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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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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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青淡然的说道:“知道他的本事,你还来惹他,岂非自寻死路。”
  不多时,得福也被架了进来。
  皇帝向他脸上瞧去,却见他一脸的平淡,心下更自不解,于是说道:“得福,你进宫也有三十年了吧,打太子宫的小太监,一路摸爬,能坐到这后宫都总管的位子也算不易了,却为何要自寻死路?”
  得福双目上视,毫不畏惧的看着皇帝冷笑一声道:“后宫都总管,我还记得我姓什么吗?”
  皇帝想了想,心中劈了过一炸雷说道:“你姓柴,难道你竟然是?……”皇帝惊讶的已然就不下去了。
  得福说道:“是啊,那时候,我告诉你,我姓柴,你说这个姓招祸,给我改了名字叫得福。”
  皇帝失魂落魄的说道:“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忍辱负重就是处心积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得福哼一声道:“你想多了,那会,我真是因为没饭吃,饿的受不了才进的那道门,我那会只知道,进了那道门,就有吃的,却没想过进了那道门,我失去了什么,只知道我爹自那之后,一病不起。进宫之前,我除了知道自己姓柴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后来,我逐渐成了你身边得脸的贴身太监,直到有一日,我爹让人捎信让我回家,才告诉了我,我的太爷爷是世宗皇帝第六子,而后又带我去见一个叫七爷的人,他是七太爷的儿子,七爷认我进了族,还教我武功,自那之后,我就是他们的人了。”
  皇帝皱眉半晌方道:“就凭你跟这么一个这西夏的叛贼,绝不会异想天开的做出假传圣旨这么大胆的事情,说,你们的同党还有谁?”
  得福闭口不言。
  野利宇转头不语。
  皇帝说道:“不说是吗?把这个西夏奸细拉到外面严刑拷问。”
  两名侍卫进来,拉了野利宇便走,野利宇在宫中少年得志,不过二十余岁,便被破格提为侍卫副总管,他又无甚身世背景,且为人也颇为傲慢,因而甚是招这些侍卫们的恨,因此下起手来,更不容情。又在这寂静的冬夜里,立时便听到野利宇的惨呼,得福脸上已是变色。
  皇帝取了茶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得福,这些年你跟着朕,从一开始的小太监,到现在的内宫都总管,也算是一帆风顺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过的应该也都不错!不地,这谋逆,假传圣旨,是该什么样的罪,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这流放三千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能吃得下来不能?”
  得福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面如土色的说不出话来。
  皇帝放下了茶碗继而说道:“不过,我赵氏有祖训,凡柴氏子孙获罪,一律免罪,即令谋反,亦只赐死逆首,你顶多也就算个附逆,朕可以不杀你,不过,你要是不老实招的话,这严刑拷问,那是免不了的了。好歹你也服侍了朕三十岁,所以,朕刚才让他们先拉了那个西夏奸细下去,可他要是现在还没说,那可就该你了。”
  得福当下颤声说道:“奴才说,奴才全都说。”
  皇帝帝冷哼一了声。
  得福说道:“最开始要对付余火莲的其实并不是奴才,是皇后娘娘,可这余火莲他也不好对付啊,在宫里有皇上您宠着,要暗杀,这也没人是他的对手,说下毒,他百毒不侵。后来我们大公子说,余火莲这人浑身上下都是刺,唯一的破绽在皇上这,只要让余火莲知道杀他的刀是从皇上这出去的,杀他他都不带躲的。”
  皇帝插口问道:“你家大公子是谁?”
  得福道:“就是侍卫周宗,他是七爷的儿子。”
  皇帝冷哼一声道:“说下去。”
  得福便又说道:“就是昨天皇后娘娘把奴才传了去,要奴才替她用皇上的笔迹写一封派褒王府卫,暗杀余火莲的密诏,奴才不敢不从,于是就写了。可到了傍晚,就收到了是褒王府卫失手,派去的十三上人全部以毒针自尽,余火莲家里人去房空的消息,皇后说只要余火莲走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就想收手。可田利宇不干,他说斩草必要除根,可皇后当场就翻了脸,还想杀奴才灭口,是田利宇救了奴才,逼奴才又写了一封给狄大人的密旨,还让奴才给送去。说只有这样,奴才才有活路。”
  皇帝道:“这么说,火莲以为朕要杀他了。”
  得福不敢做声。
  皇帝又问道:“这个周宗现在在哪里?”
  得福道:“他带人走了,他说如果余火莲逃过了狄青的大军,和褒王府卫的再次追杀,再由他来补刀。”
  皇帝惊叫道:“褒王府卫的再次追杀?!”
  得福道:“是,就在今夜。”
  

☆、有心无意知旧情

  皇帝勉强平静了下乱成一团的心,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褒王府卫在哪里呢?”
  得福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皇后只让奴才替他写了那封密旨。说别的他自会按排。”
  皇帝略一闭眼道:“那现在皇后呢?”
  得福道:“还在宣仁宫,只是被田利宇点了穴道。”
  皇帝无奈的说道:“去长乐宫找一个会解穴的女官,把皇后的穴给解了,然后带到朕这来。”
  这时去兴源钱庄的两名侍卫回来回报,余火莲与方离已然驾车离开京师,竟往北而去。
  皇帝一面派人去及时通知褒王府卫,将命令由击杀余火莲改为保护余火莲,捉拿周宗。
  退去的所有人,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皇帝皇后狄青三人,皇帝面色不善的向皇后问道:“朕已经废过一次后了,不想再废第二次,你要觉得奉慈庙太空,也可以不老实回答朕的问题!”
  曹皇后看了狄青一眼,默然无语。
  皇帝冷笑道:“朕不会让狄青退下的,主意都敢打到火莲的身上了,朕还怕你弑君呢!如果不是最后你没同意杀火莲,朕现在就废了你!说,你怎么知道褒王府卫的所在的?”
  曹皇后做了近十五年的皇后,自然知道,皇帝平日温文,可盛怒之下却不管不顾的性子,当下说道:“宗实的功课。”
  皇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说道:“朕的起居注?”
  曹皇后低声道:“是。”
  皇帝道:“看来你并不如朕平日所看到的那般待他!”
  曹皇后默然无语。
  皇帝又问道:“为什么不杀火莲?”
  曹皇后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儿子。”
  皇帝心烦意乱的挥手道:“下去吧!”
  火莲和方离来至兴源钱庄,寻至鬼手和钱富平静的说道:“即刻传令下去,让所有不愿降入朝庭的兄弟们全数撤出京师。”
  鬼手大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火莲淡然的说道:“也没出什么事,鬼手,你第一批走,带着总坛里最精锐的杀手马上就走。还有,先别让小岸知道。”
  鬼手心中一个激凌闪过,说道:“皇帝!”
  火莲默然未语。
  鬼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似乎太急了些。”
  火莲说道:“已经就要来不及了。”
  鬼手道:“出了什么事吗?”
  火莲默然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傍晚遇伏的事给说了出来。
  鬼手一窒说不出话来。思索半晌方道:“好,宗主,你和夫人先走,我和弟兄们随后就撤。”
  火莲又道:“要快,这是逃命。”
  鬼手淡然一笑道:“属下明白,宗主,你们可以一路向北,先到太原,那里地处辽,夏,宋三国边界,也好应变。”
  火莲摇头道:“我回总坛,你第一批带着总坛里最精锐的杀手马上就走。你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鬼手沉默半晌才方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皇帝所为。”
  火莲甚是意外的问道:“为什么?你也觉得他很仁慈吗?”这话若是展昭说,包拯说,方子庵说,火莲都不会意外,可是而今从鬼手口中说出,他觉得无比的荒谬。
  鬼手摇头道:“凭感觉,我觉得皇帝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像这种人往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几倍于敌的力量,力求一击必中,若他想杀你,你应该不会还活着。”
  火莲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诬陷他,还是说,我不如你了解他?别忘了,他是一个皇帝。铲除幼君的潜在危险,是他的职责。”
  鬼手冷然的说道:“旁观者清而已。一个四天的孩子而已,就订上幼君的标签未免言之过早。是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我觉得应该是召急最精锐的弟兄,察出此事的真相,而不是这般冒然的撤出京师。而且,我觉得这次,我们碰上劲敌了。”
  火莲道:“为什么这么说?”
  鬼手道:“因为这人知道,能让你不战而溃的方法。”
  火莲一窒,说不出话来。
  鬼手道:“宗主和夫人,还是马上出城的好。”
  火莲看出他神色有异,当下说道:“你什么意思?”
  鬼手一笑道:“做鱼饵。”
  火莲皱眉道:“那就更不能让小离去了。”
  鬼手笑道:“谁让你非找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你要是像我一样,找个比你自己武功还高的人,这时候就能并肩杀敌作战了,还用得着这着前怕狼后怕虎的吗!”话音刚落,却听见,叶丝怜正进门来笑盈盈的说道:“我有办法!”
  鬼手头皮发麻的说道:“什么办法?”
  叶丝怜淡淡的说道:“把小离留在钱庄,你扮成小离的样子,跟宗主一起去当鱼饵。”
  一句话,鬼手立时气急败坏的大叫道:“叶丝怜,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饶是悲苦难当满腔心事的火莲听了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叶丝怜一本正经说:“这古有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你怎么就不能男扮女装,替妹做饵呢!”
  鬼手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我当饵,谁捉鱼去?”
  余火莲道:“算了,随便找名弟兄陪我去吧!”
  鬼手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调兵打仗我不如你,绝处逢生,杀出重围,你不如我,我跟小岸替你和方离去得了。”
  火莲略略迟疑了一下。
  鬼手明白他是不放心小岸,从而担心自己的安危,于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得了,若真是连小岸都要杀你的话,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死了干净。”
  火莲一脸阴沉的说道:“你若死了,我必血洗张家满门。”
  鬼手却是一脸戏虐的说道:“冲你这句话,怎么着我也得活着回来。省得到时候你又下不了手要犯难,好歹那是你舅舅家呢!”
  火莲满腔的苦伤酸楚却被他搅的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你就没有下不了手犯难的时候吗?”
  鬼手一脸的理所当然道:“没有。”
  火莲叹了口气道:“可我常有,最难的一次是在西夏,爹让我杀一个陪了我一路的游方郎中。”
  鬼手瞪眼道:“余火莲,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游方郎中是老宗主所扮的?”
  火莲大惊道:“你说什么?!”
  鬼手无奈,从怀里摸出那本手札递给了火莲道:“借你看的,回头别忘了还我!”
  火莲低头一看竟是展颢所书的手札,不由的大惊道:“这你从哪里找到的。”
  鬼手说道:“哎哎哎,赶紧脱衣服,还有先从各处调人,别回头我进埋伏圈了,你还在这看自个的陈年往事。”
  火莲无奈一笑道:“让绿灵王青所留的三百死士,一路紧随,暗中策应,以他们的身份,可以随机应变。这三百人,听你焰花号令。左右二使门下各出五百弟兄,四下关注整个京师的动静。我自己带总坛里你中使门下的八百精锐,和护卫总坛的三百卫侍,随后紧跟他们。这一千一百人,都是精锐之师,再加上敌明我暗,足以应对数万杂兵,或是百名以上武林高手,若是他们的人多于这个数,或是狄青亲自领精兵,那你就等死吧!”
  鬼手道:“行,我要死了,这手札就给你了,我要活着回来,你得把这手札送给我。”
  火莲听出这话蹊跷,于是双目发电般盯着鬼手道:“哪来的?”
  鬼手不敢于他目光相接,勉强挤出一句:“从你屋里拿的。”眼见火莲面色不善,赶紧又加了一句:“看在我都要替你去送死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火莲哼了一声道:“饶你?!那这手札你还想让本宗送给你?!”
  鬼手见此知道是再要无望了,于是不甘的咕哝一句:“早知这样,不给你看了。”
  火莲脸色一沉道:“你敢!”
  鬼手换了火莲的衣服,扔下一句:“真赔!”便出门而去。
  火莲握的手札,看着鬼手的背影不觉露出一个微笑来。
  直至后半夜时分,前去褒王府卫传旨的人回来说道,此次褒王府卫几乎倾巢而出,现在已然联系不上他们了。
  皇帝听了更为恼火,转头对狄青说道:“狄青,你去,找到火莲,把这里的事,告诉他。”
  狄青应了声是,便出殿而去。
  皇帝坐立不安的等着消息,而兴源钱庄那边,火莲在按排好这一切事项后,只等着想杀自己的人浮出水面时,反而是静下心来,打开了展颢的那本手札。
  远去的陈年往事又一下子扑面而来,只是感叹当初年幼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却原来爹当时替自己补了那么多有漏洞。
  十五岁的火莲骑着西夏兵的马轻轻松松的出了西夏军营,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一队巡视的士兵奇怪的说道:“唉?这小子怎么朝城里去了,这路走错了啊!”边上另外一人醒悟过来,当下大喊:“不好,那小子是奸细,快……”一语未了,一阵劲风袭来,一队十人全数翻倒在地,展颢看也不看一眼,转而后余火莲所去的方向追去。而等西夏兵士发现了这十名巡兵离奇身亡时,整个兵营都为恐惧所笼罩,谁还想的起先前好个去治伤的伤兵啊。
  余火莲一路顺官道而行,过了十多里后,便被一路运送粮草的军士给拦下,一见火莲二话不说,口中喝呼道:“拿下!”
  火莲心道:“坏了。”对方的人数几有百人之多,莫说这官道之上人来人往,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以他现在的身子也绝计打不过这么多的人,当下一脸茫然的说道:“怎么了?”
  那人冷笑道:“逃离军营,你说怎么了?”
  火莲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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