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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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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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甚牵挂了,转身几步跨出庙门,就要离开。
  身后帮众追了出去,有的口出挽留,有的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也有的只是随了众人出来。徐长老也在其中,忽然叫道,“乔峰,将打狗棒留了下来。”
  乔峰已经随手牵过一匹西夏人的马,翻身上去,只等着叶念同行,闻言陡的回头,道,“打狗棒?在杏林中我不是已交出来了吗?”
  徐长老道,“咱们失手遭擒,打狗棒落在西夏众恶狗手中,此时遍寻不见,想必又为你拿去。”
  叶念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心中不平,啧啧两声,大声道,“我说,徐长老,你好歹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还能要点儿脸不要了?”
  徐长老不说在丐帮,就是在江湖中也素来是德高望重之人,几十年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说话,如今被一个小姑娘当面折辱,不由气冲脑门,脸皮涨紫,只是自持身份,不能怒骂,也不好动手,只瞪着她道,“你这丫头说话好生没有教养,你道我是故意诬陷于他么?”
  叶念冷哼一声,转眼见到乔峰沉默的在一边,面上瞧不出喜怒,暗道我说话若是太过难听,一来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二来他与丐帮众人多年情分,说不定心里也会不高兴,于是改了要出口的话。
  “是不是故意陷害我不知道,只是这世间多的是目光短浅,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之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姑娘不清不楚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丐帮中人尽是你口中所述的‘目光短浅,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之人么?”
  叶念见说话的是全冠清,又听他将那几个形容词咬得极重,猜他是想借题发挥,嘴角一弯,直看向他道,“那倒也不尽然,更有见色忘义,野心勃勃之徒。”
  见色忘义指的是他被马夫人所诱,栽赃乔峰杀害马大元,野心勃勃指的是他暗谋除掉乔峰,借以提升自己在帮中的地位和威望,甚至登上自己觊觎已久的帮主之位。用这八个字形容他,也算贴切了。
  全冠清见她面容尚有稚气,一双眼睛却如古井深潭,幽不见底,心中一凛,有种心底秘密被她尽数窥探之感,一时竟不敢看向她。
  周围人知全冠清向来能言善辩,此时竟不反驳,都感奇怪,却不知他是做贼心虚。
  忽听乔峰朗声道,“叶姑娘不必再替乔某说话,清者自清,多说无益。”看向徐长老道,“我乔峰与丐帮再无瓜葛,还要打狗棒有何用处,徐长老,你未免太小瞧我乔峰了!”
  转身对叶念道,“我们走罢。”双腿一夹,胯下马匹一声长嘶,向北驰去。
  两人一路沉默。叶念知他现在定是思绪万千,也不出声打搅,只跟在他身后骑马到了附近一处小镇上。
  “叶姑娘,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天宁寺的人都中了‘悲酥清风’之毒,又找了解药来救我们?”乔峰忽然问道。
  叶念心中一跳,暗道乔峰虽然看似粗豪,实则精明,否则也不能将丐帮整顿得如此兴旺,自己一个局外人牵涉进来,在他看来确实疑点太多,想要措辞解释一番,抬头见了他的脸,满肚子稿子又编不出口了。
  乔峰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其中必有内情,她的背景来历恐怕并不简单。他微微叹息,想她总是帮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用手段逼她开口。刚才怕她出言得罪丐帮中人才带了她一路离开,现下已经安全,还是告辞为好。想着也不再追问,只道,“叶姑娘,乔某还另有事情要办,就此告辞,你保重。”
  叶念知道他接下来要回少室山去看望父母师傅,问清自己身世来历。她若还要一路跟着,更要惹他疑心,说起来,她也是另有打算,便干脆的道了声‘保重’,骑着马先行离开了。
  

☆、第 7 章

  少室山,少林寺外。
  清晨山间云雾缭绕,扫地门僧听见叩门声,开门见到一白衣少年站在门外,眉目清秀如画,淡淡笑道,“小师傅,请问玄苦大师可在寺中?”
  后殿禅房中,一客一僧分宾主坐下。
  “施主有重要事情说与我听,不知具体为何?”
  “多谢大师肯抽出时间见我,如果不是事出紧急,我也不敢前来打搅。”白衣少年见玄苦慈眉善目,神态甚是谦和,不敢怠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我是乔大侠的朋友,这次正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
  “施主是峰儿的朋友?”玄苦一怔,脸上忽地现出两分欢喜,“我许久没有见他,甚是想念,不知他情况可好?”又想到近来江湖上多有他不好的传闻,黯道他定是不好过了,难道这少年是来替他向我求助的么?当下便凝神向少年看去。
  少年见他眼中流露忧挂之情,心想这和尚对乔峰倒是真正的关心,当下微微一笑道,“想来大师也知道了丐帮最近发生的事,乔大侠契丹人的身份揭开后,便被人疑心是杀害马副帮主的凶手,不知大师对此事怎么看待?”
  玄苦没有参与当年雁门关一事,并不清楚其中因由,但他得了方丈吩咐,教导乔峰武艺,看着他从小长大,关心爱护之情自是有的,叹了一声说,“契丹人和汉人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峰儿小时偶有顽劣,但绝不是无情无义的奸恶之徒。”
  少年听得点头,笑道,“不错,乔大侠生性率直,为人侠义,又自小得少林高僧指点传授,怎会做出那等事来,实在是有人想要陷害他。”
  玄苦问道,“是何人要害他?”
  “此事说来话长。”少年道,“现下却有更要紧的事,有人想要杀了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您,嫁祸给乔大侠,让他无法立足于江湖。”
  玄苦‘啊’了一声,问道,“何人的心思如此歹毒,要这样做?施主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少年心里冷笑,想着以后见了乔峰他老子,也想问问他为何这么害自己儿子,嘴上道,“我身在江湖,自有探听消息的门路,不便告知大师,还请大师谅解。我这次前来,是希望大师能念及师徒之情,出手相助,以免乔大侠再遭奸人陷害。”
  玄苦暗道我教授峰儿武功一事,江湖上鲜有人知,这少年却知道,想来是与峰儿相识,他这番话若是真的,我自能帮到峰儿,若是假的,又能骗到我什么?且再听听他想让我如何做,当下便开口询问。
  “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只是需要大师随我下山一趟。”少年略微一顿,道,“我还需要请玄慈方丈一同下山。”
  “我可以随你走一趟,方丈却是不行。”玄苦断然拒绝,他对这少年本就不全然信任,只是对乔峰实在关心,才答应下来,怎能拉上方丈去冒险,如果这是个陷阱,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不好表现出防备怀疑,只道,“佛门中戒律森严,僧人不可擅自下山,方丈更是不能轻易离寺,我为了峰儿同你下山已是违反了门规,又岂能将方丈再牵扯进来。”
  少年也不气馁,笑了笑道,“那就劳烦大师替我引见方丈,我自去同他说说。”
  玄苦凝眉不语。
  少年又道,“大师不必烦恼。如果方丈不肯跟我下山,我怎能勉强他,如果他愿意,那自有他的道理,你说是也不是?”
  玄苦一怔,心想这话倒是不错,他见少年意志甚坚,叹道,“罢了,我便替你引见。”暗道这少年必定不能说服方丈随他下山,让他死心也是好的。
  当下两人到了玄慈房中,少年将来因说了一遍。
  玄慈方丈是个瘦高的老僧,神色比玄苦严肃了许多,眉宇间有些威严气势,他听了少年的话,沉吟半晌,道,“如果施主所言非虚,我与玄苦师弟随你下山一趟也无不可。”
  玄苦闻言大为意外,就连那少年也明显一愣,想了想说,“还没发生的事,我没法儿证明给你看,等到发生了,那就晚了。不过我愿以我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真话。”
  玄慈向他凝视半晌,摇了摇头道,“施主就连自身性别也要隐瞒,教我们如何信你?”
  这老头儿可比玄苦要精明多了,叶念暗道,站起身朝他二人行了一礼,语气诚恳道,“事出无奈,我并非有意欺瞒,还请两位大师恕罪。”她说这话时没故意压低了嗓音,便明显听出了是女子说话。
  玄苦讶然道,“你……”向叶念打量,她样貌长得甚好,言行举止却并无半分女子的柔媚,是以他先前并无疑心。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告诉别人知道,又没法子知会两位大师,这才出此下策。”叶念见两人神色不愉,知道少林寺不许女子入内,自己实在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不得不收拾措辞,继续道,“佛经有云,众生平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是女子,却也是众生之一,又是为了救许多人的性命,实是情有可原,想来佛祖也是不会怪罪的。”
  玄苦奇道,“你怎的说要救许多人的性命?”
  “两位大师,你们试想,如果那人的奸计得逞,这武林之中可还有乔峰的立足之地?”
  两僧微一思索,都是摇头。
  “到那时,乔峰势必被迫得与整个武林为敌,他受了天大的冤枉,又怎会甘心束手就擒,以他的身手武功,到时候江湖上必定血雨腥风,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送命。” 
  玄苦玄慈对视一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玄慈道,“施主所虑不错,如此结局,也不是我佛门中人愿意见到的。不过乔施主是契丹后裔,只怕武林中人现在已是容不得他了。”
  叶念问道,“方丈觉得身为契丹人,是他的错么?”
  玄慈道,“这个自然不是,只是……”只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只是当年雁门关一战,他亲生父母被人害死,让尚在襁褓中的他被汉人养大,以为自己是汉人,一心报国为民,却不知自己一直遭人监视防备,无论怎么表现都不可能得到半分信任。”
  玄慈身子一颤,看向叶念道,“你……怎会知道?”
  叶念淡淡道,“丐帮内乱那天,我也在场,听智光大师亲口说的。”
  玄慈微阖上眼,半晌后睁开道,“罢了,宿因所种,该当有此业报。我随你下山一趟就是。”
  “方丈师兄……”玄苦叫道。
  玄慈摆了摆手道,“师弟勿需多言。我佛门清静之地,又哪里真能逃得开江湖纷争。我辈学武,本意为宏法,学我佛大慈大悲之心,解救众生苦难,又岂能坐视不理。”
  玄苦微微一叹,道,“方丈师兄教诲的是。”转向叶念道,“施主,你如何得知我不再追问,只是这下山需做的事情,要请你说个明白。”
  叶念点头道,“这原是应该的。”就此坐下。
  一个时辰后,她从殿中走出,看向头顶青蓝天空,轻轻舒了口气,玄慈和尚对乔峰是真的心存愧疚吧,她来之前打了许多腹稿,甚至想以他与叶二娘的一段私情作为威胁,迫他下山,却没想他会如此轻易答应。
  揉了揉眼睛,她眼下有些淡淡的青影。跟乔峰分开后,她连夜从无锡赶往登封,原本五六天的行程被她缩短了一半,到了之后又连番部署,如今最难的一步棋已经落下,她稍稍放松后便觉出了疲惫。 
  “施主,你走错方向了,左手边才是出去的路。”
  叶念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小沙弥,笑道,“多谢青松师傅。”忽然想起一事,竟险些忘了,忙道,“青松师傅,我有一事要托你去办。”
  小沙弥想起师傅先前的交待,双手合十道,“施主有事尽管吩咐。”
  叶念随即将要他办的事小声说了一遍,嘱咐他不可与旁人说,小沙弥点头应了。两人走到前面院落时,小沙弥忽然向一人道,“止清师兄,你怎的还在这里,刚才止渊师兄到处找你,说让你到菩提院去一趟。”
  前面一人抬起头来,叶念看清是个面色青黄的胖和尚,也没留意,见那人答应道,“我这就去。”从两人身边走过。
  叶念与那人擦肩而过时,鼻中隐约闻到一缕香气,并不是庙中的檀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听小沙弥在一边自言自语道,“止清师兄这几日像有些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第 8 章

  说乔峰这边,他行走江湖多年,但从前是一帮之主,丐帮分舵遍布,从不需为银钱食宿操心,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他只行了两天身边钱财就已用尽,只能卖了马匹作为盘缠,且为了免招麻烦,处处避道而行,因此比叶念晚了四五天才来到少室山下。
  想到即将见到分别多年的父母,他心里既期待,又为着自己的身世有些惴惴。一路上山,找到父母居住的小屋,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正感诧异间,走进来四个中年僧人,见到他便满脸怒容,直斥他为了隐瞒自己出身来历,掳走杀害了父母双亲,毫无人性。乔峰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出言询问,那几人却直接动起手来,打不过他,就不停大骂。
  乔峰心急父母失踪,制住那几名僧人后遍寻周遭,却见不到父母身影,隐隐觉得身边有个巨大的阴谋,正是针对自己而来。转念想到自己的授业恩师玄苦就在离这不远的少林寺中,若是他也被卷入这阴谋之中,身处险地,那可如何是好,当下五内如焚,急忙朝少林赶去。
  他悄悄潜入少林,擒了玄苦房中的小沙弥青松,问他玄苦去向,那小沙弥先是惊慌失措,随即奇怪的朝他打量几眼,对他说了个地址,告诉他,若要解开疑惑,就去那里。乔峰大感蹊跷,逼问之下发现这小沙弥只是传话,内情却是丝毫不知,于是照着他说的地址找了去。 
  乔峰来到城中偏南处的一处住宅,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他略一思索,提身跃进墙内,此时天色已经微暗,院内厅中都未掌灯,一片暗寂,他小心提防走进厅中,觉着这大厅甚是宽阔空荡,不像是日常住人的景象。
  他正暗自疑惑思量,心中一动,抬头时见到一点烛火伴着一道人影从大厅左侧转出,身形蓦地掠出,手掌已抓在了来人的脖颈之中,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装神弄鬼诱我前来?”
  那人一惊,手中烛火掉到地上灭了。乔峰瞧不清对方面容,只觉手中脖颈纤细,肌肤柔滑,心底正有些奇怪,耳中便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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