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监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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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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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伯玉会意:“五郎明白。”
  薰风殿,夜深后,商凌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时坐起来摸着心口呼唤月儿,自从下午宴会结束后她叫到现在,月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商凌月心头不安,忧虑重重,深怕她出了意外。
  又在忐忑中过了一个时辰,她的叫唤终于有了回应,“姐姐,我在。”
  商凌月后怕软在了床上,抬手擦擦额头上着急渗出的冷汗,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你在!”吓坏她了。
  月儿柔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我一直都在。这几日精神疲累,自那日与姐姐说完后陷入沉睡就一直未曾醒来,这几日没能陪伴,姐姐可是遇到了问题?”
  商凌月闻言心头直觉沉了下去,沉睡不醒,她以前没出现过,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她却无能为力,月儿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暗叹了口气,随即没说这些天的事,先说了自己的担忧。
  月儿闻言道:“姐姐莫担心,不过是如人困了要睡觉,并没觉得不适,我醒来还和往日的感觉一样。”
  商凌月听了却是放心不下,可再多说也没用,她们这状况几乎是只能任凭老天摆布,何去何从,自己都做不了自己魂魄的主,叹了口气,郁结斥责了一声:“该死的老天!”她不止是苏朝恩和苏伯玉父子手下的傀儡,还是老天的傀儡!
  月儿轻笑:“姐姐莫气了,先说说这些天都有些什么事。”
  商凌月“嗯”了一声,才详细说起来。
  月儿听完,自责道:“都怪我这几日睡着了,不然姐姐也不会出差错。”
  商凌月叹笑道:“这也不怪你,怨我来了一年半,却什么都不去了解,只操心寻死回家,到现在对商姒帝国一无所知,只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与外界隔绝。”
  月儿安慰了她几句,才开始给她分析起来:“姐姐数次寻死,苏伯玉必然起了疑心,今日举动确有试探威慑姐姐的用意,日后务必小心,他心细如发,又冷酷无情,稍有把柄被揪住,借题发挥,就会引发大祸。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幸亏他今日目的非是置其于死地,只罚一个月俸禄,不然足矣给他们父女定个狂妄放肆的忤逆大罪,按帝国刑律,是要处斩问罪的。”
  商凌月听得一个寒颤,苏伯玉这是小惩大诫,杀鸡给她看的,心有余悸道:“这么严重?”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
  月儿感觉出了她的小动作,微笑又沉重道:“本来帝国刑律在帝国开国皇帝和圣后手中已经减轻,后世数位皇帝也都遵守法典,可惜因苏朝恩父子掌权,重用严刑酷法,皇兄刚登基那年,因此而死的人不下数十万人,弄得百姓朝臣人心惶惶,皆不自安。”
  商凌月双手交叉在一起揉了揉指头,缓解紧张:“以后我见了苏伯玉和苏朝恩一定要绕着走。”
  月儿被她这自嘲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姐姐从小生活在毫无等级,自由自在的地方,突然间要适应帝国现在的情形,也非易事,给她宽心道:“慢慢来,姐姐谨言慎行便可,万事忍着,基本不会出乱子。”
  商凌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才又告诉她其他事:“我去看皇兄和皇嫂了,他们都很好,”说着亲人间的事情,商凌月心绪放松下来:“阿史那逻鶻进献了治皇兄咳嗽的药,苏伯玉告诉我已经给皇兄服用了,晚膳时皇嫂还派人来告诉我,药相当管用,只喝了两次,咳嗽症状已有所缓解,咳起来胸口不撕心裂肺的疼。应该用不了多久,皇兄的病就能痊愈,明日我就去看看他。”
  月儿闻言声音中带了惊喜:“当真?”
  商凌月笑道:“改日我去见见皇兄就晓得了。”
  翌日,商凌月听到早朝散了,才带着婢女一同去往紫宸殿,商恒之前脚刚入殿,她后脚就到,苏伯玉服侍他回来,她到时还在殿里,并未离开。
  商凌月看他正伺候脱下朝服的商恒之替换常服,脸色微僵,一顿迈进的步子,下意识就想退出去,她失策了,他怎么还在,该再等一会儿再来,可已经晚了,苏伯玉转眸发现了她,商凌月不得不强装笑意,手指抚着怀里的狮子狗掩饰紧张,诧异笑着走道:“阿兄也在!”
  说完,对着商恒之屈膝施礼:“月儿见过皇兄!”
  苏伯玉恭敬拿着常服行礼:“臣见过公主!”宫里的其他婢女寺人也都跟着。
  商恒之惊讶她今天会来,看她精神甚好,苍白的脸上有了些疼爱的笑:“快起来吧,你先坐着,等皇兄换了衣服。”
  商凌月起身笑着点头,转身将怀里的狮子狗交给后面的芮娘:“你先抱着它出去。”走近了商恒之,看看苏伯玉手中的衣服,笑道:“阿兄请起,你继续给皇兄穿吧。”
  苏伯玉颔首,片刻后给商恒之换好了青蓝色织锦常服,系上玉带,恭敬退下。
  殿里只剩下她和商恒之后,商凌月骤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商恒之闻言急忙轻咳了一声,掩盖住她的咕哝声,苍白脸色对殿里的婢女道:“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是,陛下。”
  宫人们离开后,商恒之让她坐到房里的榻上,他坐在另一边,咳嗽着叹道:“以后言语小心,这宫里都是他们的眼线,再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
  商凌月晓得他是为她好,苦笑趴在隔在二人间的雕花紫檀案几上:“皇兄,我知道,可我看见他,就想起他当着咱们的面跟苏朝恩蒸了那道士,心口一阵恶心,浑身不舒服,控都控制不住。”
  商恒之瘦削病俊的脸上浮现黯然,又咳嗽了一声,抬手轻抚在她肩头,郁郁低落道:“怪皇兄无能,连阻止他们逼你看那血腥场景都做不到,受其摆布。”
  商凌月闻言急忙抬头笑道:“皇兄又胡说了!我就是发发牢骚,说完心情就好了,你不必太当真,以后我会控制住的。”说着下意识补充道:“冷宫里我都能忍着,这算不得什么。”
  商恒之看她墨蓝色的眸子说话间熠熠生辉,生机勃勃,病白的脸上有怀念冷宫相对平安日子的惆怅:“若是我未被选中该有多好。”月儿也不必跟着他担惊受怕。他还是那个被太监欺负的皇子但不用战战兢兢恐惧丧命,月儿依然是那个私下里开心自得其乐的小妹。
  商凌月从他口里也听到了和月儿相同的话,心头暗暗叹息,想着这些时日切身所感,锦衣玉食却受人摆布的滋味真正是不好受,不想被这些闹心事影响了见亲人的好心情,笑着转移话题道:“皇兄用了阿史那逻鶻的药,感觉如何?”
  商恒之闻言,面上突然浮现笑容,点点头:“有奇效,朕已经好多了。”
  就在此时,皇后到来,寺人长喝的声音响起,商凌月笑瞥了眼他:“皇嫂可是看皇兄看得紧,这才下朝没一会儿,就来探望皇兄了,莫不是怕皇兄被其他女子抢走了。”
  商恒之对她的打趣不说什么,笑着起身,向殿门口走去。
  商凌月趴在案几上,凝望着他的单薄出了屏风的背影,唇角不觉溢出丝笑意。皇兄他听到皇后来时的喜悦,不是她这个皇妹不可能让他有的,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加亲情的夫妻之情了,苏朝恩这个恶人总还算是办了件好事,给皇兄挑了个称心如意的妻子。他估计怎么也没想到皇后会跟皇兄一条心,不听他摆布。
  片刻后,商恒之和裴姝童相携进来,商凌月直盯着她的腹部,墨蓝色的眸底全是好奇好玩儿的笑意。
  裴姝童被她看得羞涩,微红了脸,低头看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腹部,放开了商恒之的手,走近她:“皇妹看什么?”
  商凌月急忙站起,将位置让给她坐下,顺便伸手暗指了下她的肚子,戏笑道:“看他!”


  ☆、求婚公主

  商凌月怔住,急忙摇了摇头笑着推辞:“我怎么能收下,这是你父王给你的护身符,你代我谢过郡王关心。”
  阿史那宓儿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就挺直身子套在了她脖子上,顺便拉开衣领塞进去,动作一气呵成,粗鲁的很,弄完拍拍手,满意笑道:“它现在是你的了,我还有一个。”
  商凌月瞪了她一眼,赶紧抚平被她弄乱的衣领,无语道:“哪儿有你这样强迫人收礼的。”
  阿史那宓儿拿起竹箸欢快继续用膳:“我阿史那宓儿想送的礼,就没有送不出去的。”
  商凌月哼笑一声:“真该再让郡王夺关你几日。”
  提到她父王,阿史那宓儿脸上的笑意突然散去,沮丧咬住了刚送入口里的竹箸:“父王今日早朝向陛下递上辞呈,过两日就要启程回云中城,不能再陪我了,哎,这两个月过得也太快了,都怪父王限制我自由,害得我不能出府,我本来还计划给他找女人,现在什么事都没干成。”
  商凌月听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白皙的脸都带上了欢快的红晕,衬得一双墨蓝色眼眸动人非常:“你还当真要给他找,你父王需要女子陪伴自会动作,哪儿还用你操心这事,况且这两个月在京假期有限,他可是想陪你这个女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阿史那宓儿独居西域艳美的面上顿时郁闷:“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给他找,回了郡王府,父王看到我给他找的女子,就能想到我。”
  商凌月晓得她是亲人离别不舍,戏笑道:“不过有件事日后可以暂时不必烦心,他这两个月也没听到要给你找郡马,这一走,以后你又可以随心所欲了。”
  阿史那宓儿闻言脸上郁色微散了些,回眸瞥她,嫣红的嘴角勾出丝笑:“这倒是,我自己的夫婿要自己张罗,才不听他的,到过年还有几个月,够我找到个逞心如意的夫婿了,只要我看上,立马带他回云中城见父王。”
  含元殿,是皇宫外朝,每日早朝便在这里,众臣分文武,手执笏板品阶最高者为首,最末为品级低者,依次由高到底拍成两列,从皇座上看去,紫红绿蓝不同官服错落有致。
  商恒之虽然已不咳嗽,但依然带着病色苍白,征询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苏朝恩是否准备好,苏朝恩微微颔首,他才望着殿中众臣,声音虚弱道:“众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
  站在第一排的阿史那逻鶻迈出,突然双膝下跪,伏拜在地,行了颇为隆重的礼节,道:“臣单于都护府大都护奉义郡王阿史那逻鶻有事启奏。”
  商恒之道:“阿史那卿起来直言。”
  苏朝恩微耷拉的眼帘缓缓抬起,干硬含着审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阿史那逻鶻却是未起来,只抬起身子,深邃碧眸仰望商恒之拱手道:“臣此次来京,为一女子品貌所倾倒,特请求陛下将其赐予臣为王妃。”
  商恒之苍白的面上麻木软弱,与往常一样,转身看向苏朝恩恭敬相询:“朕该如何?”
  朝中大臣对此情此景已然麻木,各个低着头。
  苏朝恩枯槁的脸上皱纹微动,看着各个谨守本分驯服的大臣们:“奉义郡王二十岁丧妻,时至今日已过十四年,府中姬妾全无,一片爱妻之心令咱家感佩,如今难得有女子能入郡王之言,陛下当不拘门户规矩,让郡王得偿所愿,陛下先问问郡王是谁家女子,也好拟写圣旨赐婚郡王。”
  他年老低沉的声音在偌大寂静的朝堂四处回荡,清晰异常,丝毫没有要遮掩左右皇帝言行的意思。
  商恒之恍然大悟,点点头,傀儡般转眸照着苏朝恩的话问了一遍:“是何家女子?朕也好给你赐婚。”
  阿史那逻鶻直对他关切询问的黑眸,尊贵赤诚道:“正是公主殿下。臣来京第二日,殿下设宴款待,宴上得见公主天姿,一心为之倾倒,还望陛下成全,赐婚于公主和臣,臣定不会辜负公主。”
  商恒之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商凌月,软弱的面色骤然一变:“不行!”
  断然拒绝的声音尖利刺耳,没有丝毫虚弱萎靡和缓冲余地。
  大臣们本低着的头突然刷得全部抬起,愕然直望皇座前跟变了个人一样的商恒之。
  跪着的阿史那逻鶻面色平静,并未受此影响,只是沉默不语继续跪着。
  苏朝恩捏着白色素帕擦向嘴角,轻咳了一声,阴戾的眼淡淡望向商恒之:“陛下可是担心公主年幼,尚还不能出嫁?”
  商恒之最担心的就是苏朝恩会左右她的婚事,他这声音是很想将月儿嫁给阿史那逻鶻!难道他早就有此打算!心口一紧,商恒之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激动,脸上本就没有多少的血色骤然全部散去,龙袍中手指冰凉,紧握成拳,回眸强颜笑道:“阿翁也知道,月儿今年才十四岁,奉义郡王已经三十五,与郡王之女阿史那宓儿同年,二人年龄相差太大,非是良配。”
  苏朝恩边听边看着他不满想要反抗却不敢,懦弱的脸,阴戾的面上浮现笑意,起身走近他,伸手轻按在他肩上忠诚劝慰道:“陛下疼爱公主,人之常情,也以为公主永远都是个孩子,故听了郡王之言才难以接受。但如陛下所言,公主今年已经十四,六个月后便可及笄,按照帝国法令能够出嫁,陛下可是忘记了,您就是十四岁时大婚,娶得户部尚书裴尚书之女。”说着意味悠长望了眼文臣中低头面容略显猥琐不端的中年男子,正是户部尚书裴行渡,他的头往手中的笏板中缩了缩。
  苏朝恩阴戾笑着收回视线,继续道:“至于年龄并无妨碍,奉义郡王为陛下镇守西北,劳苦功高,重情重性,其人又英伟不凡,自古美人配英雄,放眼朝廷内外,如郡王一样的英雄再找不出第二个,稍比公主大些也无什么不妥,陛下将公主下嫁给郡王,既是对郡王功劳的奖赏,也算成就了一段美人英雄的佳话,咱家听闻公主对郡王颇有好感,她也定会很满意这桩婚事。” 
  商恒之闻言听着脸上渐渐散去了最后一点血色,苏朝恩是要月儿的命,他四年前放过月儿只是没有到了杀她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月儿,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他掌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强撑着心头恐惧,他颤抖声音祈求看着苏朝恩道:“月……月儿不能嫁到那么远,她身体自小不好,边境苦寒之地,她如何受得了,阿翁。”
  苏朝恩闻言宽慰他笑道:“这也并非难事,郡王心爱公主,自不会让公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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