的新时代女性独立之风,标榜起来,唐棠也捞了一个新时代独立女性之标杆的封号,从那之后在女性圈里,倒名声大噪。
  唐棠母亲陪嫁兰姐迟疑地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她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小姐,慢腾腾的转身下去。
  唐棠眉头微皱,一手绕着电话线,一手摩挲着红木桌的边沿,她有些不耐,昨日和姚蝶衣分手就想过会面临众人诸多反应。可没曾想一大早自个还在睡梦中,就被张土匪给吵醒了。
  “唐棠?唐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张天泽有些恼怒,自己苦口婆心了半天,合着她早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他皱眉冲不长眼的手下挥了挥手,“我马上派上京青帮的人护你来金海市。近几年邱铨在北方段总统面前春风得意,他肯定会想法报复你。”
  唐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了两声,她刚和姚蝶衣分手,心里不痛快,哪里耐烦应付这些事。她听到话筒那边传来说话声,猜想张天泽必有事情,立马说了句回聊,便将电话挂断。
  墙角的自鸣钟当当敲满九下,小公馆的楼下准时传来卖茶叶蛋的叫喊声。
  唐棠静静笑了一下,前些时日,姚蝶衣时常宿在这里,他爱吃茶叶蛋,老杜就日日来,没想到姚蝶衣临阵脱逃了,老杜却还来卖茶叶蛋。她思绪有些纷乱,大概今日过后,他也不会再来。
  昨儿刚分手,张天泽在金海市就得到消息,他这几年在青帮的权利倒是越来越大了。
  唐棠起身拿起黑檀立柜上姚蝶衣的照片,大概今天他们分手的消息,上京内外都会传遍,她走回沙发,顺手将相片扔进垃圾桶。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从今往后,他们再无干系。
  兰姐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她听到楼下老杜的叫卖声,伸头朝客厅张望了一眼,看到小姐正将头靠在沙发上,似有些寂寥,淡紫色的绸缎睡衣松松垮垮的堆在身上。
  兰姐猜想她此刻心情必然不好,决定到楼下请老杜换个地方。
  唐棠的公馆位于江米巷尽头,门前道路宽阔,两溜高大的国槐还是清朝留下的,平日里遮阴蔽日极是爽目,但是一夜秋雨,落叶满地徒给人添伤怀。
  兰姐刚刚打开雕花小院门,还未抬眼,已有一片阴影遮下,她疑惑抬头,话被惊得卡在嗓子眼里,这一大早,警察怎么登门了?
  上京巡捕三队队长罗亮,敬了一个礼,“请问这里可是唐棠小姐的住所?”
  “正是,您是?”兰姐拿眼觑了觑周围,这名警官身后,跟了十余名随行的警员。
  街对面老杜惊异的瞅着在巡捕堆里的兰姐,刚听买茶叶蛋的常客说,唐小姐和姚先生已经分手,他刚想,自己这叫卖声,也不知人家听到没有,没想到转眼就见到唐小姐家里出事。
  “我们是上京巡捕房的巡捕,这次前来是想请唐小姐协助办案。”罗亮敬了个礼。
  兰姐见他一身正气,长相极英武,说的话字正腔圆,倒不似巡捕里那些老油条油嘴滑舌。她微一颔首,“烦您跟我来一下。”
  罗亮带了两个手下随着兰姐进院,院西侧一个大阳伞,伞下西洋镂空白色圈椅,椅子和桌子上还考究的搭着蕾丝坐垫,桌布。院子东墙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秋风一吹,唰唰作响。他们一行顺着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缓缓前行,不远处即是一座红色洋房。
  罗亮一进房间,便被墙上的巨幅山水画吸引,他也去过一些小明星的公寓,大多是她们自己的放大照片,没想到这唐小姐家里却是巨幅山水,屋里厅堂一派雅致,白色纱窗,明黄花梨圈椅,进口白色貂毛随意搭在椅子上,清亮的晨光顺着窗棱倾泻而来,带来一室的静谧。
  兰姐对着罗亮点点头,“罗警官,在此稍等片刻,小姐喜静,除了我家那口子,家里只有一个丫头。”
  罗亮了然点头,转身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椅旁一列书架,架子上多是名家诗词,也有一些历代名家的诗词随笔。他心里不禁惊讶,还以为在这乱世里求生的女子,大多虚荣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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