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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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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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知过去了过久,那“噔噔”似是停止了,又似是传远了,司雨的耳畔终于静下来,然她却总有一种预感——更诡异的事情,一定还在后面。
    于是她等啊等,等得头顶上的莲花灯好像都变得明亮了……
    她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投落在地砖上,而她刚才在找的蜡烛,其实就在她脚边。
    看到蜡烛那一瞬,司雨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就在她捡起蜡烛站起身的时候,墓道里突然“噗噗噗”地,逐渐由近而远地,亮起了所有花型壁灯。
    那些壁灯雕工精细,各类花型栩栩如生,整齐地在墓道墙壁上两列排开,可谓是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尤其是此刻,壁灯内全部亮起莹莹灯火,映照出花型外观,竟将这一条阴森墓道也平添了些许美幻。
    司雨的惊叹没有坚持过三息,就已经脸色大变。
    因为她发现,她最初点亮的那盏莲灯——已经灭了。
    这灯油也忒不经烧了!!!!
    要不了多久,这里所有的壁灯都会熄灭的!
    她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条墓道前面有什么?这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立在黑暗和光明的交接地带,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阿黑!快!跟着我跑!”
    司雨手里牵着狗绳,边跑边喊着,时不时地还要回头望一望——身后的壁灯有没有熄灭?三条腿的阿黑还能不能跑?
    她一刻不停地奔跑着,脑海里只想着快点跑,快点跑,灯马上就熄灭了,却全然忘记了,这里还有机关重重。
    直到她右脚踩上了一块松动的地砖,司雨才猛然回神,那眼看就要离地而起的脚掌终于还是又放了回去……
    她不知道她这一抬脚,下一秒又会引发什么……
    可她也不能一直老这么踩着地砖,这样下去,迟早还是个死。
    危难关头,司雨急中生智,松开了狗绳,她朝阿黑急急地说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似懂未懂的阿黑朝后退了些。
    “再远一点!”音调拔高,司雨从背后摸出铁斧朝它挥舞。
    被她此举惊吓到的阿黑,再次后退。
    司雨不再叱喊,卸下了行囊里所有的铁具,从里面挑挑捡捡,发现唯有铁铸的斧头尺寸与地砖的宽度相仿。
    她只需要想办法将地砖卡主,不让它再上升便可。
    叮叮咚咚地忙乎了一阵,她倒是把斧头横进砖槽了,但却不确定这个力道能不能卡的住地砖……
    又到赌命的时候了,司雨深吸一口气,用手紧压着斧头,然后谨慎,缓慢地,一点点移开脚。
    “呼……”右脚终于脱困,司雨已经紧张地额头泛起一层薄汗,她的脚都快软了。
    继右脚脱困后,她的手还没解放,此刻正牢牢按着斧柄,胳膊已酸。
    成败在此一举。
    她缓慢松手,斧柄朝天,卡住地砖,纹丝未动。
    司雨手脚发软地退回到阿黑身边,一手抹下额头的汗,低声叹道:“这活计,都快赶上拆地雷了。”
    话音未落,只听“咔——哒——咚!”
    斧头倒下,地砖升起,所有壁灯悉数灭掉。
    又是一阵石裂山崩般地震颤,整个墓道都似在摇晃。
    身边也没有可以抓紧的东西,司雨瞬间就被震扑在地,然她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又要转弯了。
    至少她踩到的不是当即就能置她于死地的陷阱,而是为她开启另一条路的机关。
    只要还有路,就能走下去。
    这一次令人头晕目眩的震荡过程中,司雨从一默数到了九十五。
    黑暗中,她怀带着紧张又有一丝兴奋的心情,扶着墙从地上站起身,点上蜡烛。
    “阿黑?”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去打量对面的路,而是扭回头寻找她的伙伴。
    只是,伙伴早已消失不见。
    司雨顿时慌忙,提高了嗓音,急切地呼唤:“阿黑?”
    依然没有回应。
    她这才转回脸,看向前方——又一条向右拐的墓道,赫然出现在她眼中。
    司雨这回没有再犹豫,直接掌着蜡烛,往前迈步。
    就在她转过拐角的那一刻,顿时觉得空气似是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冷意侵入她脖颈,沿着脊椎,钻遍她全身。
    司雨下意识地朝甬道墙壁上看去,只见光洁的墙壁上,竟是没有任何灯饰,而甬道两侧,也没有放置石灯。
    一个浅浅的疑惑落在她心间,司雨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墙壁上,每隔几米便有一个鹅卵石般大的凹坑。
    她低头,弯身,下蹲。
    地上有许多脚印,彼此交叠着,虽然微浅,但是看得出来,还是新的……
    司雨猛然醒悟,打了个寒颤,惊道:“夜明珠!”
    有人早她一步走过这里,还抠走了墙壁上的夜明珠!

☆、第110章 单刀赴会

嵌珠的石坑边缘仅留下一道浅显的刀痕,而石坑内部也只有一条细微的刮痕,手法干脆利落,司雨瞬间就想到了李不凡曾经教授过她的那套刺梅匕法。
    于是几不可闻地,司雨轻了一口气,似在冷寒的空气中凝成了一股白烟。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司雨眼带几分热切地加快了脚步,想要早些同前面的人汇合。
    只是走着走着,幽深的甬道却逐渐莹亮起来,镶嵌在墙壁和墓顶上的夜明珠也由稀疏错落,逐渐变得璀璨耀眼。
    周遭温度越来越低,待到后来,司雨舍了蜡烛,弃了一身负重,已在墓道中疾步奔跑了起来。
    她的身体不断升温,后背衣衫甚至已被汗湿,可她的一颗心却愈发下沉……
    地上的脚印不知何时断了,那些人去哪了?这似漫天星罗般,密布在甬道两壁和壁顶的夜明珠,他们都不要了吗?
    终于,就在她跑得大汗淋漓,濒临脱力之际,墓道的尽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视线里。
    司雨累瘫在地上,双手后撑着身子,气喘吁吁地仰首,望着身前不远处——那道古朴恢宏的墓门。
    此刻,她周遭的夜明珠璨若繁星,将那扇灰朴厚重的墓道门映衬地庄严肃穆。
    尤其是那两只蹲守在门边的石兽,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它们倒竖的凶眉和凸瞪的双目上,并着它们呲起獠牙,亮出利爪的动作,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然而,司雨只是随意了瞟了一眼石兽,就闲闲地收回了视线,不可否认,它们的确面目狰狞形态可怖,但它们依然是石头。
    不会突然蹦起来,长大嘴朝她扑过来,甚至连震慑般地吼叫两声都做不到,她为何要惧?
    “阿黑不见了,挖夜明珠的人也不见了,这地方真是邪门……”短暂的休歇之后,司雨立刻就又站了起来,这地方太冷了,她坐得越久就越容易冷。
    “现在该怎么办呢?”司雨自语喃喃着,盯着那道墓门暂时也不敢靠近,只能搓着手臂在墓门前来回踱步。
    李不凡他们是带了火药进来的,可眼前这扇墓门却没有丝毫受损的痕迹,说明他们还没找到这里。
    可墓道里明明有他们洗劫过的痕迹,所以他们……究竟是触动机关陷入危机里了?还是遭遇了墓道转弯入了别的墓道?
    那她……要在这里一直等吗?
    “好像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李不凡曾经说过,他和林子铭率兵分头行动,直到将所有墓室都打通为止。
    那现在这个墓道门还完好着,他们迟早要经过的吧?
    她如今手无寸铁,就连蜡烛也都丢得一干二净,根本无法应对这危机四伏的地宫。
    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好歹——这里还有满室光亮。
    虽然,有点儿冷……
    冷不怕,多运动运动就好了。
    司雨如是想着,脚下踱行的步伐逐渐加快,可墓道内的宽度有限,她几乎走不了几步就要掉头。
    频频掉头,搞得她也有点晕。
    无奈,司雨双手扶着额停下了脚步,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她陡然转了方向,神色坚定地朝着背离墓门的方向跑去。
    如此,她借着墓道内的明光,竟做起了往返跑……
    三圈过后,司雨背靠着甬壁,滑坐在了地上轻微喘息着,又用温热的手掌贴在冰冷的两颊上取暖。
    久违的温暖袭来,司雨瞬间便放松了眉眼,正要闭目封神感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舒缓,却在这时……她突然尖叫着,慌乱地从地上滚爬了起来,登时退离墓门三丈远。
    仅是余光扫到的一瞬间,然她依然看清了——墓门前的那两只石兽,齐齐扭头朝她瞪了过来。
    “怎么可能?”司雨圆瞪着双目,冻得发白的唇瓣轻颤着,不可置信地望着墓门两旁的石兽。
    然而这时,它们已经恢复了原状,保持着目视前方,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司雨大概是不信的,然她却相信,这世上有很多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只一瞬,她面上的惊吓尽褪,双眼清明,步伐坚定地朝墓门一步步走了过去。
    “拓跋元羽。”隔着厚重不知几许的墓门,司雨竭尽所能地将嗓音提到最高。
    可惜,没掌握好力度,有些岔气儿……
    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嘛,司雨脚下步伐不停,清亮的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空气里寂静无声,只有来自她身后一股若有似无的阴风。
    司雨一直走到了墓门前才停下,前面这座巨石墓门呈矩形,高近三米,宽约两米,整座墓门表体光洁,无纹饰,更无一丝缝隙。
    这不是对开的墓门,而是一块完整的石体,只能自上而下开启。
    “还有拓跋平对不对?”观察完墓门,司雨退后了两步,朝着墓门继续发问。
    仍是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或许是她声音太小,里面的人听不见?
    这么一想也很有可能啊,无极陵好歹也是天下闻名的帝陵,隔音效果总不能太差……
    于是,司雨转了方向,壮起胆子走到右侧石兽身边,恶狠狠地瞪向对方,朝它耳边叱问道:“害怕我了是不是?!不敢放我进去是不是?!”
    她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嗤,“嘁——”
    年轻男子的声音,司雨慌忙转身,恰好看见左侧那只石兽——不屑勾起的嘴角正在抚平。
    初时她还不确定,只是随意这么一猜,然而现在,她已有八分坚信——拓跋氏就藏在墓门后面了。
    跑到了另一只石兽正对面,隔着两步距离,司雨叉腰站定,视线却落在石兽的脚下,要说这石兽体内有什么机关连着墓室的话,那它的脚下就一定是关窍所在。
    她心中快去思考着,面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道:“你嘁什么嘁?有本事你开门啊!不敢了吧?怂成这样你竟然还好意思进你祖宗的地宫!”
    “也不怕气得他老人家诈尸,起来呼死你们这群不肖子孙!”
    “你闭嘴!”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尽管他语气怒意盛极,然司雨却丝毫不惧。
    此刻她已有十分的确定——墓门后面一定有拓跋元羽和拓跋平。
    司雨微眯了双眼,面色颇有几分遗憾道:“哦,我差点儿忘了,你祖宗已经诈不了尸了。”
    拓跋无极的尸身都已经被分割成五份,分别葬在五处不同的地方了,自然是无法诈尸的。
    “不过他还可以借尸还魂嘛,再不济,附身到这座石兽身上也行啊,就像你现在这样,还能逞个口舌之快……”
    “平儿!放她进来!”低沉黯哑的男声,打断了司雨的喋喋不休。
    那声音的主人,赫然就是她的杀身仇人——拓跋元羽。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就是她司雨报仇雪恨的日子!
    唇角噙着一抹嚣张得意的笑容,司雨大咧咧地杵在墓门前,待厚重石门缓慢升起后,她便姿态从容,面带微笑地走了进去。
    颇有几分单刀赴会的豪气。
    然而这豪迈并未持续过三秒,她的心头便陡然升起一股愤怒,还有痛苦。
    就在墓门之后的前室中,一群黑衣人正环坐在火堆周围,手里的匕首上插着一块已烤熟或者尚未烤的肉块,地砖上淌了一地的鲜血尚未凝固,四处散落着阿黑的白骨和皮毛。
    她踉跄着奔进去,双目泛红地瞪着其中一名正在剔肉的男子,声音颤抖道:“你们杀了我的阿黑。”
    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她似是感觉不到,拳头被她攥得锃紧,下一瞬,她转首,将在座的所有人怒视一圈,压抑着怒火轻问:“是谁?”
    “谁干的!”突然飙高的嗓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有一人骤然起身,执剑向她,剑尖抵在她心口前不足一寸的位置。
    只差一个命令,这柄剑就能瞬间穿透她的心脏。
    拓跋元羽面色沉静地抬眸,他本就重伤未愈,又在这冰寒的墓地里呆久了,此刻脸上全无血色苍白如纸,往日的凌厉张狂也悉数褪去。
    他凝视着司雨,突然淡笑了起来,挥手示意黑衣男子退下,他似是满怀愧疚道:“孤王没有想到你会追来,更不知晓那黑狗的主人竟然是你,孤王若早知道是你……”
    温柔低缓的声调,听起来竟有几分情意绵绵的味道,然而他停顿的位置,却只让司雨觉得毛骨悚然。
    拓跋元羽并未再继续言说下去,毫无征兆地,他长袖在空中一挥,对面便有一男子直直地仰头倒下,眉心插着一枚银色细镖。
    他冷冷的视线往周遭一扫,黑衣人动作整齐地站立起身,将手里的肉骨全都放下。
    “孤已替它报了仇,你看这样可好?”前一刻他还冷若冰霜,下一刻视线对上司雨的瞬间,他已笑如春风,眸中似有日月。
    司雨呆滞地立在原地,保持着一动不动,只有攥紧又松开的双拳,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阿黑已死,她便是知晓了凶手又能如何,杀人吗?她不敢,也不愿,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拓跋元羽曾将她一剑穿心,她满心激愤地一路追进皇陵,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
    她不是说要报仇吗?如何报啊?
    她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在李不凡李不凡将他抓住的时候,站出来朝他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再狠一些,待拓跋元羽将死之际,敲锣打鼓欢送他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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