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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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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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这喜帖都发出去了,怎么能延后呢?”这还真是朱县令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以吓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他之所以让吴启寿做决定,是寻思着吴文钰那么喜欢他家跃儿,而吴启寿怎么着也得看他两份薄面,不好对跃儿做出太出格的事来,哪里知道这老小子还真敢说!
  “老弟何必如此惊慌呢?”
  吴启寿心中得意,朱南生这些年没少和他摆县令的谱,如今不也得看他脸色了?他亦是站起来道:“只是延迟,又不是退婚,再说就算退婚,也是我家钰儿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老弟你说是不是?”说着拍了拍朱县令的肩膀,“老弟,咱们在这新河镇也算是有些头面的,只要跃儿能多注意一下咱们两家的影响,我又何以会这般得理不饶人呢?咱们先考量考量,一月后再谈及这事吧。时候不早,我便回去了,你嫂子还等着我吃晚饭呢。”
  话落,也不待朱县令做出反应,吴启寿便掀袍离去。
  “什么东西!”吴启寿都走远了,朱县令才回过神来,恼道:“这莫非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是借着女人上位而已,有何值得显摆的?”
  “爹,你说谁呢?”
  朱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而后在朱县令的冷眼中自顾自的走到屋内坐下,长腿交叠,双臂懒懒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听说我那未来岳丈来了?”
  “岳丈,岳丈个屁!”朱县令没好气的道:“臭小子,人家今儿是来延迟婚期的,说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还那般不知轻重,这婚事也就吹了。”
  “呃?”朱跃扬着眉颠着脚,一副痞痞的样儿,混不在意的问道:“他不是应该来退婚的吗?”
  这样说来,吴文钰没有将被他睡的事情告诉吴夫人了,呵,想来这种事情她也是不敢的!既然她没说,他自然也不会傻兮兮的告诉他爹他已经睡了吴文钰的事实呢。
  “退婚,为什么是退婚?”朱县令恼道:“你个臭小子,莫非除了学狗叫外,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事,就是我学狗叫的时候正好被吴文钰给听到了,她不容人家解释便打了楚雁回的二妹,一下不解恨还要打二下,我看不过去,就制止了她,不小心把她给推摔在地上了,她当时便说了要和我退婚。”朱跃无所谓的陈述道。
  “你说她打了楚姑娘的二妹?”朱县令怔然,“我看那吴文钰平日看起来很是温婉的一个小姑娘啊,怎地这般不讲理?”
  “温婉?跌你没看见她今儿的样子,就跟个泼妇似的,幸好还没成亲了,否则有得你罪受!”朱跃神色夸张的道,先他还担心吴文钰会把她和他那件事说出来,如今她不说自然就没了忌讳。
  朱县令又问道:“那楚姑娘可知道了?”最主要是靖王世子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后一句他自然没问出口,这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要是靖王世子恼了,他可担待不起。
  “那么大个红手印,脸当时都有点肿了,楚雁回能看不着吗?”朱跃对他爹翻了个白眼道:“她自然是要给她二妹报仇了。”
  朱县令打了个激灵道:“这下可不得了了!”
  “可不是吗?那天我能被他们修理成那副德行,吴文钰打了明秀能好过吗?”朱跃突然正色的告诫道:“爹,要我说楚雁回就是个惹不得的,咱们可不能惹她啊!还有她那未婚夫,我瞅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哎哟喂,我儿倒也不是个混吃等死的,连这也看得出来呢!
  “你爹可不是个眼瞎的,没见我对他们家一直客客气气的吗。”朱县令虽是这般说着,可是想到吴文泰一个毛头小子即将成为他的上峰,他就有些不舒服,“那些事暂时不谈,可是跃儿,你和吴文钰的婚事……”
  “爹,吹了也就吹了吧,吴状元不过一个新科状元便官拜知府,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人家现在怕是看不上咱们,故意找了那么一个借口呢。”朱跃就此事非常的看得开,还游说他爹道:“爹,这婚要是不退,咱们将来的日子只怕难过哦。我寻思着,与其以后对他们家的人卑躬屈膝,就跟个孙子似的,还不如不做这芝麻绿豆官了,咱们就在这新河镇落户,儿子娶个小户小门的姑娘,含饴弄孙未必不好。”
  不知为何,朱跃说起这事的时候,脑子里竟是闪过了明秀的样子,登时吓了他一跳。莫非他真的看上那丫头了?可是她还那么小,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不,一定不会的,否则还不得被楚雁回给打死啊?
  想到楚雁回打胖子的时候那凶悍的样子,朱跃就忍不住直打冷颤。
  “你小子倒是说的好听!”朱县令没好气的道:“这官不做了,你母子几个喝西北风啊?罢了,熬过这半年便要回京述职,说不定你爹也转运得皇上看中,赏你爹一个知府当当呢。”
  这种事也就当梦做做罢了,像他们这种没有后台的,升个一级已经顶天了,哪里能指望连升几级呢?只愿半年后调离这新河镇就好了。
  其实做县令也未必不好,天高皇帝远不说,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也能敛不少的钱财呢,否则他那三房媳妇七八个子女,要如何养活呢?
  “……”朱跃无心再听他爹说什么了,起身道:“爹,我和吴文钰的事你就别管了,也别去揪着这事不放,端看他们吴家怎么着吧,咱们配合他们就是了。没得惹了新知府,他整得你再无翻身之日。”
  “平白无故的,他整我做什么?”朱县令不解的问。
  我睡了他妹妹算不算事?朱跃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走出了书房,独留他老爹一脸的莫名其妙。
  吴启寿出了县衙后,看看天色已差不多酉时了,便让车夫驾着马车绕道往香飘楼那边去。
  到了香飘楼的楼前,掀开车帘子一瞧,发现这会大堂已经人头攒动,心中已然有些相信朱县令说的是事实。让车夫将车停到一旁,他下了车去,走到门口一瞧,艾玛,何止是人头攒动?根本是座无虚席啊!有这样的生意,何愁不挣钱?
  “哟,吴老爷,你是用餐还是打包啊?”旺财识得吴启寿,看见他便迎上来道:“若是用餐,估计要等一会,咱们酒楼已经满座,要是打包,小的可以让后厨先给吴老爷你做出来。”
  “既然没座位那便算了,我改日早些来。”吴启寿并不是真的想用餐,便这般说道。
  “那吴老爷慢走了。”旺财送客,他们酒楼如今才不差客人呢!何况这两日他知道了楚雁回和吴家的关系,恨屋及乌,是以这吴家的人,他可不喜欢。
  吴启寿装着走了两步忽又叫住旺财,“小二哥,你们香飘楼从前的生意虽然火爆,可也没这般火呢,这是何故?”
  “哎呀,吴老爷,这你有所不知。”旺财听他问起,便有些想帮楚雁回找找场子,好歹说她也算是他们香飘楼的人呢!
  “咱们酒楼能有今儿这般火爆,乃是你们村里雁回姑娘的功劳!她为咱们推出了上百道新菜,每个菜都极受欢迎。”旺财与有荣焉,那傲娇的样子好似那推出菜肴的人是他一般,说着就近指着一张桌子道:“吴老爷看见没,他们那桌上的菜,每一道菜都是雁回姑娘所教授的。”
  吴启寿放眼瞧去,那桌上十来道菜果真他一道都没见过,看他们恨不能把舌头都吃进去的样子,想必那菜肴的味道是没话说的!
  想到楚雁回曾经是他们吴家的儿媳妇,可是阴错阳差的就给退了,他的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似的难受,若非如此,这会儿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属于他们吴家的!
  说起来怪谁呢?还不是怪他家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以及他那眼皮子浅的状元儿子!
  想起他儿子在京城私自娶了亲的事,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凭他儿子的才华,稍许磨练个几年就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哪里还需要靠女人上位,博了这样一个烂名声?倒是上官家那样的财富是可望不可及的,让他眼红不已。
  纵然如此,这些都不是他眼红的事!他心里一直有着强烈的预感,总觉得阮氏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再不简单,也和他们无缘了不是?
  不,不对!
  吴启寿忽然想到什么,脑中一个两全其美的想法成形,呵,如果是那样,他吴家将会在他吴启寿的手上走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颠覆!
  “这样啊,那我改天一定要来尝尝。”吴启寿豁然开朗,心情也好了起来,甚至从怀中摸出一块二两的碎银丢给旺财道:“爷赏你了。”
  “谢吴老爷赏,吴老爷慢走。”旺财并没有因为这二两银子就对他有所改观,如同对待寻常客人一般将吴启寿送走了,在才回头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乡下的夜,静悄悄的,偶尔一声犬吠虫鸣划破夜的静谧,不过一会儿便又归于宁静。
  阮氏和明秀都已经睡去,楚雁回还在油灯下缝着衣裳,那缎面的黑色料子,正是当初贺连决从尚品成衣带回来的,不用说,也在在给某位大爷缝制衣裳啰。
  楚雁回穿针引线,针法又快又密集,在袍摆上缝上最后一针,将线在针上绕了两圈,再压着线圈将针扯了出来,咬断线,嘴角盈起一抹浅笑,“搞定!”
  将针放进笸箩里的布球上,拎起衣裳正准备检查一遍,这时,激烈的敲门声“砰砰砰”的响起。
  阮氏和明秀一骨碌从炕上坐起来,人瞬间就清醒了,明秀不悦的抱怨道:“这是咋地了?谁这大半夜的把门拍得恁响呢?”
  “你们别起来,我去看看。”楚雁回拎起油灯就朝外走去,看见灶房里贺连决已经起来。
  以手势示意楚雁回站在他身后别动后,贺连决小心的打开门,只见一位披头散发衣衫破碎凌乱的女子蹲在门口,她头埋在莲藕般的双臂里,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你是什么人?”贺连决冷冷问话的同时,手上凝起了一股内力,若是她敢稍稍释放出一点攻击力,他定会一掌了结了她。
  那身影听到贺连决的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的头微微抬起了一点,只是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并不能看清她的模样。
  楚雁回似乎认出她身上的衣裳来,“景大哥,她好像是明香,你去睡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嗯。”这样的情况,他一男子的确不适合呆在这里。而且对他的女人来说,明香根本伤不到她半点,贺连决也不担心,便进了内室。
  “回儿,真的是明香吗?”阮氏听到声音,打帘子走了出来。
  “应该是。”楚雁回走上前去,想要扯她起来。
  “啊,别碰我,别碰我,你这个畜生!”明香一把拍开楚雁回的手,身子向后倒去,张牙舞爪的喊道。
  楚雁回这才看见她赤着双脚,脚下蹲过的地方隐隐有着血迹,可见她是赤脚跑了很长一段路的,脚被磨破了。再配上她衣衫破碎的样子,她不得不想到那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阮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叹口气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真是作孽哦。”
  “娘,你拿着灯。”楚雁回起身将手中的油灯递给阮氏,又蹲了下去,放低声音道:“明香,我是楚雁回,没事了,咱们进屋再说。”
  “楚雁回?”
  明香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楚雁回的名字,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忽然想到什么,起身扑进楚雁回的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回儿,进来再说,别吵到人。”阮氏道。
  阮氏的意思楚雁回明白,拍着明香的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给带进了屋里。
  她的衣裳被撕碎得不成样子,肚兜还垂了一条带子在左边的腿上,透过破碎的衣裳可以看见里面的风景已经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还有右侧的裙摆也被撕到了大腿处,里面什么都没穿。
  情况非常的不乐观!
  阮氏将门闩上后,几人便进了里屋,楚雁回道:“秀儿,你去给明香姐烧些水,让她洗洗。”
  “嗯。”明秀看了明香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灶房烧水去了。
  楚雁回将明香让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后,又为她倒了杯凉开水,她接过去咕咚咕咚的两口便喝光了。
  “明香,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阮氏见她情绪还可以,便问道。
  明香闻言,眼泪唰地便流了出来,好半天才看了楚雁回一眼,将白天在香飘楼之后的事讲了出来,“离开香飘楼后,一个小二哥追出来给了我们一两银子,我想着雁回妹妹都能在逆境中带着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觉得凭我的双手,也是能的。于是我带着我爹娘和弟妹去吃了一碗素面,然后去找房子,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以六钱银子的价钱租了一个残破的小院……”
  稍稍顿了一下,接着道:“晚饭我们又去吃了素面,饭后我爹就让我们先回去。我还以为他是去找夜工做,哪里知道一个时辰后他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回来,直接就放进我的屋里,然后从外面把门给锁上了。那个男人进门就告诉我,他给了我爹三十两银子买我的第一次!我看着他向我走来,害怕极了,不住的求我爹开门,可是他根本不听,不听啊……没一会就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我挣扎,他便直接撕碎了我的衣裳……呜呜呜……他就这样把我给毁了,毁了……”
  明香说到这里,眼睛里迸射出的是无尽的恨意,捂着嘴无声的哭着,许久才又道:“二婶,我都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找工做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你……”阮氏看着她的样子,想问她有没有让那人得手,似乎又不好意思开口。
  楚雁回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呜呜……”明香双手都在颤抖着,“我、我是等他完事了,我爹将门打开的时候推倒我爹才趁机逃了出来,我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家来了,呜呜呜……”
  “你爹真是个畜生,只怕还少不了你娘的份呢!”楚雁回几乎是磨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依李氏那样又懒又好吃,还想一步登天过好日子的人,在山穷水尽的时候,逼迫女儿做这样的事怎么做不出来?要说这主意是她出的也说不定,毕竟明海的脑子可没李氏活!
  明香顿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扑进了阮氏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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