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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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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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并不知这其中详细,只以为甄家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安母为女儿受了委屈而气的不轻,安比槐也面色不佳,只碍于自家在京中势微,只得忍了。
  甄远道及安比槐两人正自尴尬不已,只听得突然人烟鼎沸、弦乐声响原是吉时已至。
  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宝玉仍是浑浑噩噩的模样,只怕连身旁站着的新娘子是谁也辩不得。
  贾母坐在最上方,看着下首并排的两个新人亦觉感慨万千。因着前阵子宝玉病时和史湘云的一番话,王夫人尤氏等怕再生变故,索性叫湘云身边的葵官扶着新娘子,好骗过宝玉。
  话说宝玉见了葵官,果然混沌中以为站着身旁的是史湘云,自是喜不自胜。及到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
  贾政原因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冲喜之说。哪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盖头的,尤氏早已防备,故请贾母王夫人等进去照应。
  等到掀了盖头,宝玉见是个身材修长、很有几分姿色的陌生妹妹,一时竟呆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尤在梦中。
  史移芸不明状况,见宝玉怔怔望着她,面上不由飞起红霞,羞得垂下头去。另一旁的贾母恐他病发,亲自扶他上床,史家是不知宝玉情景的,袭人尤氏便请了新妇进入里间床上坐下。
  史家跟过来的丫头仆妇刚想问,袭人以宝玉醉酒为由匆匆打发了出去,屋子里只留贾母王夫人等。
  后话自不用再说,宝玉复又吵嚷着喊'湘云妹妹',直折腾到三更天去,袭人点了安息香,这才睡下。好在新妇性子温顺,只以为宝玉是精神不济,倒不曾生疑,次日前去奉茶请安时自是受贾母等好一番安抚不提。
  *
  转眼又是一年年关,大臣们很是顾及皇帝快过年时的心情,雍正每日要批改的奏折明显减少——尽管如此却也偷不得几分闲,粘杆处上报皇后恭贵人等人动向的折子几乎要堆满养心殿的桌案。
  雍正是动了绝了太后仰仗的念头的,他一面对恭贵人的所作所为推波助澜,一面命粘杆处搜集乌雅及乌喇那拉两族子弟的不肖行为——大清典章制度中的失察连带责任可是大有文章,说来谁家又没有一两个仰仗主子鼻息而胡作非为的刁奴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孙?便是皇室宗亲中也少不了受宠胡玩的黄带子,只不过有哪家在皇上面前有些面子,刚巧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只不巧因佟家和怀恪的缘故,雍正现在对这两家全然持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雍正琢磨着如何大刀阔斧解决完皇后太后后再翻贾家的旧账,抄检贾家的人员都无需多想,老大和老二乐意至极的很。
  只是……雍正下意识地屈指轻叩着桌面,薛氏该如何解决实在是个问题。太后终究是他生母,无论何事皆护他良多,只是如今她的心装的太大了,家族她要想着;宫妃她要看着;甚至连他的子嗣都要插上一手,一切皆为生时利,雍正这个亲儿子本身在太后心里留下的影子只怕都是单薄的模样。
  雍正一忍再忍,防了又防,着实觉得累的慌——因此他在得知薛氏的打算后并未阻止,而是借薛氏的作为警告太后:别忘了你还有一张催命符,安心退避修佛不好吗?隆科多虽死了,但知道当年旧事之人却还没死绝!
  若是太后能因此知道分寸而主动退出,那自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只如此一来薛氏作为震慑太后的存在便必须好好活着——雍正毕竟不可能把太后与隆科多之事宣之于众,他们母子二人之间需要一个见证人,薛氏无疑很合格。何况还有弘暲,弘暲尚且年幼,朕又怎能忍他幼年失母?雍正想起粘杆处密报七阿哥虽明面上不得与薛氏接触,这孩子私下里一点一点攒下的心爱的送去延禧宫的小玩意却从没断过,竹息是看护他的嬷嬷,心有不忍,还多次为他打掩护。
  只是雍正心疑薛氏劣迹斑斑:欣嫔一事不说,华妃、皇后,哪个后面都隐隐绰绰有薛氏的手笔在,偏她手尾又干净的很,粘杆处只查出一二分扑风捉影的消息。
  也罢,雍正神色冷凝,心道宫中善于玩弄心计之人不知凡凡,只要不是太过阴损的,他实在是懒得去在乎。何况薛氏就算是心有大志想要兴风作浪,也得等十几年后的时间,端贵妃又不是眼瞎,安能让薛氏如意。
  且她若是能如先帝爷良妃一般懂得进退,看在弘暲的份上留她性命又有何妨?
  雍正拿定主意,他看向下首粘杆处新提上来的小太监,淡淡道,“顺泽,你把这件事的相关情报整理好送去长春宫。”
  “是。”顺泽麻利应下便退了出去,雍正则盯着眼前的桌案出神:他答应过黛玉再无所欺瞒,这件事自然也该让她知道,何况他也很想听听玉儿的想法。
  但愿她不会生气,别把气撒在他身上,雍正心虚的想着。

  【五十九】

  待出了腊月,二月份正是九阿哥的周岁,宴席规制完全照着嫡子来办,九阿哥抓了一枚印章和一本书。
  书与印章,这本没什么,只是雍正特意嘱咐把书换成,印章换成他自己的私印,这就难免引人遐想,触动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了。
  长春宫的威望愈盛,慈宁宫的态度便越发冷淡。两方分别把持后宫宫务,倒是打起了擂台,再加上雍正时不时的帮衬着黛玉,长春宫这边要更胜一筹。
  长春宫
  宫里规定不论阿哥还是格格,但凡到了岁数便不能养在母妃宫里,需送入‘阿哥所’或‘格格所’。和嘉自然也到了年龄,雍正原本还想心疼女儿松口将此事押后,不想和嘉自己倒主动提了出来,童言稚语地说‘不可随意破了宫中规矩’,这努力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雍正思及‘格格所’里有温宜在,温宜性子稳重,有她带带性格太过活泼的和嘉也是好的,便准了。
  想起和嘉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喜爱的同时倍觉苦恼的不仅是雍正也有黛玉,黛玉原本是一心想把女儿熏陶成淑女的,只奈何什么诗词歌赋全然与小和嘉无缘——整日竟喜欢和六阿哥一同比比划划,甚至还怂恿过弘晗与她一其捉弄过老十四。
  小和嘉有时又很‘乖巧’,见她疯的太过,黛玉刚狠下心柳眉一竖,她便叫着‘额娘~’扭成一团扑了上来,又是撒娇卖好,黛玉纵是有十分的脾气也不由软下心来。
  见自家娘娘看宫务看着看着又是皱眉又是出神笑的,侍立在一旁的紫鹃便知自家主子是又在想小公主了。紫鹃心道小公主搬出去那天主子还嘴硬说要收收小公主的性子——这几天不还是神思不属恨不得再把小公主再接回宫才安心。
  紫鹃抿嘴笑道,“主子还是歇歇吧,奴婢见主子这样也觉得疲累呢!”
  黛玉被戳中心事,面上咳一声道,“说来也是,和嘉在时本宫不觉什么,她这一走,本宫倒觉这长春宫内无端空落落的——大抵这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了。”
  “还记得娘娘小时不得不与老爷分离寄居贾家,”紫鹃道,“那时不止老爷惦记主子,主子寄回家的信件也有满满一箱了吧。”
  黛玉思及往事,突然敛眉问紫鹃,“本宫听说近来时有言官弹劾贾家?”
  紫鹃不意她突然问起这个,怔然回答,“不只贾家,前阵子史家姑娘嫁去了贾府,史家也在言官弹劾之列,还有其它几位国公王爷——似是追讨朝廷内驽欠银一事。”
  “史家姑娘?”黛玉颇为意外,“贾家竟肯叫史湘云做贾府少奶奶?”
  “嫁过去的不是云姑娘,”紫鹃道,“是史家的嫡大姑娘,闺名叫‘移芸’,云姑娘嫁给了卫家公子,是世袭神武将军爵的卫家。”
  黛玉听罢便拧起了眉,想起在贾家时湘云对宝玉一口一个‘爱哥哥’的,心头难免为他二人的际遇叹一番,转而嘱咐紫鹃,“母家被弹劾,二姐姐心里定然不会好受,旁人只怕也会说些什么。你去准备些东西,以我的名义送去永寿宫。”
  紫鹃见黛玉只对和嫔关怀不提贾家,心里也是松一口气,忙忙应下。这边厢小厦子不等通报匆匆而来,寒冬腊月的,他走得脖颈间却全是冷汗。
  不待黛玉出言询问,小厦子已然急急道,“娘娘快去瞧瞧吧!五公主和四阿哥在御花园起了冲突——冲撞了太后娘娘!”
  “什么?!”黛玉闻言徒然变了脸色。
  *
  待黛玉赶过去时,场面已被闹得不可开交:十四爷扶住气得情绪失控的太后,正试图劝说自家额娘回宫;恭贵人狼狈的跌倒在地,裙角处一片泥泞;四阿哥站在一边冷笑,他全然没了皇子风度,脸上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那力道和大小——出自何人一眼便知。
  至于和嘉……她小孩一个身形灵活的很,正哇哇叫着绕圈跑——附带不知所措的六阿哥弘晗和三公主温宜。
  黛玉看得目瞪口呆,那些奴才也不敢真的上前去抓这些小主子们——那可是一个阿哥两个公主!祖宗唉!眼见场面更加混乱,雍正附加端贵妃、敬妃、谨妃,总算姗姗来迟——
  “都还不给朕住手!”
  众人一愣,纷纷急忙下跪,老十四带头四阿哥在后,连带着跑回来的和嘉一众和被莺儿扶起来的恭贵人,一群人密密麻麻跪了一圈。
  雍正这才得以一个一个瞧过去:嗯,太后看着总算平静了些,老人家动了真怒,这下可不好应付过去;再看几个小的,温宜神色慌张,弘晗摆出一脸无辜,小和嘉和她阿玛视线一对上,先是瑟缩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咿,这孩子平时虽说有些淘气但本性不坏,此事定有蹊跷!雍正偏心的想着。
  视线再扫过离得稍近的老四,雍正一瞬竟没反应过来,“……老四,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端贵妃见四阿哥的模样也是倒吸口冷气——他脸上伤痕现已红肿不说,衣衫凌乱头发半扎半披——这形象着实,着实令人难以形容!
  端贵妃不顾雍正在场,眼角含泪的扑过去,急急问道,“弘历,谁敢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与额娘说!额娘为你做主!”
  身后跪着的和嘉‘哼’一声,四阿哥哪有那个脸说?只得咬牙含糊道,“额娘……儿子无碍……”
  另一旁的太后总算喘匀了气,颤巍巍抓着竹息的手站稳,对恭敬跪着的黛玉冷冷道,“你林佳氏生养的好女儿!”
  黛玉心知和嘉闯下大祸,忙低头认罪,“臣妾管教无方。”
  不待太后借题发挥,雍正先一步怒斥,“瞧瞧你们的样子!和嘉!你说你可知错!”
  雍正话音刚落,和嘉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着开始讲述事件经过:原来是和嘉带着温宜去寻弘晗玩,结果路过畅音阁时碰见不知为何独自在此转悠的四阿哥弘历;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弘历仗着自己兄长的身份意图‘管教’一下和嘉——言语不和之下,弘历脸上便有了那些抓痕;恰在此时原本有老十四陪同的太后被吵闹声吸引过来,另一方恭贵人也闻声寻来——事情便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了。
  和嘉人小鬼大,把自己说的委屈至极,小脸几乎哭成了一只小花猫。旁边的弘晗也很是机灵,眼疾手快地狠掐自己大腿一把,生生逼出了几颗金豆子,顺便拽过温宜低下头去做委屈状。
  听得和嘉言语,雍正这才发现周身跪着的奴才没一个是伺候弘历及和嘉等的,和嘉是为了和温宜、弘晗偷跑出来玩闹,不带奴才情有可原,可弘历——
  雍正神色一厉,“老四,你怎么也跑来园里了?还一个奴才也不带?”
  “儿臣……儿臣是为了作诗寻觅灵感。”四阿哥支吾着,他生怕雍正再追究下去,心里默默记了和嘉一笔,主动低声认错,“此事非五妹妹之过,许是儿臣言语无状,五妹妹会错了意,以致惊扰了皇玛嬷——儿臣未能尽长兄职责,还请皇阿玛责罚。”
  四阿哥这番言语一出,众人皆神色各异,连雍正也觉讶异,更加疑心老四孤身出现此处的因由,只现下却不是追究的好时机。雍正扫了眼众人神态,有心小事化了,便道,“既如此,老四禁足半月,回去好生反省!和嘉也是一样!端贵妃及慧贵妃管教无方,罚俸半年,至于恭贵人——”
  薛宝钗闻言僵直了身子,只觉雍正猜疑的视线跟刀子般戳在她身上——天地良心!她这回是真的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地就被摆了一道。
  雍正语气冰冷,“——回去抄写宫规百遍。”
  “是——。”薛宝钗温顺应下,心头一口老血咽下去,垂下去的视线盯着五公主和嘉,越发的怨毒。
  和嘉也并非不懂事,见事态如此,忙先是对太后道,“和嘉也有错,不该顶撞皇玛嬷,请皇玛嬷和四哥原谅和嘉吧。”
  老十四见此也忙帮着劝说太后,连声道,“五公主年纪尚幼,额娘又何必因着一点小事动怒呢?子孙辈犯了过错,好生管教一番便是了。”
  太后是厌屋及屋,对和嘉的好感就没对温宜的高,打从心底就没正眼瞧过这个孙女。皇帝疼惜这个女儿,话里话外百般维护,连老十四都不向着自己这个亲额娘,她还能如何?
  只她也的确犯不上和一个小辈较劲,因被这事一搅合,原本的好心情变得索然无味——太后冷淡道,“皇帝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哀家是管不得的。”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黛玉也疲惫万分,看着怯怯的和嘉没了脾气,没好气道,“只愿你这回能得了教训,勿要鲁莽行事。”
  和嘉闻言眼睛一亮,扑上去撒娇卖萌,嘟囔道,“谁让她们竟敢非议额娘,说额娘的坏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黛玉面色不愉,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雍正熟捻地将和嘉抱起来,好言哄她,“皇阿玛不是已罚了他们?乖和嘉告诉阿玛,你觉得你皇玛嬷如何?”
  黛玉想起前几日粘杆处送来长春宫的情报,不免心下一紧,那边厢小和嘉看了一眼离得远远的恨不得把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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