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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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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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在你想听哪一首歌曲的时候,手机会自动的给你播放这一首歌曲——这样的事,发生在黄叶的身上有很多遍了。似乎,歌曲很懂一个人的心情!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这不是歌曲,而是电话——这一首歌还没有结束,怎么会单曲循环呢?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电话号码,还是之前的那一个电话号码。是接通电话呢,还是不接呢?可,黄叶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会不会是自己忘记了的一个女孩?若是自己忘记了的一个女孩,又会是谁呢?
  “你好,你找哪位?”
  “我打你的电话,肯定是找你的。”
  “你会不会打错了电话呢?”黄叶听着她的声音,不是自己熟悉的女孩!
  “我没有打错电话啊!”
  “你再不告诉你的名字,我挂电话了。”
  “别挂电话,我对你说。”她说,“你真的没有想起我是谁?”
  “我真的没有想起你是谁。”
  “你真的把我给忘记了啊!”黄叶听着她的声音,有一点失落落的感觉。
  “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我叫黄樱,有没有印象?”
  黄樱,是谁啊?黄叶在自己的脑海回想着一些女孩的模样,对黄樱去没有一点记忆了。
  “还是没有一点记忆。”黄叶说着。
  “我们在同一个村子的,没有想起来吗?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还有黄槿。”她说着。
  这一刻,在黄叶的脑海浮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这一个女孩,已经有着十几年的时间没有相见了。
  “怎么你的电话是重庆的呢?”
  “想起来了?”
  “嗯,我已经想起来了。”
  “你还是没有把我给忘记的。”她说,“我现在在重庆,你还在家里吗?”
  “嗯,现在还在家里!”
  “怎么之前看见你在新疆呢?”
  “那一段时间里我在新疆工作。”
  “你还去新疆吗?”
  “嗯,要去的。”
  ……
  两个人说了很多话,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才缓缓地把电话给挂掉。黄叶看着手机,把她的电话存到了手机里。之后,黄叶捡着地面上的砖块,扔在拉拉车中,拉着车子,来来回回……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
  

☆、一三四

  夜晚,黄叶躺在床上听着歌曲。今天累了一天的时间,感觉全身很酸。即使在新疆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在新疆的那一段时间里,累着了,躺在床上,一会时间睡着了。那一段时间,是黄叶入眠最快的一段时间。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播放着的歌曲换成了铃声,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电话号码,是黄樱的。
  “睡了没?”她说着。
  “还没有。”黄叶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很小。似乎,她在被子里给自己打电话。
  “你在做什么呢?”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着。”
  “有没有时间陪我聊聊天?”
  “你不怕你的手机没有话费吗?”
  “没事,明天再去充话费。”
  “好吧。”
  “问你一个问题。”她说。
  “你说吧。”
  “你有没有女朋友了?”
  黄叶听着这一个问题,许久没有说话。一时间,黄叶自己都不知道说点什么。这并不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但却没有答案!
  “没有!”最后,黄叶还是简单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难道我一定有女朋友?”
  “我看着你写的那些日志,是为某一个女生而写的吧。”
  “嗯,是为某一个女生而写的。”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黄叶一笑,没有回答。若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会写这么多的日志了。这些日志,是写给她的,也是写给自己的。
  “不是。她是我暗恋的一个人。”黄叶说。其实,也不是暗恋了——黄叶已经对她表白了。只是,在表白的时候,她已经是他人的女朋友了。
  “可以告诉我她是谁吗?”
  这一个问题,都已经问过很多遍了。过去的时候,黄叶没有给别人答案,现在也不会给别人答案,以后也不会给别人答案!
  有些事,是自己不能说的秘密!
  “你问别的问题吧。”黄叶对着她说。
  “你对我说一下吧。”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的。”
  “那好吧。”
  ……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黄叶和黄樱说了很多话。这些话,都是说给曾经的自己。在曾经的时候,在童年的时候……
  黄樱在上小学的时候随着她的父母离开了村子,之后去了什么地方,黄叶不知道了。那时候,黄槿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那时候,谁离开了,谁没有离开,都没有那么的重要。在后来的时候,才知道,离开某些人,还是挺舍不得的。
  我舍不得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我们之间的友情。以及,后来,懵懂的爱情!若是没有这些,谁离开,谁走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早点休息吧,晚安!”黄叶对着她说。
  “晚安!”她说着。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一点。而这时候,两个人打电话的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
  “你没有挂电话吗?”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电话还没有挂掉,还在走着。
  “你挂吧。”
  黄叶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之后,房间里又是回荡着歌曲的旋律。听着她唱过的那一首歌,黄叶打开房间里的灯,拿着放在床头的相片,触摸着。
  她的脸上,一脸微笑,像春天里的一朵花,在绽放着。而这一朵花,永远都不会凋谢。但,却再也看不见了。
  有多少人的微笑,消失在人群,消失在人海……
  没有一会时间,这一首歌已经结束了。一首歌的时间回忆与你有关的事,时间太短了。即使还有一首歌的时间,也太过于短暂了。与你有关的故事,一首歌的时间永远是不够的!
  许久之后,黄叶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闭着自己的双眼,听着歌曲。歌曲,是催眠的药,却又是失眠的汤!
  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黄叶还没有睡着。而这时候,播放着的歌曲还在播放着。听着歌曲,黄叶却睡不着了。
  想你的思绪,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阵阵浪墙……
  一首歌的时间结束之后,黄叶把播放着的歌曲给关掉了。之后,转过目光,看着窗外的世界。
  星星闪烁,月光皎洁,安静的世界,却有着不安静的心情!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黄叶睡着了,当黄叶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早晨的八点。看着手机,在上面有着一条短信。
  “叶子,出来打球吧。”简单的几个字。黄叶并没有给她回短信,而是拨打着她的电话。但,响过了几声之后,却无人接听。
  黄叶穿着衣服,走出房间。这时候,爷爷他们都已经在吃着早饭了。
  “昨天那么晚还没有把灯关掉,在做什么事?”爷爷说着。
  “没做什么。”
  黄叶走到洗脸间,拿着杯子,牙膏要刷。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长长了许多,眼睛有着黑眼袋。黄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笑。之后,挤着牙膏,闭着自己的双眼,刷牙。
  在吃过了早饭之后,黄叶接到了黄槿的电话。
  “叶子,你来我家里,我等着你。”
  “你等我一会。”
  “嗯。”黄槿说过这个字之后,把电话给挂掉了。黄叶向她的家走去,一步,又一步……
  走到黄槿家门前的时候,黄叶敲着她的家门。
  “等一下,很快好了。”在屋内传来了黄槿的声音。
  黄叶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而过一会时间之后,黄槿把院子门给打开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刚刚到。”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睡着了。”黄槿一边走着,一边梳着头。
  “没事的。”
  “你什么时候走呢?”
  “我在等通知。”
  “这么好,还要等通知。”
  “没什么的。”黄叶说,“你吃饭了吗?”
  “我刚刚起来,你说我吃饭没有?”
  “怎么不做饭呢?”
  “等会再去做嘛,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吃饭之后一起打球。”
  “等你吃饭之后,太阳都落山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这是事实!”
  黄槿把自己手中的梳子放在一边,缠好自己长长的头发。之后,走进厨房了。黄叶拿着一把椅子,走到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似乎,缺少一点什么。黄叶拿着手机,播放着歌曲。
  空气中,都是歌曲的气息!
  很多人,喜欢某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在生命中都是这一件事或是着一个人的气息!
  还没有过去五首歌的时间,黄槿端着一碗饭走出来了。站在黄叶的一边,吃着饭。
  “你不坐吗?”黄叶对着她说。
  “没事,站一会。”
  在吃饭的时候听着歌,是怎么样的感受呢?黄叶在偶尔的时候挺喜欢这样做的。不知道她是否也是挺喜欢的?黄叶拿着手机,关掉了正在播放着的歌曲。
  你喜欢的事物,他人不一定是喜欢的。他人喜欢的事物,不一定也是你喜欢的。
  黄叶在想着发生在昨天的事——黄樱也是她的好朋友。不过,想了一会时间之后,黄叶决定不对黄槿说这一件事了。
  “吃饱了吗?”黄叶说,“要是没有吃好,还可以再添加一晚饭的。”
  黄槿端着碗筷向里面走去,转过自己的目光,对着黄叶说:“你以为我是猪啊!”
  “比猪好一点吧。”
  “叶子,你是不是身上又发痒了,需要我给你挠一挠?”
  “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有一会时间,黄槿走出来了,在她的手中有着一副球拍。黄叶站起来,拿着刚才自己坐着的那一把椅子,向里面走去。
  “放在院子里又没有人拿,放着吧,我们还要打球。”她挥动着自己的手中的球拍。
  “有球吗?”
  “有一个球。”她像是变魔术一样的把球放在了黄叶的面前。
  “一个球不够用吧。”黄叶对着她说。在黄叶打球的时候,至少有两个球——因为其中的一个球会被黄叶打碎。
  “没事,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球。”
  黄叶一笑,没有说话。黄槿说的这一句话是对的——黄叶有很多兵乓球——每逢春节的这一段时间,黄叶会买很多兵乓球备用——村子里没有兵乓球卖。
  两个人走出院子,院子门被黄槿给合上了。走到兵乓球台前,她站在一边,黄叶站在她的对面。
  “我开始发球了,接招。”黄槿说着。
  黄叶拿着兵乓球拍,在对面等着她发球。当她把球发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秒的时间。
  “动作优美,可惜状态不佳!”黄叶对着她说。
  “我的状态还没有恢复过来,等我恢复过来了,会把你打得狗血淋头的。嘿嘿……”
  “能不能不让牛在天上飞?好大的黑牛啊!”黄叶抬着头,看着天上。
  “接招。”这时候,黄槿发球过来了。
  黄叶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这一个球并没有被接过去了。
  “偷袭成功,耶!”她跳着自己的身体,手舞足蹈。
  “有那么夸张吗?”
  “你说呢?”她说,“也不想一想,平时打球的时候一直都是你虐待我,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翻身。心中有多么压抑,你懂得吗?”
  “似乎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差一点把我五马分尸了。”
  “我和你的仇解都解不开了,你说有多大?”
  “地上有一只蚂蚁,你说有多大?”
  “气死我了!”
  “不要气着自己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她说着又发球过来了。而这一次,黄叶把球给接过去了。
  “你能不能放一点水?”
  “我给你捐血行不行?”
  “算你狠!”
  ……
  两个人一边打球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二点。而这时候,黄叶的爷爷在喊着黄叶的名字,并且向球台这边走来了。
  “我要回家吃饭了。”黄叶对着黄槿说。
  “我也很累了,回去了。”她笑着说,“很久没有这么尽兴的打球了。”
  黄叶一笑,走到黄槿的旁边,把手中的球拍递给她了。
  “今天下午还有时间出来打球吗?”黄槿说。
  “可能没有时间了!”
  “明天呢?”
  “明天要出去了。”
  “快说,是准备和那位女生共度良宵?”
  “你能不能用词准确一点啊?这样做老师,可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
  “明天去什么地方吗,是不是有什么聚会,把我也带上?”
  “你真的想去啊!”
  “和你开玩笑的。我有那么多的资料还没有复习,怎么去考试呢?”
  “拿一个打火机,哪里没有记住的,全部都烧掉!”
  “吃饭了,叫你也不回答!”黄叶的爷爷走到黄叶的身边,对着黄叶说。
  黄槿一笑,拿着球拍,转身离开了。黄叶转身,向家里走去。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已经端着碗在吃着饭了。
  “玩得开心吧,吃饭的时间都忘记了。”
  “是啊!”黄叶一笑,向厨房走去。给自己盛好了一碗饭之后,夹着菜,坐在阳光下的椅子上,晒着阳光,慢慢的吃着饭。
  下午,黄叶在整理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但黄叶却又舍不得丢弃。这些东西,都是几年之前了。距离最近的也有两年多了——高中刚刚毕业!
  在黄叶的手中拿着一个本子,这一个本子是五年之前的一个本子——刚刚走进高中校园。在这一个本子上面,写着黄叶的某些心情。黄叶翻开第一页,一字一行的看着。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字迹……
  多年之前的心情,谁又会记得呢?
  整理一会时间之后,黄叶走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远方,有着美丽的风景。但,没有你们的陪伴,再美丽的风景也没有一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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