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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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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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妃说得本宫小气了,”皇后若有所思,转头含笑看着曹贵人,“翊坤宫加赏三个月的份例,你有了身孕今后便不必再过来请安了,要以皇嗣为重。等皇上下了朝本宫便去亲自向皇上报喜,另外齐妃是生养过的,你这一胎便由齐妃看顾吧。”
  “这倒不用,”华妃冷笑,“曹贵人是本宫宫里的,翊坤宫又不是没有太医,就不劳齐妃多操那份心了。”
  “华妃这话就说错了,”齐妃扬起声调,“妹妹终究未曾生养过,哪里懂得这其中的门道呢,太医也终有力有不逮之时。”
  华妃闻言挑起眉头,“本宫只是怕若是由齐妃你照料着,再出来一个愚笨不堪的皇嗣而已。”
  “你!——”齐妃大怒。
  “好了!”皇后眼见齐妃失态连忙出声制止,心中更是鄙夷齐妃的无用,“华妃既然坚持,那曹贵人的胎便交给你来照看。”又看向其她妃嫔,“尔等也要与曹贵人一般好生侍奉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本宫乏了,都散了吧。”
  “是,臣妾/嫔妾等谨尊娘娘教诲。”
  待众人走后齐妃便道,“娘娘,华妃实在太过嚣张!”
  “皇上宠着她本宫又能如何?”皇后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你还有心思向本宫来哭诉?好好教导三阿哥才是要紧事!万一曹贵人生了个皇子被华妃抱养去,三阿哥又不得宠日后这宫中还哪里有你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处?”
  “这,这,”齐妃慌了神,“娘娘!三阿哥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啊,娘娘可要帮帮臣妾啊!”
  “本宫能帮你什么,”皇后眼神微闪,“不过宫中小产过的妃嫔不知几几,曹贵人看上去又不像个身子强壮的——何况她一个不得宠的小贵人有了身孕,后宫中大有对她怀恨在心的人。不说那芳贵人,便是同为华妃附庸已贬为常在的何氏……”
  齐妃闻言下定决心,“还没过三个月,曹贵人的胎若是不稳……臣妾明白。”
  皇后皱着眉头,“齐妃,与其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回去仔细教导三阿哥,以此重得圣心与华妃抗衡。”
  “是,娘娘,臣妾、臣妾先行告退……”
  *
  雍正听皇后说曹贵人有孕,立刻赐下大笔赏赐;太后亦是高兴不已,心中期盼着是个皇子,对华妃的态度也温和不少。一时间,翊坤宫风头无量。
  长春宫东偏殿内。
  ‘啪啦!’一件上好的青瓷碎在地上。
  “小主息怒啊!”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何常在勃然大怒,拽起那小宫女的衣领伸手便向她脸上揪去,“曹琴默那贱人原先也不过是巴结本宫的玩意!她也配有皇嗣?!本宫沦落至此定是她害的!一定是她妒忌本宫更得华妃娘娘信任害本宫被皇上厌弃!”
  何氏自从由丽嫔被贬为常在脾气便一天比一天暴戾,辱骂宫婢也只是家常便饭。何氏如今境地与被废无异,宫中最不乏跟红顶白的奴才,内务府克扣更成常事,东偏殿几乎成了长春宫内的‘冷宫’。
  “呦,何常在这是跟奴才置气呢?”齐妃走进来嘲讽道,“瞧这像什么样子,”她示意身旁的冬雨,“还不快去把何常在拉开——当主子的却跟个奴才过不去,真是笑话。”
  何常在躲开冬雨,声调尖锐的大喊,”齐妃!你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行了,什么‘本宫’,你还以为自己是‘丽嫔’啊,”齐妃嗤笑一声。何氏以往仗着华妃没少给她气受,今天看她这么狼狈心中实在畅快,“冬雨小文子给本宫架住她!”
  “是!”
  “你,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敢——”
  “何常在别急,”齐妃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宫心知曹贵人有孕常在心中定然不痛快——本宫可是特来宽慰常在的啊。”
  坤宁宫内,齐妃前脚进了长春宫,消息后脚就传进了坤宁宫。
  剪秋走进内室向皇后道,“正如娘娘所料,齐妃刚刚去了长春宫。”
  皇后悠悠将手上的字写下最后一笔,“果然,齐妃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她的用处也就在这了。”
  “齐妃不足为惧,娘娘到时大可说动太后娘娘,以生母品行不端为由将三阿哥改在名下——三阿哥到底占着‘长子’的名位。”
  “本宫也是这般打算,”皇后放下手中的笔,“只是齐妃倒下后本宫竟无人可用来与华妃相争。”
  “娘娘看芳贵人如何?芳小主也是得宠的主且与华妃结怨,不正好为娘娘所用?”
  “芳贵人……”皇后若有所思,见江福海躬身走了进来。
  “娘娘。”
  皇后见他神色有异,不由搁笔问道, “出了何事?”
  江福海道,“敬事房说端妃娘娘病愈挂上了绿头牌,皇上立刻赐其协理六宫——是下了明旨的。”
  皇后面色徒然变得难看,“这下宫中倒是愈发热闹了。”

  【六】

  协理六宫之权对于妃子来说是难得的荣耀,算起来端妃资历最老又身处高位,她获此权本该毫无异议,只是说来端妃本身牵连早年的一段公案。
  如今后宫派系中,皇后虽有太后做靠山,下首又有生育了皇长子的齐妃,但这两位皆恩宠薄薄,三阿哥被养的生性怯懦毫无担当,是出了名的不得圣心;而华妃是当之无愧的宠妃,皇后时有头风病发,又为显贤惠诸多忍让,因此华妃虽说是协理但也算是独掌宫权,内务府总管黄规全亦是她的人。
  华妃原有丽嫔和曹贵人附庸,何氏虽被贬但曹贵人又身怀龙嗣,她自是风头大盛;最后是重回六宫视线的端妃,宫中老人皆记得当年她与华妃间的龌龊——但她却算得上是目前最有潜力的宫妃——她膝下毕竟养着雍正唯三皇子之一的四阿哥,且齐佳氏乃满洲老姓,鼎盛之时绝非年家可比。
  至于其她妃嫔,有子有恩宠的裕嫔无意陷入后宫争斗中,平日最是低调做人,且她母家式微出身不够,实在算不得威胁;敬嫔与华妃皇后皆有宿怨,倒是和端妃走的亲近。
  皇后本想借端妃见机打击华妃,想来华妃骄纵,又怎能忍让曾害她失去皇子的贱人反压她一头?只华妃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便被曹贵人劝住,雍正派苏培盛亲自坐镇,皇后也只好放开手转而关注齐妃和何常在。
  端妃上手宫务后,大批宫人替换,各宫忙着拔钉子安钉子,一时间后宫都安分不少。
  *
  养心殿。
  雍正仔细阅看粘杆处上报的密折,神色喜怒难辨。
  汇总消息看过内容的夏轶垂着眼跪在下首,心知皇后是要大难临头了。
  ‘……皇后以三阿哥为诱……挑唆齐妃联合常在何氏……’
  ‘数日前,齐妃与何常在延禧宫密谈’
  ‘翊坤宫宫女春儿已探明为皇后人手’
  ‘坤宁宫掌事姑姑剪秋买通三阿哥嬷嬷……’
  “毒妇!”雍正暴怒,直接将手中的折子狠狠扔在了地上,“朕原想她会有所改观!却不想狠毒如斯!”
  雍正越想越气,在殿内走来走去,“好一个大清朝的国母!好一个乌喇那拉家的皇后!”
  密折所奏并非只有近日之事,从大阿哥夭折后雍正后院中的大小肮脏事都有皇后的手笔——她还曾将一名怀孕的侍妾逼疯。
  皇后之累累罪行,可谓罄竹难书、不堪入目。
  “皇后失德,皇上是否派奴才——”
  “不必”雍正平静下语气,面色沉沉,“安插坤宁宫、长春宫和延禧宫的人不必动,遵李氏和何氏的计划行动——朕自有安排。”
  “是”
  雍正此时心中充满了复杂的心情,前生他便是一个有些优柔寡断的人。他同情皇后和端妃所遇非人的遭遇,但容忍不了皇后残忍的手段,也忌惮端妃忍让避世多年的心机;他同情华妃痛失其子如同镜花水月的人生,却也看不惯她太过跋扈的性格。
  如今看来,帝王本该是无情的最好。
  皇后与华妃成牵制是必然,正妃和宠妾本是天生的敌人。雍正心中默然,他可以借齐妃打压皇后和太后势力,但却不能让皇后早早下台——最起码不能是在年家如此鼎盛之时。
  *
  转眼便是六月盛夏时节,北京城便成了火炉。好在圆明园已修葺完工,雍正便早早准备好把后宫的妃嫔和太后接去行宫避暑。他要为康熙守孝三年未曾选秀,后宫妃嫔才十几人且皆是藩邸旧人,这也显得他是个念旧情的皇帝,不乏安抚之意。
  圆明园坐落在北京西北郊,与颐和园相邻,由圆明、长春、万春三园组成。太后喜静,住进了‘安佑宫’;皇后拉拢芳贵人住进‘长春仙馆’;华妃要照看曹贵人的胎,一同住进了‘杏花春馆’,杏花亦有多子的妙意;齐妃带何常在及孟常在选了‘镂云开月’;端妃则和敬嫔及欣常在住进‘碧桐书院’;裕嫔带郝贵人和伊常在住进‘同乐园’;薛贵人和王常在桩北远山村’;阮答应及魏答应住进‘水木明瑟’。
  圆明园满园绿意盎然清凉无比,极大的驱走了盛夏的暑气。每至盛夏,各处殿内都要摆上冰盆,各级妃嫔份例分明,太后与皇后和华妃的住处冰块最是充足。雍正思及华妃那还有曹贵人这个孕妇,和身子底子还有些差的端妃,雍正特命圆明园总管多划去用冰份例给华妃、端妃两处。
  皇后为争取芳贵人大行拉拢之意,却不曾想不出三天这位贵人便惹出了事。
  事关芳贵人和薛贵人,芳贵人闺名邺芳春,汉军镶蓝旗,四品盐运使司运同邺尚之女;薛贵人闺名薛子桃,汉军正蓝旗,五品礼部给事中薛文之女。
  二人在藩邸时都是‘格格’,邺氏比薛氏得宠但最先有孕的却是薛氏。后来薛贵人不明不白的小产,芳贵人有些嫌疑但因其得宠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两人因此结下仇怨。
  芳贵人得皇后看重,她又得宠,便很不把其她低位妃嫔看在眼里。
  二人在‘平湖秋月’处狭路相逢,芳贵人自然对薛贵人百般嘲讽,薛贵人不忍受辱反唇相讥,结果被芳贵人直接推下了水。若不是薛贵人的宫女机灵,跑开叫来太监侍卫,只怕薛贵人便要淹死在湖中了。
  雍正本就憋着一股火,二人正撞上枪口。
  芳贵人除去封号与薛贵人一同遣送回宫,皇后忙着端午家宴,对此事只吩咐奴才们好生照看便没了下文。华妃却借机生事,狠狠落了皇后的面子。
  直到家宴前,雍正完美发挥了当年康熙训九龙的家传毒舌口技,除裕嫔,欣常在和伊常在没怎么样,皇后和三妃遭了训斥;敬嫔何常在及孟常在罚禁闭;郝贵人,王常在和两位答应罚抄写佛经——雍正这才觉得舒气不少。

  【七】

  六月下旬雍正便命内务府在‘蓬莱瑶台’处摆下端午家宴,一众兄弟除胤禟被外派办差,其余人从老三胤祉起至老十七都到宴共欢佳节,连已被过继受封‘庄亲王’的老十六都如约而至。
  见下首一溜弟兄,如今朝政已稳三足鼎立,改规划的事也有了章程,雍正心中也难得开怀。
  皇后觑见他面上神色,含笑道,“今儿有三喜,臣妾先敬皇上一杯。”
  “哦?”雍正饶有兴味,“不知皇后要敬朕哪三喜?”
  “佳节晏欢,此为一,”皇后又看向下面的一众皇子,“兄友弟恭,兄弟同心,此为二,”皇后复又举杯示意曹贵人,“这第三‘锦上添花’,佳儿将诞,臣妾不该敬皇上一杯?”
  “那朕也回敬皇后一杯,”雍正语气平平,“皇后近日‘操劳’了。”
  皇后闻言有些受宠若惊,饮下一杯道,“不过臣妾分内之事。”
  “皇上怎么只看着皇后娘娘的功劳,忘了臣妾呢?”华妃笑语盈盈。
  “朕哪里能忘了你的功劳,”雍正晒笑,“你帮朕看护着曹贵人的胎,自是有功的——曹贵人的胎朕记得是有近七个月了吧,太医可有诊出男女?”
  “是,”下首的曹贵人回道,“太医说嫔妾身子太弱脉象平静无力,难以诊断。”
  “本宫瞧着你现在脸色便不大好,可是身体有恙?”皇后面带关切。
  曹贵人勉强道,“嫔妾近日孕吐突然加重,想来是今日殿中太过闷热,嫔妾便有所不适。”
  “曹贵人的身子还真是娇弱啊,”齐妃幸灾乐祸,“都已近七个月了还养成这个样子,这翊坤宫的太医实在是不像话。”
  “哼,齐妃你当年倒是养的壮实,”华妃冷笑,“可惜——”
  “好了,皇上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威严的看着下方,又对曹贵人道,“既如此,你便先回去歇息吧,皇嗣要紧。”
  雍正亦道,“皇后说得很是,不必勉强。”
  “是”曹贵人松了口气,“嫔妾告退。”
  见曹贵人从侧方退去,雍正递给苏培盛一个眼神,“开始上歌舞吧。”
  走出殿门曹琴默才觉得胸中的呕吐感退去一些。
  “小主本来都已经不常孕吐了,近来却又频频头晕不适,是否有些不妥?”音袖扶着她,面色担忧。
  “我原本也这般猜测,”曹琴默神色无力,“可翊坤宫被整治如铁桶一般,谁又能越过华妃娘娘对我下手呢?想来是我多思了。”
  话音未落,曹琴默走到石阶处便觉脚下一滑,她条件反射一手拽住音袖一手护住腹部,竟就这么摔了下去!
  “啊!”
  “小主!”
  眼看主仆二人便要遭难,一旁等候的小厦子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做了护垫。
  殿内宴席正好,苏培盛匆匆而来,“皇上,曹贵人方才在殿门石阶处跌了一跤,人已经送去了后殿。”
  齐妃冲口而出,“那皇嗣如何?!”
  殿内的气氛瞬间冷了刹那,皇后闻言心中直骂齐妃不成器——这么着急,生怕别人不觉得你有嫌疑吗!
  华妃皮笑肉不笑,“本宫倒是不知齐妃何时与曹贵人这般交好了——如此关心曹贵人。”
  齐妃心虚支吾,“臣妾也是关心皇嗣……”
  苏培盛更加低眉顺眼,“奴才听太医说曹小主只是动了胎气,多亏小厦子带人在旁经过护住小主,因此并无大碍。”
  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妃,“齐妃,这下你安心了。”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觉出不对来,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胤祀带头起身道,“皇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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