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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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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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想要融合,那可能性是很小的,千中无一!不同的魂魄与身体,能契合的很少的。”

“啊,那你怎么确定找来的新魂魄能契合。。。契合叶镇督的身体?”

“我当然能肯定,因为这本身就是小女迦南自己的魂魄。”

看着孟聚目瞪口呆的表情,叶剑心表情有点不耐烦,他说:“孟督察,你是铠斗士,应该试过铠斗士的测试仪吧?见过测试仪里面的魔水晶吧?”

孟聚连连点头。

“那就好,这样我解释起来就省力多了。世人只知道魔水晶能制造斗铠的驱动核心,也能测试铠斗士的真气,但唯有我们叶家才知道,魔水晶经过特殊加工后,还有一个特殊功能,那就是贮存瞑觉能量。”

孟聚屏住呼吸,额上冷汗直流地听叶剑心说话。

“长期以来,叶家的瞑觉师都是用魔水晶来贮存自己的瞑觉能量备用,不会乱用别人的。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一个瞑觉师失手用了其他瞑觉师的魔水晶,他突然发起疯来。后来几个大师级瞑觉师联手对他施救,才发现在他的识海里竟存在两个争斗的意识,正是这导致了他的癫狂。

从此以后,我们才发觉,魔水晶不但储藏了瞑觉,还能储备人的意识和记忆——也就是你们所称的魂魄!

经过数代的研究,经过一套特制的工艺,我们成功地让魔水晶也能帮没有瞑觉天赋的普通人储藏魂魄——这个对孟督察你解释起来可能复杂一些,不过你这么理解就是了,贮存魂魄后,他本人的魂魄还在身体里丝毫无损,而在魔水晶里却还藏着一个沉睡的魂魄,两个魂魄是一模一样的。。。”

“公爷您不必解释,在下能明白,无非是魂魄的复制与存档罢了,魔水晶是容器,里面的魂魄是备份——请您继续往下说。”

“复制、存档和备份?”叶剑心蹙起眉,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诧异地望了孟聚一眼:“这几个词,说得非常贴切。孟督察,你的悟性很好,将来倘若选择在瞑觉上深造,一定成就非凡。”

孟聚心急如焚,叶剑心却在那好整以暇地闲聊,孟聚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顿:“公爷,您刚才说到,叶家发现了将魂魄复制与存档的办法?难道,你们也将叶镇督的魂魄给复制和存档了一份?”

“约莫三年前,小女迦南出任东平同知镇督。毕竟是女孩子,在东陵卫任职很危险,而且还要来到边塞去。在她上任前,为了以防万一,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家里已将她的魂魄给复制和保存了一份,保存在洛京的叶家总部。

孟督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帮我们保密:三天前,就在洛京的叶家总部,有几位天级瞑觉师联手帮助小女灌顶,很成功。小女的魂魄已灌入了她识海,她如今已经醒来,神智清醒,举动如常。只是因为胸口受了伤,她还必须在家里养伤一段时间。孟督察若是去洛京,有空的话不妨去探望下她。”

孟聚捂住了脸,他慢慢地蹲下,坐在了地上。巨大的幸福冲垮了他的心灵,不知为何,在这个本该欢笑的时刻,他却是在哭,泪水却是滚滚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想起了那痛苦的日日夜夜,想到那思念的煎熬,孟聚抹着泪水,他语无伦次的说:“谢谢,谢谢!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老天,哦,该谢谢公爷您。。。”

叶剑心望着他,不知为何,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怜悯。

“孟督察,你说错了,该是我们谢谢你。小女能得救,孟督察你出力最大。若不是你在乱军之中护住了她的身体,我们便是有备份的魂魄也无济于事。所以说,孟督察你不但是小女的恩人,也是我们叶家的恩人,我们欠你的很多。”

回过神来,孟聚忙谦虚道:“不,叶公爷,该说抱歉的是孟聚。刚才我不明真相,对您失礼了,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莽撞。”

“年青人该有年青人的锐气,孟督察你是小女的部下,你捍卫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孟督察。。。”

这时,有人又敲响了房门。叶剑心说得正兴起,他微微蹙眉,扬声道:“进来!”

还是徐伯和那个高大的武士,二人走到叶剑心身前,躬身行礼:“少爷,我们回来了。”

“徐伯,辛苦了。可抓到那贼子了吗?”

青衣武士跪倒,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抱歉,家主,申屠绝不在里面。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已经离开了靖安,去向不明——但他的手下,全部杀手共一百二十五人,一个没走掉,已全部将他们抓了!”

叶剑心浓眉一轩,白皙的脸孔可怕地扭曲了,他淡淡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啊?”

“我问,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齐志刚,你花了十二天时间来查找那贼子行踪,你也告诉我一定没问题的——但在最后,你告诉我说功亏一篑,申屠绝跑掉了!申屠绝没抓到,抓些小兵杂碎来充数,有什么用?”

叶剑心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场人无不能感觉其中蕴含的怒火。

齐统制连连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他哀求地望着叶剑心,脸色惨白得象下一秒钟就要死过去了,孟聚看到都觉得同情了,觉得叶家的饭果然很不好吃。

徐伯干咳一声:“少爷,莫要生气了,要注意身体。这事,让老奴来料理吧——抓到的那些人,请问要怎么处置?”

“查明他们身份了吗?”

“初步审过了,有些是边军的士兵,有些是雇佣的江湖杀手。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拓跋雄与他们有关。”

“告诉他们,谁能供出申屠绝下落,谁就能活命!如果到天亮以前,如果他们还说不出申屠绝去向,统统杀了。”

徐伯深深鞠躬,带着那个只剩半条命的齐统制出了门。

叶剑心沉重地喘口气,他勉强笑笑:“底下的人都是饭桶,这么点事都办不利索,让孟督察见笑了。”

“哪里,申屠贼子凶残又狡猾,要抓他确实不容易。公爷,这件事请让在下也尽一份力吧,在下在靖安城中还有些朋友,耳目灵通。镇督大人尚且在世,这真是太好。在下盼着能在下次见面时,能亲手将申屠绝贼子的人头呈送到她面前,解她心头大恨!”

“孟督察,还是算了吧。”叶剑心淡淡道:“为小女报复,必须由我们来做,这关系到我们叶家的脸面。若是你越过我们出手的话,旁人会笑话我们叶家无人的。”

“公爷,我是镇督大人的部下,为她除仇是理所应当的啊!”

叶剑心望望孟聚,他的目光很古怪:“孟督察,即使你真的出手杀了申屠绝,小女也不见得会高兴的。”

孟聚一惊:“啊,这又是为何?”

“有件事,我刚才说过了,不过孟督察或许没留意:小女如今的记忆,还是在三年前的。那时,她没到过靖安城,也没有任过东平镇督,不曾参加过靖安大战,也不曾与申屠绝生怨结仇——她根本不认识申屠绝这个人。”

叶剑心说到一半,孟聚已猜到了他的意思,但他还不敢相信,直到一句话清晰传入了他耳中:“也就是说,孟督察,当你再次见到小女的时候,在她眼中,你已完全是个陌生人了。”

看到孟聚脸色陡然惨白,叶剑心同情地拍拍他肩头:“当然,孟督察你对小女的一片忠心,那是不会白费的。我们会告诉小女,孟督察非常勇敢、能干,你是她最忠诚、最可靠的部下!

到时,她会亲口邀约你加入我们家的,将一如既往地倚重你——这个,孟督察你就放心好了!”

从侯见室出来,孟聚失魂落魄,脚步踉跄不稳。

那个徐伯还侯在大堂的入口,见到孟聚出来,他殷勤地迎上来:“孟公子,您可是要回家了?我们备好了马车,也准备好了护卫队,请您随老奴过来吧。”

“啊,不用了。。。”

“公子不必客气,请随老奴来吧。”徐伯一路偻着身子,唠叨着:“虽说申屠绝走了,他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了,但孟督察您身上伤势未愈,独个走夜路未免有些危险。。。”

孟聚晕晕愕愕,被徐伯领着到了楼宇前,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面前,一队雄壮的青衣骑士举着火把护着马车,队列整齐,人马漂亮。

看着马车上漂亮的五瓣梅花图案,孟聚出了神。他记得,那次叶迦南来探望他的时候,接走她的也是这样一辆有着梅花标志的马车。

看着孟聚盯着马车上的图案,徐伯介绍道:“孟公子,这是叶家的家徽,是当年天武帝亲自赐予的。有这种标志的车子,即使在宫廷大内也是可以畅通无阻的。叶家可是。。。”

“狗*养的叶家。”

徐伯眼睛陡然一亮,他偻着的身躯慢慢直起,慢吞吞地说:“孟公子,您刚才说的什么?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好吗?”

孟聚对他惨淡地笑笑,笑容里的悲哀让久经世事的徐伯也不禁惊疑起来。

他没上马车,而是蹒跚着脚步缓缓前行,在一众叶家骑士惊奇的目光中,他萧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阑珊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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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冒***

一百二十九冒***

午后,靖安西大街,信和茶行。

午后和煦的阳光照在雅致的茶屋里,青衣的伙计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后打着瞌睡,空气中荡漾着浓郁的茶香味,架子上稀稀落落摆着几样茶品,店堂里空荡荡的,一个顾客都没有——孟聚真的怀疑,易先生的这个茶行是不是开来专门赚自己钱的?

听到孟聚进来的声音,伙计从柜台上抬起了头,他有气无力地招呼道:“客官,请问要什么好茶?”

孟聚盯着面前的年青伙计:自己前几次和易先生碰头,这个年青人都是在场的,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可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在场,你说这家伙摆出这么一张扑克脸干什么呢?

“易先生在不在?我找他。”

“我们掌柜出去吃饭应酬了,要不客官您饭后再过来。。。”

“找他回来!朝廷给你们银子不是让你们在这边装傻吃喝泡妞的!”

那伙计浓眉一轩,身形陡然。拔直,眼中利芒箭一般射向孟聚,孟聚陡然感到一股沙场特有的铁血气势迎面逼来——眼前青衫布衣的挺拔男子哪还有半分伙计的惫懒和猥琐,这分明是一位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峥嵘男儿!

孟聚斜眼睥睨着他:“怎么,不服气?。老子是从五品鹰扬校尉,你是几品的官?说出来,咱们比比?”

那姓徐的伙计与孟聚弓拔弩。张地对视了好一阵,挺直的身子忽然又偻了下去,凛然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躬身,低声说:“客官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个卖茶叶的伙计而已,怎能与您这样的贵人相比?”

他殷勤地招呼孟聚坐下,给孟聚泡好了茶:“客官,小。的这就去找掌柜回来,您安坐,喝口热茶稍等,很快的。”

伙计出门去找易先生了,看着那年轻人偻着的背。影,孟聚忽然有点讪讪的。因为叶迦南的事,他是憋着一肚子火过来的,但可恶的易先生没见到,火气全洒在这不相干的小伙子身上了,眼看对方全无反抗逆来顺受,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喝了足足好几泡茶,门口传来了塔塔的脚步声,。易先生和那个伙计回来了。

易先生还是那。么骚包,大冬天打着一把扇子晃来晃去,一张脸红扑扑的,步子走得踉踉跄跄,一副无行文人样子,人没走近孟聚就闻到了一股扑鼻酒味。

“啊,客官又来光顾了,欢迎欢迎!小店的货色是全靖安最好的,行家都知道,不信您到这周围打听下,谁不知道信和茶行物美价廉”

“你少跟我废话了!”孟聚忍无可忍,一把将易先生扯进里间去,对方哇哇怪叫着:“客官,客官,别这么粗鲁,咱们都是斯文人”

进得昏暗的库房里,两人相对坐下。易先生显然喝得不少了,他打个酒嗝,很不满地说:“呃,孟校尉,我发现你真是跟我有仇啊!你每次都是挑我见美女的时候过来——算了吧,找我有事?有事快说,说完我还得回去应酬呢!”

看着那张厚颜无耻的醉脸,孟聚恨不得一拳揍死他。明明是他几次十万火急地给自己发暗号,今天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吕六楼溜出来接头,他却一脸无辜地说:“找我有事?”

“易先生,不是你给我暗号说有紧急情况要接头的吗?”

“有吗?”带着酒意,易先生一脸的诧异:“我易先生说过这话吗?”

看着孟聚几欲喷火的眼睛和捏紧的拳头,易先生急忙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是有急事给你发暗号了——不过如今事情都过去了,那倒也不急了。”

“什么急事?”

“倒也没什么急事,一点小事——有人想要鹰扬校尉你的命,我通知你赶紧跑路。”

易先生说得轻描淡写,孟聚听得也是平淡——这个消息,倘若在前几天听到,他还不吓得当场跳起来。但现在,震惊的事经得太多了,连死的人都活过来,生生死死,孟聚已不把这点小事放心上了。

“是申屠绝,还是拓跋雄?”

“申屠绝肯定有份,拓跋雄有没有参与,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天,道上有人对你的首级悬了暗花,赏金八千里银子。”

“这么少?我只值八千两银子?”

“不少啦!现在的行情,一省巡抚或者布政使的人头也不过一万两银子!你一个小小六品督察就值八千两银子,已经算很给你面子了!不但如此,官府里还有人放风说,杀了孟督察,官府不会追究,官兵不会理——你想想,风险小,收益大,谁不想做?

你不知道,那几天,有多少知名的江湖杀手日夜兼程赶过来想抢着这笔赏金!甚至连本地江湖道上也有高手想挣这笔钱的,只是本地几个老大不敢得罪东陵卫,压住了他们——这事你回去问蓝正就知道了,他比你清楚。”

孟聚倒吸一口冷气:“这肯定是拓跋雄搞的鬼!申屠绝丧家之犬了,谁还睬他!只有拓跋雄才差得动官府里的人。”

易先生悠悠地说:“我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拓跋雄去?”

看着这家伙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孟聚恨得牙痒痒的。他冷笑说:“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来挣这八千两银子的,不要命了吗?难道当靖安署都是死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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