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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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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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参加陛下。”萧衍珩今儿倒是行全了礼,没了一点往日不恭不敬的样子。
  “萧爱卿何事啊?要这半夜进宫,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儿早上再说。”
  萧衍珩低垂着眉睫,撩开衣摆后便跪了下去,也不看她,一本正经道:“微臣谏言,关于五城兵马司实权移交左将军的事宜,望陛下三思。”
  萧衍珩这人很少正经,还是行这般大礼。
  季小九从座位上站起来,走道他跟前,双手虚扶他道:“萧爱卿,你这是何苦呢?”
  萧衍珩看着季小九,好看的眉头头一次皱的这么深,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皱过眉头,“陛下,颜老将军不过回京五日,您就要将这京城兵调的权利交给颜南卿,臣觉得难不保他狼子野心。”
  季小九微眯着眼瞧他,笑道:“谁告诉你朕要将五城兵马司的权利移交给颜南卿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季小九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陛下是决定。。。。。。”萧衍珩问道。
  “朕打算自己收回来。”
  “陛下,五成兵马司向来都负责市井街道的治安、巡夜、火禁等事,陛下身在宫中,对一些城中的单位不太了解,微臣觉得。。。。。”萧衍珩又道。
  季小九一扬手,制止了他,转身又回到牡丹花雕的八仙椅上坐好,问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是谁告诉你朕要收回五城兵马司的兵权的?”
  萧衍珩一愣,没想到季小九会抓住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朕的旨意才刚刚递交给内阁,萧爱卿从何得知?”
  萧衍珩愣愣的看着笑里藏刀的季小九不做声:“臣。。。。。。”
  季小九冷笑道:“看来朕真的是对你们太宽容了,连内阁都出了这档子事,也是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萧衍珩赶紧跪下道:“陛下,忠言逆耳,颜绯不过回朝五日,让他的儿子扮成无极门刺客的模样魅惑圣上,离间朝中同僚,分割兵马权利,此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全天下随意找来一个人都能化成‘郎妆决意’,陛下,我等扶持陛下八年,难道还抵不过一个颜南卿吗?!”
  “住口!”季小九大声呵斥他道,他这意思说自己被美色迷惑,不辨忠良是么?“来人,萧太尉疯了,给朕拖下去!”
  门外冲进来四个御林军,只可惜御林军的管辖权并不在季小九手里,他们进来看着皇上没有危险,并也没有动萧衍珩的打算,“陛下既然不听谏言,臣多说无益,夜已深,微臣告退。”说着,萧衍珩脸色铁青,一甩衣袍,猎猎的声音中第一次让季小九感受到萧衍珩的愤懑。
  夜色浓重,没有一丝的月光,萧衍珩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虽然他玩世不恭,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朝中的事情,颜绯那老狐狸带着两个小狐狸回来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萧衍珩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浓重的恨意,吉祥坐在他身边,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铁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陛下可听劝了?”
  萧衍珩紧了紧手中的汤婆子,冷笑一声:“妇人之仁哪里看得到这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耿楚本身为她挡了不少肮脏龌龊的手段,倒是惯出她这一副慈悲为怀达济天下的胸襟来,如今的胸怀都留给了姓颜那小子,真是养虎为患。”
  吉祥眨巴眨巴眼睛,思虑道:“这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况这大明现在就皇上这一条血脉,谁都碰不得,大人不让了她。”
  萧衍珩斜了吉祥一样:“你懂什么?今儿颜南卿能从我手上分去五城兵马司的权利,明儿就能架空我这个太尉,人呐,还是有些忧患意识的好。。。。。。”话还没说完,马车顿了一下,便停住了,萧衍珩上身一斜,险些摔倒。
  “大人,有人找。”外面赶车的小厮道。
  萧衍珩撩开门帘,发现空荡荡的御街上站着一个身形窈窕却英气十足的人,只是表情背在月色里,有些看不清。
  那人悠悠开口,竟是脆生生的女声:“深夜进宫觐见谏言,萧大人当真是躬亲政事,卷不辍手。”。
  萧衍珩从车上下来,和那人一样站在御街,冷风吹起他水蓝色的披风,不可察觉的一丝轻笑:“一个刚刚回朝的黄毛小子,将军位还没坐热就想来分在下的兵权,也是自不量力。”说着他叹了口气:“哪天找个人再画‘郎妆决意’,到时候陛下认清了你们的嘴脸,看颜南卿还能扑腾到几时。”
  颜缨缨英气的容颜在月色下越发妩媚,“萧大人还真是不了解女人,难道您没听说过,先入为主么?”
  萧衍珩眯着眼,将披风紧了紧,不紧不慢道:“皇城水深,若是凭你们颜家这几个不成器的人就想拉我下马还是太天真了些,如今就露出狐狸尾巴,小心明儿就让人斩了。”
  萧衍珩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让人给盯上了,这颜家儿女纵横沙场多年,也不知武功高低,如今颜缨缨全副武装,动起手来,自己恐怕未必是他的对手,倘若他们继续留在京城,蚕食他们,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写毕业论文更的慢了,不好意思。

☆、【八】相亲

  五城兵马司的权利确实从萧衍珩的手上分了出去,但却没有给颜南卿,而是给了颜缨缨,颜缨缨被封为五城兵马司总指挥后,耿楚已经两天没上朝了,季小九让颜缨缨在西城和东城分别安插了耳目,每天汇报朝中一干大臣的动向,什么今儿吏部尚书曹贤让去了礼部尚书陈怡家里,逾一个时辰才出来;明儿户部尚书倪缘又去了萧衍珩的太尉府,手里还带了两个红色的锦盒,私相授受,罪大恶极。
  “那西城呢?”桌案后的季小九低着头,在柔软的宣纸上将水墨晕开,提笔、顿笔勾勒出两个只浓情蜜意的鸳鸯来,这突然间让她想起耿楚的那副《鸳鸯听曲图》来,也不知那副画出自谁人之手,现在回想,好像并没有见过这样一幅的名画。
  “回陛下,西城的摄政王府只有萧大人和陈怡去过两次,只是听说摄政王病了,不宜见客,两人都没进得府门。”颜缨缨回答。
  “哦?”季小九停下笔,发现狼毫的力度没控制好,错位了,生生在鸳的尾巴上勾勒一个硕大的屁股,无奈扶额,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摄政王病了?有请太医去过吗?”
  颜缨缨回想了一下说:“没有,好像没有看见过太医院的人。”
  季小九点点头,耿楚这几日脸色似乎不太好,她一直都以为是因为自己重用颜老将军一家的缘故,如今细想好像并非如此,思量了一下,发现颜缨缨还在阶下站着,又继续问她:“姚尚书可有给你脸色看?”
  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那兵部尚书姚卓公是萧太尉的妹夫,一想到这季小九又开始头大,怎么哪哪都是他们的人。
  颜缨缨摇摇头:“未曾,姚尚书为人公正,办事严谨,不曾给属下什么脸色。”
  季小九颔首了然,其实姚卓公这人还是信得过的,否则攀龙附凤的小人又怎能娶的了萧家长女。
  “你哥哥最近在忙些什么?”季小九问道。
  “回陛下,家兄最近一直都在兵马司跟着新兵们训练,早出晚归的。”
  “有空让他进宫一趟。”季小九拿起一个奏折,头也没抬道。
  “这。。。。。。”颜缨缨有些难为情,只是没说出口。
  季小九从奏折中抬起头,歪着脑袋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颜缨缨摇头:“哥哥说了,如今朝中人人都传他‘以色侍君’,魅惑圣上,所以打算和陛下保持一段距离。”
  季小九听着这话有些心凉,瞬间无数种想法在头脑里炸开了:他怕了,他怕谗言、怕流言蜚语、怕别人的指指点点,还是不欢喜我了?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这些想法迫使她不自觉的上前两步:“他不开心了?”
  颜缨缨又使劲的摇头道:“不是,哥哥说,怕陛下贤名受损,让别人嚼了舌根子,毁了陛下的一世英名。”
  听到这季小九才微微放下心来,语气又放柔了些:“颜卿多虑了,这世上哪儿又有不透风的墙呢,有什么好怕的,摄政王不也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
  颜缨缨憨笑了一声,“说的也是。”
  “阮禄,一会儿宣颜卿觐见。”季小九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阮禄道。
  阮禄道:“遵旨。”
  “唉!”季小九打住了他:“还是改明再宣吧,朕一会儿要去趟母后那里,晚上宣摄政王来见朕。”
  阮禄道:“是。”
  午后太后永岁宫的小宫女传了话,说让季小九过去一趟永岁宫,还说让穿的体面些,季小九心里狐疑,都是家人为何还要穿的体面。虽说是这样,但还是让西嫱挑了件杏黄色的留仙裙,两缕秀发落在胸前,北雨正要将一顶镂金牡丹的王冕戴在头上,被季小九一歪头避开了:“算了算了,不带这个劳什子的,九旒冕都让朕脖子酸痛不已,一支发簪就行了。”
  北雨看看手中金冕,撅嘴道:“太后不是说让陛下打扮的体面些吗?陛下这般素气可怎么行,万一太后今天要让陛下见什么人怎么办?”
  季小九瞧着镜中精致妆容的面孔道:“能见什么人啊,母后一个月见我一次,无非是聊聊家常,想必是笄礼要到了,这阵子见的频繁了些。”
  西嫱将两只微雕凤凰的发簪插在秀发里,垂下的流苏正好配的上这淡粉色的唇脂,嬉笑道:“咱们陛下自带气场,这国色天香,谁人见了不得三跪九叩的,无需身外之物给陛下撑面子。”
  季小九微微一笑:“西嫱说的不错。”
  上了御辇,季小九轻摇着头上的两支凤簪,这凤簪虽然精美绝伦,却总让人觉得过于繁重,不若一些花簪更能显得自己小家碧玉,毕竟还未出阁,整天打扮的跟半老徐娘似的,看着都要比同龄人老上个几岁。
  穿过倚春园的石子路,御辇后跟着一众宫人,季小九披着鲜红色白狐边毛大氅,目光落在两边枯败的枝桠上,突然想起当初耿楚救自己于深宫火海,当时她就是在这遇见的耿楚。
  御辇下的几个小太监脚程快,还没等她多想,就上了百岁桥,朝永岁宫去,耿楚怎么说也是我自己的股肱之臣,确实不能打压的太狠。
  季小九转头问随撵的阮禄:“阮禄,你有没有觉得朕对摄政王太苛刻了些?”
  阮禄手里握着拂尘,头转向御辇这边却没看着季小九,“陛下,小的说句不怕掉脑袋的话,颜小将军虽好,可毕竟是外人,摄政王于陛下是有功之臣,是家臣,不说颜小将军再怎么有报国之心,战功显赫,可毕竟是刚回京,陛下一道道圣旨赏这个、封那个,先不说您醉翁之意,是让摄政王心寒呐。”
  季小九听着阮禄这话感觉心里苦苦的,这两日是对不住耿楚,他摄政这些年来,已是一品官员,所以自己从未赏过他什么,看来晚膳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下的。
  刚及永岁宫门口,就闻到一股异香,季小九深吸一口气,叹道:“好香。”
  阮禄笑道:“回陛下,是太后宫中的品子梅开了。”
  季小九信步踏上永岁宫门前的台阶,梅香清透,携着宫里的嬉笑和赋诗声,门口的小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宫里的嬉笑声顿时静了下去,众人纷纷跪下去道:“参见陛下。”
  “平身吧。”季小九看着这一院子的青年才俊,两边长长的矮几边上坐着不少盛装而来的女眷,又瞧了瞧上座的母后和贤娘娘,这阵仗也是了然于心。
  满院子的品子梅开的叫嚣,像白雪压低了枝头。
  季小九走上前,坐在上座,太后身边的宫女递来了一盏热茶,季小九掀起丹青墨色的茶盖,吹开了上下沉浮的茶叶卷,抿了一口,暖暖身子,道:“母后叫儿臣来可有要事?”
  太后笑了笑:“今儿天晴爽快,哀家瞧着着宫里的梅花也开了一阵子,特意来叫皇上来赏梅。”
  说笑间,太后身边的小宫女又递来了一盘精致的梅子糕,太后开口说:“皇上这阵子被前朝闹腾的乏了吧,梅子是今年新採的,给皇上败败火。”
  季小九接过那梅子糕,瞧了瞧下面盛装打扮的少年,又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母后何时喜欢宴客了?朕怎么不知道?”
  贤太妃青葱般的玉指掩唇轻笑:”太后赏赐,这品子梅是前年摄政王才移至永岁宫,只可惜不知怎地去年没开,今年年岁好,开了大簇大簇梅儿,太后有旨,赏各府家眷来赏梅。”
  “母后这家眷也真是请的好,偏偏都是带儿子的女眷。”季小九看着太后道:“母后可不能太偏心,这大好的梅花却只给这些儿郎们看,这世间也有不少女子是爱花的。”
  贤太妃笑着扯她的衣袖,“皇上,这梅只是个由头,您看那青衣羽冠的少年如何,他是翰林大学士的小儿子,年方十八,仪表堂堂,家境又好,哀家瞧着与皇上甚是般配。”
  十八?季小九心里想着这数,颜南卿今年也是十八岁呢。
  太后看贤太妃转了话头,也赶紧说道:“皇上瞧那梅树下的人如何?他是京兆尹的嫡长子顾杰,太学里的大才子,说到底,他也是李钰太傅的弟子,如此说来,还与你师出同门呢。”
  季小九叹口气:“朕七岁拜入太傅门下,再怎么算我也是他师叔,这可不好。”
  季小九瞧着站在梅树下的那人,面如冠玉,风姿绰约,气质清冷,却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和颜南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哎呀,母后就不要在擅自做主了,朕心里有分寸的。”
  贤太妃一听笑着说:“妹妹,瞧着皇上心里像是有人了呢,也不知是谁家公子。”
  被贤太妃说穿季小九有些难为情,嘟囔道:“贤娘娘就不要再问了。”
  太后一听也笑的舒心,拉着她道:“皇上和哀家到宫里来一趟。“
  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太后遣散了宫里侍候的宫女,拉着季小九在软榻上坐下:“既然皇上不喜欢各家的公子,难不成喜欢哪位朝中英才?”
  季小九咬着下唇,颇有些难为情,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颜南卿如今没有上朝,算不得朝中栋梁,只是个解甲待战的将军。
  “前儿礼部的名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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