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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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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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你可以离开浊国。那样一来,依旧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卓巧风慢慢地张开双眸,眼中似有亮光闪过。

  『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的平静?那不是朱乐想要的。』朱乐抿着嘴笑了笑。

  『若有人陪你呢?』卓巧风盯着朱乐的眼眸不曾眨过。

  『卓小姐说笑了,这两日承蒙卓小姐的照顾,一日三顿,顿顿都照顾周全。试问,谁还肯如此陪朱乐?』朱乐调皮地冲卓巧风眨了眨眼。

  『若我陪你一起离开呢?』

  卓巧风的话还是让朱乐愣了愣,不过随即她便转过头去,『这玩笑开不得。卓小姐的家在浊国,卓小姐是浊国的才女。景仰爱慕卓小姐的人大有人在。若卓小姐陪着朱乐一起离开浊国,若让人知道了,朱乐岂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吗?或者又得被人追着……』

  『朱乐!』卓巧风低声地想要打断她。『我再怎样的身份,也是不如公主身份高。』

  『朱乐没有妄想了。』朱乐扭头回来冲卓巧风笑了笑,『我想去天香楼,卓小姐认路吧?头先看卓小姐有乘马车来,可否送朱乐去?』

  『我不认得。』卓巧风似乎赌气一般地语气。

  朱乐呵呵笑了笑,『那就送我去春姨那吧。』

  猛然间,卓巧风意识到了头先她说错了话。『你要去做什么?』

  『寻欢或者买欢。』朱乐冲卓巧风呲牙咧嘴地笑了笑。

  第七十四节

  朱乐已经打算好了。这是她孤注一掷的赌注,她已再无退路可退。她手中的筹码只有她自己而已……

  天香楼。

  当朱乐坐着卓巧风的马车来到时,这里一如往日般的热闹。朱乐掀开车窗帘子,含笑地望着天香楼的门前。而卓巧风,她看着朱乐,却又不知朱乐倒底想些什么。

  『朱乐,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卓小姐瞧不上这天香楼?』朱乐用着好奇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卓巧风。

  卓巧风盯着朱乐,隐约地她似乎看到了邬尔曼的影子。她记得邬尔曼也曾用这打趣般的表情望过她。也说过类似于朱乐所说的话。『没有。』

  朱乐无语地笑了笑。她知道,以卓巧风的身份与地位,这天香楼的确与她不配。或者说,她朱乐也是与卓巧风也是不配的。『卓小姐不认为朱乐与这天香楼很配吗?』

  卓巧风听罢朱乐的话,脸色顿时一变,『朱乐,你莫要自贬自份。』

  朱乐又笑了笑,『朱乐现在已无任何身份。』

  老鸨春姨在门前招呼着不断进出的客人,但老早她便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只见她边含笑地送着客人,边低声地跟一旁的龟奴说着什么。龟奴听罢,便直冲冲地向马车的方向跑来。

  朱乐坐在车中与卓巧风说着话,却没忘记留意天香楼的动静。打从春姨和老鸨低声说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看来卓巧风的马车的确比她本人出现要引人注目的多。

  脚步声临近,朱乐慢慢放下车窗帘子。果真,不久,车外便低声地响起,『老奴引您去后门。』

  卓巧风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朱乐,低沉的表情不作言语。朱乐也没有作声,静静地坐在由龟奴引着去向天香楼后门的马车上。

  走了一段时间,耳边的喧闹声逐渐消失。直到马车这下的那一刻,四周已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巧风姑娘。』春姨的声音。

  卓巧风还没来得及答话,倒是朱乐先笑了出来。她掀开车帘,将脑袋钻到帘子外面冲春姨嬉笑道,『春姨。』

  春姨见到朱乐的表情,朱乐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震惊还是诧异?亦或是难以置信?或者三者都有。总之,那一脸的胭脂因为朱乐的出现,不仅仅出只是现常见的龟裂,甚至有下落的倾向。

  『朱……姑娘?!你为何会在车里?』

  朱乐冲春姨抿嘴笑了笑,同时将车帘掀开的大了些。卓巧风瞬间便出现在春姨的视线中。

  『春姨。』卓巧风微微颔首,越过朱乐先下了马车。

  『巧风姑娘,这……』春姨看了看朱乐低声问道。

  卓巧风看了看朱乐,轻声回复春姨,『她执意要来的。我并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

  朱乐听着两人这一搭一合的说话,并不插嘴。她纵身一跳,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春姨,记得我两日前离开时说过些什么吗?』

  『朱姑娘!玩笑话岂容当真?』

  『春姨,朱乐所说并非玩笑话。』朱乐的笑容从脸上隐了下去。

  『朱姑娘,你倒底想要做什么?你莫要以为有银子便可以在这天香楼里为所欲为!』

  『春姨这样说可是说话不算话啊。』朱乐恢复了调笑的面孔着说道。

  『倒不是我春姨说话不算话。这天香楼也是个买卖地儿,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朱姑娘你有银子,但姑娘们愿不愿意伺候就另当别论了。』春姨冷笑,朱乐对于她来说,还太嫩了。

  朱乐看了看天色,心中已有打算。卓巧风给了她银子没错,不过她并没有想要用这银子来做什么。她既然无权无势,当然也不需要用卓巧风给的银子撑场面。她一个人来,便要以一个人的方式表着态。丁宣,你继位,你当女皇是你的选择。你弃我,另选他人也是你的手段。那么,容许朱乐用自己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感情吗?

  『春姨,你多虑了。朱乐不是来找姑娘的。瞧瞧,我们在外面站了不少时间了,可否进去再说?』朱乐摸了摸鼻子,从包袱里摸出一张银票,『上回那间厢房吧,这朱乐总是租得起的。』

  春姨无可奈何地看了眼朱乐,带着头引着路进了后门。卓巧风默默地跟在后头,她估不准朱乐想做的是什么,但心中似乎有个不好的预感,朱乐接下来要做的会令她震惊。

  厢房还是上回那间厢房,当春姨推门的那一刻,朱乐细细地打量了里面一番,甚是干净。似乎这几天来,没人进来过一般。春姨在把朱乐送进厢房后,便离开了。朱乐没有挽留,不过,进了房之后她倒是对着卓巧风笑了起来。

  『笑什么?』

  卓巧风语气的冷淡不出朱乐所料,这天香楼,卓巧风果真不喜欢。『卓小姐头回来?』

  『不是。』

  朱乐点了点头,『圣姑住在隔壁,卓小姐不想去瞧瞧吗?』

  『我为何要去瞧?』

  『那朱乐想去瞧。』朱乐又抿嘴笑了出来。

  卓巧风不知朱乐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总之,这次见朱乐总给她一种感觉,邪气。

  朱乐大踏步地走出房门,轻轻地敲响了隔壁邬尔曼的房门。良久,里面都无响应。卓巧风立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没人吧。』卓巧风低声道。

  怎会没人?她上楼时曾看见邬尔曼的房门被启开一条缝隙,似乎是有人在窥视,她还看到隐约有个熟悉的身影伏在门边。而此时,紧紧闭着的房门,怎么敲也无人应?若其中无鬼,谁会相信?

  朱乐看了一眼卓巧风,轻笑出来,『圣姑姐姐不想见朱乐吗?』

  良久,还是无人来应。卓巧风从门边走了过来,她仔细地看了一眼朱乐。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真没有人。』

  朱乐盯着门框,凝视半晌。终于开口说,『有人也罢,无人也罢。一个人也罢,两个人也罢。真当朱乐是傻子,罢了。』

  『朱乐。』卓巧风叫道。

  『请卓小姐帮朱乐□姨来一下,朱乐有话要对她说。』

  还未等卓巧风反应,一个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了过来,『朱姑娘有话就说吧。』

  朱乐看着春姨逐渐走近,她又低声笑了起来,『春姨,朱乐来天香楼的打算是挂个牌子。』

  卓巧风和春姨同时一愣,还是春姨最先反应了过来,『挂牌子?』

  『嗯。朱乐知道天香楼的姑娘都挂着牌子,上回来天香楼朱乐就注意到厢房上面挂着不同的牌子。』朱乐指了指楼梯另一侧的厢房。

  『朱姑娘是不懂这儿的规矩呢?还是和我说笑?这牌子岂是人人都挂得了的?』春姨的脸色有些变。

  朱乐低着头挠了挠头,『这牌子挂上是被人摘的,这倒难不倒朱乐。』突然她又将头抬了起来,挂着一副笑容冲向春姨,『朱乐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但至少自认还算长得过去,而且还是清白之身。春姨不要告诉朱乐天香楼不准备做这个买卖吧?』

  原来这就是那个不好的预感。卓巧风听完朱乐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

  朱乐无视卓巧风的呵斥,她依旧保持着笑容看着春姨。春姨紧捏着楼梯扶手,嘴角微微颤抖。突然,朱乐身后的房门猛然间被打了开来,

  『朱乐!』冷寒松一袭白衣,赫然出现在朱乐身后。

  『我真当没人呢。』朱乐冷笑,头也不回地说道。『国师从圣姑的房中出来,还真是容易引人遐想。』

  冷寒松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朱乐,事情都被你搅乱了。』

  『国师也有不冷静的时候啊……』朱乐无所谓地笑道,『朱乐卖身卖的是自己,和国师有何关系?』

  『你……』冷寒松气得噎住话,拂袖转身便向楼下走去。

  朱乐轻轻地叹了口气,事情该明朗了。

  『朱姑娘去准备吧,我差龟奴张贴喜报,天香楼又多添了一个姑娘。』

  春姨的语气有些僵,走得也有些僵。朱乐望着她的背影抿嘴笑了笑。这回她真是一无所有了,连自己也赌上了。

  朱乐身后的门又一次被打了开来,这一回出来的是邬尔曼。平静的脸庞,没有一丝妖媚。朱乐感到身后有人,却也未回过头去。倒是卓巧风在看到邬尔曼的那一刻,苍白而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表情,『姐姐。』

  『朱乐,你进来。』邬尔曼看了看卓巧风,却对身前的朱乐说道。

  朱乐冲卓巧风笑了笑,转身从邬尔曼侧面走了进房。门轻轻被掩上,卓巧风被隔离在外。

  『朱乐,这回你赌得有些大。』邬尔曼倚在门边轻声道,眼中有着些许令朱乐看不懂的东西。

  『我当圣姑姐姐当真不在这房中呢。只是没想到圣姑姐姐和国师那样熟。』朱乐找了张椅子坐好,有意似无意地打量着房间。

  『巧风要送你走,为何不走?』邬尔曼无视朱乐的话,轻笑。

  『朱乐不知道为什么要走。』朱乐也冲邬尔曼笑道。

  『因为有人要你消失。』邬尔曼再一次冲朱乐笑了笑。

  『有人?那是圣姑姐姐,你吗?』朱乐仰着头,仔细地想了想。

  邬尔曼没有回答,她看着朱乐在笑着,很平静,那笑容正如她的称号一般,圣洁!

  第七十五节

  『不是,是温奕吧。』朱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死了。』

  『可是,曾给你施邪的人并没有死。』邬尔曼淡淡地说了一句。

  『圣姑姐姐莫非说的是那日跑掉的那个?』朱乐扬起头,笑道。『圣姑姐姐认得他?』

  『认得。』邬尔曼脸上保持着平静,一丁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哦?那他是谁?』朱乐一脸玩味地笑了出来。

  随着朱乐的笑容,邬尔曼也笑了起来,她伸也手指轻轻划过朱乐的脸颊,缓缓地从嘴边吐出,『那个人是……你是朱儿,还要继续骗我吗?』

  听到邬尔曼的这句话,朱乐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扬了起来,她伸手在唇边比着一个嘘的动作,小声地说,『邬姐姐你自己知道就好,别这么大声嘛。』

  邬尔曼的笑容渐渐地也大了起来,眼神似乎也充满了光彩。她伸出手捏住朱乐的耳垂,轻轻地晃了晃。『之前骗我。如今还敢现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不怕我剥了你的皮?』

  『来了就是要让邬姐姐剥了我的皮的。』朱乐扬着脸,轻眯着眼睛。『邬姐姐还没说施邪的那个人是谁呢。』

  邬尔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朱乐,却并不答她。朱乐也看出邬尔曼似乎是有意不想答她,所以她也不再追问,便由着邬尔曼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她也乐意地打量回去。

  『怎样出来的?』良久,邬尔曼的视线终于不再打量眼前的朱乐,慢慢地吐出了一句。

  朱乐微微一笑,撸起袖子,纤细而干净的手臂上赫然多出一圈厚厚的白布,而那白布上面也隐约地泛有血迹。似乎似乎,那血迹的颜色还是新的。邬尔曼的表情随着朱乐的袖子向上撸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一点点地,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

  『何时伤的?』

  『今晨。卓巧风还未来时。』朱乐一脸的不在乎。

  『是……她还是你动的手?』

  『邬姐姐在说笑吗?若不是她,我又怎会出来?』

  邬尔曼不言语了。她看着朱乐,似乎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两个朱乐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像是重叠,又像是幻影。『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朱乐笑着放下袖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在邬尔曼的房中慢慢地踱了两圈,才又站到邬尔曼的身边。『朱儿刚刚回答了邬姐姐的问题,可是邬姐姐似乎一个都没有回答朱儿的问题。这……公平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那个给你施邪的人是谁?』此时,邬尔曼的脸上已然恢复了常色,她轻点了下朱乐的额头,用着轻快的语调问道。

  『不。那个人是谁,朱儿猜得到。』朱乐缓缓地摇了摇头,『朱儿是想知道冷寒松来找邬姐姐是要做什么?』

  『他不是你浊国的国师吗?他要做什么,我又怎会知道?』邬尔曼避重就轻地笑了笑。

  朱乐也随着邬尔曼的笑容笑了出来,『邬姐姐,我们坦诚一点不好吗?我们的对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猜来猜去?朱儿自认没有把握可以猜得到邬姐姐的心思,而邬姐姐也不必费尽心思来骗朱儿这个过来人……』

  『过来人……』邬尔曼重复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有许多事,朱儿本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事到如今,温奕突然死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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