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了。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好吗?你干嘛要曲解别人的意思?”
他一记凌厉的眼刀射来,冷淡道:“既然最终还是要走,那早晚都是一样。”
“好好好,不走,就算可以回去我也坚决不离开你好了吧?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乖乖躺好了呢?”她妥协,因为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上与他纠缠。
“真的?不是随便敷衍我?”南宫硕听话地躺了回去,却表示怀疑。
“我哪敢?”她睨了他一眼,小心替他掖好被角。
“最好是不敢!”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明显。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我伤没好之前,你要一步不离的陪着我知道吗?”
“怕我趁机跑了吗?”接触到他不善的表情,她嚅嚅道:“知道了。”……
如胶似漆地腻歪了一段时间后,南宫硕伤势见好,他又忙碌起来,往往一天下来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不过,这天难得他留下来吃饭。
“怎么不说话?”
这女人好怪,他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说什么,连笑脸都不给一个。
“食不言。”她慢条斯理用餐,只是半天也没吃进什么。很奇怪自己最近反常地没有食欲。
这女人!竟敢拿这一条来回他!
南宫硕端起碗,三下五除二扒拉完碗里的饭,“砰”地放下碗筷:“这下可以说话了吧?”
“我没吃完。”她淡淡道,眉头都不抬一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难道是怪他冷落她了?不会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那就别吃!”他夺下她的碗筷,蹙眉道:“你这哪是吃饭的样子?”
“不吃就不吃。”她小孩子气地撅嘴,心里莫名泛起委屈。
南宫硕忽然想笑了,她到底是想生气还是想撒娇?
他的大掌伸过去握住她,嘴角笑意明显,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截断了。
“王爷,不好了,练夫人说肚子疼,要您马上过去!”
南宫硕笑容突敛,低沉道:“知道了,本王马上过去。”
他的黑眸深深落在花月影身上,半晌安慰地在她脸上一吻,柔声道:“我先过去看一下,晚上再过来陪你。”
随后他起身,急匆匆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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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黑影
入夜,温度越发低冷冻人,连心口都要凉透了般。
明知他今晚不可能过来了,她却执拗地较着劲,说晚上会来的人是他,现在却放她鸽子,做不到的事干嘛瞎承诺。
她忽然恼怒无比:花月影,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竟然在这傻等一个不会来的男人,就算他来了又怎样,难道自己真的很乐于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她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深深吸气,再长长呼出,平复下心情。
“算了,睡觉睡觉,这么晚不睡着凉了也没有人心疼,苦的还不是自己。”花月影飞快扯去身上的长衫,利落钻进被窝里。
还是被窝温暖啊!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吃饭也没有食欲,胃里还搅得难受,动不动就恶心想吐,看来一定是受凉了,这大冷天的干坐着不睡不是找病吗,以后可要注意。
胡思乱想了片刻,她终于抵不过睡意的召唤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花月影门口,手中的匕首泛着森冷的银光,他灵巧地用匕首在门闩上一挑,门闩应声而落,他闪身进去,反手关好了门。
他悄声踱至床边,床上的女人毫无所觉,只是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仿佛睡梦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他摇头一声低叹,掀开被子的一角,和衣躺了进去。
“笨蛋,睡个觉也不老实,在做什么傻梦呢?”他在她耳边呢喃,修长的手指在她眉头轻抚,而她皱着的眉头神奇地舒展了。
“骗子……滚……”花月影口齿不清地在梦中怒斥,身子却自动往他身边挪了挪,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他胸口不动了。
她这副样子看在眼里,南宫硕不禁莞然失笑,她这骗子骂的怕就是他吧?
他伸出手臂揽住她,黑眸凝着她美丽的睡颜,无限爱怜地在她额头发间落下轻柔的吻,有心想碰触她的红唇,她却缩在他怀里,他的吻落下来她还时不时咕哝一声,似乎在埋怨他扰人清梦。
他苦笑,不是他不在意她,但他却不得不故意冷落她一些。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关键时刻,他身边的细作正是要费心一个个除去,而这背后牵扯到的人,哪一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与她适当的保持距离,也是怕有人狗急跳墙拿她开刀。
可是,他还是隐隐不安,或许光保持距离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毕竟在大宴上他救她,为她挡箭是有目共睹的,自己对她的刻意疏远会不会有此地无银之嫌呢?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或许,让她离开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哪怕她恨他也值得,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影儿,别怨我。”南宫硕眼眶泛红,哽咽着:“你知道做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吗?我好舍不得,更不想你误解我、恨我,可是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冒险,只要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我的。”南宫硕眼睛一阖,泪终于从眼角滑落,直沁入枕间,消失不见。
数天前,听到她有离开的意思,他还无比恐慌,甚至逼她承诺不走,现在,他却要想方设法逼她离开,这中间的心境变化连他自己也有些无所适从。
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大有把这一生的泪一次流光之势,在把她的枕头彻底打湿之前,南宫硕果断抽身离开。
门悄声关上,四周又恢复一片清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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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
一夜银装素裹,整个世界披上了耀眼的洁白。难怪特别冷,原来竟是下雪了。
下雪了!
花月影心下大动,她记得江澄说过:下雪之日说不定就是白鹤道人的归期!
她忙叫过玉壶,问道:“王爷呢?知道他在哪里吗?”
“听说练夫人动了胎气,王爷一步不离地陪着她呢,夫人要是有事,我去请王爷过来。”
“不用了。”花月影不免心中酸楚,摆摆手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随口一问。”
她托腮思量,这个时候显然指望不上南宫硕了,练虹霓动了胎气他肯定只会心无旁鹜照顾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她装扮成一个小厮的模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府门口的侍卫拦住她,盘问:“你是哪个院中的,有些面生啊,出去做什么?”
“我面生?我还觉得你面生呢!告诉你,我是王爷身边的,练夫人动了胎气,大夫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府中没有,王爷派我速速去大药房,你们在这拦住我问东问西,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她趾高气昂睨着他们。
“这……”侍卫显然怕担责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回!”
“哼。”她眉头一挑,快速离去。
也不知道白鹤道人有没有来,自己身上的毒还指望他解,要是他真给她解了毒,那她就不用担心百日后剧毒发作,更不用去求南宫墨,受他摆布。可如果他没有来……
她一会高兴一会担心,心思翻转间越走越快,最后迎着冷冽寒风在雪地里跑了起来,她要快点知道答案。
终于一脚跨进御合堂,花月影顾不得被风吹得通红的脸上阵阵的疼,拉过一个伙计,上气不接下气道:“兄弟,你们药房有…没有来一位白…鹤道人?”
伙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鹤道人?没听说过。”
花月影急促道:“那以前坐诊的江澄江大夫呢,他在吗?”
“哦,你说江大夫啊,他只是临时坐诊,并不属于我们药房,本来说好这几天要来帮忙的却失踪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那小伙计说起江大夫很不满,絮叨个没完。
什么?失踪?!
如果连江澄也失踪,那她的解药不就断了线索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江澄是个大言不惭的骗子,或者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更或者是被南宫墨先下手了?
一连串的疑问搅得她头晕目眩,路上又吹风受凉,她忽然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小伙计扶起她,对着里面喊:“王大夫,这里有人晕倒了。”
大夫忙过来替她把脉,片刻皱着眉道:“……没事……怎么是个姑娘?”
他掐上她的人中,花月影悠悠醒转,踉跄起身道了声谢,就往门口走去。
“姑娘。”大夫在后面叫住她:“你有孕在身,身子又虚弱,可不能再吹风受凉了。”
有孕在身?
花月影顿住,不可置信地转身问道:“你说我怀孕了?”
“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难道姑娘自己不知道吗?”大夫摇摇头,对她的马虎很不以为然。
她的信期一向不准,她也一直没放在心上,谁知却是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一起为南宫硕生孩子,而南宫硕心里却只有练虹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注定她的孩子生下来低人一等,那她又何苦!
再者,她身中奇毒,有没有解药还另说,谈孩子还太早了。
苦笑一声,她头也不回跨出了御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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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陷阱
练虹霓院中气压极低,丫头们小心翼翼,喘气也不敢大声。花月影深呼吸一口,毅然踏了进去。
她一出现,所有人目光都“唰”地向她看来,只有那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人,佝偻着在那不敢动。
这人的背影好熟悉……
怎么是府里的老大夫?微微诧异过后,她心中莫名泛起一阵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往她而来了。
“你这个贱人!”见是她,练虹霓眼呲欲裂,怒斥声中顺起一只碗砸向她。
花月影猝不及防,碗呼啸着迎面而来,正中她额头,又“哐当”碎在了地上。
对于练虹霓的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鲜血从花月影额头冒出,顺着眉际蜿蜒流下,而她被砸得明显站立不稳,踉跄着直往后而退。
“夫人,你怎么样?”玉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
花月影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站稳身子看向练虹霓处,刚才匆忙之间竟没发现原来南宫硕也在!而他不仅对于练虹霓伤了她没有任何责备,反而冷着眸子瞥着她。
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有种破茧而出之势,难道……?难道玉壶的担忧竟然一语成谶?
稳了稳心绪,花月影冷然道:“不知月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竟让姐姐这样教训我?”
“自己做下的好事你还敢问?你这贱人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练虹霓指着她,激动不已,一口气不顺竟然咳了起来。
南宫硕小心揽过她,替她拍着后背,心疼道:“你看你!……放心,万事有本王在,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他目光一转,森冷地凝向花月影:“还不跪下!”
花月影忽然很想笑,她想她已明白了一些事。南宫硕,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你的温柔呢?深情呢?为何在你脸上找不到一丝他们的痕迹?或许这些你早已给了练虹霓了,那她花月影呢?在你心中花月影又是什么?
“跪,也要有跪的理由。”她说的云淡风轻。
练虹霓向身边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粗壮丫鬟上前在花月影身后站定,一左一右扭住她双臂,狠狠向她腿后踢去,她一声痛呼,屈辱地跪倒。
她无澜的眸光泛起屈辱不服的怒气,她只看着南宫硕:“现在,理由。”
南宫硕冷眸无情,指着老大夫:“你找过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的肯定。
“是。然后?”
“你威逼他给你落胎药,他给了,而霓儿滑胎了。怎么样?要不要本王说得更详细?”
花月影冷笑:“既然老大夫什么都说了,那他更应该告诉王爷,那落胎药只不过是我要用在自己身上,凭什么她滑胎了硬要拉我做替死鬼!“
“王爷不要相信她三寸之舌,”练虹霓情急握住南宫硕双手:“谁知道她药用在哪里?”
南宫硕挑眉,一步步走近,在花月影身前慢慢蹲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知道那药你有没有自己吃下,简单。大夫过来一号脉便知。”
他眼中的无情让她无比心寒,她咬牙道:“不用了,我的确没吃。”
南宫硕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可疑的暗喜,他随后敛了敛眉,残忍笑道:“那真是可惜了,你好像难逃一死呢。”
闻言,她的心头在滴血,却吃吃笑道:“王爷可能要失望了,我好像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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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深
花月影这话一出,明显感到练虹霓等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南宫硕还是看不透的不阴不阳。
她敛起笑,正色道:“那药我虽然没吃,但也没拿去害人,当我和某些人一样歹毒么?”
“花月影,你什么意思?”练虹霓沉不住气地怒目而视。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其实,她也就是试探着随口一说,没想到练虹霓会这么在意,她就打蛇随棍上。
“你!”练虹霓面目赤红,恼怒不已。
“好了!”南宫硕出声制止,语带嘲讽:“没必要岔开话题,既然有办法证明清白,说!”
“我屋后的竹林小径,右手边第九课竹子,我把药埋在了那里。”
“你最好不是在撒谎。”南宫硕向尹枫使个眼色,示意他去找找看,枫点头,纵身而去。
等待的时间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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