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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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丧-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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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回头,黑胡子发现身边一片乱草丛中有个什么发亮的东西,不禁蹲下身子,把那个东西捡起来了,一看,才知是一块金子。
  黑胡子真想大声地唱个歌了,却又不敢,怕辫子听见,那么一来,这些金子便不能全归自己了。
  他也知道大江之中为什么会发光了,便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那个地方,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进了小庙,见了辫子,不住地说自己看见鬼了,不想呆在那个小庙里了。辫子听见这话,也装着相当害怕,却又并不想离开,不知为什么。
  其实,辫子早就知道大江之中有金子这事了,华子把这些金子扔进大江的时候,他正趴在一边看着呢,却又并没有说出来,也想把这些金子独吞下去。
  今见黑胡子说大江边有鬼,便在心里不住地冷笑着,却又装作害怕的样子,且收拾起东西来了,说要离开那个地方了,不敢住了。
  于是,他们沿着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那么没有目的地不住地走着,在淡淡月光下。走了一会儿,黑胡子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想拉屎,边这样说边钻进旁边一片乱草丛中了,消逝在苍白月光下了。
  辫子见黑胡子不见了,便不想往前走了,沿着来时之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久,便又走到大江边,坐在破庙下,不住地想着法子,不知怎样才能把那些沉进了大江中的金子弄到手。
  这时,他看见大江中有人泅水,弄出很大的响声,似乎在抓鱼,不断地发出粗大的呼吸的声音。
  辫子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便静静地坐在一边,连影子也没有暴露出来,使那个在大江里捞什么东西的人什么也感觉不到,还以为在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那人在大江中捞什么东西呢,捞满了,便又泅到岸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岸边,而后,又扑到江心,钻进了水面下去了。
  辫子静静地趴在乱草丛中,见那个人,不,黑胡子不住地从大江中捞出金子来,又安心地放在江边一片乱草丛中,不禁想把那些金子拿走了,边这样想着,辫子边走到大江边,抓起那些金子,便欲拿走了,却又贪得无厌地想把黑胡子捞起来的所有的金子都搞到手,不这样,似乎不舒服。
  于是,他什么也没有拿地走开了,走到一片乱草丛中,便又趴下来了,静静地趴在那儿,什么响声也没有。
  如此过了一会儿,辫子趴不住了,想站起来走到大江边,把那些黑胡子辛辛苦苦从江底捞出来的金子一股脑儿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在那江边又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辫子循声听去,在苍白的月光下,看见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穿地站在那儿,手脚被捆着,不住地喊着救命,却没有什么人会听到,在这三更半夜之时。
  不过,辫子听到了,本来想去救人的,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动,仍旧趴在那儿,静静地守候着黑胡子为自己打捞上来的那些金子。
  那个男人把那个什么也没有穿的女人扛到破庙中了,放在一条破败的小床上,便要做起那事来了,不过,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从。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皮肤在淡淡月光下看来,比花儿可要美多了。
  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肌肤,辫子便不住地流着口水了,也不想什么金子了,悄悄地走到破庙边,便欲冲过去把那个绑架者打死了。不过,见绑架者牛高马大的,恐怕自己不是对手,便又不敢轻举妄动,仍旧什么也没有做地呆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你这样做,我男人知道了,非把你皮剥了不可!”女人这样对那个绑架者说着。
  “你且说你男人是谁。”绑架者略有那么一点儿惊恐地对那个女人说。
  “华子。”
  听见这话,那个男人便不那么敢了,放下了那个女人,甚至跪在其面前,不住地说着好话,好话没有说完,却不说了,一个人闯进来了,一刀下去,便把那个绑架者的头砍下来了。
  华子把那个人装进了一个麻袋里,又把那个麻袋里装满了石头,而后,连人与石头一起扛到大江边,在冷风中,扔进了大江中了。
  可怜那个人什么声响也没有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了,不知在江底里到底是被鱼吃了抑或是被蛇吞了呢?不知道。
  华子看见身边有那么多金子,又看见黑胡子站在自己那堆金子边,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便不想争金子了,看了一眼黑胡子,道了声别,便欲回自己那个厂里了。
  

☆、第四十七章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许多警察,说黄金被盗,且听见人说黄金被丢进了大江中了,便连夜赶过来了。
  华子看见这么多警察,生怕把自己抓起来,因为,这黄金的事与自己也有某种程度上的牵连啊。
  他只好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不一会儿,便走进了那个小小的厂子里,又做起自己的工人来了。这活虽累,不过,却踏实,且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不用担心被警察们抓走了。
  一天,华子又像往日那样走进了车间,坐在那个老太婆身边,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不住地忙碌着,汗珠不住地流下来了,打湿了好大一片地面,不过,对这些,华子来不及管了,赚钱要紧啊。
  不过,不知为什么,那个老太婆竟然走到其身边,伸出双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了。这使华子相当害怕,要是被美姑知道了,那还了得,不会使美姑难受死吗?不过,这时,在那个黑暗的车间里,除了老太婆与华子,便没有别的人了。
  老太婆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又用那些衣服把华子的头裹住了,使华子不禁又害怕又兴奋起来了。
  华子没有想到老太婆这样无耻,便想离开了,却又不敢,老板知道了,会扣工资的。为了钱,为了能给美姑幸福,华子什么也没有说,呆在那儿,静静地,任那个老太婆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抚摸着。
  不过,这时,老太婆那个相好的进来了,见老太婆这个样子,便咳嗽了一声,使老太婆放了手,又坐回自己该坐的地方去了。华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里不住地感谢着老太婆那个相好的,却又并没有说出来。
  老太婆那个相好的站了一会儿,说了一阵子话,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离开了车间了。这使华子又害怕起来了,怕那个老太婆又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对自己做手脚。
  老太婆见华子一个人呆在那儿,不禁笑了笑,之后,便走上前来,一把将华子抱住了,在那片漆黑之中。华子挣脱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了,却又并没有真的流下泪水,仍旧坐在那儿,什么也没有说,只管做着自己该做之事。
  这时,阿虎走上楼来了,走到华子身边,不住地对其说着什么,声称要他下楼,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而后,便悄悄地对他说了几句话。阿虎要他去打架,说老板为了一点儿小事与人争吵,被那个人打了,为了出气,要华子出面,把那个人杀掉。
  华子不想去干,却又不容拒绝,便无奈地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厂门,走到一株树下,站住了,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这是大事,不能乱来,得想清楚了再办,不然的话,会出乱子的。
  想了一会儿,华子便不想了,叫他去杀人,这事断然不成,那样的话,纵使赚了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他才不干呢。不过,不干的话,在这个厂子里又无法呆下去了,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子走到美姑身边,把美姑拉出了那个厂门,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站在一株树下不住地与美姑说了一阵子,且几乎要哭起来了。
  “不要去!”美姑丢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又走进了那个车间,坐在自己那个位置上不断地忙碌起来了。
  “好吧。”华子轻轻地对美姑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又走进了那个厂子里去了。
  华子与美姑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寝室,坐在床上,不住地翻找着行李,得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的话,会有□□烦的。正在她们准备离开之时,老板与阿虎走了进来,坐在华子身边,不断地与之说着什么,不准离开。是啊,他们的事被华子知道了,还怎么可能放华子离开呢,不怕华子去告发自己吗?
  华子脱不了身,只好什么也没有说地坐在那个破败的小床上,在老板与阿虎之监视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子只好又走进了那个车间,又坐在那个老太婆身边,在其不住地说出的那些浪话中,不断地忙碌着,汗水不断地掉下来不算,心里还相当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断地忙碌着,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一阵阵凄凉的风中。
  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了,不过,妈妈不会知道这些事的,纵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的妈妈也是个坏人,爱偷东西,因此之故,他才离开那个破败的家,进了这个厂子,想赚点钱,与美姑好好地过日子。他后悔走进这个厂子,却不后悔离开了那个破败的家,如果呆在那个家中,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找到媳妇的。是啊,在那个小山村,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小偷的儿子。
  华子只好走出来了,进了这个厂子,此时,与那个老太婆坐在一起,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风响,心里满是凄凉。
  这时,老板走进了那个黑暗的车间,走到老太婆身边,在其身上乱摸一阵后,便又笑着离开了,沿着小小的楼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在那个车间里,一时,又只剩下华子与那个老太婆了,她们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夫妻,使离去的老板不断地大声地笑起来了。
  正在华子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见老板又进来了,走到老太婆身边凑到其耳朵上,悄悄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后,便又悄悄地离开了。
  

☆、第四十八章

  那个老太婆走到华子身边,趁其不注意,在其脸上就吻了一下,还不住地笑说着,说这是老板的意思。华子愣在那儿,心里难受,觉得这样太对不起美姑了,是一个负心之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华子本来想找片纸把脸上那些东西擦去,却又不敢,怕着老太婆,怕她会生气,从而做出更对自己不利之事。华子于是什么也没有做,呆在那儿,皮笑肉不笑地对那个老太婆笑着,以如此一种方式向其讨好,以德服之,使其以后不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老太婆见华子这个样子,也便不好意思起来了,悄悄地走到一边,坐下了,不断地长长地怅叹着,似乎也开始觉得在什么地方对不起华子了。
  不过,华子不在乎这些了,他不住地看着下面,努力寻找着美姑,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不知上哪儿去了。华子心里相当不好受,坐在那儿,真的如坐针毡,几乎想找个人打一架了,却又不敢,便什么也没有做地呆在那儿,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一阵笑声之中。
  华子想立马走下那个小楼,去外面找找美姑,却又不敢,因为,这时铃声尚未响,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不是?他于是无语地坐在那儿,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一阵阵笑声中,几乎无地自容,想找个洞洞钻进去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华子听到铃声响了,便什么也不顾地冲出了那个车间,扑到外面,扑在一株树上,差点儿把那株树撞倒了。
  当然,树不可能被撞倒,他自己却倒下了,倒在路边一片污水中,样子相当之狼狈,见之者,没有不大笑的。对此,华子也不在乎了,美姑都不见了,还要样子做什么,不要说样子了,就是性命也可以不要的。
  他太气愤了,找了一会儿,不见美姑,便不找了,走回那株树下,脱去衣裳,一怒之下,竟然把那株树拔起来了,丢在路当中,挡住了来往之车辆。
  华子太难受了,不如此,那么,下一秒钟,说不定自己便会疯掉了。没有办法,他只好这样,把路边那株树拔掉了,姑且泄一泄自己心头那把怒火。
  这时,交警过来了,见这么一株大树横在路之当中,便不断地忙碌起来,锯的锯,扛的扛,忙得尘土飞扬,几乎把大半个城市都盖住了。
  这时,有仇华子的人走到交警身边,不住地对他说着,说这树是华子故意拔起来挡在路当中的。对此,交警什么也没有说,还以为那个人是疯子呢,竟说出这样不着边际之话,便也不理他,管自不断地忙碌着,不久,终于把大树都扛到一边了,收音机里的播音员又不住地在那儿大声地说着某段路况恢复了,叫司机朋友可以大胆地通行了。
  华子本来想让警察过来,而后,那怕扇自己两个耳光也好啊,却不仅没有达到预期之效果,还颇浪费了自己好多时间。他于是不打算再做坏事了,沿着大街不断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那么无奈地走着,走着。
  他不知美姑为什么又走了呢?哦,是了,自己没钱,又没有本事,像美姑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与自己呆在一起呢?她走了,这才是了。他边这样想着,边不断地打着身边那些树,拳头上不住地流出血水来了,洒在地上,使环卫工人不断地拿眼睛瞅着自己,对之可以说恨之入骨,却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吃饭的时间到了,华子肚子不断地响着,想走进那个破败的食堂,本来想好好地去吃一顿,一想起美姑,却又没有了那个心思了,便仍旧不断地走着,没有目的地走着。
  没有了美姑,那么,他便不想活了,想找个什么法子死去,却苦苦找不到。这时,他看见对面一辆公交车上有人大声地嚷着,似乎在求救,却又并没有看到起火什么的。定睛一看,才知道,在那个公交车里一个十分强壮的流氓正在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使那个少女不断地哭泣着,不断地向身边那些叔叔阿姨们说着好话,要他们伸出援手,把自己从那个歹徒手里解救出来。不过,那些乘车的人哪儿敢与歹徒较量,不要说去阻止了,就是说句话儿也不敢,怕这样一来,坏了歹徒的“好事”,使其记恨于心,从而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对自己狠下毒手。人们静静地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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