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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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失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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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一天肯定不如我现在一天挣的钱多啊。我呢,得赶紧挣钱买房子买车子,然后把你天天养在家里,不让你受一分苦受一分累。你呢,等我娶了你,你就辞了编辑的工作,给我生个小孩,在家带带小孩,玩玩就好。”
“宝贝儿,我不是怕以后你我生活过的清贫艰苦,我能够一边工作一边做好妻子和母亲的工作。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的工作。”
我说着,想起心里的委屈,喉头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用手抓紧了刘先生的衬衫领子,又道:
“我不喜欢这种地下恋人的感觉,你知道不知道我过的好痛苦,每天和你在一起都偷偷摸摸的,还要看着听着别人说着你和粥粥的事。”
“蔻蔻,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向你保证。”
刘先生当时抓紧了我的手,然后哄着我的快些入睡。当时我还真就那么信了,信了他那句“一切都会好”的鬼话,安心的睡了过去。
刘先生和粥粥的绯闻不断升级,最后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为了取悦狗仔队,有一天于先生和李小姐干脆安排粥粥住到了我和刘先生家里去。那一夜,刘先生一个人睡在柔软的沙发里,而躺在我身边的是我的敌人,今后的刘太太粥粥。那一夜,我根本没有睡,只是侧身躺着,思忖着刘先生和粥粥的事情,偶尔还会转过身去,瞥我身旁的粥粥几眼。
但后来,我想,或许那一夜粥粥也和我一样没睡,装着侧着身子,同我一样心里打量着躺在身边的女人。
待粥粥一走,没有洁癖的我好像突然患上了洁癖症,把她碰过的用过的东西全部擦干净,她睡过的那套三件套干脆被我扔了。我当时就像一个害怕小三攻陷家庭的原配,最怕的就是粥粥故意在家留下一抹香水味或者在刘先生枕下留下一只别致的耳环,引着刘先生想入非非,引起刘先生心中那份“男性喜欢刺激,乐于偷吃”罪恶因子。
后来,阿庸跟我说,一个男人想要出去偷吃,就算你把他关在家里,捆在床上都没用,因为他生来有颗想要偷吃的心。
刘先生和粥粥装了整整三个月的情侣,而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和阿庸和二喜一起去刘先生的模特公司拿新的片子。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工作人员聚在A4摄影棚的门口,就是那个我和刘先生初遇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谈论什么。当时我也好奇,走到前面去,只听一个女工作人员和另一个工作人员说着:
“就昨天吧,我听人说,在道具间里做了呢。”
“恩恩,确确实实是真的,这粥粥可了不得,借着刘先生上位,心机重着呢。”
听到那两个工作人员那么说,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颤抖着,攥紧了手里的文件,不敢发声。那两个工作人员和阿庸和二喜都比较熟悉,她们见我和阿庸她们来,便热情的走到前面来,跟我们打招呼。
“咦,今天A4是出了什么事吗?”问这一句的不是阿庸也是二喜,而是那个全身冒着冷汗,唇色发白的我。
“唉,你们杂志社的人还不知道吧。”那女工作人员说着,然后压低了声音,把我们三个人拉倒了一边,对着我们说:
“就昨儿,我也是听刘先生的化妆师说的。这化妆间的门一锁啊,刘先生和粥粥这在化妆间就…啧啧啧,话说那两个人还真大胆。”
“可不是嘛,不过这粥粥身材火辣,有34D呢,换成男人,我也会把持不住。”
另一个工作人员添油加醋,说完她们就窃喜一笑,就像两个看着好戏的看客。
“刘先生那么帅,粥粥也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挺配的。”那两个工作人员临走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当时我觉得每一个从那两个工作人员嘴里吐出来的字,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场可怕的凌迟。听完那些话,我双脚发软,头晕目眩,想要哭哭不出来,想要笑笑不出来,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虽然我不是尽善尽美,但我也算是个不错的女朋友,可没想到偷吃,抓小三这种狗血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周遭的人皆是议论纷纷,我害怕的看着那些同我擦肩而过的人,二喜和阿庸一人一只手捂着我的耳朵,让我不要去听那些鬼话。阿庸对着我说:
“蔻蔻,不要相信他们,这些都是假的,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可是阿庸和二喜不知道,就算她们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还是听得十分清晰,那些句子那些词就像一个个狡诈的小蚂蚁,沿着我耳朵的轮廓钻进我的而耳朵里,顺着耳缝,最后钻进我的心里。
后来,等几个胖子把A4摄影棚前的人全部轰走,我和阿庸她们才径直往里面走去。今天刘先生在家休息,A4摄影棚里,有几个我不认识的模特在一边抽烟聊天,还有几个摄影师在一边摆弄相机。二喜跟我们要见的摄影师在一边交涉,阿庸就和我站在原地。
03
头脑发胀的我看着整个摄影棚,想着昨夜刘先生和粥粥在这个地方欢好,玉体纵横的样子。耳朵还出现了幻听,刘先生和粥粥那充满了情欲的,粗重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久久环绕。我看着摄影棚里的种种摆设,想着刘先生和粥粥或许在这里狂欢,或许在那里低吟的样子,胃里便是一阵翻腾。摄影棚里咔擦咔擦的快门声响着,刺眼的镁光灯在我眼前不停闪烁,我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刘先生和粥粥的行周公之礼的样子,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整间摄影棚带给我的压抑感,那种强烈的压抑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甚至快要窒息。
我忍着眼泪,看着一边的阿庸,缓缓启唇,只道:
“阿庸,你觉不觉得这里好恶心?”
那一刻,就连我踩着的那块地,我都觉得是恶心的,恨不得自己突然有一副翅膀,不要让自己触碰到A4摄影棚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啊?”阿庸看着我,然后害怕的扶着我,只道:“蔻蔻,你脸色好白!”
“我想吐。”说着,我把阿庸推开,捂着嘴快速的冲到卫生间里,把从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早上的时候刘先生给我做了火腿三明治,榨了一杯柳橙汁,那刻,我想起刘先生和粥粥两个人,我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有人后来问过我,蔻蔻,你不是一个可以把情和欲分的很清楚的人吗?为何当时会那般反应?兴许你的刘先生只是忍不住生理需求,找粥粥约个友情炮。
我答:自我和刘先生分手之后,随着年岁上去,我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将情欲区分的神经病状态。在当时那个二十三岁的我眼里,肉体上的背叛就是背叛。况且也有人提出过爱基于性这样的命题,以至于我后来想过,或许就是因为那一炮,刘先生和粥粥才修成了正果。
那天回到家,我没有把这件事和刘先生说,更没有和他撕破脸,只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里。我看过那种电视剧,原配一冲回家和老公吼,然后把家砸个粉碎的样子。可是,当时我还不是个悍妇,而且我也打不过刘先生。
于是,我暗暗在脑子里编织了一个计划,一个把整块烂肉都翻出来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撕逼大战即将开始。。各位看官备好瓜子和饮料,认真观看么么哒,顺便求评论求收藏

、御台场(四)

01
在刘先生和粥粥的摄影棚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我跟凯莉请了一天的假,窝在家里看电影。当时,刘先生下班回家,褪下了身上的衬衫,本想邀我一起去浴室里淋个浴,可惜我婉言拒绝了。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出了轨的刘先生就像一位患上了梅毒脓包的病人,我极力抵触,根本不想靠近一分。一来,那时的我能不和他吵,安安分分的窝着看电视已经是我的极限。二来,谁也不知道粥粥到底有没有那种生理疾病。
呵呵,我嘴真毒。
刘先生见我拒绝,便撇了撇嘴,自己往浴室里走。当时我在看凯拉奈特莉那一版的《傲慢与偏见》,可惜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小姐的纯美爱情实在不符合我当时的心境。我渴望暴戾一些,血腥一些的东西,于是干脆把雪藏已久的,深作欣二的《大逃杀》拿出来看。
我是一个喜欢先看影评,再看电影的人。之前我看了《大逃杀》的影评,让我对《大逃杀》敬而远之,可是,那一刻内心愤怒到极致的我,就想痛痛快快的把《大逃杀》看完。
待刘先生洗完出来,吹干了头发,就和平时一样,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也没怎么管他,任他抱着,眼睛怔怔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电影里参加BR计划的少年,互相厮杀的场景。刘先生是个纯爷们,喜欢看一些动作类的影片,被《大逃杀》吸引着的他安安静静的缩在沙发里,搂着我一起观影。
影片里面,那个手里拿着GPS的傻小子为了保护暗恋的女孩,琴弹,冒死横穿岛屿。可是,当他奋不顾身的冲到琴弹面前时,被琴弹乱枪射死。
当时,刘先生指着那惨死的傻小子,嬉皮笑脸的问着我:
“蔻蔻,要是我们也在BR计划里,我拿着GPS来找你,你会不会开枪打死我?”
“当然不会,我那么爱你。”我应着刘先生,笑着用指尖玩弄他微湿的发梢,然后道:
“但前提是,你得带着能预知敌人靠近的GPS,冒险穿过岛屿,跑到我面前来啊。”
“笨蛋,我肯定会来,然后带着你一起跑的。”
“是吗?那我等着你,哪儿也不去。”我是这么说的。
可是,刘先生最后没有来,而是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了岛屿,双宿双飞,留我一个人在枪林弹雨里等着他。当时的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就凉了一片。
再过了十天,我接到了去外省开会的工作。凯莉跟我说我只要出差五天,而我骗了刘先生,说我要出去工作一个星期。
一场暴风雨在暗处慢慢酝酿,我也就想来场当场捉奸,让刘先生和粥粥无话可说,当着刘先生和粥粥的面,狠狠的泼他们一脸脏水,甚至可以指着他们大声的骂粥粥是婊子,是小母狗,骂他们是狗男女。
好吧,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想的还挺爽,实际上这不过是我的脑洞罢了。
听我那么说,刘先生笑着答应了,那会我觉得他心里肯定乐开了花。他帮我整理好了行李,然后载我去了机场,跟我在机场拥吻,嘱咐我一切小心,目视我进了安检才走。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开,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快速拨通电话的一系列动作,被站在安检处大门前的我全全看了去。
我在外省开了五天的会,参加了员工培训。其间刘先生每天都会定时打电话给我,问我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在外人的眼里这刘先生简直就是贴心的男朋友,可在我眼里,其实他不过是在完成他的任务,随意敷衍罢了。
五天后,回到一线城市的我先去阿庸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开着阿庸的车,在高架桥上飞驰,直冲刘先生的家。当时,我想镜头要是在炫酷一些,我手边还有把枪,那我真是像极了那种在公路片里,开着车,带着机枪,奔驰在公路上的亡命之徒了。
那会儿,在我出门前的一个小时,我和阿庸一起站在窗前抽烟,然后我就嘱咐了阿庸一句:
“如果我杀了人,逃去了外地,你记得给我送钱来。”
“别说送钱了,送命都行。”阿庸说完,就叉着腰对我狂笑,然后执着烟跟我说:
“蔻蔻,就你那怂样还杀人,你别滚回老娘家,抱着老娘痛哭就行。”
之前我说过,阿庸是个拜金女,结婚的标准是以对方房子在什么地段,银行卡里的储蓄是百万还是千万来衡量的。可是,明明最没人情味的她,在我最需要鼓舞和勇气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有些人整天念叨钱,关键的时候他就不跟你算钱了。有些人平时不念叨钱,关键的时候他不仅能把钱,还能把之前的恩恩怨怨都都给你算清了。
开车差不多十五分钟,我就从阿庸家冲到了刘先生和我,不,是刘先生和粥粥的家。坐在驾驶座上的我抬头看了看三十层的灯火,那会突然挺想感谢蛮多人的。
感谢卡尔本茨在一八七九年的时候发明了汽车这种代步工具。感谢以前那个凶巴巴的驾校师傅对我的一顿呵斥,蠢笨的我才学会了驾车这种技能。感谢嗜钱如命的阿庸小姐把她的宝马借给了我,甚至还不问我收汽油费以及以每小时为单位来计算的借车费。
天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想那些东西。感谢完,我干脆耸肩一笑,然后提着我的旅行包,踏着我脚上那双黑色高跟鞋,抹上大红色的唇膏,走出了汽车,甩上了车门。那天的风很大,吹拂着我那头及腰的黑发。我深吸了一口气,宛若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往刘先生家走。当然,我得主宰整个战争,我不允许我失败。
02
我在刘先生家的门前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按响了刘先生的门。很快,我便从门缝里听到了脚步声。我想那时候刘先生还以为我在外省开会,以至于开门的时候都不会从猫眼里瞄一眼,直接大大方方的开了门。
他一开门,见到身着一身黑色风衣的我,脸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不敢做声。就在我和他四目而视的时候,洗好澡的粥粥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那时候,我见到她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个粥粥穿着我的睡衣,用着我的梳子在梳头,甚至连手里拿着的那罐面霜都是我前两天从专柜买的。
刘先生一米八六的个头把我挡在门外,我朝他吼着:
“让我进去!”
“蔻蔻,我们在外面谈!”
刘先生用手挡着门,不让我进去。那时候,我的心碎了一地,到了那种地步,他还袒护着那个夺走我一切的女人。
“如果你不嫌丢脸,我们可以在外面谈!我不介意把街坊邻居都喊来!”
我朝着刘先生又是一阵咆哮,刘先生没有说话,但挡着门的手没有放开。
“滚!”
说着,我便用我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鞋跟碾着他的脚,他吃痛收手,我便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走进原本属于我和刘先生的房子里,将手里的旅行包随地一扔,双手环胸,看着那个可耻至极的第三者,粥粥。
刘先生用力将大门甩上,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准备和我解释些什么。他在我耳边唧唧歪歪个没完,但我当时根本没有心思听,只是朝着厨房看,想着前两天我新买的张二泉菜刀被我放在了哪一个抽屉里。
粥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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