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哪里？出来！”
皇月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尼玛，她可是非常小心呢，难道陆丛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还不快出来！是要逼我动手吗？”
额……看这样子他真的很生气。死就死吧。皇月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是……”
天，他根本就盯着窗外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说话……不过，现在才是真的被发现了。“丛少，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其实……”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办公室？”
啊？这……这个人不是丛少！？“你是影？”
男人没有否认，反倒是以探究的目光盯着皇月。
真的是他！丛少真的有双重人格！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上次在四医院见过的。我迷路了，你还帮我指路了呢。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有缘分呢。呵呵。”
她的玩笑，影并没有缓和阴冷的表情。他整个人犹如一尊寒冰，与温柔的陆丛判若两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
“皇月，你怎么可以开着灯呢，会被发现的。”金俊推门而入。
这下子，真的什么都暴露了。影也发现了皇月手中的药瓶。眼神变得锐利嗜血。“你们有什么目的？”
在他身后，金俊也立刻开启战斗模式。虽然屁屁还有点火辣辣地疼，但绝不影响他走过来的帅气英姿。“皇月，是他吗？”
“金俊，好像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一点。我现在都有点晕了。”
“放心，交给我。”金俊站在皇月的前面。“我们是CIA的探员，专门负责调查来自英国的查尔斯律师被杀一案。现在我们怀疑你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影冷笑一声，并没有否认，也并不害怕。一股黑暗的气息笼罩着他。“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这么说来，人是你杀的了。我现在以……”金俊走上前，掏出手铐。“你猜是你们把我抓走呢，还是明天江边会多两具无名尸体呢？”
陆丛身体羸弱，并不会拳脚功夫的。这个影难道是高手？可是，一个身体可能吗？天，好乱好乱。
“你少吓唬我们。信不信我告诉你恐吓警察，罪加一等。”金俊才不会被他吓到。
“那你们来抓我吧。”影伸出双手。在金俊将手铐套在他手上的瞬间，影抓住手铐中间的链子，两人的双手纠缠在一起。动作都极快，皇月还没有看清，两人就已经过招完毕。分开之时，手铐被影拿在了手中。他炫耀地晃了晃，将它扔在了一边。“看来抓我不是那么容易呢。哈哈。”
好嚣张的口气！
这个时候……当然只有拿出秘密武器了！
影“咚”一声倒在地上。“哟”金俊立刻躲到一边。“哟，这是什么新型武器？”
“小意思。最新款的可以让人肌肉僵硬，听我命令的激光枪而已。起效快，没有后遗症，你值得拥有哦~”
金俊嫌弃地摇摇头。“现在我们怎么把这个大块头弄回去啊？我现在拉的快虚脱，真的没有力气了……”
“看我的。起来，跟我们走。”
倒在地上的影真的很神奇地站了起来，不过眼神空洞，好像一个被人控制的木偶。
这个情景看呆了金俊。“哇，太神奇了吧。怎么回事啊？”
“射向他的针里面有控制大脑的药物，可以让他在一个小时内听我的命令。所以我们还是抓紧吧。把他带回警察局，再把他打晕。”
☆、99。第98章 我没有杀人
警察局的临时关押室，陆丛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醒来，浑身酸痛。他用手一摸额头，疼的叫出声。
这里是？
陆丛扶着腰下床，环顾陌生的环境，昨晚的记忆断片了。
难道他昨晚梦游来到了这里？
哎，看来以后他要将自己彻底反锁在屋子里才行啊。
“你醒了。我应该叫你影呢，还是丛少呢？”皇月出现在铁门外，双手环胸，表情值得探味。
“皇月？！见到你太好了。”看到她如此兴奋的也就只有陆丛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被关起来呢？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到了。”
皇月认真地抿了抿嘴，最后停在丛少的跟前。“丛少，这里是警察局。你昨晚被我们抓来了这里。我们怀疑你你与律师被杀一案有关。这个心脏病药是你的吧？”
“恩，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在死者体内发现了此药的成分，他也是别这个药害死的。据我们的了解，这个药在国内市场上并没有出售。”
皇月每说一句话，陆丛的表情就变得更惊恐一分。说完后，他简直快要失去理智，双手抱头，在牢里踱步。“不可能！我没有杀人。皇月，你了解我的为人对不对？”
“恩……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杀的。昨天晚上，他已经跟我们承认了。”
这下子，陆丛差点瘫坐在地上。“你说谁？”
“你的第二人格。丛少，你有双重人格障碍症。”她本不想伤害他的。“对不起，丛少。”
陆丛很难接受，一直摇头，一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自己就是心理医生。我怎么可能会有病？哈哈，皇月，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
哎，为什么是她来说出真相呢？好痛苦。皇月也很纠结难过。“丛少……”
陆丛扬天长叹一口气，然后转身背对皇月。“皇月，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氏集团总部。沈青推门而入。“老大不好了。丛少被四儿给抓了。现在就在警察局！”
“怎么搞得？派去的人呢？”
“昨晚都被灭了……对不起，老大，是我疏忽了。”
陆擎天拿起挂着的外套。“走，去警局。叫上张律师。”
警局。金俊和皇月两人正在与科长做手续上的交接。
“这个……光凭一瓶药就抓人。说不过去啊。这样子我们警察反而会被告的。我看还是把人放了吧。这个案子已经结了。”科长将卷宗合上。事实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那个人是陆家少爷，抓不得！
“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凶手都已经抓来了，你难道还要放掉吗？你们这样子还是什么警察！”金俊气愤地对科长吼道。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好久了。穿上警服就要有一个警察的样子。这种人简直就是警界的耻辱！
可科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的样子——老子就是这样，看不惯就不看啊。不够既然已经说开了，他倒也就不用装友好了。“金先生，你们CIA可能看不起我们，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还请两位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
金俊的火被憋了一肚子，就连因为不想太高调而忍着性子的皇月也忍无可忍。两人摩拳擦掌，打算……
“科长，陆总来了。”
科长立刻跑去见驾。
“走，我们也去看看他究竟敢怎样？”
“陆总，您怎么亲自来了呢。我正准备送丛少回家呢。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望陆总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科长点头哈腰地认错。
“什么误会。陆丛是杀人凶手，不能放！”金俊冷声说道。声音太大，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有一个人卓尔不凡，敏锐的目光与众不同。
“金先生，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科长生气地警告金俊，不想被牵连。
“是他亲口向我们承认的。”皇月插口道。“就在昨天晚上。”
“哦，是吗？”深褐色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炙热而滚烫，皇月立刻移开了视线，看向金俊。“昨天我们都听到了。是吧，金俊？”
“当然。否则我们怎么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回来。”
陆总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情，耐心地听着两人说完，然后淡淡地问了句：“有录音吗？”
“还是有足够的人证和物证呢？”
……
“既然什么都没有，还请两位将我弟弟放了。张律师，请跟科长去办手续。”
科长二话不说就带着张律师离开。
这！早知道该录音的。
皇月急红了眼。但急也没用。她深呼吸，冷静后对他说道：“陆丛有双重人格障碍症。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出来杀掉了律师。我还见过他，他说他叫影。我没有骗你。”
“有心理医生开的诊断记录吗？如果没有，还请两位探员不要乱说，破坏我弟弟的名誉。”陆总的每一句都说中道理，让人无可反驳。
如果陆丛的第二人格不出现，的确他们俩说什么都没用。可是要怎样才能激发陆丛的第二人格呢？
“我们的医生马上就到锦城。到时候他会给出诊断。”
“那请你们拿到调查令再说吧。”
科长带着陆丛出来。他看起来憔悴苍白，一只手难受地按住胸口的位置。“大哥……”
陆总立刻快步走过去，扶住陆丛，急切地说道：“小丛，我们走。沈青，打电话让医院做好准备。”
“快，快准备车。”科长跟着前后忙碌。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跟着跑了出去，留下皇月和金俊两人。
“该死！”金俊一拳砸烂了桌上的电话机。皇月也没有说话，陷入思索。“我想我们漏了一个人。说不定他可以帮助我们。”
☆、100。第99章 去四医院
锦城监狱。陆二爷双手戴着手铐，走进访问室。满头的白发，山羊脸蜡黄干瘦，好似一条枯萎的红萝卜，毫无生气。
“陆二爷，你好。我是CIA的探员金俊。请坐。”金俊站起身。为了避免二爷见到皇月，误以为他们是陆擎天派来的，而不肯说真话。所以金俊一个人到监狱见二爷。可是，二爷一坐下，就闭目养神，根本没将金俊当回事。
可能真如丛少所说，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和气节。宁肯被对方弄死，也绝不可能跟警方合作。
金俊将雪茄烟放在桌上。
纯正的印度古巴雪茄香味诱人，二爷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金俊拿出火机将雪茄点燃。对于一个酷爱雪茄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二爷，来一口？”
“来就来。”二爷陶醉地抽着，得了人家的好处不忘问一句：“你想问什么？”
“真遗憾。要是英国来的大律师没有被杀，说不定二爷就不用坐牢了。”金俊并不急，打算先探探二爷的态度。谁知道二爷听到律师两个字，发出一声冷笑。“金长官，你问错人了。我一个人被关在监狱里面的“死人”，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守口如瓶，但雪茄依旧抽着。典型的受了恩惠却不报答。只怕做生意也不是一个正直的人，难怪会进监狱！金俊在心底鄙夷地说道。但案子还是要破的。
“难道二爷就不好奇是谁不想让你出来吗？……现在，我们可以帮你逮住那个人。可以帮你报仇。”
“CIA的大恩，我区区一个小屁民不敢当啊。敬谢不敏。”二爷不为所动，遵守着黑道的原则。毕竟，黑道的报复可比CIA更恐怖啊。
这个二爷，油盐不进的，到底该怎么办？
锦城医院。陆丛还在加护病房内，心内科的专家集体守在外面。陆总也在VIP休息室内等候，以显示兄弟情深。
皇月闯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单人沙发上看文件。西服披在肩上，雪白的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于慵懒中不失风度。这明明就是画报里面的模特啊。不，那些模特儿可没有他这样的王者风范。
“陆总，我想跟你谈谈。”皇月站在他面前一米以外，刻意地保持距离。
空气里好安静，只有他翻页的哗哗声。
“我是以一个关心丛少的朋友身份来的。”皇月主动地表明态度。“希望陆总可以认真对待我在警察局说的话，带丛少给专业的心理医生诊治。”
翻页的动作停止。他平静地抬起视线，无波无澜。
疏离的表情让皇月很是失落。他就不能专心地看她一下下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简单的两个字，皇月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冲击。所以，现在是哪样？
“小丛八岁的时候，被爷爷从贫民窟里接回家。他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都以为他是哑巴。后来，他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爷爷不得不将他送到英国休养。三年前，我去英国看他，他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开朗，好像变了一个人。……可能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生病了吧。但他绝不会是杀人者。”陆擎天斩钉切铁地说道，十分维护自己的兄弟。
作为陆家的当家，陆总心里其实对每个人都怀着一份善意和照顾之意，并不是那种六亲不认、冷酷无情的人。可偏偏，大家都不愿相信，逼着陆总成为狠毒之人。这下子，如了他们的意，付出的却是血的代价。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呢？”皇月将手机上存的资料递到陆总的面前。“我们查过丛少这一个月的行踪，发现他频繁地出入四医院。而且每次进去和出来的状态都不太一样。我第一次见到影，也是在四医院。所以我们怀疑四医院就是影的据点。在哪里，一定有影的犯罪证据。”
又是四医院。难道小丛去那里不是为了做心理研究？陆擎天将手机还给她。“你想我怎么做？”
“我想请陆总跟我一起去四医院，亲眼见证真相。”
“你就不怕我作怪？”
“我相信你的为人。”
其实，她是一个人不敢去。金俊去了监狱，剩下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他了。
☆、101。第100章 疯子的游乐场
两人驱车来到四医院，天色已经变黑，路灯一闪一闪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或许是因为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大家都避而远之。还是上次的那个守门大爷。他将手电筒放在下巴底下，黄色的光柱由下而上地打在他的脸颊上，牛眼凸出，好像电影里的“牛鬼蛇神”。
皇月自动地躲在他的身后。
“这么晚，你们是什么人？”守门大爷依旧凶神恶煞地问道，还故意吓了一下躲在后面的皇月。她倒吸一口气，手抓住他的衣服，将额头靠在他的背上。
陆擎天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淡定自若地说道：“谭院长让我们来的。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或许是他表现太镇定，也或许守门大爷也被他身上的贵族气质征服，认为他不可能是坏人。总之，他盯着两人瞧了好几眼，但还是放行了。
进了四医院，一股阴冷的风迎面而来，让人从心底感到冷飕飕的。皇月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边，不敢离太远。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鬼怪之物，小时候还为此不敢一个人睡觉。
“往哪边走？”
“额……现在是晚上，我也有点忘记了额。好像是右边吧。恩，我记得是右边来着。”她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陆擎天停下来，望着她。“没问题，就是右边。走！”她挽着他的手，将他往前拉，动作自然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