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片刻后神色匆匆出来,好像做了什么事似地慌慌张张就走了。”
花月影一声冷笑,什么叫好像做了什么事似地?她凭什么擅作揣测?
“哦,这就是所谓证据吗?难道就这片面之词就要定我杀人之罪?可笑。”
美人心计(二)
“你还不服吗?我只问你,那碗汤羹是不是你送去的?”练虹霓语气狠戾,咄咄逼人。
“是我送的不错,可是”她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王爷你听,她都已经承认了,可见并不是我冤枉了她。后来的事王爷你都知道了。”练虹霓纱巾拭了拭眼泪,接着道:“那本来是我要喝的,可是又没有什么胃口,就随手赏给了平安,可没想到,没想到却要了我平安的命!是我害了她啊!”
“王爷明察,月影确实冤枉。”她膝盖一曲向南宫硕跪了下去,不卑不亢凝视着他。
南宫硕淡淡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冤吗?本王问你,这汤羹你从何而来,事发之时你又在干什么,可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早上在经过厨房的小花园碰到一个丫鬟,她扭伤了脚不能行走,又怕送晚了汤羹受罚,就求我替她送来,经不住她苦苦哀求我就答应了她。后来这么多事发生我可是刚刚才知道,希望王爷还我一个清白。”
“丫鬟?是谁?”捕捉到问题的关键,南宫硕眉头微蹙了起来。
“我不认识,她说她是练夫人院中的,叫香香。”花月影有些紧张,希望香香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胡说,我院中从来没有叫香香的,你这谎未免扯的离谱!”练虹霓一抹冷笑逸在唇边,看你怎么收场!
“我没有说谎,她的确说她叫香香,事到如今我哪有说这种谎的必要?”她眉宇间逐渐有些焦虑,难道香香这个人也是假的吗?
“福来。”南宫硕叫过福管家:“你去查一查,府中是否有香香这个人。”
“是。”福管家匆匆而去,不一会即来禀告:“王爷,府中并没有香香这个人。”
果然!她心底一沉,到底是谁这般处心积虑害她,如今叫她怎么脱身?
练虹霓此时聪明地不再多说,只更加伏在南宫硕肩头呜呜咽咽哭着,柔弱委屈地轻喊着:“王爷!”
南宫硕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一双黑沉摄人的黑眸却向花月影看来:“你还有何话说?”
“事已至此,有人计划好陷害我又岂能容我找到脱身的机会。多说无益,王爷本来就没打算相信我,不是吗?”凌然不惧的眼神与他相接,不避不闪。
“既然你再没证明清白的证据福来,交给你了,就按霓儿说的办,乱棍打死。”南宫硕声音清冷,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好一个乱棍打死!他果然冷情至此,一直以为他对她有些不同的,如今看来自己多么愚蠢,可笑之极。
唇角噙着嘲讽的笑,笑得酸涩,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这里忽然很痛、很痛
“等一等。”一道瑟缩却坚持的嗓音响起:“王爷恕罪,奴奴婢可以为她证明清白。”
绝处逢生的惊喜,花月影抬眼望去,原来是玉壶。傻姑娘,一向都胆小,很知道明哲保身,这次怎么站出来为她说话,她可不想见她被自己连累。
“说!”南宫硕简短的话语没有人听出他的颤抖。
“奴婢早上恰好经过花园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月影刚离开那自称香香的丫鬟就完好地站了起来,当时奴婢觉得奇怪就暗中尾随,见她闪到西苑那边就不见了。本想警告月影,却怎么也没找到她,终于还是,还是,呜呜”玉壶忍不住抽泣起来。
花月影心下感动,好玉壶,真是难为她了。
“大胆奴婢,都说了府中并没有香香其人,竟还敢信口雌黄,来人,先给我掌嘴!”练虹霓俏脸通红,目呲欲裂。
美人心计(三)
听到要对她动手,玉壶早已吓得失了颜色,眼神慌乱地犹如受惊的小兔。
“住手!”花月影冲过去拦在玉壶前面,杏眸中愤恨不已:“刚才不查不问就要杀了我,只因没有人能帮我作证,现在有了目击者,夫人却一口断定她是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夫人所谓公平的一个态度吗?还是向来宁可错杀才是夫人的行事作风呢?”
闻言,练虹霓正要发作,一道身影却先她一步掠了过去。
倏地,花月影下颚被狠狠掐住,迫使她对上了南宫硕冰冷的眼眸。他一瞬不瞬地冷冷看着她,忽然出手“啪”地狠狠抽在玉壶脸上。
猝不及防,玉壶一声惊叫坐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低低啜泣。
“玉壶!”她一声惊呼,挣扎着想挣脱他的钳制,他的手却警告地握住了她的玉颈。
“还要放肆吗?你大可以出言不逊、嚣张行事,本王不和你计较,只惩罚——她!”他微一挑眉,脸色阴沉。
“这是什么逻辑?我出言不逊为什么要打她,关她什么事?王爷的思维果真异于常人,要打尽管打我”未说完的话在听到“啪”一声脆响后硬生生止住。
这臭男人竟移形换影地速度过去又抽了玉壶一掌!他果真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死穴,知道她不忍玉壶受伤害。
漠视了她半响,见她虽怒却不再言语,他满意地道:“看来对付你这张利口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更换来花月影怒火飙升,却不能发作,只在一旁怄得吐血,十指握地咯咯作响。
“王爷!”练虹霓见他虽帮自己出头,可打的始终也不是花月影,难免还有不满:“这丫头牙尖嘴利,看来不好好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霓儿放心,本王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给她一抹安心的笑,随即吩咐:“福来,把她们两个先关起来,派人好好看着。”
大言不惭,凶手早就逍遥了好不好!花月影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计下心来,先关起来吗?好主意。
推推搡搡地,被关进了小柴房,留下一人看门后福来就匆匆赶到前院去了。
看着玉壶两颊高高的肿起,她不忍地轻叹,还是连累她了。
“好妹妹,很疼吧?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她轻抚着她的疼痛,眼中泪花闪烁。南宫硕下手好狠!打的要是自己也就罢了,偏偏打对她好的人。他心思好深,一下手就捏住了她的软肋。
“我没事,过一会就不疼了,你别难过。”玉壶扯起嘴角冲她一笑,牵动伤处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连忙示意她别再乱动到脸,她若有所思地蹙眉,问出心底的疑问。
“玉壶,你说当时看到那丫鬟香香往西苑去了,可看出她是往西苑哪个方向?是穆红渠还是云慧的方向?”
“其实我根本没看到什么香香,我是听了你的陈述估摸着说的。”玉壶压低声音,调皮眨了眨眼睛。
“什么!”她大吃一惊,这丫头怎么敢!
“你这傻丫头,这是要引火上身的。那你还言之凿凿说她往西苑去了?”
“那是王爷”玉壶一个机灵,连忙改口:“那还不是为了瞒过王爷嘛。”
好险!差点说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等会王爷要是发现是你做假证,我们两个都得完蛋。不行,玉壶,我们得逃。”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带着玉壶一起逃走,不能留下她一个人来承受后果。
“什么!”玉壶失声而出,连忙捂住小嘴,显然十分震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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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计(四)
“啊!”柴房传来一声惊叫,引起守门的不满。
“吵什么,安静点!”
“救命啊,有蛇!赤练蛇!”高分贝的嗓音持续尖叫。
守门人不耐烦地拿钥匙开门,一边咕哝着:“真麻烦,好好的这么会有蛇呢?真是”
门打开的刹那,一条木棍呼啸着迎头而来,这当头一棒让他应声倒地。柴房里两个女人连忙夺门而出。
“快,玉壶!”花月影警觉地在前面探路,一边招呼玉壶跟上她。好在柴房偏僻,很快就摸到了院墙边。还是老办法,借助绳子翻墙。
她熟练地把绳子抛上墙固定住,示意玉壶先上。
“真的要走吗?可能事情还有转机也不一定。”玉壶有些举棋不定,其实没必要走的,她们也不会有事,可是,她又不能说。
“转机?我可不想拿咱们的命去赌,快点上去吧,晚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玉壶一咬牙,顺着绳子艰难怕了上去,花月影随后而上,站在院墙上俯视了一番,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再见,永远再见了,这次姑奶奶可不打算回来了。
一心着急离开的花月影没注意到玉壶细微的小动作,她已沿途做了记号。而她过早离开更不知此时王府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分界线来问候
“王爷。”见他只是把花月影先关了起来,练虹霓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主意:“平安可不能白死,为何王爷不问罪凶手?”
“霓儿别急。”见枫已经回来,南宫硕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好戏才刚开始。”
“人呢?带上来。”
“是。”枫扯过门口惊恐发颤的女子,推至厅中跪下。
“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她只不住地磕头。
“王爷面前还敢狡辩,做过什么最好老实交代,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枫抽出身侧佩剑,无情架在她颈间:“若是说错一个字,相信王爷不会介意看到有人血溅当场。”
丫鬟瘫倒在地,再不敢隐瞒。
“奴婢是穆主子的丫鬟小翠,这都是主子吩咐的事奴婢不敢违抗,王爷明察啊!都是穆主子让奴婢做的。”
“详细说。”南宫硕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
“是。主子给了奴婢一包药粉,叫我把它放进练夫人的食物里,然后化名香香接近花月影,让她把有毒的羹汤送去,主子还答应奴婢办好了这件事,就给奴婢一笔银子远走高飞。”
好一个一石二鸟!
“枫,去把穆红渠请过来吧。”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冷喝。
“不用,我已经来了。”她冷然跨入,神色不悲不喜。
“为何要用毒,你就这么恨霓儿吗?”南宫硕一脸阴沉。
“恨她是不假,她何尝又不恨我们?王爷知道我这毒药是哪来的?”穆红渠嘲讽一笑:“正是这假清高假慈悲的练虹霓亲手交给我的呢!”
“胡说,你血口喷人!”练虹霓脸上殷红如血。
“我既然敢来就没有胡说的必要,不是你说见不得花月影和王爷如影随形,求我趁机除掉她吗?我倒想一石二鸟把你们两个眼中钉都除了,没想到你棋高一着竟让平安做了你的替死鬼,那么忠心的奴才你也忍心送她去黄泉。”
“这么一来事情闹大了查到底,无非就是花月影背黑锅或者像现在一样我才是幕后黑手,谁也不会联想到你练虹霓,毕竟死的可是你的忠仆。这才是好一个一石二鸟!高!”穆红渠替她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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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计(五)
“王爷!”练虹霓“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她竟这样地污蔑我,求王爷替霓儿做主!”
穆红渠一声冷哼:“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最清楚。就算如了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可你要小心夜半无人时你忠心耿耿的死鬼平安回来找你!”
冷不防一个冷颤,练虹霓毕竟是心里有鬼,瞄了眼面容狰狞直挺挺躺那的平安,浑身汗毛孔“唰”地大张。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霓儿,我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何况是下毒害人这种事?我一直都把平安看做亲姐妹般,早知道这样我宁愿死的是我。”她拉着南宫硕衣袍下摆呜咽着哭了起来。
“练虹霓,你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都住嘴。”南宫硕扶起跪在地上的练虹霓,转身看向穆红渠时眼神愈发冰冷:“凡事只讲证据,你的丫头说是你指使下毒的,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始作俑者是霓儿?”
她瞬间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她不傻,王爷这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也罢,这种结果自己不是一早就料到了吗?
“红渠只说事实,没有证据。敢问王爷,今日之事如果我与她身份对换,王爷也会一般对待吗?”她一脸悲戚。
“当然,但是本王相信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侧首给了练虹霓一抹温暖的笑容。
“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笑得癫狂:“我明白了,明白了!请王爷处置吧,红渠领罪。”
一个女人,爱了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是何等凄凉!
他皱眉:“那花月影呢,她是无辜的吗?”
看着练虹霓眼中的轻蔑,她笑了,就算你除去我这眼中钉,我可不能让你太得意,怕什么我就给你来什么,看你能不能斗得过那丫头!
“那小丫头么,说来她还得谢我,如果不是我临时改了主意,练虹霓的意思可是要毒死她,那现在躺在那的,可就是她了。”看着练虹霓脸上的冰冷越凝越重,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放肆!事到如今还要污蔑霓儿,真是死不悔改。”想到那傻丫头有可能冰冷地躺在那他心中抑制不住的酸楚与慌乱,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很好的用愤怒掩饰过去。
他永远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王爷,她见事情败露还要拉我下水,真是心肠歹毒!平安死在她的手里,还请王爷处死这毒妇为平安报仇!”她要见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才解恨,跟她斗!
“本王不想动用私刑,还是交给刑部处置吧,带下去!”
两家丁蛮横架起她就往外拖,她笑得凄凉:“练虹霓!你别得意,小心哪天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哈哈哈哈”她猖狂的笑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泼妇!
练虹霓嘴角一抹冷笑,都死在她手里了她还不得意?正是不想跟你这种蠢货一样下场她才更要好好谋划,除掉所有能威胁到她的人!
“谢王爷还霓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