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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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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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以及她插在发髻上的那根寻常玉簪,顾祁轻叹口气,道:“你喜欢素净大哥知道,可是明日却万不可这般随意。”
  “为何?”
  连城长睫闪了闪,看他一眼,然后眸光挪至顾宁身上,道:“大哥为何我要装扮的花枝招展?难不成你和娘,还有大姐以前去参加什么宴,也要好好倒饬一番?”捂嘴轻笑片刻,顾宁道:“二姐,大哥哪让你打扮的花枝招展了?他只是让你穿戴稍华贵一点,这样不仅能表明你的身份,也能更好地衬托出你的气质。再者,去人家府上赴宴,穿得太过随便,是为对主人不敬。  “哦,是这样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连城摆摆手道:“衣裙什么的就不用再买了,我屋里还有几套没穿过的,明日取出一套就成,至于头上戴的首饰嘛……”去参加宴会,穿着要华美,还要不失去分寸,这点她又怎会不知?只不过她实在不想在穿戴上多费心神。
  长长的尾音拉着,顾祁,顾宁齐看向连城,等着她说后话,就听其很是随意道:“我会挑两样精致点的发簪,这样总成了吧!”
  “宁儿,你现在就去给你二姐挑发簪,关于明日的赏花宴我再多叮咛他两句。”眸光挪转,顾祁看向顾宁,温声道。
  “哦!”
  顾宁乖巧地应了声,抱顾骏站到地上,接着牵起小家伙的手朝门口走。
  “二妹……”待顾宁,顾骏离去,顾祁皱眉思索片刻,与连城道:“有关爹娘和羲和公主之间的事,我想着该与你说说,也好让你心里对她这么个人有个底。”他这个二妹啊,三年前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安静地呆在自己院里,要么看书习字,要么学琴作画,再要么就是倚窗而立,遥望天际发怔,于外界的言传那可是真真一句都不曾听过。
  连城眸露疑惑,不解道:“羲和公主和咱们爹娘之间能有什么事?”话一出口,她脑中灵机动了动,似是想到什么,接道:“该不会是羲和公主也喜欢爹吧,但爹却喜欢娘,然后呢,她伤心之下嫁给了信阳侯?”
  嗯,多半是这样!
  记忆中,老爹的样貌那可是堪比皇甫熠那祸水,公主会喜欢上她,全然没有悬念。
  奈何佳人有心,儿郎却已心有所属。
  黯然神伤之下,便嫁作他人妇。
  连城唇角微勾,脑补着自家爹娘与羲和公主之间的过往。
  “你说的没错。”凝望她无奈一笑,顾祁温声道:“爹和娘有婚约在先,熟料,羲和公主偶然间见到爹,便心生爱慕,在得知爹已有婚约在身这件事后,不知何故,求先皇下旨嫁给已有嫡妻的信阳侯。”
  “她怎么能这样?”神色微变,连城禁不住为信阳侯夫妇抱不平:“明知人家已有妻,却仗着自己的身份,横插一脚进去,破坏别人感情,这未免也太过分了!还有那什么先皇,有他那样做父亲的吗?就算再*爱女儿,也不能帮着女儿一起欺负自己的臣子啊!”
  顾祁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据说先皇下旨让信阳侯尚公主前,有问过他的意愿,是他自个愿意的。”
  微微一怔,连城道:“他这样就不怕妻子伤心吗?”
  “他的嫡妻是位很好的女人,未出阁前,与娘还是手帕交呢!”缓声说着,顾祁的思绪渐渐飘远,只见他目光微显怅然,道:“大妹生下来时,娘有与爹说过,说她私下里曾和秦姨商定,若这胎是女儿,便和秦姨的儿子,也就是信阳侯的大公子定娃娃亲,却不料,羲和公主插上了一脚,带着信物,亲自到咱们府上,为她的儿子和大妹来说亲,爹娘为难,但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应承下来。”
  “秦姨便是信阳侯以前的嫡妻吗?”连城问。
  “嗯,是的,秦姨是信阳侯的结发妻子,她的孩子与我一般年岁,幼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且随云的聪慧劲非我能及。”长长叹了口气,顾祁一时没再往下说,连城见状,不由又问:“那信阳侯尚了公主,是如何安置他的妻子和长子的?”
  “秦姨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为不让信阳侯为难,在羲和公主进门前,自降嫡妻为平妻,从而也让随云由嫡变庶,与世子之位无缘。”言语到这,顾祁眼里划过抹复杂之色,续道:“没几年,秦姨去世,跟着随云失声,失聪,被坊间传得极为不堪。”
  连城面上表情平淡,道:“这个我有听街上的百姓说过。唉,那对母子真够可怜的!”对于‘嫡庶’二字,连城来到这个世界,已多有了解,也知嫡出子女,与庶出子女在府中都有着怎样的待遇。
  由这,她才禁不住叹了句,叹信阳侯的结发妻子和长子是多么的无辜。
  皇权,这都是皇权所致,心中即便不愿,也改变不了事实,那还不如主动为人家高贵的公主挪出位置,以免等来一道降妻为妾的圣旨。
  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就是不知信阳侯对这般善解人意的她,可有生出愧意?
  敛起思绪,连城对上顾祁的视线,道:“大哥,你与我说这些,是不是担心羲和公主因为和爹娘之间的过往,会在明日的赏花宴上难为我?嗯,还有陆世子那一笔……”
  顾祁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爹娘婚后鹣鲽情深,是京中人人都羡慕的恩爱夫妻,而羲和公主嫁给信阳侯后,听说并不怎么得其喜欢,我担心她会看到你,想到自己和咱们爹娘间的过往,从而有意难为你,才与你提起这些往事,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她不得信阳侯喜欢,管咱爹娘什么事,真是奇了怪了!”低声嘟哝一句,连城抿了抿唇,继而又道:“羲和公主的性情和为人怎样?”多了解些那个女人,总之有备无患。
  顾祁道:“身为公主,她的脾性我不说,你不难猜到些许。至于为人,我却是不怎么了解。”沉默半晌,他神色凝重,定定地注视连城道;“明日若是碰到,你按规矩与她行礼便是,无 需太过紧张。”
  “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面对她我才不会紧张。”嘴角一撇,连城淡淡道。
  宫中,梅贵妃午休后,不知怎么想的,竟吩咐宫人搀扶她去了冷宫。
  “娘娘,这好端端的您去那种地方,奴婢觉得实有些晦气!”翠喜扶着梅贵妃,走在数名宫人之前,语声恭谨,低声说了句。
  她很感激梅贵妃,感激其五天前,将她从一进宫两年多,却没承过一次雨露的小常在身边掉到了延福宫当差。
  阙嫔被熠亲王削去半截舌头,又被皇帝贬至辛者库为奴,为此,她是很难过,且受其牵累,落魄到去服侍一不受*的常在。就这也就罢了,那位姓甄的常在,还动不动将没承上帝王雨露的怨气,一股脑地发到她的身上。
  重则让身边的另一个宫婢扇她巴掌,轻则用各种难听的言语辱骂她,辱骂阙嫔,说她们主仆活该,活该落魄潦倒。
  打她,骂她,辱她无所谓,谁让她就是个身份卑贱的宫女。
  但,阙嫔待她极好,甚至每当家人在规定的日期内到宫门口看她时,阙嫔都会给她几样首饰,或者给她些银两,让她捎给家人好贴补生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谁知,世事无常,阙嫔终落得那般下场。
  数日前,甄常在又不知怎么气不顺,亲自掌掴她两巴掌,跟着指着她的鼻子骂,骂着骂着,骂她是扫把星,骂阙嫔是个不知深浅的践人,才让熠亲王削去舌头,被皇帝削去封号,贬至辛者库,致她这个扫把星没人要,终被内务府分到秋兰轩晦气她一个常在来。
  忍,她再忍,可多日受的气在那一刻却怎么也忍不住,不由出言顶撞甄常在一句。
  结果被其再次掌掴两巴掌,罚跪在院里。
  一天*,她在院里端跪一天*,原以为不渴死,不饿死,也会染上风寒,死在院里。不料,不知何时昏厥倒地的她,再次醒来,竟然身在延福宫。
  待了解缘由后,她好不感激梅贵妃。
  暗自许誓,定要向服侍阙嫔一样,服侍新主子!
  闻翠喜之言,梅贵妃眼里划过一抹满意之色,笑道:“你虽到本宫身边没几天,但你的忠心本宫是知道的。”翠喜忙道:“娘娘,没有您,奴婢这会子怕是已经没了,此生能在您身边伺候,于奴婢来说是莫大的福气!”梅贵妃对她如此识抬举更为满意,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柔声道:“阙嫔在辛者库,本宫不方便过去看她,且她现在无性命之忧,一个说不准,哪日皇上心情一高兴大赦天下,她或许就能离开辛者库,到那时本宫再与她相见也是有可能的。可如贵人不同,她恐怕这两日就会去了,想起以前的种种,本宫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安慰。”
  “娘娘的心真善,阙嫔和如贵人出事前有娘娘那般关照,也算是她们的造化。”
  翠喜恭谨道。
  梅贵妃幽叹口气,道:“但造化弄人,她们却不争气,一个个都没落得好下场,也怪本宫……平日里教导她们少了些,才让她们犯下大错,自个没落得好,还连累家人也跟着遭了秧。” 摇了摇头,她续道:“罢了罢了,不说那些了,说了也于事无补。”
  “娘娘莫怨责自个,阙嫔和如贵人犯错,也是娘娘始料不及的。”规劝梅贵妃一句,翠喜没再言语。
  行至冷宫门口,梅贵妃扫了眼两名在门外守着的宫侍,与翠喜道:“你和他们都在外面候着,本宫进去一会就出来。”翠喜一行恭谨应声是,便眼观鼻、鼻观心,垂眸侍立在冷宫门外。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那守在门外的两名小宫侍看到梅贵妃,先是一怔,跟着就与其行礼。
  轻抬手让那两名宫侍免礼,梅贵妃淡淡道:“本宫过来看看李氏。”
  如贵人落入冷宫,自然不能再成为贵人,因此,梅贵妃才以她的姓作为称呼。
  站立好,那两名宫侍皆面露难色,其中一人再次朝梅贵妃一礼,恭谨道:“梁公公有传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冷宫探视罪妇李氏。”
  “本宫也不可以吗?”
  梅贵妃脸色微变,挑眉问。
  “回贵妃娘娘,奴才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贵妃娘娘莫要令奴才们为难。”那与梅贵妃说话的宫侍说着便跪在了地上,另一名宫侍见状,紧跟着在其身旁跪下。
  “要跪你们便跪吧,本宫今日是非进去不可。”梅贵妃冷着脸,推开冷宫的门,便往里面走,边走还边道:“皇上那,本宫随后自会请罪!”
  她都这么说了,且人已步入冷宫,那两宫侍再怎么想出言阻止,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喉中。
  “贵妃娘娘……”如贵人呆坐在一铺着破棉絮的木板*上,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入目看到梅贵妃,她怔了怔,随之眼里流露出欣喜之色,颤声道:“贵妃娘娘…… 你是……你是封皇上之命来接嫔妾出去的吗?”只过去不长时日,如贵人妍丽的姿容已明显不复存在,此刻的她,形容憔悴,就似那三四十岁,饱受生活之苦,历经风霜的农家妇人,看着这样的她,梅贵妃眸光微闪了闪,方道:“李氏,你觉得你所言可能吗?”
  如贵人刚从木板*上缓缓站起,一听她这话,身子不由一阵颤抖,随后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原先的位置上,凄然的泪水自她眼里滴滴滑落,她摇头,不时地摇头,嘴里喃喃出声;“不会的,皇上不会将我一直关在冷宫,他是喜欢我的,他怎会忍心让我一直呆在这冷冰冰,吃不好,睡不好的宫殿里……”
  “皇上喜欢你?”唇角掀起抹嘲讽的笑,梅贵妃幽幽道:“你不仅犯下诬陷皇后之罪,还犯下欺君之罪,你觉得你还有命活下去吗?还有你的家人,你的情郎,及他的家人,你觉得你们统统都会安然无恙吗?”
  蓦地站起,如贵人踉跄着走至如贵妃面前,抓住她的手恐慌而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他怎么……他的家人怎么了?还有我的家人,他们……他们又出什么事了?
  手上微用力,梅贵妃一把将其推开,嫌恶地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手一丢,那没丝毫污渍的绢帕就飘落到了地上,只听她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林太医犯了渎职之罪,在你进冷宫当日,已被皇上下旨关入大牢,以待刑部候审。而你的家人,还有他的家人皇上法外开恩,只是将男的流放千里为奴,终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女的呢,老的被官府发卖,其余的全入了官妓。得知这个结果,你是不是该朝着御书房方向,给皇上叩几个响头,感恩他没有下旨诛你和林太医的九族!”
  “不……我不信这是真的……”如贵人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捂住双耳直摇头:“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他们中有年迈的老人,有年幼的孩子,怎么可以……”
  梅贵妃截断她的话,嘲笑道:“怎么不可以?就你犯下的罪,皇上这样对他们已经极为仁慈了!”说着,她唇角浮出抹不阴不阳的笑,压低声音道:“听说就这两日,皇上就会下旨赐死你这个罪妇,怕吗?”轻轻一笑,梅贵妃眸中狠色毕现,俯下身凑近如贵人续道:“你就是个没脑子的,怎会想到那么蠢的法子去陷害皇后,还妄想着凭你那死胎往高处爬,啧啧啧!本宫在这奉劝你句,若是有来世,没那个本事,就别生出痴心妄想,免得害人害己,都不得善终。”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你那好姐妹阙嫔,她也是个没脑子的,竟为了替你抱不平,袖藏匕首在御花园中欲行刺顾二小姐,不料被熠亲王给撞了个正着,半截舌头没了,终还被皇上削去封号,贬至辛者库为奴。不过呢,她的家人还好了,只是父亲被革了职,一家老小离京回了故里。瞧瞧,这就是什么人找什么人,让你们两个没脑子的碰到一起,还交情甚笃,这下好了,真应了‘祸福与共’这句俗话。唉!这段时日本宫一想起你们姐妹俩来,真羡慕的不得了呢!羡慕你们深厚的姐妹情,羡慕你们之间的不离不弃……”边阴阳怪气地说,她边不时发出嘲笑声,这无疑刺激到了如贵人。
  “都是你……都是你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我和阙姐姐,还有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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