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帝姬傲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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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帝姬傲娇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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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公子?”林翎自是发现了涂山颜渊的异常,试探着轻呼一声。
    “喊我‘颜渊’即可!”涂山颜渊转脸迎上林翎的目光,满脸的温柔,不言自明。
    林翎眸光一闪,还未垂下眼眸,但闻涂山颜渊又轻笑两声又补了一句:“林姑娘随子逸就好,无需如此生分。”
    林翎这才颔首点头:“既然如此,颜渊也不便再喊林翎林姑娘了,不是?”
    涂山颜渊愣神片刻才如梦初醒一般,拱手一礼,唤了声“翎儿”。林翎浅笑点头答应。
    “颜渊此番前来,可是有事?”沉寂片刻之后,林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问,问了出口。
    涂山颜渊唤罂粟上了茶,才启唇作答:“实不相瞒,颜渊此番前来是为寻蓝灵少主蓝澈!”
    此言一出,林翎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快跳了几拍——人果然都有探听别人隐私的劣根性,林翎虽不逼迫璃子逸说出来这些他不想说的,并不代表别人提及的时候,林翎没有兴趣听听——这不,林翎面上装得不动声色,实际却拉长了耳朵,生怕错过涂山颜渊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涂山颜渊优雅地提起茶壶,为两只茶杯斟好茶水,轻抿一口,润了润喉,才将话题继续下去:“想必翎儿今日疑惑定与当日知晓我身份之后的疑惑一样,到底谁是蓝澈,蓝澈与我到底有何瓜葛,为何羲和灸舞会将我错认为蓝灵的澈公子……”
    林翎扯了扯嘴角,心道,这涂山颜渊倒是个有条理、会埋伏笔的聪明的说书人,且不说这问题提得正在点儿上,但说这仨悬念一出,任你是怎样难伺候的听众,都会忍不住顿足一听这后续故事了吧?
    涂山颜渊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林翎的答复,自问自答式地继续了他的故事:“十五年前,我孤身一人浪迹江湖,会天大雨,寻得一对心善的大户人家收留,女主人身怀六甲,不想却因动了胎气于当夜临盆,我拼劲医术保了那母子一命。小公子虽不足日,却生得机灵可爱,我与小公子有缘,便允了其父母,做小公子的师父……”
    涂山颜渊提到此处,林翎心底已有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却终究没有打断,让颜渊将话说完。
    “本来打算在小公子三岁之时,再将其带在身边亲自教授,谁知翌日夜里,那大户人家便遭了灭门之祸……千钧一发之际,女主人央我将孩子抱走,将其抚养成人,我临危受命,却也不好推辞,便带着孩子从密道离开……不久后,就收到了那人家被灭门的消息……遂我便擅自做主,为孩子取名‘涂山彻’望他能洞悉万事,活得透彻,”涂山颜渊顿了顿声,兀自抬手举杯,将茶一饮而尽,“又过了两月,蓝灵族主不知从何处寻得我的消息,竟亲自找我前来认亲,我虽不愿,却也不该阻止彻儿认祖归宗,遂在蓝灵族主证实彻儿身份之后将彻儿送回了蓝灵,由蓝灵族主亲自教养,而蓝灵族主则为表对我的谢意,将彻儿的名讳同音而译,取名‘蓝澈’——事情至此,本该完美结局,谁知五年之前,蓝灵风云骤变,老族主突然失踪,一对龙凤胎凭借蓝灵圣物进入蓝灵拾得政权,澈儿遭受排挤,我自是不允澈儿受这窝囊,便将澈儿再次带出蓝灵,继续授其学识,以期其改日重回蓝灵。”
    林翎眯起凤目,若有所思。涂山颜渊亦是顿了故事,再啜一口茶水。
    “至于被羲和灸舞误解这事,说来也巧——澈儿要回蓝灵,必要先有一番作为,于是我便让澈儿参加了三年前的那场天下公子排名的比试,好巧不巧,一向视名利为粪土的子逸竟也在那年参赛,一向倨傲的羲和灸舞不知为何亦参加了比试……好在这比试规则是每人一年只可单独挑战一位已在榜上有名的公子切磋,我便说服了澈儿改变原定挑战第一公子的计划,避开子逸和羲和灸舞二人,挑战了位列第三的人——意料之中,澈儿大胜,出乎意料的却是,羲和灸舞竟放弃挑战排名前两位的公子,转而挑战澈儿——大抵一方面是子逸先羲和灸舞下了战帖于那第一公子,羲和灸舞不屑挑战那第二公子;另一方面澈儿名声大噪,让羲和灸舞提起了兴致,觉得挑战这新的‘传奇’来得更有意义吧……我虽未与羲和灸舞切磋,但从羲和灸舞的行事手段中也能窥其能十之一二,遂心知肚明澈儿不是他对手,为保这第三的名声,我再次说服澈儿拒绝羲和灸舞挑战,面上看来是认了输,实际上不仅保全这第三的名分,更让澈儿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变得迷离难测,可谓‘一箭双雕’。当然,我也知晓那羲和灸舞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便早早将澈儿遣回涂山家,自己则住进了澈儿住宿的客房。果不其然,羲和灸舞终究没按捺住好奇,于某夜潜入我的宿处,两人过招,都没寻得好处,这才让羲和灸舞罢了手,也正因如此,羲和灸舞将我认成了蓝澈……”
    涂山颜渊的故事编的算是完整,却也不是天衣无缝,林翎举杯轻抿一口茶水,将思绪收回心底——人家既要隐瞒,必有隐瞒的道理,如若是诚心要编个故事骗骗林翎,倒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由此推断,涂山颜渊的故事还是大体符合事实,不过有些地方经过“艺术加工”让故事变得更加动听罢了。
    “如此说来羲和灸舞没有挑战成功澈公子,那又是如何夺了天下三公子之名呢?”林翎舔了舔唇角的茶迹,故事倒听得仔细。
    “羲和灸舞没有挑战成澈儿,自然就去挑战名声大噪的子逸了——比试之内点到为止,两人亦是没有分出胜负,于是羲和灸舞就连并子逸和澈儿顺理成章地齐名天下三公子……”涂山颜渊这故事真假参半,讲出来却是行云流水,并无不妥。
    林翎放了茶杯,浅笑而语:“颜渊虽是答了林翎的疑问,却还没告诉林翎,这蓝澈失踪又是与林翎何干,为何要来求助林翎?”
    涂山颜渊亦是微笑,柔声答道:“数年之前,有高人给澈儿掐算,说他命中的贵人将于近日出现,翎儿现身‘铸龙居’自是符了那高人的说辞,加上翎儿一身惊才,澈儿更是将翎儿引为知己,遂于几日之前,求我允诺,暗中跟从,护翎儿周全……”
    涂山颜渊这么一说,林翎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在崦嵫城外的混战中仿佛看到了那蓝色的身影……
    “翎儿有本公子庇护,才不需要那些阿猫阿狗在暗中保护呢!”璃子逸声音未落,已经近在林翎咫尺,伸手欲抓林翎手腕,却被林翎轻巧地躲了过去。
    “所以澈公子从那时便失踪了?”林翎非常配合地被颜渊“利用”了一下,替颜渊说出了这句话。
    璃子逸怎会不知林翎心思,一撇嘴角不再言语。
    涂山颜渊见状,轻笑两声,启唇继续:“翎儿聪慧,确实如此!”
    本就不高兴颜渊跟林翎搭讪的璃子逸,一听“翎儿”两字,顿时如炸了毛了公鸡一般,吹胡子瞪眼地望着涂山颜渊,一脸不爽。
    涂山颜渊倒并不在意,依旧谦和有礼地接了前话,继续说道:“子逸一向消息灵通,还望翎儿能替为兄探探徒儿下落……”涂山颜渊神态自若,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璃子逸察言观色。
    林翎抬眼望见璃子逸的那般神色,自是明白了涂山颜渊绕了半天还是决定让自己来询问的原因,几欲开口,便被璃子逸没好气地打断:“蓝澈下落,本公子着实不清楚,零碎的消息倒是有些,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快讲!”涂山颜渊一改先前的从容之态,此刻真真是心急了。
    璃子逸垂了垂眼眸,悠然而语:“子逸听闻,当日混战,澈公子被围困其间,数次突围不成,恐以凶多吉少……”璃子逸越往后说,声音越沉,将这“悲痛”之感,渲染得恰到好处。
    林翎见状自是想笑——万事万物哪有什么入得了他璃子逸的眼,真能让璃子逸如此悲痛,大约只有真丧了考妣才有可能吧?可惜颜渊关心则乱,竟就这样信了璃子逸的一派胡言。
    涂山颜渊的脸色几经变换,终在这一脸凝重中定了格,随即,重叹一声,便起身离开。璃子逸的脸色随着涂山颜渊的离开渐渐缓和了回来,转瞬又嬉皮笑脸地将一个锦盒递到林翎手里。
    林翎还没来得及批斗璃子逸,便被这忽然而至的礼物堵了嘴:“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璃子逸一脸期待地“诱惑”林翎。
    林翎撇撇嘴角,将锦盒打开——一串漂亮的水晶风铃呈现眼前——那水晶本身晶莹剔透,风铃雕工又及其细腻简约,倒是个宝贝!随着锦盒的开启一股清凉也迎着林翎铺面散开,周遭的热气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舒心的清凉。
    “这……”林翎抬眼,惊喜地望向璃子逸。
    璃子逸扬唇而笑,一脸得意:“不过解暑的物什儿,翎儿不必大惊小怪!”璃子逸说着便将那风铃拿出锦盒,挂与林翎屋前,整个院子温度骤降,自成一片清凉。
    “你出去这么久就为这个?”林翎已经难掩语调里的惊喜,激动地问道。
    璃子逸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林翎的问题。林翎抿了抿嘴唇,再次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脸的笑意。
    

皆朝朝暮暮

    蓝澈的命运着实不如林翎这般“幸运”。小仙女的武艺自是出神入化,医术却不敢恭维。自蓝澈昏厥之后,小仙女便只好认栽,当了回苦力,将蓝澈带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安顿起来。由于蓝澈流血过多且庙内环境着实恶劣,蓝澈昏迷不久便开始发起烧来。
    小仙女本来将蓝澈安置于安全处已是仁至义尽,却终因“爱心泛滥”放不下昏迷兼发烧的蓝澈,便留下来照看。若说这小仙女不通医术,那是不公平的,毕竟人家还是能医个伤寒小疾、痛疼脑热的,但这刀剑之伤,小仙女着实是敢诊不敢医的——但这好死不死的蓝澈非得撞到小仙女手里,小仙女也没办法,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穷尽脑中所学,死马当了活马医。
    为了尽量减少寒气侵入,小仙女用庙中仅存的“干”草,为蓝澈搭了个“窝”,将蓝澈置于其上;为了驱寒,小仙女特地去周边拾了些草木,在破庙里生了火;为了解决“生存”问题,小仙女不得不在白天“劳作”,在周边“搜刮”一些药草和活物以充饮食,而考虑到蓝澈只能吞食流食,小仙女还不得不去远处的湖水边取水,而且一日需要多次,这是最麻烦的地方。尽管如此,不仅蓝澈的伤势不见好转不说,夜里湿寒的时候,就连小仙女也有些招架不住——一连熬了几个夜晚,小仙女终于一咬牙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于是,每天天黑之后,小仙女便坐上蓝澈的草垫,抱着蓝澈,相互取暖——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仙女这意外之举竟对蓝澈产生了一些积极的影响。
    不知道是“相互取暖”着实有效,还是小仙女的“献身”“感动”了蓝澈,只要小仙女一抱上蓝澈,蓝澈的体温便开始骤降,甚至几度有些恢复正常的趋势。只是小仙女并未发现其中“玄妙”,只当蓝澈是个病危之人,不存其他心思不说,更对自己医术隐隐有了些失望。
    小仙女虽然医术不济,但医疗外伤的药草却没有大差错,正因如此,蓝澈内伤虽未医好,外伤却得到了些许控制,止了血不说,也未进一步恶化。于是蓝澈便在小仙女这般照料中,又度过了数日,期间迷迷糊糊清醒过几次,不过都在夜里,小仙女已经熟睡,对此并未察觉。
    浑浑噩噩中,小仙女与蓝澈已独处十日有余,蓝澈伤口渐愈,烧也渐渐退了下来。
    是日,小仙女一早醒来,便例行公事一般,去了湖边取水。蓝澈一身是汗地从梦中转醒,睁眼不见小仙女,竟挣扎着爬起来,直冲门外。蓝澈虽然是没有方向地横冲直撞,但仿佛冥冥中受到指引一般,奔去的方向竟也是湖边。
    一弯碧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清泠的湖水里泛起点点涟漪,湖水澄澈,清可见底,偶有游鱼戏过,逗得小仙女的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
    伸手撩起一抔湖水,晶亮的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出七彩的光芒——指尖轻触湖水,凉意直达心底,小仙女慌忙向四下一望,确定无人搅扰,这才缓缓褪了衣裳,轻盈地踏足水中。
    轻泠的水声打破天地间的沉寂,小仙女没身水中,身心皆是欢愉。
    蓝澈到达湖岸的时候,已是身心俱疲,忽闻水声传来,慌忙转头,只见小仙女纤妙的胴体——乌亮的青丝覆于美背上泻下一方华彩,白皙的肌肤在这山水的映衬中更是显得自然通透,温润的身姿水中伫立,如同美玉一般,亭亭玉立——虽然只是一眼,蓝澈还是不由自主地烧红了脸,随即慌张地转移了视线,却又瞥见不远处小仙女散落于岸的白纱轻衫。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小仙女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裹了衣衫,抱出了湖水。
    蓝澈抱着小仙女,踏水而起,最终寻得一高树落脚,掩了身形——身着黑衣的骑马人,在湖边驻马,警惕地四下查探了一周,这才扬鞭离去——蓝澈待那些人远离,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小仙女本被衣衫包裹,加之蓝澈拥得过紧,故一动也不能动,又因黑衣人缘故,亦是不好开口,遂只好一直哀怨地死盯着蓝澈以泄心头之愤。
    谁知蓝澈也是个反应迟钝的,在黑衣人走后,只顾着自己放松,忘了怀里还抱着个大活人。小仙女虽能理解刚才蓝澈出手“冒犯”之事,却无法忍受他此刻竟还抱着自己的事实,遂薄唇一启,语气略带怒气地质问道:“你打算何时放开我?”
    蓝澈这才一惊,慌忙收了手,刚要行礼作揖,却被小仙女纤手狠狠推了一下,顺势身子便要落下树去。小仙女的一句“流氓”还未出口便被惊吓压了回去,伸手欲拉蓝澈,却已难以触及。当务之急,小仙女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随了蓝澈跳了下去。蓝澈本打算寻个妥帖出借力再返回去,竟让小仙女这一跳乱了情绪——蓝澈下意识地伸手将小仙女再次揽进怀里,随着“咚”地一声巨响,小仙女压着蓝澈“顺利”着地。
    若是平时,这个高度摔两下对蓝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无奈此刻正处“非常”时期,加上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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