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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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娇夫人-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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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房内安静的很,这是一国天子处理朝政的地方,在书房内守着的宫女太监也非常安静,他们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毕竟是侍奉天子的,稍有一点言行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书房顾柏青正坐在华贵的书桌后,认真的批阅着一份奏折。
    “皇上,绵福公主来了。”李清脚步轻悄的出去了一趟,随后又轻轻的回来,他趁着顾柏青端着茶杯喝茶的空档,对顾柏青说道。
    “哦,锦福来了啊,让她进来吧。”顾柏青喝完茶,慢悠悠的说道。
    “是。”
    李清这次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盛装打扮的锦福。
    一到上书房,李清就走到顾柏青身后站着了。
    锦福大大方方的走到书桌前,双膝跪地,俯下身子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第九十七章

“起来吧。”顾柏青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还等着顾柏青来扶她的锦福心中不由得微微疑惑。
    她抬头,顺着起身的动作朝李清看过去,却见李清神情一如往常的慈眉善目。
    她心知不妥,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暴露了,而顾柏青没有开口,她更不可能自曝长短。
    “锦福,朕,可有待你不薄?”顾柏青忽然问道。
    “父皇对儿臣恩重如山!”锦福赶紧回答,她大胆的平视顾柏青。
    “是吗?”顾柏青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她道:“父皇,儿臣所说乃是句句真心!无一丝作假!”
    “你看看这个。”顾柏青轻描淡写的扔了一本奏折。
    奏折摔在她脚边,她有些惶恐的道:“父皇……”
    “看看吧。”顾柏青抬了抬下巴:“既然你说自己做的都是真的,那就看看,不然,难道你在骗朕?”
    “儿臣没有!”锦福后背冷汗冒了出来,她硬是挺直了背,身体僵硬的将奏折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翻阅。
    随着锦福的动作,翻页的声音越来越大,顾柏青也不去看她,容忍度是有限的,他是挺喜欢这个女儿,但是,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儿罢了,一个女人,还想比男人强,难不成,是想当女帝?!
    “噗通!”锦福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接触地面发出的声音简直让人不禁牙酸,她低垂着头,仿佛斗败的公鸡。
    “你骗朕了。”顾柏青淡淡的说道。
    “儿臣……儿臣……”锦福没想到,那封奏折上,她的所有都写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她摔碎了多少御赐之物都名列其上。
    她很想问这到底是谁献上来的,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你暗中操办自己的势力,前面做的还行,但锦福,朕要的,只是一个女儿。”顾柏青看着锦福,道:“你现在的势力,已经超出了朕所能够容纳的底线。”
    “谁都会有底线的,可惜,好像朕给你的宠爱,蒙蔽了你的心智,让你以为,你那些雕虫小技真的上得了台面。”
    “你太让朕失望了!”顾柏青说完这句话,锦福忽然哭道:“父皇,儿臣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平安!”
    “您可知道,在您没有给儿臣关爱的时候,儿臣过的是什么日子!”锦福捂着脸,声声悲恸:“每天吃得,是宫女施舍的残羹剩饭,连片烂叶子,儿臣都要仔仔细细的收起来。有时候,她们心情不好,连着五六天都不给儿臣一点吃的,儿臣,就要去挖虫子,捡树叶!甚至,还要去吃死掉的老鼠!”
    “尤其是冬天,那座宫殿年久失修,风一吹,寒风就从大大小小的墙洞里吹进来。儿臣从来都没有又厚又暖的棉被,更没有暖炉,吹一晚上,好不容易活下来,却风寒附体。若不是儿臣命大,活到了被您看到的时候,世上早就儿臣这个人了!”锦福越说哭声越大。
    从顾柏青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锦福的后背,一耸一耸的,直让人觉得她是多么的悲伤。
    “可朕当年不是问过你,要如何处置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吗?你是怎么说的?”顾柏青丝毫不为所动。
    “父皇啊……呜呜……”锦福心中暗道不好,她加大哭声,试图感染顾柏青。
    “你说,人人心中都有善恶,她们不过是心中恶多了一些,稍加处置,给她们一些惩罚,让她们受到教训,诚心改过。”顾柏青嗤笑一声,道:“可如今,你呢?”
    “你又是如何做的呢?”顾柏青到:“你不仅暗中让人砍断她们的手脚,却不让她们死去,每日只喂草根,让她们生不如死的过了一个冬天。”
    “你当时说的多么纯善,暗中做出却那么令人作呕。”
    “不过,那些只是个宫女罢了,时间也过去的太久,朕就不追究这些了。”顾柏青听着锦福渐渐弱下来的哭声,诡异一笑,又道:“但是,柔媛呢?”
    “父皇?”锦福扬起眼眶通红,布满泪痕的脸蛋。
    “你三番五次的害她,这可做不了假吧?”顾柏青视线冰冷的盯着她。
    “我没有!”锦福知道,如果她暗中加害柔媛郡主的事情暴露的话,她肯定得不了好,单不说柔媛只是一个郡主,可她头上那个皇帝救命恩人的名头就大到天边去了。
    所以,她决不能承认!
    “不承认?”
    顾柏青剑眉一挑:“上面写的还不够清楚吗?”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呐!儿臣绝没有去害柔媛郡主啊!儿臣……”
    “你喜欢盛临毅。”
    锦福神情震惊极了,她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儿臣没有害柔媛郡主。”锦福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失落的低下头,低声呢喃道。
    “一切证据确凿,你难道还要朕一一说出来?”
    顾柏青神情一厉:“锦福,朕悉心教导你,你却一心想要害死朕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锦福被他这一声充满威严与愤怒的话语惊得浑身一抖,她颤抖的说道:“儿臣……我……”
    “你还想狡辩什么?!”顾柏青在她面前初露狰狞,却已让她万劫不复,锦福颓然倒地,神情灰败无比。
    宫里的人只知道今天,皇上将他一向最宠爱的绵福公主召进上书房。
    然而这并非恩宠,反倒是一张催命符,将绵福公主彻底打落深渊。
    皇上命人宣召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绵福公主肆意妄为,大逆不道,屡次毁坏御赐之物,不敬尊父,实乃不孝不忠之徒,朕羞于颜面,特命绵福公主削去封号,遣往达摩寺潜心修行,不得圣旨宣召不得回京!钦此!”
    皇上的宠爱,来得快,却得也快,不管仗着什么都不能仗着皇上的宠爱。须知帝心难测,能够常年盛宠不衰的人行事也越发小心谨慎,谁都不会像锦福那般的肆意妄为。
    当年有人看到了锦福会惨淡收场,可没人回想到锦福落幕的会这么快。
    锦福享受了权势带给她的快|感,她并没有足够清醒的心智,也无法真正看清顾柏青宠爱之后到底是什么。
    锦福的野心越来越大,手也伸得越来越长,直到——超出顾柏青容忍的底线。
    在底线内,不管锦福做什么,顾柏青都可以容忍她,将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反正,顾柏青宠爱她也不过是想给窦静妤立个挡箭牌罢了。
    倘若是聪明的人,自然会在顾柏青宠爱她的时候,挑个好驸马嫁过去,安安分分的,这样,不用她去求,该她有得,顾柏青一分都不会少给她。更不会去自大的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认为自己的分量,足够让顾柏青的心改变。
    再说,锦福做的也不是太过隐蔽,她留下太多隐患了,她只在乎明面上大部分人的看法,别的,都不在乎。
    顾柏青扔给她的那封奏折上写的很清楚,哪怕是锦福走在路上,被一个宫女冲撞,然后挖了宫女的一只眼睛的事情都记上了。
    还有很多小事,恐怕锦福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沈芙和司悦的手笔。
    这封奏折是沈芙呈上来的,沈芙以自己三番四次遭到有人故意加害为理由,向顾柏青求来了查证的权利。
    宫里的事情一部分是司悦暗中买通人手告诉沈芙的,另一部分,则是顾柏青让人后来添上的。
    顾柏青的确对锦福已经容忍到极限了,他不在乎锦福到底珍不珍惜他的赏赐,但最不能容忍锦福出手下毒害人。
    平时,锦福都是让下面的人动手,手段虽然毒辣一点,却从来没有下过毒。
    顾柏青自己是深受毒物所害的,比如说,他之前的头风就是有人给他下了蛊。
    宫里的妃嫔也很清楚顾柏青这一点,她们收敛了很多,从不敢拿药物来做文章,所以,顾柏青的儿子女儿才能这么多。
    不然,像锦福这样,生母卑微,没有一点后台的,早就被想要出出气的人给毒死了,还能活到今天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
    宫外郡主府里的沈芙收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她立刻联络了柳旸,让他务必在锦福被遣送到达摩寺的路上,好好招待锦福,一定要让锦福路上的日子,过得“丰富多彩,非同寻常”。
    宫里的司悦心里头少了这么一大块巨石压着,也松快了不少,当天的晚饭,还多吃了一碗。
    家丑不得外扬,除了一些机敏的人发现了锦福被送出京城这件事,顾柏青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大肆宣扬的。
    于是,守在盛临毅床前的窦静妤自然是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的,她这几天看着盛临毅一日胜过一日的身体恢复速度,心里是越来越高兴。
    反倒是陈凝,她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很晚了,可还是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那个公主不是很受皇上宠爱的吗?怎么忽然被贬到那么荒凉的地方去修行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阿薇摇头,她也是道听途说,见陈凝每天伏案写作很辛苦,想让她休息一会儿才说这个的。
    “果然,书上说的都是真的。”陈凝感叹了一声,香兰轻轻问道:“小姐,您说的是哪本书啊?”
    “哦,我记不太清是哪本书了。”

  ☆、第九十八章

一个月后,镇国公府,盛临毅的院子里。
    刘贤紧紧跟在盛临毅身后,唯恐一时不察让盛临毅摔倒受伤。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虽是关心,却让盛临毅觉得烦。
    “好了,你别跟得这么紧。”盛临毅宽大衣袍下掩盖的是他单薄了许多的身躯,他这次中了蛇毒,虽然没有要走他的命,但也让他元气大伤。
    纵使有血蝉那等天地之宝解救于他,也只是从阎王手底下捡回了一条命,要想恢复到原来健健康康的样子,还得好好调养。
    这不,自他醒来已有一个月了,五天前他才被允许出门走走。
    “少爷,您小心脚下!”刘贤见他没注意到脚下那块凸出来的那块石头,赶紧出声提醒,然后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盛临毅停住脚步,清冷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无奈的情绪:“行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是。”刘贤话虽如此,可他依然没离开盛临毅身边一步。
    “算了,你想跟就跟吧。”盛临毅无奈的说道,他摇摇头,身体因为这个动作有些摇晃,竟然将刘贤吓得面皮发紧。
    “少爷啊,您可得小心点啊!千万别摔到哪里啊!”刘贤在一旁念叨着:“您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从前呐。”
    “我知道。”盛临毅又在院子里走了走,索性今儿个天气也不怎么好,他也不想再听刘贤唠叨下去了,直接回了屋子。
    “补汤给四少爷送去了没有?”窦静妤破天荒进了一次厨房,因为时候尚早,几个大灶都没点起来,只有两个小灶点着,架着两口砂锅。
    现在这时候也清闲,窦静妤突然而至,也不至于让厨房的人慌了手脚。
    于是,原来聚在一起闲谈的人有人回道:“已经给四少爷送过去了。”
    “嗯。”窦静妤点了点头。
    她走进了厨房。
    这一下可让外边的厨房的人惊了,窦静妤当了府中二十多年的女主人,她可是从来都进没过厨房的,他们厨房的人,几乎见她一面都难,平常都是她的丫鬟或者是茭白过来的。
    于是厨房的大小管事都跟着进去了。
    “这砂锅里煮的是什么?”窦静妤拿起手帕掩住口鼻,她刚刚走到那两个砂锅旁边就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臭味:“气味怎么这么难闻?”
    “这个……”大管事斟酌了一番,才道:“是二少夫人吩咐做的。”
    “相宜?这东西做出来了能吃吗?”窦静妤只说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夫人可有何吩咐?”大管事恭声问道。
    “没什么事,只不过今天有些闷,出来走走,来这里瞧一瞧。”窦静妤在厨房里转了转,还是觉得受不了这股子味道,快步离开了这里。
    进了一次厨房,她感觉自己身上似乎也沾到了那种味道,窦静妤打道回府了,她这时也不感觉什么闷了,她只想赶紧回去,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
    窦静妤走了好一会儿,厨房的人才等来曲相宜的人。
    知春走到厨房门口,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些坐在厨房外的人,她问道:“你们怎么都坐在厨房外边?”
    她说的无辜,却不知全因为她主子让做的东西把厨房都给染臭了,那个砂锅也奇怪的很,味道越煮越臭,起初厨房的众人还能忍着继续收拾东西,可后来熏得人根本受不了。
    时候还早,还不到主子们吃饭的时候,厨房的众人暂时出来喘口气,反正那两个小灶里的火只需要让它不灭就行,偶尔他们能憋气跑进去扔几块木材。
    大管事看见知春来了,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双眼发亮的快步走到她身边。
    “知春啊,二少夫人吩咐的东西我都做好了,你感觉给端过去吧。”大管事的话中带着解脱之意,知春被他推了进去,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能让知春晕过去。
    “大管事!怎么这么臭?!你把什么东西放厨房了?”知春捂着鼻子出来,质问道。
    “哎呦喂,可不是二少夫人的东西吗!”
    “不可能!二少夫人明明让煮的是药!药哪里会这么臭!”知春明摆着不相信。
    可事实不由得她不相信,大管事已经让人把药都给盛出来了,大管事将放着药的食盒塞到知春手里,道:“东西是你给的,我们厨房的人可没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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