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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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攻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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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将军恨不得朝他翻两个白眼,你不明白!呵呵。
  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快:“侯爷,朝夕不能跟着您去,她一个弱女子,怕是不妥当。”
  萧阙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沈小姐为人大度,想必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将军大可放心。这一路上,还得仰仗她保护呢。”说完又咳嗽了两下,似乎在强调自己才是柔弱的那个。
  沈将军:“……”
  这难道就是小白脸的特点吗?柔弱,吃软饭。
  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要是有个萧阙这样的弱身子骨的儿子,还不如有个朝夕那样身强体健的女儿呢!
  沈将军拂袖走了,萧阙立在原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楚陵,如墨的眸子里笑意更甚,朝他微微颔了颔首,就要往前走。
  楚陵几步迎上来,与他并排道:“没想到多日不见,侯爷竟也喜欢上了这样的差事。”
  萧阙笑的温和:“王爷说笑了,哪里比得过王爷乐的逍遥?”
  “侯爷说的哪里话,万花楼去喝几杯怎么样,本王做东?”
  喝几杯?萧阙微微蹙眉,那么难喝的东西。
  “没兴趣。”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人什么反应,大步离开了。
  楚陵不由得诧异,哟,酒都不喝呀,他还想送他几个美人呢?
  萧阙回来的时候,朝夕正趴在桌子上跟着一群人在包饺子,她先是学着一个小丫鬟的样子将饺子皮托在手心里,然后拿起筷子很认真地把猪肉剁成的馅装在里面,用手合上。
  大概是用力过度,饺子皮一角裂开了,她又拿了另外一团面补那个裂开的漏洞,这边刚补上,另外一边又裂开了,如此反复到最后,手里的饺子实在不像样了。
  看着旁边盘子里其他人包的灵巧的饺子,她实在很羡慕。她又认真看了一遍其他人的做法,搓了搓手,又搓了搓了脸,有些跃跃欲试。
  萧阙立在不远处看了有一会了,也不出声,大概是大家都太投入,竟然也没发现他。他看着朝夕手忙脚乱的样子,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应该马上出言嘲讽几句的,细细一想,又觉得起自己这也算是利用了她一会,就没说话。
  朝夕很认真的在学,耳旁有缕缕碎发垂了下来,透下来的阳光就这么洒在她的发上,有点毛茸茸的,很暖。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托着饺子皮竟然有说不出的美感,倒是脸上沾了不少面粉,白仆仆地几团,大概是觉得有点刺眼,她挪了挪位置,和旁边的人搭话,一边听一边点头,嘴角更是满满的笑意。
  一时之间,萧阙看的有点恍惚,觉得这个画面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好。
  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消逝的,他回过神来,退了出来,抬脚往书房里走去。
  临戈已经在门外等着,见他走近,低声道:“公子,宣王去了万花楼。”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刚才还想带他一起去呢。
  宣王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做些什么。
  萧阙推开门走了进去,临戈跟在一边关门一边继续与他说:“那万花楼人多眼杂,属下也没敢跟太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万花楼绝没有那么简单。”
  萧阙立在书案前,随意地摊开一本,语气有些懒散:“嗯,这次去江南路途遥远,只怕他不会让我顺利,你做下准备。”
  临戈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公子您的毒。”
  萧阙的目光一直在手上的书上,闻言抬了一下眼眸,缓缓搁下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道:“不妨事,这次去江南,也是去寻下谷神医。”
  临戈皱着眉头不说话,那个谷神医来无影去无踪,这都大半年没见着人影了,也不知跑去哪了。公子的毒发次数也越来越多,这么下去,他有点不敢想。
  萧阙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问道:“临戈,你跟着我也有好多年了吧。”
  “是。”
  他比他大几岁,亲眼看着他长大,知晓他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
  萧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去准备吧,我们明日出发。”顿了顿,又道:“沈朝夕也去。”
  临戈:“ヽ(д`)啊?”

  【十五】途生异端

  朝夕彻底把这个消息消化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半日。
  此刻他们正在一处茶寮处歇息,日头高挂,凉棚是遮荫的好地方。朝夕寻了个位置,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又看了看周围,心生疑惑。
  这一路过来,也没见几个人,更别提运送银两的马车什么了。随行的不过就她,萧阙,还有两个驾马车的车夫,连临戈也不见人影。
  她这里疑惑的紧,一回头就见萧阙从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他的步伐缓慢,懒散又随意,银白的袍子随着他的步子浮动,发丝半绾,嘴角挂着的是那抹常年不化的笑意,肤色皙白,唇光潋滟。一举一动都浑然天成般,不经刻意雕琢,无端让人生出诗来。
  昔有九梦重,回眸雪中花。
  回过神来,萧阙已经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抬手给自己倒茶,动作里透着怡然。
  朝夕心中万般疑惑,凑过去问他:“怎么不见临戈他们?”
  萧阙低低地抿了一口,像是茶水并不好喝,眉微微皱了下,才抬起眸子来看她,道:“我安排他做其他事去了,过几日就能见到。”
  朝夕点了点头,临戈去做什么她不太想知道,但是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也要把她带上,不由开口问道:“这次去江南路途遥远,你不把临戈带上,就不怕路上有人想要你的小命?”
  萧阙握着茶碗的手顿了顿,然后将其搁在桌子上,低头去看自己白玉般的手指,微微笑道:“这难道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朝夕不明所以:“啊?”眼里更是疑惑,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要考虑这种问题,又不是来杀我的。”
  萧阙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语调温和,不慌不忙地开口:“不久前,我记得是你在陛下面前说护我周全。”
  朝夕:“……”
  “莫非你只是随便说说,来侯府其实是有其他目的?”萧阙又开口道,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朝夕,神情认真,语气像是在指控她。
  朝夕被他一噎:“……当然不是。”
  萧阙展颜,微微一笑:“那就对了。”
  朝夕:“……”
  ……真是变得一手好脸!
  细细想来,萧阙这话说的委实妙,一旦他出了事,朝夕也就恐怕也就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里。朝夕抓起盘里的馒头,愤恨地咬了两口,又夹了一筷子菜扔进嘴里,直到嘴里塞不下任何东西了,脸也鼓得像个包子。她用手去捂,一回头发现萧阙正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然后就听见他清朗的声音:“那个馒头,刚才落在地上了,我就顺手捡了起来。”
  朝夕:“……”
  几乎是马上,朝夕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跑到旁边的杂草堆外,开始吐嘴里的东西。她本来塞了一大口的馒头,要吐出来不是很容易,这一吐,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被噎的。
  当她吐得差不多的时候,身后伸过来一只白净的手,递给她一方手帕,她有点愣愣地接过来,开始擦着嘴角。
  萧阙地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甚为愉快:“刚才我胡说的。”
  朝夕:“……”
  朝夕发誓,就算他被绑匪抓走都绝不会管他的!
  ……
  没想到朝夕随便这么一说,还真招来了劫匪。不知道这算不算乌鸦嘴= =。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未见到有镇子,也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再加上这里的路一直是从树林里穿梭而过,这样的地形,最是有利于埋伏。
  果然,没隔多久,林子里马蹄声响起,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朝夕没多想,忙勒住马绳,从马上跳下来,对萧阙道:“来的人不少。”
  萧阙掀开帘子,微微对她点了点头,道:“恐怕不好对付。”
  朝夕皱着眉头埋怨:“你说你怎么就不把临戈留下呢,现在好了吧。”临戈的武功她见识过,收拾一群小毛贼简直易如反掌。
  萧阙没说话,双目微闭,似乎在倾耳听。
  这个举动不由得引得朝夕的讽刺,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偏偏还要学人家用耳力辨别。
  很快,绑匪就围了过来。
  来的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土匪,立在最前面的头目,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见萧阙和朝夕打扮均不是一般人家,笑的开怀:“兄弟们,今天运气果然不错哈哈哈。”
  朝夕暗暗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计算着几分逃跑的可能性。若是她一个人,要是想逃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此时她还要带着一个萧阙。
  萧阙=小白脸=不会武功=体弱多病。
  ……所以硬闯离开的可能性为零。
  反观萧阙,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完全没有被眼前的场景吓到,朝夕想他之所以有这般淡然的模样,大抵是因为习惯了。
  像萧阙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大概没有少被人少追杀过吧。因为次数太多,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一想,好像萧阙还挺可怜的。不会武功,在外三天两头遭人追杀,朝堂里一群人暗地里要置他于死地。
  回过神来,朝夕的脸色凝重,头微微偏了偏,低声对萧阙道:“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必须要告诉你。”
  萧阙扬了扬眉毛,示意她说。
  “我打不过这群人,所以我们可能要被抓了。”
  萧阙默了默,了然。
  大概是听见朝夕在窃窃私语,绑匪手里的刀一挥,大声道:“兄弟们,绑了他们,带回去。”
  说着就有人围了过来,绑匪要去绑萧阙时,萧阙冷声道:“别碰我。”
  那绑匪笑了,露出一口糟牙,搓了搓手掌道:“这么眉清目秀的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还就偏偏碰你了。”说着就要去摸萧阙的脸。
  萧阙厌恶的躲开,面色更冷:“滚。”
  朝夕见到他眼里的杀气,想起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碰他,丧心病狂的洁癖。
  “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朝夕忙迎上去,挡在萧阙的面前,一脸狗腿的模样。
  “你是谁,滚远点,今天我还偏要碰他了。”土匪一把推开朝夕,朝夕顺势倒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娘,我对不起你呀,大哥得的麻风痔疮中风这些病我没钱医治好他呀,要是传染给了别人罪过就大了嘤嘤嘤!”
  听到麻风,土匪伸出去的手果然伸了回来,回头问趴在地上的朝夕:“你大哥是他?”
  朝夕用手抹了抹脸,哭哭啼啼道:“是的,小的命苦哇!”
  说完一把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凑到萧阙的身边,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抹了上去,顷刻间,萧阙的手腕手背上都布满了红色。
  朝夕直接用的手抹的,因为要掩人耳目,她抹的有点乱。柔软的触感从手背上传来,他皱的眉更浓,不待他开口,朝夕微微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配合点。”
  朝夕离他很近,他眼眸低了低,瞥见朝夕有些红润的脸蛋。她似乎刚才确实有泪水漫出来,眼睫上也沾了点点泪珠。女孩子特有的软软的语调传到他的耳朵里,一时之间他愣了愣,没有动作。任由朝夕抬起他的手,撩开宽大的衣袍,露出那一片诡异的红。
  “大爷请看,我大哥这个怪病……唉,好多大夫都说没救了,我……我……”话未说完,声音哽咽起来。
  土匪一见那满目的红色,不由得厌恶地退了两步,呸了一声:“晦气!”
  本来以为发财了,没想到是个病秧子,而且可能还会传染。换了谁都觉得不吉利,更何况还是这群劫匪。
  “大哥,这几个人要怎么处置,要不杀了算了,也算给世人做了件好事。”
  “杀什么杀,拿了他们的包袱,人带回去。”看似首领的劫匪一把拍在他的脑门上。
  “……可是……”
  “可是个屁,听不懂是不是。”
  朝夕默默地看着被绑上的手,有点不敢相信,这群人……麻风都不怕吗?!
  总不能是因为他们见识少,不知道麻风是啥吧…_…||。

  【十六】无稽亲事

  直到他们被关了起来,朝夕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这个计策明明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人识破!她坚信自己演的绝对逼真,如果出了什么纰漏,那肯定是因为萧阙!
  萧阙从被关进来就没有说一句话,整个过程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竟然任由他们绑了来,朝夕有点意外。
  这是个破旧的茅草屋,屋内乱七八糟,地上铺了个破草席,上面堆了些杂草,还有张桌子,摇摇晃晃,破烂不堪。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桌子上的煤灯闪烁着微弱的光,窗户没有遮挡物,风吹了进来,火光微微摇晃着,好像下一刻就要熄灭。
  朝夕和萧阙各自在屋子的一角,谁也不说话。这屋子小,说起来是各守一边,其实也隔不了多少。
  墙上微弱地映出两个影子,晃晃悠悠,若有若无。
  静谧。
  终于,还是朝夕开了口。
  “灯要灭了!!!”
  这话一说完,她连忙扑了过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护住灯光。身子也挪了过去,试图挡住从窗户吹进来的风。
  萧阙没有说话,闭眼靠在墙上。
  “萧阙?”朝夕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人应答。
  “侯爷?萧大侯爷?”朝夕又喊了两声。
  还是没有回答声。
  朝夕有点慌了,一时琢磨不透他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她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她见识过萧阙是如何如何的体弱,还有他那一身莫名其妙的毒。
  小心地收回护住灯芯的手,朝夕朝萧阙走了过去。
  朝夕蹲下身子,抬手摸上萧阙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单纯地睡着了。才稍稍安下心来。她其实并不会医术,只会单纯的把把脉。
  萧阙的脉象平和,和常人无异。朝夕不免想起他毒发时的痛苦模样,也不知是个什么毒。
  他微微闭着眼,眉轻轻舒展,面色温和,火光映出他的长睫,整个人柔和的像一幅画。
  只要他不开口,好像确实挺好看的。
  朝夕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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