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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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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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困了,眼睛渐渐地闭上了,却又看见了那只怪手不住地从门外伸进来,在其眼前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华子赶紧睁开眼,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华子从小屋里找到一把长长的刀,悄悄地走到了那扇门边,准备拉开门,却又不知为什么不大敢,只好折转身子,复坐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床上,听着门外不住地吼叫着的风不断地把树叶扫下来。
  这时,门外似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不过,此声音一下子又不知随风逝于什么地方了。华子相当愤怒,莫非这什么人想在此深更半夜来打自己美姑的主意吗?华子不胜愤怒了,此时,什么也不怕了,背着那把刀,拉开屋门,大吼一声,站在小屋外面了。
  这时,夜已相当深了。
  一片枯的梧桐树的叶子随风飘下来了,落在地上,逐风远去,只把一缕凄凉的似乎在悲叹着什么的声音留在华子的耳边。
  “有鬼就出来!”华子发神经一样地对着夜空吼了一声。
  不过,在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有不住地从其头上刮过的不知来自什么地方的风。
  华子轻轻地掩上门,站在那个破败的小屋外面,在风中感到那么一点儿寒冷,轻微地打起颤来了。
  “啊,来人……”美姑在那个小屋子里不知为什么这样大声在叫起来了。
  “怎么了!?”华子边大声地喊着美姑的名字边冲进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门也来不及关了,坐在美姑身边,不住地用手在其身上轻轻地拍着。
  “没事,有我呢。”华子的声音。
  “我看见了……”美姑不住地对华子说,说了一半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看见半傻了。”美姑这样对华子说着,边说边扑到其怀里,小鸟依人一样地,恳求着他的保护。
  “别怕,我在这儿呢。”华子边说边拍打着美姑的身体。
  华子走到那扇破败的小门边,大吼一声,把自己身上带的那把刀“嗖”地一声抽了出来,挂在那扇破败的门上,复回到那个小床上,钻进被窝里了。
  华子关上了灯,闭上了眼睛,听着门外不住地从小屋顶上扫过的风的声音,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第二天,华子早早地起床了,拉开了那个屋门,走出去了,洗了一会儿脸,便沿着小小的街道走进了那个厂里,做起工来了。
  这时,一个肥胖的男子走到了华子身边,见其做事动作稍慢了一点,便不知为什么那么不开心,不住地对他大声地嚷着,使华子在众工友面前相当没面子,却又什么也不敢说。
  “动作快一点!为么磨磨蹭蹭地干,老子白养活你不成?”老板板着脸对华子恶狠狠地说了一顿。
  华子无语。
  

☆、第十一章

  华子不禁白了老板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使华子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贴在山上那个告示上的杀人犯吗?华子相当害怕起来了。
  见华子白了自己一眼,老板不禁大怒,脱去自己的鞋子,要华子把上面的一块泥巴吃下去。华子怎么会这样做呢?这样做了,那么,说出去,被人知道了,自己还有脸皮在此人世活人吗?打死也不能那样做。
  华子不从。
  见华子不从,老板不禁更加愤怒了,捉住其脖子不住地往墙上撞去了,使华子的头不住地流出血来了。华子什么也没有说,见老板怒气不解,便只好蹲下自己的身子,趴到老板那只臭脚边,准备吞下其鞋子上的一块泥巴了。
  这时,美姑走进来了,见如此,便凑到华子身边,不住地与老板理论着,说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美姑已悄悄地把华子当作自己的男人了。
  见美姑走到华子身边,老板身边的那些臭男人便不住地大笑起来了,边笑边肆无忌惮地看着美姑,似乎想把她活活吞下自己的肚子里去。老板也不断地在一边笑着,边笑边走到美姑身边,突然伸出手来了,不断地在其下巴上抚摸着,口水不断地流下来了,哗啦啦地往下淌着。
  华子平生尚未经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便什么也不顾地冲到老板身边,扯住地袖子,不住地给其作起揖来了。不过,老板似乎不大感冒,看都没有看他,却进一步走上前了,在围观的人们的不断地大笑声中。
  “我该怎么办啊?这样下去,那么,以后与美姑在一起的时候会怎么面对嘛!”华子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边说边看着老板,脸上露出了苍白的颜色,白得似一张白布,使看之者不禁都害怕起来了。
  老板凑到美姑的身边了,手就要在其胸口上不断地摸起来了,华子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禁低下了头,却又不可抑制地把头抬起来了,看见老板的那双脏手不断地在美姑的胸口上抚摸着了。美姑努力挣扎着,想摆脱掉老板的纠缠,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好认命了,任其不住地在自己的胸口上乱摸起来了。
  “不要乱来啊,不然,老子不客气了!”华子不禁对老板大吼着,此时,似乎老板不是站在美姑面前的那个人了,倒似乎是他自己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再说,小心要你的脑袋!”站在老板身边的那些人对华子吼叫着。
  “不要乱来啊,不然,后果自负!”华子不怕,依然这样对站在美姑身边的那个老板吼叫着。
  但是,老板没有听,不禁不听,还固执地把自己的裤子脱去了,抱住了美姑,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便欲与她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了。
  华子忍无可忍了,蹲下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疯了似的跳起来,对着老板的头就是一下,把老板的头砸得稀巴烂,而后,拉住美姑的手,扬长而去。
  华子拉住美姑的手不住地在大街上跑着,没有目的,只是那么无聊地走呀走。
  不知不觉中,她们来到了一座小树林,不住地沿着小小的林间小道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小鸟不住地在那儿啼着,心里格外快乐。
  她们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边看着西下的夕阳,边微笑着看着对方。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了一阵风,把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一朵花吹下来了,正好戴在美姑的头上,使之看起来更美了。
  她们走到那座小山的山顶上,背倚着一块巨大的山石,看夕阳一点一点地西沉,不知为什么,心里也竟格外快乐了。
  此时,在那小山上,已断了人迹,只看见一只小鸟飞过那座树林,把一片啼音留下之后,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她们身边的那片草多么深厚,多么干净啊,她们不能辜负了那片草的美意,便坐在那片乱草丛中了。华子再次脱去了美姑的衣服,相互深深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美丽地跳动的声音了。
  美姑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多么美啊,在这种美中,一切的美都显得如此逊色,以致于不成为美了。华子把自己的身体化在美姑的身体上了,这时,她们两个的肉体结合在一起了,那种幸福是无法用语言说出来的。
  在山上做完事,她们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走了一会儿,她们看见路上站着一个人了,拿着刀架在华子的脖子上了。
  “留下钱财,滚掉!”那个人这样对华子说着,脸上挂着一丝畜牲一样的光。
  “没钱!”华子这样对那个人说。
  “没钱是吧?那么,把她留下!”那人边看着美姑边用刀狠狠地在华子的脖子上摁了一下。
  美姑躲在一边不住地哭泣着,在这种场合下,作为女人,有什么办法呢?她一哭,不知为什么,脸色反而变得那么好看,一朵玫瑰花见了,也不禁会自惭形秽了。华子生怕她哭,怕那个歹徒见识她的这种美。不过,美姑还是哭了,不禁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那么美。这,使那个歹徒看见了,不禁欢喜得要发狂了。
  他竟然失去理智地丢下手中的刀,疯了似的扑过去了,狠狠地把美姑抱在怀中,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了,使美姑哭得更伤心了。
  华子的机会来了。
  华子在地上捡起那把刀,见歹徒正在调戏自己的女人,那个火,真可以把那座小小的树林都烧起来的。华子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刀,对着歹徒,便要砍杀下去了。不过,正在此时,他听见那歹徒不住地求饶声了,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不住地对着华子磕着头。见如此,华子丢下了那把刀,对着歹徒啐了一口,拉住美姑的手,便欲离开了。
  “给!”歹徒从自己身上拿出厚厚一叠钱来,十分虔诚地递给了华子,以报答其不杀之恩。
  华子本来不想要,不过,这钱不拿白不拿,便接住了那个歹徒送过来的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了。
  

☆、第十二章

  华子与美姑进了一个小厂,由于不会技术,便只能做做普工了,工资不高,不过,也可以维持生活。
  那个厂子是一个相当破败的厂子,厂门口挂着一块牌匾斜斜地挂在乱风中,不住地随风飘荡着,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却又永远也不可能掉下来。
  一个人站在那个破的厂门口,不住地抽着烟,眼光盯着一位女士的屁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些走过其身边的女人对他没有办法,只好那么任其不住地看着自己的屁股,也想啐一下,回头见了那个男子凶神恶煞一样的眼睛,便又什么也不敢说了。
  那些走过那个男子身边的女人纷纷走远了,风一样,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那个男子脸上横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把其人的鼻子一分为二,看去,不禁使人心里相当不舒服。
  厂门口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这些字大概也是那个男子写的,大,却有不少错别字。上面写着:本厂大良(量)招工,有义(意)者请面义(议)。联系人某某某。年月日。
  华子此时身上没有多少钱了,便站在那个破败的厂门口,不住地看着,发现那个男子不住地在那儿乱瞅自己女人的屁股,不禁大怒,却又不敢发作,怕失去这样一个机会。华子忍了。美姑站在华子身边,不住地用手拉着其衣袖,以如此一种方式向那个男子表示,自己有男人了。
  “是想做工吧?”那个男子这样对华子说。边说边乱瞅美姑的屁股,且几乎想走上前去,在美姑的那个丰满的屁股上乱摸一下了。
  美姑本能地躲了躲,躲到华子身边,不住地用恐怖的眼神瞅着那个男子,碰到其淫邪的眼光,不禁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却又不知把眼光放在什么地方。
  华子静静地站在一边,对此,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任其不住地这样看着,当然,如果他胆敢动手,那么,华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幸好,那个男人并没有动手,只是那么无耻地在美姑的脸上乱看几眼,而后,便又站在华子面前正儿八经地说起招工的事来了。
  “阿虎,有人找你。”此时,从厂里走出一个人来,不住地对那个男子叫着。原来,那个男子叫着阿虎。阿虎长得相当雄壮,一米八的个子,两个人也抱不住地腰身,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脑袋,足以在那个厂子里称王称霸了。
  这不,那个人见了阿虎,赶紧从自己身上掏出烟来,双手递到阿虎的面前,被阿虎接住了。
  阿虎边抽烟边与那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送走了那个人,又站在那个破败的门口不住地与华子说起来了。
  结果便是,华子可以在那个工厂做工,工资按月发,吃自己的。说妥之后,华子便与美姑走进了工厂的一个小小的宿舍里,把行李放在床上,便躺下了,不住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到自己的家了。
  宿舍分为两间,前面住男人,后面住女士。不过,在前后间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界线,只是被一堵小小的矮墙隔断了,但是,爬上前间的上一层床铺,仍可以轻易地看见后间的女人们睡在小床上的美丽的姿态。况且,男人们随时可以通过一扇没有门的小门走进里间,去与女人们不住地闲话,甚至可以去打情骂俏。
  华子与美姑躺在小床上,见如此情形,不禁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了,她们睡在小床上,在没有灯光的夜里,看着一缕小小的光不知从什么地方洒进那个破败的宿舍,妈妈的手一样不住地抚摸着每一个躺在破败的小床上的人们。
  这时,华子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睁着双眼,竖起耳朵,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在华子那个小床边,突然出现两个黑影,一个男人的背影,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壮,一只手有一般人的腿那么大,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头牛举起来,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把长在那个破败的宿舍门前的那株大树拔起来。
  那个男人不住地拉扯着那个女人,似乎想往什么地方拽,却并没有得到那个女人的同意,那个女人抓住了什么东西,死活不肯跟着那个男人去什么地方。但是,那个男人力气那么大,怎容那个女人不肯,一扯,便把那个女人拽到自己的怀里了,拉进了华子身旁那个小小的包间里了。
  包间的门关了,在一片漆黑之中,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个小小的包间不住地发出了某种不好听的声音,在这声音中,一条女人的内裤从那个包间里扔出来了,正好扔在华子的身上,被他一下子拿开了,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在那个包间里面,不知为什么,不住地发出了抖动之声,在这声音中,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一片苍白的月光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进来了,正好射在那个小小的包间里,似乎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便只好无奈地呆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子睡在美姑的身边,在美姑不住地发出的劓声中,静静地看着门外,想看到一丝儿光,却终于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一片黑暗。他于是长长地怅叹一声,悄悄地闭上了眼,在门外不知从什么地方发来的一阵风的叹息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小小的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那里面冲出来了,悄悄地哭泣着走出了那个小小的宿舍,风一样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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