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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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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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个贱婢的胡言乱语,岩儿他可是你嫡亲的孩儿,他不可能对老爷做出那种丧心病狂之事!定是这贱婢勾 引岩儿不成,怀恨之下,想出这么个阴招,好离间老爷与岩儿之间的父子关系。”
  “离间父子关系?那我问你这与她有何益处?”顾耿冷沉着脸问。
  杨氏张了张嘴,瞪向秀云,愤愤道:“与这贱婢有什么好处,怕是只有她自个知晓!”
  “你是词穷了才这么说的吧!”顾耿冷笑:“时至今日,你们母子俩竟还没歇了承侯爵之位的心思,觉得我碍事,这才想出法子,让我卧床不起,好方便你们行事,对不对?”杨氏脸色变了变,连连摇头:“没有,妾身和岩儿早就没了那心思!老爷,你要信妾身,妾身绝对再无那不劳而获的心思!”
  顾耿握住手中的绢帕,捂住嘴重重地咳了两声,喘着气道:“狡辩,你这纯属狡辩!你们母子心思恶毒,不仅要我卧床不起,更是想要我这条命,杨氏,你这贱妇,你这贱妇到底是怎么想的?”言语到后面,他手指杨氏,气得嘴角都跟着禁不住颤抖。
  “爹,爹你没事吧!”顾慧看到父亲被杨氏气急,似是要喘不过气来,忙疾步到床边,关心道。顾耿看她一眼,摇了摇头,与杨氏又道:“慧儿这么些年来,没少被你苛待吧!玉芬当年真是错看了你,给你机会侍奉在我左右,更是在临终前求我扶你为正室,好照顾慧儿。你倒好,不顾主子的托付,苛待慧儿,更是将我也瞒得死死的。杨翠,我,我今日便休了你!”
  顾慧眼里的泪水簌簌往下落着,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多年来在杨氏面前所受的委屈,不由哭得怎么也止不住眼里的泪水。秀云发丝凌乱,红肿着脸颊,从地上缓缓爬起,“小姐,你别哭了,夫人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难过,定然也会心痛落泪,跟着伤心的!”
  “老爷,你竟还没忘记要休妾身,妾身到底哪里做错了,要你如此不讲夫妻情分,执意要休妾身出府?”顾耿,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那也就别怪我对你心狠,缓缓跪到地上,杨氏哭得好不凄伤,道:“妾身虽是丫头出身,但也有自己的傲气,当年若不是姐姐相求,妾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老爷做小的。妾身有想过,哪怕嫁给府里的小厮做妻,也绝不给姐姐添堵,更不会让自己失了那几分傲气!”
  越往下说,她越是哭得哀凄:“可姐姐求妾身啊,求妾身给老爷生下孩子,好拢住老爷的心。妾身只是一个奴婢,姐姐都已放下身段,那般相求,终了妾身只得应下!”忽然,她利索地抹去眼泪,起身讥笑道:“宋玉芬就是个蠢的,蠢得看不出我是真心服侍她,还是曲意逢迎,竟掏心窝子什么话都对我说。傲气,对于一个卑贱的丫头,要傲气有什么用?我拒绝她,推脱不愿给你做小,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这一刻,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有的只是讥诮:“我如愿成了你的女人,她呢?看似是个大度的,心却比针尖还小,终郁积在胸,病倒在床!我那会每日都在烧香祈祷,她以为我是在为我她祈祷,祈祷她的病快些好起来,其实不然,我是在祈祷让她早日去死!”
  顾慧主仆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氏。顾耿则是听她说到这,急怒攻心,当即喷出一口黑血,趴在床边,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没有一丝力气发出声音。
  “来人!”杨氏冷眼瞧着他,转向门口,厉声道。
  于妈进屋,恭谨道:“夫人,老奴在。”
  杨氏没看她,直接吩咐:“带惠小姐回院里,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门一步!”于妈行礼:“是。”
  “爹!”顾慧自怔忪中醒转,望向顾耿哭喊:“爹,爹……”于妈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老爷,老爷你说句话啊!老爷!”秀云看着眼前的情景,扑倒在床边,惨白着脸哭求道:“老爷,你快说句话啊!要不然夫人不会放过小姐和奴婢的,老爷!”奈何顾耿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慧被于妈硬拽着离开。
  “贱婢,你再多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冷盯着秀云,杨氏森然道:“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关进柴房,三天不许给她吃喝!”翡翠和杨氏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闻言,快步走近屋,架起秀云的胳膊就我往门外走。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顾耿身边的长随,从外面回来,看到院里的情景,大步走进主屋,先是与杨氏拱手一礼,接着问道。
  杨氏凝向他冷声道:“本夫人做事需要向你一个奴才交代吗?”音落,她的目光落回顾耿身上:“忠勇伯府求娶绵儿,这事我与你说起过,今个我有问绵儿的意思,她也点头同意了,明日我便给忠勇伯府递话,尽快商定婚期,将绵儿嫁过去。”说完,她走向门口,忽然又顿住脚,转向顾耿的长随吩咐道:“惠小姐也不知对老爷说了什么,气得老爷呕了一大口血,我这就着人去请大夫,你好生伺候着!”
  那长随与她四目相对,并没有说话。杨氏深望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爷,老爷你想说什么?”待院里恢复宁静,顾仁两三步走到床边,安置顾耿在枕上躺好,见其嘴角蠕动,禁不住凑近耳朵,关心地问。
  顾仁就是顾耿身边的长随,他的名,是顾耿早年给取的,因其忠心不二,被顾耿视为心腹。
  动不了,也说不了,顾耿急得额上直冒汗。
  连城,他要见连城,现在只有连城能帮他,否则,他怕是真要被那毒妇谋了性命。
  还有,还有慧儿,没了他庇护,那孩子又该怎么办?
  “老爷,你说什么,奴才听不见,你再等等,夫人已着人去请大夫了。”顾仁是忠心,可他的秉性与顾耿无二,皆是太过耿直,不会转着弯想事情,回院里时,他虽有看到顾慧主仆流着泪,被杨氏身边的丫头妈子架着离开,可他短暂疑惑过后,并没往下想,跟着又听了杨氏的话,于是,就更不会想到顾耿吐血,与杨氏这位当家主母有关。
  杨氏是故意的,故意说出那么一番话刺激顾耿,好致其急怒攻心,加重“病情”!
  浊泪自顾耿眼角涌出,他想说别听夫人的,想说那一直给他医治病症的大夫,十之**已被杨氏收买,每次出诊,不过是糊弄他罢了!奈何他说不出,一句也说不出。“老爷,老爷你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你再忍忍,大夫一会就来了!”顾仁心里很不是滋味,多年来,他从未看到主子痛苦无助过,可这一刻,主子被病痛折磨得竟然落下了泪,想到这,他禁不住眼眶泛红,喃喃道:“连城小姐,连城小姐医术高超,要是有她给老爷诊治,老爷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顾耿听到他口中念叨着连城的名字,用力眨着眼睛,可是顾仁并没看向他。
  “老爷,要不奴才这就去请连城小姐过来给你瞧瞧!”也不知是顾仁突然脑袋开窍,还是因为太过担心顾耿的身体有个意外,心念电转间,他拿定主意,决定去宁远侯府请连城过来,“老爷你再忍忍,奴才这就去侯府请连城小姐!”关心的目光落在顾耿身上,他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
  月华如水,洒满一地。
  “想听曲子吗?”
  “你会?”
  “自然是会的。”
  “会什么?是琴,还是箫?”
  “我若说我都会,你信吗?”
  “让我想想。”
  酒楼打烊,皇甫熠踩着漫漫月色,送连城回到侯府,但他没有立时离去,而是与连城坐在花园里的一颗大石上,仰头欣赏着明亮的月色。
  佯装想了片刻,连城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信。可这里没有琴,也没有箫,你……”不等她说完,皇甫熠修长的大手抬起,微笑道:“看这是什么?”连城眼睛一亮,道:“你平日里身上还带着这东西?”皇甫熠笑而不语,就听她言语打趣,又道:“附庸风雅,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为搏佳人一笑,偶尔附庸风雅又有何妨?”掀唇一笑,皇甫熠拿起玉箫,吹了起来。
  温凉而怡人的夜风拂过树梢,温柔的旋律在天地间弥漫了开。
  “三妹说,夏日的夜里,我爹和我娘经常坐在这颗大石上,闻着合欢花香,欣赏如银般的月色。”在连城和皇甫熠坐着的这块大石旁,有棵粗壮的合欢花树,伴着徐徐夜风,飘落枝头的合欢花舒展着轻盈的舞姿,落在了他们的发间,衣襟上,伸出手,连城接住一朵粉红色的合欢花,语声轻柔道;“合欢花的叶子两两相对,晚上会合抱在一起,象征着夫妻永远恩爱。我娘和我爹彼此深爱对方,世人无不羡煞他们间的感情。”
  幽叹口气,她怅然道:“即便我娘三年前没出事,但若知晓我爹战死在沙场,我想,她必会追随我爹而去,不独活于世。”
  皇甫熠听她说着,箫音却一刻都没有停下。过了会,兴许连城累了,很自然地伏在他的膝上,聆听着曼妙而柔和的箫音……不知不觉间,匀称的呼吸声,飘入皇甫熠耳里,他垂眸,宠溺地看了眼酣睡的人儿,收起了玉箫。
  “皇甫熠,你知道么?我好像喜欢你呢!”呢喃之语,自连城唇齿间溢出,令皇甫熠的心跳骤然加速,打横抱起人儿,他边往主院走,边柔声问:“有多喜欢?”
  “不知道。但你几天不出现,我就会想起你,想你的笑,想起你痞痞的样子!”
  痞痞的样子?皇甫熠潋滟星眸微闪,勾唇道:“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在他温热的胸口蹭了蹭,连城嘴里又发出了呢喃之语:“才没有……皇甫熠,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啊,是我先招惹你的!”轻柔的嗓音在静寂的夜里扬起,皇甫熠唇角漾出抹雅致的笑。

  ☆、第178章:败露

  身子一挨到床褥,连城倏然自酣睡中悠悠醒转,但她没有睁开眼。
  他还没走?
  是了,他是没走,要不然沁入她鼻尖,独属于他的清爽气息从何而来。
  心儿狂跳数下,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仍在熟睡。
  “很想立时立刻迎娶你,这样你我便可天天在一起。”皇甫熠潋滟星眸中情意流转,紧盯着连城清秀的睡颜,如水月华透窗而入,落在她的床上,映得熟睡中的她宛若月下精灵。乌亮长发如墨莲般铺染在脑后,朱唇微抿,看着是那么湿润,柔滑,惑人。
  好想吻她!
  该死的,怎又痛起来了?
  调理气息,平复心口处传来的痛感,皇甫熠俯身,白 皙俊美的脸慢慢地靠近连城的睡颜。
  他要做什么?是又要占她便宜么?
  连城心儿颤了颤,却依旧没睁开双眸。
  他好小心,生怕惊醒她,还有,他在患得患失,这是为何?
  “连城,连城……”低沉柔和的嗓音自皇甫熠唇齿间轻轻漫出,终于,他触碰到了她的唇,和他像想的一样,不,是和他之前吻过时的感觉一样,湿润,柔滑,清甜。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贴着她的唇。
  连城的心儿顿如鹿撞,长睫微微颤了颤。
  “醒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温和,不是问,好似知晓她醒转有一会。有了这个认知,连城陡然明白过来,刚刚,刚刚他吻她,分明是在逗她,看她是否会继续装睡,窘迫之感瞬间袭上心头,但她却装作刚刚醒转,“我睡了多久?”缓缓睁开双眸,对上坐在床边,眸中隐有笑意,正看着她的某只大腹黑,连城怔了怔,轻声问。
  其实,皇甫熠俯身靠近连城时,并不知人儿已醒转。
  但,若在往常,以他的武功修为,连城装睡,必会被他第一时间识破。
  而前一刻,他的心全在她身上,即便那里刺痛难耐,也不曾让他压下对她生出的浓郁情感。直至连城长睫微颤,均匀的呼吸微变时,他知道了,知道人儿已然醒转,于是,他很快坐正身形,眸中含笑,看着连城,唇齿微启,溢出两字。
  “有两刻多钟吧!”温声回连城一句,皇甫熠微笑道:“累了就阖上眼,我看着你睡。”
  “你不累吗?这会还不回王府,任伯会不会担心你啊?”捂嘴打了个优雅的哈欠,连城眨着朦胧双眼问。
  “我想看着你睡,你睡着了,我就走。”轻柔的嗓音飘入连城耳里,皇甫熠唇角微微掀起:“至于任伯,他不会担心我的。”稍顿片刻,他续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他放心得下!”
  连城给他一个白眼:“我和你还不是长得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嘟哝了句,她的身子往床里侧挪了挪,道:“上来躺着吧!”皇甫熠的眸光凝注在她的脸儿上看了会,笑道:“当真?”
  “没听到就算了。”阖上眼,连城凉凉地丢出一句。
  明知故问的大坏蛋,大腹黑,她是可怜他,才生出那么一丝同情心,让他躺会,丫的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腹黑,超级大腹黑!
  皇甫熠轻浅一笑,和衣躺到了连城身侧。
  屋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皇甫熠侧转过身,且上半身慢慢抬起:“连城!”他轻唤。
  奈何某女装死。
  丫的要做什么,该不会又想吻她吧?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儿上,他真得在靠近她。可是突然间,他身子一滞,跟着蓦地起身下床,走到了窗前。没了他的气息压迫,连城失去常律的心 跳逐渐恢复正常,人也顿感轻松不少。
  她坐起身,双腿曲起,手拄下巴,凝向那抹站在窗前,颀长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了?”静默好一会功夫,她眨了眨眼,禁不住问。
  皇甫熠忍住心口处的痛感,侧转身,望了连城一眼,随之眸光又挪至窗外,“要是哪天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离开你,你会,你会怨我么?”他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屋里响起。隐疾,他必是患了隐疾,有这该死的隐疾在,他是不是会在某日,离她而去?
  他不想的,他想和她携手白头,天荒地老,他真不想早一步离开她!
  然,这该死的心痛,就像只无形的黑手,磨刀霍霍,随时有可能夺走他的生命。
  皇甫熠在忍,忍着嘴里的血腥味溢出。
  “我不会怨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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