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帝姬傲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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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帝姬傲娇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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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钰一愣,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了她的命……白钰脸色一暗,沉声道:“陌寒啊陌寒,你若如此计划,可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男子一挑唇角,接着辩解道,“我们完全无需多此一举,这女人身世成谜,如若只有一个羲和灸舞看得上她,倒也好办,可如今璃子逸也要出面争抢,恐怕我们出手便要成了那众矢之的——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不敢保证此二人会因为一个女子搞得两败俱伤,但若因此反目,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陌寒恭敬一礼,应了一声“主子英明!”
    白钰沉思片刻,继续吩咐道:“派人暗中护送那两女子回璃雪,不得透露我们半点消息!”
    陌寒恭敬应“是”,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璃雪国(璃雪城)
    雾影现身内堂,冲座上之人躬身一礼。
    锦袍男子轻抿茶水,优雅地将茶杯归于原位,启唇问道:“十七叔可是回京?”
    “回主子,十七王已近京城,只是……”
    “只是什么?”锦袍男子挑了挑眼眸,饶有兴致地问道。
    “先前与十七王同路的女子在东凌、羲和交界的边邑趁夜色独自离去,现正在东凌国内,观其行踪,有北上璃雪之势……”
    “哦?那女子的身份可是查明?”锦袍男子眼眸一沉,捏拳撑了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属下无能……”
    锦袍男子思索片刻,抬眸,启唇:“命东凌境内所有势力务必护那女子周全……”
    堂下男子眼眸闪过一丝惊诧,却又不敢多问,接了命令便闪出门去。
    

问客何处来

    别过白钰,林翎携了栖情去了集市,正欲买些东西,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栖情只是浅笑,信手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帮林翎付了帐。林翎自然脸皮够厚,俏皮地一吐舌头,此事也就这样翻了篇。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林翎与栖情商讨了一下,另外添置了一些干粮、一匹骏马和两套男装——酒足饭饱之后,再次上了路。
    不知是林翎此套方案起了效果,还是林翎着实运气不赖。自从别过白钰,林翎和栖情二人便再未遇到任何麻烦,一切顺利得仿佛都如安排好了一般。尽管如此,两人依旧不敢就此放松,凡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必有一人醒着值班,以防不测。
    如此这般折腾了七八日,是日,林翎和栖情策马穿过一片莽荒,极目可见一座城墙。马蹄铿锵,扬起一方尘光,接近之时,只见城门门牌着“璃南城”三个大字。不待林翎细细反应,栖情已是兴高采烈地告诉林翎,璃雪已到,他们到家了!
    话音刚落,一批黑衣人现身,将林翎和栖情围了起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林翎一挑眉梢,心里悲叹了一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话说自己还没乐呢……
    林翎正瞎琢磨呢,黑衣人就缩小了包围,提刀袭了过来——林翎与栖情只好背靠背形成攻势,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为何,林翎虽在包围圈之内却还是感觉到了包围圈外逐渐增多的人,林翎本在心里暗叫不好,但随着时间推移,林翎却忽然发现外面增加的似乎不止是敌手,仿佛有一部分人是来帮助自己的。虽不敢确定外面的状况,但林翎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平静——毕竟那人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几乎不会缺席的。
    林翎走神之际,忽觉胳膊一痛,回神之际,身上又中了几刀,迫使林翎不得不集中精力对抗敌手。
    锦袍男子立于城头自是将这混战的情景看得仔细:除却包围圈内的两个女子和包围那两个女子的黑衣人之外,圈外三方势力亦在拼命协助圈内的两个女子——除了自己的势力之外,那六大隐卫像极了十七叔培养了十年的顶级隐卫死士,剩下的人看起来并不是璃雪之人。锦袍男子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那女子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牵动诸多势力为之混战!男子转念又忆起羲和灸舞此刻也正四处查询这女丞相的行踪,如此算来,剩下的那股势力并不是羲和之人,且,这女子刚从东凌而来,莫非……
    锦袍男子对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领命发了撤退的号令,锦袍男子的势力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随行之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但听锦袍男子扬声下令:“出城,救人!”
    众人一愣,随即跟了已经昂首下城的锦袍男子出城迎战。
    由于营救势力顿时缺了一波,本来减轻的压力,又重新压回了林翎和栖情身上。林翎身中数刀,已是强弩之末,单凭一股意志力,一直坚持着才不致倒下。
    锦袍男子率军出城,自成一派严整,不过盏茶,便将追杀林翎的人清除了个干净——林翎忍不住心中感叹,有权势就是好,人多势众,不过一句命令就将自己躲了一路的杀手,清得片甲不留。随即,林翎心下一松,便朝地面栽去。那锦袍男子匆忙迎过来将林翎扶住,目光交接,皆是心神一晃——林翎轻舒一口气,挑唇一笑,安然靠上男子肩膀,闭了双眸;男子亦是眼前晃过一抹水蓝,直到被林翎一靠这才缓过神来。
    “太子殿下……”栖情拖着一身伤来到锦袍男子面前,准备行礼,却被男子止了回去。
    “惜情身上有伤,不必多礼!”那锦袍男子用双手将林翎横身抱起,随即对身后已是极端焦虑的某人吩咐道,“辰御,照顾好惜情,本太子先行一步!”说完便抱着林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宫辰御恭敬应了声“是”,紧接着便是对着璃雪太子的背影躬身一礼。
    穆惜情待璃雪太子走远才松了口气,晕晕乎乎地竟也要向地面栽去。宫辰御慌忙接了穆惜情,顺势将其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璃南城内走去。
    

不知是旧人

    璃雪太子将林翎抱回边邑行宫已是沾得一身血腥,正欲唤人寻个大夫来看诊,抬眼便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璃王璃墨——璃墨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远道而来。璃雪太子匆忙将林翎安置床榻,起身一礼:“十七叔!”
    璃墨点头应过,擦过璃雪太子的衣襟,来到床边为林翎把脉。
    “皇叔……”璃雪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寻思了半晌竟不知该从何提问。
    璃墨松开林翎的手腕,抬眼望向璃雪太子衣衫上的血迹,遂皱了皱眉头,幽幽道:“洌儿,你该换身衣服了……”
    璃洌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是污秽不堪——当然,璃王殿下的洁癖之症,几乎无人不晓,璃洌身上这般模样,自然是不招璃墨待见的。璃洌苦笑一下,又是一礼:“那侄儿先行告退,稍后再去拜访十七叔。”
    璃墨微笑着点头,端坐床边目送璃洌离开,待到璃洌走远,璃墨这才收了笑容,一脸沉重地拧起了眉头。
    “来人!”璃墨启唇,声音自成一派威严。有人应声现身,躬身待命。
    “备些外伤药、温水、毛巾和衣衫过来!”璃墨边说边走到书桌旁提笔疾书。来人应声退下,准备璃墨所要。
    璃墨驻笔,略加思索,在药方后又加以备注,随即唤了声“灵枢”。灵枢现身,璃墨将药方交予灵枢,细细解释了一通,又仔细嘱咐了一下,才放行灵枢前去抓药。灵枢刚刚离开,就有人将温水、伤药等一干物什儿端进房来,随行的还有几个手脚利落的婢子,大约是带来伺候林翎的。
    璃墨抬眼,凤目一扫那几个婢女,虽是不怒自威,却仍将几人看得小鹿乱撞,烧红了脸庞。璃墨冷着脸色大手一挥,将一干人等统统打发了出去。领头那人面露难色地望向璃墨:“主子……这……”
    璃墨已将毛巾浸入温水,轻声应道:“沁儿自小最怕疼,这些婢女做事又没个轻重,万一冲撞了公主,责任可不是谁都担待得起的……”
    借口倒是说得冠冕堂皇。领头那人怎会不知他主子所想,如此做法也是要将事情安排圆满,此问此答也是在预料之中——不过是给众人一个闭嘴的理由——虽然如此,领头那人还是在得到璃墨如此回答之际,忍不住撇了撇嘴角,然后强忍着笑意,一脸庄重地领了命令,带上房门,遣散了众人。
    璃墨小心翼翼地撕开林翎的衣衫,通透的肌肤已是血痕斑斑。璃墨的脸色沉了又沉,才落了毛巾,轻轻地为林翎清理血迹。半柱香以后,璃墨终于完成了清理工作,随手将毛巾扔入铜盆,毛巾稍作挣扎便默默沉入了那盆血水之中。璃墨根本没空理会自己额角沁出的汗珠,放了毛巾,便取来伤药,一寸一寸地敷上林翎的伤口——林翎的身子偶有颤动,璃墨都会顿了手中的动作,待林翎不再乱动,再将敷药的动作速度减慢一倍继续敷药,以保证不再弄疼林翎。
    灵枢将煎好的药水端进屋里的时候,璃墨正小心翼翼为林翎穿上外衣——动作之仔细,仿佛一用力便会将自己的至宝捏碎一般——灵枢自是从未见过璃墨这般,遂在心底暗暗吃了一惊。
    璃墨给林翎穿好衣服,就势将林翎揽在怀里,动作虽是笨拙,却巧妙地避开了林翎的伤处,姿势虽不是太舒服,倒也不至于因牵动伤口而让林翎产生痛感。灵枢见璃墨将林翎安顿好了,才轻手轻脚地将药碗端了过去,靠近璃墨才发现,璃墨额边的汗水已是成股滑下。暂不提眼前这爱洁成癖的璃墨能不能忍受这般“折磨”,先说这璃王之尊竟可以如此用心地照顾别人,如何能不让人讶异。
    璃墨端过药碗,举勺竟将第一口药水送到了自己嘴里,细细咂摸一下,温度刚好,味道也刚好,这才一勺一勺地喂给林翎。
    林翎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抱着自己回来的男子就是璃子逸,身上的痛楚一清二楚,而这个男人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竟让自己突然间就没有那么疼了——药水送入口中,还有丝丝甜意——这怀抱,这温度,这气息……林翎虽在昏睡,却将周边的事情感应了个仔细,遂亦是乖乖配合了璃墨的动作,将药汁都咽进了肚里。
    璃墨将林翎安顿好,便又匆匆赶去见璃洌,将该交待的事情交待妥帖,又趁夜离开了璃南城。
    璃洌自小就佩服凝妃娘娘和璃王学识,遂在二人教导璃沁之时也常常蹭在一边偷学,一来二去,大家都看透了璃洌的心思,但凝妃与璃王都不说破,还常常邀小皇子璃洌与小公主璃沁一起学习一些新奇的学问,遂,璃洌是打心眼里面敬重凝妃和十七皇叔的,这也是为什么璃洌后来做成了太子,却依旧对璃墨极度恭敬、第一次看见林翎便立即产生亲切感的原因了。
    璃墨临走虽只是交待璃洌照看好林翎且留了灵枢贴身照顾林翎伤势,但璃洌还是接了璃墨的工作,每天势必躬亲将林翎一日三餐和三顿药水喂下才能安心。时间一长,灵枢倒也放了心,除却看诊、汇报和熬药之外,其余琐事都由璃洌承包,不亦乐乎。
    璃墨的药方也是极其神奇的,林翎服药第一日便将失血过多的惨白脸色调整了回来,第二日透支的体力亦是有所恢复,第三日一早,璃洌刚将药水喂完,林翎便悠悠转醒,挑开凤目,望向转脸放药碗的璃洌——璃洌相貌清俊,五官端正,若说正脸有个两三分与璃子逸相像,那么侧脸着实是有五六分相似的。林翎还没来得及微笑,便被男子转过来的正脸吓了一跳——虽说璃洌的相貌着实出众,但相较璃子逸却还是差得远。
    璃洌见林翎醒来,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伸了手去抚林翎的额头。林翎条件反射地歪头一躲,下意识便要起床逃脱。璃洌倒也不恼怒,朗声大笑起来,笑得林翎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林翎顿了手中将要掀被子的动作,红着脸注视着眼前的锦袍男子,虽不熟悉,却也并不排斥。待璃洌笑够了,林翎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莫名其妙地问道:“敢问公子为何如此……呃……高兴……”林翎组织了一下语言,脑中却还是一片混乱。
    “公子?”璃洌美眸一亮,唇角挑开一个好看地弧度,应道,“沁儿连皇兄都不认得了?这般客气,要唤我公子?哈哈……哈哈……”倒是像极了哥哥打趣妹妹的样子。
    林翎凤目一挑,大脑飞速旋转,好不容易在璃沁记忆的边缘挖掘出了星星点点有关她“皇兄”的记忆——林翎住在璃雪皇宫时,璃雪国主璃胤只有一子一女,长子璃洌,为先皇后所生,先皇后薨,便无人照料;璃沁小璃洌一岁,为南宫郡王府郡主宫凝雪(凝妃)所生,凝妃虽待璃沁苛刻,却对小皇子璃洌处处照顾——也许是小孩子的妒忌心作祟,璃沁对这个哥哥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
    璃洌见林翎脸色微变,不再答话,心中无底,遂也止了笑意,等待下文。
    林翎回神发现璃洌不再出声,便知道璃洌是在等自己表态,于是林翎扯了嘴角,冷声问道:“阁下何以确认身份?”
    璃洌被林翎猛地一问有些蒙圈,第一反应是林翎想要自己证明身份,遂将腰间美玉递与林翎道:“这玉佩是凝妃娘娘所赠,想必沁儿应该记得……”
    璃沁虽对璃洌的记忆不多,但这块美玉她着实记得,当年凝妃教授二人课程,璃洌当场成诵,让凝妃赞不绝口,遂将其贴身玉佩赠与璃洌。早就对那美玉虎视眈眈的璃沁自是不依,还差点因这美玉跟璃洌反目成仇。
    林翎苦笑一下,柔声而语:“我问的自然不是这个……”
    璃洌似乎十分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赶忙接了林翎的话问道:“那是……”
    林翎忽觉好笑,随手将落于额前的碎发别于耳后:“我问的是,你如何证明我就是璃沁——兹事体大,总得有个说法吧?”
    璃洌一听林翎是担心这个,顿时舒了一口气,然后浅浅一笑,故作神秘地应了一句:“本太子自有本太子的法子——难道本太子会将自己的亲妹妹认错不成?”
    林翎觉得无趣,便要将玉佩归还璃洌,谁知璃洌擎起双手一推,又将玉佩推到了林翎眼前,随即莞尔道:“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林翎脑海中闪现璃沁离开璃雪皇宫的场景——会天大雪,小小的璃洌竟迎着风雪摇摇晃晃地将凝妃母女送到了宫门之外。临别之际,璃洌将手中的美玉交予璃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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