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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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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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肖楚楚就像小偷,在窃取不属于她的东西,心慌中夹杂着兴奋,紧张中带着激动。
双唇贴在一起,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他并不属于她。
恋恋不舍的离开覃慕峋的嘴唇,他的薄唇微微开启,沉重的呼吸吹拂过肖楚楚的脸,像鹅毛撩拨她的心弦。
腿蹲得发软,肖楚楚坐在地板上,静静的看着覃慕峋,将他的面容深刻在脑海中,不管何时回忆,依然如现在般清晰。
肖楚楚呆坐了许久,覃慕峋的手机在裤兜里铃声大作。
“唔……”覃慕峋慢慢恢复了意识,他微微侧身,闭着眼睛摸出手机,大拇指熟练的划过屏幕,将手机放到耳边:“喂……漫柔……我喝醉了……”
说完这些话,覃慕峋的手一松,手机落在身旁,他又睡了过去。
肖楚楚凑过去看着通话中的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的拿起来放到耳边,她听到蒋漫柔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和朋友喝酒也得有个度,明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还喝那么多,快回来吧,心心已经睡了,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明天下午还得坐机场,快回来吧,喝了酒别开车,坐车回来,上了车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慕峋,你听到了吗,怎么不说话,慕峋,慕峋……”
蒋漫柔真啰嗦!
肖楚楚撇撇嘴,放下手机,待蒋漫柔挂断电话之后关了手机的声音。
再看覃慕峋,睡得正香,也许他以为是在梦中接了蒋漫柔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思远已经离开近一小时,他给覃慕峋冲的解酒药已经凉透,肖楚楚终于鼓起勇气叫醒覃慕峋。
“覃律师,醒醒,起来喝药。”
她请推他的肩,不停的喊:“覃律师,覃律师……”
覃慕峋不理她,继续睡,肖楚楚只能把他的鼻子捏住,不能呼吸自然就醒了。
“唔……”覃慕峋眉头紧蹙,推开肖楚楚的手,缓缓睁开通红的双眼,看到肖楚楚,又惊又喜,沙哑的嗓音问道:“怎么是你,漫柔呢?”
睁开眼就问蒋漫柔,肖楚楚心里不高兴了,小脸一板,没好气的说:“蒋漫柔在家里等你回去。”
“这是哪里?”覃慕峋抬头看了一圈,确定这里不是肖楚楚的公寓。
“陈医生的家,医院有个患者需要他回去会诊,待会儿就回来。”肖楚楚端起药,送到覃慕峋的面前:“解酒护肝的药,喝了吧!”
覃慕峋坐起来,接过药闻了闻,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喝完药之后覃慕峋清醒了许多起身就要走。
肖楚楚却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覃律师,我想见心心,能让我见见她吗?”


 086心心说话了

想起蒋漫柔对肖楚楚的敌意,覃慕峋摇摇头:“不能。”
“可是我很想心心,明天她就要和你们去德国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就算有机会见,她不一定还记得我,让我见见她吧,不然我不能安心。”肖楚楚一直认为心心是她的责任,是她把心心带到覃慕峋和蒋漫柔的面前,不然她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可能团聚。
但现在,他们过河拆桥,不允许她见心心,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肖楚楚执意要见心心,覃慕峋始终不松口。
“行,你不让我见是吧,我跟你回去,蒋小姐总不会拿扫帚赶我走吧,我就看心心一眼,不会给你们添任何的麻烦。”
她去看心心本身就是麻烦。
覃慕峋了解蒋漫柔的性格,到时候势必会大闹一场。
他头疼不已,低沉的声音满是无奈:“肖楚楚,能不能不要强人所难?”
“我哪里强人所难了?”肖楚楚气急了,厉声控诉覃慕峋和蒋漫柔过河拆桥:“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们蛮不讲理,不让我见心心,你们有没有问过心心的想法,她很喜欢我,肯定想见我,正因为她有你们这样专制的父母才会得自闭症,以前虽然生活清苦,但她多么活泼可爱,现在呢,你们给她了什么,她很幸福吗,很快乐吗?”
覃慕峋被肖楚楚质问得没了语言,半响才没有底气的说:“心心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她是我带到你们面前的!”肖楚楚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我必须要见到她。”
“……”覃慕峋定定的看着肖楚楚,面色深沉,眸底有层层波光涌动。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以覃慕峋的妥协告终。
他说:“走吧!”
“谢谢。”肖楚楚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低眉顺眼的跟着覃慕峋出门。
出租车很快把两人送到楼下,覃慕峋摸出手机,看到了十二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蒋漫柔。
最后一通电话是在一分钟之前,覃慕峋立刻回拨过去:“漫柔,我在楼下了……肖楚楚和我一起,她想见心心……”
肖楚楚迫切想知道电话那头蒋漫柔说了些什么,密切注意覃慕峋的表情,见他蹙眉,想必蒋漫柔没说好话。
“蒋小姐说什么?”覃慕峋挂断电话,肖楚楚着急的问:“她生气了吗?”
覃慕峋侧头看着肖楚楚说:“她生气难道不是你预料中的事吗?”
被覃慕峋的话堵得语塞,肖楚楚尴尬的挠挠头:“对不起,我太紧张心心了,听说她从十几楼摔下去……我想看看她……”
说话的同时,肖楚楚已难过得眼泪直打转。
心心坠楼的事覃慕峋愧疚不已,他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的真实情绪外泄,但眼眶却泛起了红。
两人不再言语,到达覃慕峋所住的楼层,肖楚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管蒋漫柔态度如何恶劣,她都必须忍受。
蒋漫柔已经打开门在等他们,她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肖楚楚,虽然不悦,但并未说什么。
“心心在那个房间。”覃慕峋进门,指了指肖楚楚以前睡过的客房,现在已经改成了儿童房。
“谢谢。”肖楚楚低着头,不看覃慕峋,也不看蒋漫柔,但两人的视线却让她倍感不适,她安慰自己,看了心心就走,再不适也得忍过去。
肖楚楚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入眼满是粉色的柔光。
心心就睡在床中央,大热的天还裹着厚棉被,苍白的小脸更见消瘦。
“心心。”肖楚楚轻唤了一声,眼泪已经悄无声息滑落。
从陈思远的口中肖楚楚得知心心坠楼苏醒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医生做过检查,她并不是因为外伤失去了语言功能,而是自己不愿说话。
可怜的心心。
心酸心痛一时间统统涌上心头。
肖楚楚不停的流泪,像过去一样抚摸心心的额头,把她的刘海往上抹。
手刚刚触到心心,她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肖楚楚,小小的身子开始发抖。
“心心,别怕,肖阿姨来看你了。”
还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但眼中的神色已全然不同,天真浪漫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恐惧。
肖楚楚反手抹泪,努力挤出笑容:“心心,还认识肖阿姨吗,你说喜欢肖阿姨,是骗人的吗?”
心心定定的看着肖楚楚,没说话,但缓缓伸出手,抚摸肖楚楚的脸,灰暗的恐惧慢慢散去,眼神越来越清澈。
“心心,你认识我对不对,怎么不说话呢?”肖楚楚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心心不停的为她擦眼泪,许久才张开小嘴,挤出两个字:“不哭……”
她的声音低如蚊蚋,但肖楚楚却听得真切,她高兴的喊了出来:“心心说话了。”
谢天谢地,心心终于说话了!
在门口目睹这一幕的覃慕峋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也跟着喊:“心心说话了。”
肖楚楚回头,冲覃慕峋笑笑,然后擦干眼泪,握紧心心的手,动情的说:“肖阿姨知道心心明天就要去德国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你,心心,去了德国也不能忘记肖阿姨,知道吗?”
心心反握住肖楚楚的手,哑着嗓子说:“不走……”
“心心不想去德国吗?”肖楚楚见心心点头,语重心长的说:“心心必须去德国,那边有最好的医生可以治好心心的病,以后心心就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蹦蹦跳跳了。”
“肖阿姨……”心心的眼中再一次被恐惧布满,她说:“我怕……”
“别怕,爸爸妈妈会照顾心心,保护心心。”虽然蒋漫柔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她依然是心心的母亲,照顾心心,保护心心,是蒋漫柔的责任,不是她肖楚楚可以越俎代庖的。
“我不……肖阿姨……不走……哇……”心心不愿肖楚楚离开,急得大哭起来,哭声哀恸,令人心碎。
“好,肖阿姨不走,陪着心心,快睡觉吧!”肖楚楚给心心换上薄被,然后挨着她躺下:“肖阿姨给你唱歌,心心乖乖的睡觉。”
“嗯。”脸上还挂着泪,心心却开心的笑了起来,缩进肖楚楚的怀中,小小的手环住她的脖子,闭上眼睛说:“不许走。”


 087一起去德国

“慕峋,进来一下。”蒋漫柔把覃慕峋叫进主卧室,重重摔上门,漂亮的脸布满阴云,沉得发黑:“我讨厌肖楚楚,叫她马上走。”
“等心心睡着吧。”覃慕峋还沉浸在心心开口说话的喜悦中,不理会蒋漫柔对肖楚楚的厌恶。
蒋漫柔怒火中烧,声嘶力竭:“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难道你不知道我讨厌她吗,肖楚楚快把你的魂勾去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和心心,她说什么你都听,我说的话你就不放在心上。”
“漫柔,不要无理取闹,肖楚楚知道心心出了意外特意过来看看她,你冷静点儿。”覃慕峋试图安抚蒋漫柔失控的情绪,但不管他如何解释,在蒋漫柔听来都是借口,她唯一相信的解释便是覃慕峋和肖楚楚背着她纠缠不清。
“你叫我怎么冷静?”蒋漫柔抓着覃慕峋的手:“你去,快去赶肖楚楚走,我不想看到她。”
为了稳住蒋漫柔的情绪,覃慕峋无奈的点头:“好吧!”
蒋漫柔这才满意的笑了,坐床边朝覃慕峋招招手:“我等你哦!”
“嗯。”覃慕峋走出主卧,轻轻关上门,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朝客房走去。
肖楚楚抱着心心已经甜甜的睡着了,覃慕峋从未见过心心含笑的睡颜,而肖楚楚也是一样,好梦不断。
在床边站了良久,覃慕峋听到蒋漫柔催促的声音,才轻拍肖楚楚的肩:“你该走了。”
“嗯?”肖楚楚睡意阑珊,睁开迷蒙的眼睛,问了一句:“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覃慕峋说。
“哦。”肖楚楚想坐起来,但心心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舍得松手。
她小心翼翼的掰开心心的手。
心心立刻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肖阿姨,不要走……”
“不走不走,肖阿姨不走。”听到肖楚楚的声音,心心立刻停止了哭闹,更紧的抱着肖楚楚。
肖楚楚为难的看向覃慕峋:“心心不要我走,怎么办?”
沉吟片刻,覃慕峋终于做了决定:“你留下来陪她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肖楚楚喜出望外,对覃慕峋感激不尽,连声说:“谢谢,谢谢!”
覃慕峋带上客房的门,回到主卧,躺床上玩手机的蒋漫柔迫不及待的问:“走了吗?”
“没有,心心不让她走,今晚就让她留下来陪心心。”覃慕峋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门,取出睡衣准备去冲澡然后睡觉,被发小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没心情再为肖楚楚的去留费心。
“怎么搞的?”蒋漫柔一听这话,脸就垮了下去:“心心不让肖楚楚走你就让她留下,如果哪天心心说要肖楚楚当妈妈,你是不是就笑纳了?”
蒋漫柔越说越离谱,覃慕峋眉峰紧蹙,已有不悦:“多一个人疼心心有什么不好,你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肖楚楚就大度,就善解人意,你不如去找她,就在隔壁,方便得很。”蒋漫柔拿起枕头就朝覃慕峋扔过去:“你去啊,找她啊,杵在这儿干什么!”
覃慕峋一把接住枕头,冷冷的看着蒋漫柔:“不可理喻。”
说完便抱着枕头走出主卧,他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去德国之后他和蒋漫柔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也许是到了感情的疲惫期,两人总是为这样那样的小事争执,这样下去彼此都受伤。
覃慕峋冲了澡换上睡衣,刚躺下就听到“呜呜”的哭声,他知道是蒋漫柔在哭。
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朝墙睡,蒋漫柔的哭声却越来越响亮。
这是不要人睡觉的节奏啊!
覃慕峋无语至极,抽了纸巾揉成团塞耳朵里,他不想大半夜的,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她吵。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蒋漫柔的脾气变得暴躁,时不时的想,那个温柔体贴的蒋漫柔上哪儿去了,现在的蒋漫柔已经变得让他不认识。
覃慕峋将蒋漫柔的改变归结为她因为心心的病情着急上火,压力太大所致。
这样一想,他可以理解,因为他自己也着急。
覃慕峋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入睡,但他很快发现,在醒酒药的作用下大脑异常兴奋活跃,根本无法入睡。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对越走越近的蒋漫柔说:“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我怎么睡得着?”蒋漫柔一开口,浓重的哭腔和鼻音,听得覃慕峋心里难受。
覃慕峋起身将蒋漫柔揽入怀中,柔声宽慰:“不要钻牛角尖了,明天我们就去德国了,不会再见到肖楚楚。”
见不到,他难道就不想?
蒋漫柔抱着覃慕峋的脖子,默默淌泪:“慕峋,回房睡吧,我不吵你了。”
“嗯,乖乖睡觉,别想太多。”覃慕峋在蒋漫柔的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两人相依相偎走进主卧。
翌日,肖楚楚醒来就见心心冲她笑,消瘦的小脸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格外惹人怜爱。
心心就像肖楚楚的跟屁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肖楚楚要回家了,心心就抱着她大哭,不让她走。
“慕峋,你把心心抱住,让肖小姐走。”蒋漫柔冷眼旁观,只希望肖楚楚赶紧从她的眼前消失,至于心心的情绪,她丝毫不考虑。
“嗯。”覃慕峋也没别的办法,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总不能让肖楚楚跟着去机场,就算到了机场,还是得分开。
“哇哇……”看着肖楚楚开门出去,心心哭得肝肠寸断,小脸涨得通红,小手朝着肖楚楚离开的方向胡乱挥舞。
肖楚楚一步三回头,心心哭得那么伤心,她也很难过,眼泪哗哗往下淌。
“心心,别哭了,肖阿姨过段时间再来看你。”肖楚楚抹着心酸的泪,竭尽全力想要安抚心心。
“肖阿姨……肖阿姨……不要走……”心心哭得更加哀恸。
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覃慕峋的心快碎了,腿像不受控制一般朝肖楚楚走去,将心心送到她的面前。
“肖阿姨……”心心倾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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