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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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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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我想得实在太久,柳絮等的有些不耐烦,她拿着钱伸出的手也举得有些酸了,她上前两步将百元大钞往我怀里一塞,然后便转身了。
  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忽然剧烈的痛了一下!我全然不顾掉到地上的百元大钞,只是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她!我说:“柳絮!你别走!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有事儿!”
  她转过脸看着我,她说:“你忙你的,我没有非让你赶过来。”
  我说:“你别赌气好吗?求你了!”
  说真的,面对她我这样的低姿态,连我自己都诧异!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不会跟任何人低头的!现在看来,原来是没遇到对手!
  我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充满哀求,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怕她就这样一去不回头!所以我紧紧的攥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从我眼前消失。
  我很想再说点别的,可木讷的嘴巴就是生生僵在那儿!我知道她还在生气,她任由我拉着,脸就是不肯转过来对着我,她拥有优雅线条的脖子,此刻生硬而倔强!
  两个人又僵了会儿,我忽然听到抽泣的声音,惊的走到她面前一看,她竟哭了!
  满肚子的心疼一股脑儿涌上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将这个女人揽进了怀!
  这幅我想念已久、柔弱无骨的女子躯体,这个我YY无数次、期待良久的场景,这一刻,竟被我实现了!我想如果柳絮知道沈秀的存在,她要求我离开她、跟她一刀两断,我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跑去莫扎特小镇!甚至不管前几分钟我还跟她在温存,不管她对我的付出与贴补!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让沈秀再多呆了,我打算明天早上就把她送走!
  柳絮还在哭,我有些无措,只能低头一遍遍的道歉,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带你去吃饭好吗?柳絮,好不好?”
  她低着头不回答,过了会儿才抽泣的道:“我知道,这都是你们的伎俩!”
  “什么?”我不懂,“什么伎俩?”
  她终于抬起了头,与我对视,噙着泪的美目楚楚可怜、令人心碎。她说:“你们男人都一样!你一天天的给我买饭、对我嘘寒问暖,不就是为了让我对你产生依赖吗?等到人家真的离不开你了,你就开始若即若离,测试我在你心里面的份量!你们男人为什么要这样?爱是打仗吗?需要用战术吗?沈毅,我讨厌你这样!”
  说完一把想要将我推开,幸好我搂得紧,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我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用什么战术!柳絮,我对你是真的,不骗你!我为了你可以放弃全世界!你是我的命,是命!你懂吗?!”

  十六、为了她

  她冷冷一哼,根本不信,又下死劲推了我一把,终于,将我推开了,她说:“以后不要你买饭了!”跑了进去。
  我痛苦的蹲到地上,只觉得肠胃都痉挛了!手机在裤兜里不停的振动,我拿出,来电是沈秀。我没有接,转而砰的一声,将手机砸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仿佛行尸走肉,在看到周越泽前,我完全没了清醒的意识。
  但看到周越泽的刹那,我恍惚如在黑暗的海面上遇见了灯塔,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挨到了周越泽身边,以至于沉浸在游戏里的他,都吓了一吓,大声道:“你干嘛啊沈毅?!”
  我说:“老周,老周,你一定要帮我!”将我“得罪”柳絮的经过,说了一遍。
  宿舍里,除了周越泽外,郭嘉和陶谦都在。只是我一心认为周越泽过往丰富,更了解女人心思,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两个眼睛直愣愣的单单望着他!
  没想到叙述完毕,周越泽没开口,陶谦先哼了一声,他冷冷的说了一个词:“bitch!”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背对着我们,盯着电脑屏幕,全然不顾我通红的双眼。他说:“沈毅,真服了你,居然喜欢这种货!”
  我恨的一个箭步冲到他旁边,大吼:“你说什么你?!”
  周越泽转过身来,皱了皱眉:“谦儿,别那么不懂事!”又抬头看着我道:“沈毅,别理他。”
  陶谦又哼了一声,起身,去了阳台。
  旁边的郭嘉小心翼翼的开口,他说:“不过沈毅,我怎么听着好像她在钓你,而不是你在钓她啊?”
  我一愣,继而望向周越泽。他微微一笑,帅气的脸上温和的线条,他说:“沈毅,我只问你两句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我拼命的点头,说是。
  周越泽扬了扬眉毛:“OK,那就别管她的情绪,继续追她,一直到跟她有了亲密关系,我敢保证,哪怕你一个星期不给她买饭,她也不会真饿死。她那就是矫情,女人都矫情,只是踩的点不一样,如此而已。”
  我看着周越泽,因为他的这番话渐次平复心情,我说:“你的意思,她不是真跟我绝交?”
  周越泽嗤的一笑:“沈毅,古龙有句名言,说:爱情如高手过招,谁先动心,谁先死。你的小柳女神赌的就是这个。”
  我不解,我说:“可我追她都追的那么明显了,她怎么还赌呢?”
  周越泽道:“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她要的是长期的安全感,而不是一时的快感。她要你时时关心她、爱护她、想念她,即使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哪怕情真意切的说一句,她都会信!‘女人是用耳朵谈恋爱的’,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所以啊,我是主张速战速决的。跟女人身后头一段时间,看她这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然后一针戳下去,哥哥跟你说,保管出血!”
  我低头对周越泽这番话若有所思。郭嘉开口了:“那老周,你追你们家傅美的时候,用了什么招儿啊?”
  周越泽睨了他一眼:“傅美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吗?她跟普通的女孩儿一般无二,有点小虚荣、有点小骄傲,我追她的时候满足她,就很容易追到了呗。”
  郭嘉说:“那要是沈毅的小柳女神,也是这样的小虚荣、小骄傲,照沈毅这个财力水平,怎么满足啊?”
  周越泽道:“哦,那就要看沈毅自己了。他自己要追她的,没人逼啊。反正话我是撂在这儿,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里,自己看着办。总而言之记住一点:她需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小柳同学不是说你对她若即若离吗?那你就别再给她这种感觉,事事向她报备、做什么都看她的脸色呗。哎……我最烦这种女生了。祝你好运,沈毅!”
  转过身去,又去打游戏了。
  我承认周越泽说的有一定道理,静下心想想,或许柳絮跟我生气,根本不在于我是不是真的忘了替她买饭,而是到了饭点,我没有提前跟她打声招呼,以至于让她空等了很久。这种等待的煎熬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样难受的,就像之前我打沈秀手机,回回都通,偶尔有一次连打几个都不通的时候,我一定会胡思乱想!
  是了,她只是闹情绪而已,我不用那么在意,不用。
  心,终于彻底恢复平静。我掏出被摔烂的手机里的SIM卡,将它插到了周越泽他们送我的三星手机里。刚受过一通教育的我猛然想起沈秀,打不通我电话的她,该有多着急?
  正想给她回个电话,有人敲了我们宿舍门。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跟我们住在同一层的。他说:“沈毅,校门口有人找你,是个女的。”
  我一惊,心说:该不会是沈秀吧?打不通我电话直接杀过来了?赶紧跑了出去。
  真是沈秀!她茫然的立在我们学校门外,焦急的四下张望。一直等看到我,她才飞奔着迎上来,她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看见她掉下了泪,我说:“没事,手机摔烂了。”
  她紧张的上下看我,她说:“人没事吧?怎么会摔烂的?”
  我摇摇头,没有多加解释,就轰她回去,我说:“快10点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打辆车。”
  她有点失落,但还是点点头,说:“好吧。”
  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我:“老公,其实你有没有关系好点的女同学?能不能让我借住一宿啊?”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都给你付了钱了,你还不住酒店啊?!”
  她嘟着嘴撒娇:“老公……”
  “哎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啊?”推她上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儿。
  我真怕她站在学校门口叫我老公,尽管不早了,可出出进进压马路的小情侣、吃宵夜的男生女生还是很多。万一被人知道我有未婚妻的事实,那我在这个学校,还要不要混了?信息化的时代,人的一言一行必须谨慎,连□□都能被盗刷的今天,我这种不受保护的隐私,难免不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必须律己!
  这一天真是好累。看来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单单一个柳絮,就能把我搅和得一团糟,更别说再加个沈秀了!尽管在我看来,沈秀的智商不高,比起柳絮来,她好打发太多了!可毕竟还是个女人,得用各种各样的谎言去搪塞。
  谎言?曾几何时,我竟成了一个张嘴就能胡诌的骗人精了呢?我想起16岁的时候,妈妈给我去算命。算命先生批我:人生有一桃花劫。若能安然度过,则家庭幸福美满;若不能,则妻离子散。
  我是不信算命这种玩意儿的。我觉得所谓的算命先生,无非是读了几本心理学书籍,研究了一下人性。他们张嘴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很通俗、很大众化的命题,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通用!而真正的心理学家,他们看问题能更深刻、更尖锐!所以算命还不如做心理测试来得更客观直接!
  但当我遇见柳絮,当这个女人扰乱了我的生活、意志、行为,我确确的相信,她就是我命里的桃花劫!尽管陶谦骂她是bitch,郭嘉也从我的叙述中,看出了一点端倪,我仍然愿意为之沦陷,没有自己!
  次日,我真的为了能好好的陪柳絮哄柳絮,而撵走了沈秀。我不顾沈秀大颗大颗的眼泪,她不解的眼神、难分难舍的心情,我毅然决然将她送去了车站!我跟她说,我们教授找我做课题,接下来我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泡在实验室了,我没空陪她,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只好让她回去。
  沈秀一听就哭了,她说:“老公,可我到这里,还不满24小时啊!”
  我吻了她一下,我说:“等我忙完这阵,我去你那边看你,好吗?”一边将她的衣服胡乱塞进包。
  她无语,只能跟着我,退了房。

  十七、你是我的命!

  公共汽车上,我看了一眼她眼下的乌青,我说:“上了动车自己再睡会儿,瞧你两个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
  我的本意是开个玩笑,让她高兴。没想到沈秀听了,不但没笑,反而嘟着嘴又掉下了泪。她说:“怎么睡啊?!昨晚上隔壁动静大得我整宿没合眼!本想今天找你消火的,你却赶人家走!老公,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大人,就在酒店周围转悠,能出什么事啊?!你做你的实验嘛,哪怕不跟你在一起,想着跟你在一个城市,也是好的啊!”
  眼泪汪汪的望着我,期待我能改变主意。只可惜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仅仅是加深了我对柳絮的思念。那张在我怀里,令人心碎的脸,我永世难忘!
  因而面对她,我没有一点动容,反而对她喋喋不休的争取感到厌烦,我跟沈秀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沈秀见我这个态度,扁了扁嘴,也就不吭声了。她将脸转向窗外,抬手,却不停的抹眼泪。
  我们之间再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沈秀后来,再没有给我一个正眼!但临近安检的时候,她转身跟我说了一句话,她低着头,满脸的沮丧,她说:“老公,你这个人,真是冷血无情!”
  说完冷冷拿过我手里替她拎的包,消失在了人群。
  我却被她说的一愣,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记忆里,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对我做出评价。
  我转身走出动车候车大厅的时候,遥遥的,身后依旧人声鼎沸。所有嘈杂冲进耳朵里,渐渐的,沈秀的那句话,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这一日她埋没进人群的渺小,她在我心里的份量,亦愈来愈无足轻重。
  我只是一心奔着柳絮而去,轻松于沈秀的离开。
  我跑到柳絮的宿舍楼下,给她打了电话。这日是周日,非本地的学生只要不出去打工的,基本都还是在学校待着。尽管各社团会隔三差五的搞些活动,学校也会举办联谊会之类,供我们选择度过时光,但今天,我在论坛和贴吧里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节目!
  所以我笃定柳絮在宿舍,自从有了电脑这玩意儿以后,人待在一个地方不挪屁股的现象不是很常见了吗?
  没想到我连打了两个都没通,不知道柳絮是不是堵着气故意不接我电话,这磨人的小妖精啊!难道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吗?
  我拦住了一个从她们宿舍楼里走出来的女生,因为她长得慈眉善目,一派很温和的样子,所以我才敢把人叫住,嬉皮笑脸的求她帮忙。我说:“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下313的柳絮同学?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拜托、拜托你了。”
  她木着一张脸听我说完,抱着书的一个手,抬起,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她说:“313吗?她们今天一整个宿舍的人,都去隔壁体院看篮球比赛去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咚”的一声掉了下去,堆着笑的面庞僵了一僵,却还是不忘礼貌的跟她道了声谢。
  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在没走几步以后,又回头冲我道:“你过5分钟再打她电话试试。我记得篮球比赛10点结束。”
  我满怀感激,连声说谢。抬脚,却毫不犹豫的去了体院。
  我想我也真是傻的够可以。总以为S市这个大学城里,只有咱们学校是唯一,却忽略了班上好多女生都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除了隔壁的体育学院,再隔壁的电力大学,不就凭借着去年的机器人比赛赚足了眼球吗?那个小组赛第一名的boss团队,5个男生几乎是去年这个大学城里所有女生的谈资!现在,体院也不甘示弱了是吗?
  Oh,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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