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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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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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地眼皮猛地一抽,似乎被这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心神,她将目光从戏台上收回时,已经是满眼阴郁了。

“好了。别再说了。我也懒得听这些个闹心地事儿。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就给那个贱人灌两副汤药,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了断了。然后给关起来。至于要不要她的性命,就等颖郡王回来处置吧!”

“多谢太后做主,只是……”颖郡王福晋迟疑着问道:“只是说她腹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终究也找不出最确凿的证据,万一王爷回来之后,还尽力回护她,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看来她也不想担当狠毒妒妇的恶名,于是故意发问。

“这还用得着担心吗?什么证据不证据地,你凭懿旨行事,处置败坏门风的贱妇,就是给他颖郡王保住了面子,还不是为了他好?”大玉儿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颖郡王福晋心中有数了,于是忙不迭地道谢。我本来想要说句话的,比如这件事应该彻底调查清楚才好之类的。因为我实在想不通那个小妾有什么理由和府里的奴才通奸,阿达礼年少英武、政场得意,绝非一般的蛮横武夫和糟老头子可比;再说那个小妾又极受阿达礼的宠爱,是不至于因为空虚寂寞而寻找奸夫地。更何况看起来阿达礼地这位大老婆似乎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我看多半是因争风吃醋而心生歹意,故意诬蔑陷害,趁丈夫不在的机会下手罢了。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个小玉儿,还有那个曾经被多尔衮宠幸过而怀上身孕地侍妾究竟是怎么“失踪”的。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后怕:自己不过是个朝鲜来的侧室,能够平安地为丈夫添了子嗣,而又成功地坐稳了大福晋的位置,这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艰险莫测和重重危机?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有如今的现状,实在是运气好得出奇了。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吧,时刻都不能忘记“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况且自己一个“非我族类”的朝鲜人,眼下又是树大招风,且不可得意忘形,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这时候大玉儿冷哼一声,脸色阴寒地说道:“这等丑事,的确纵容不得,倘若是我这边的哪个奴婢也和谁通奸私会,必然让她好好尝尝藐视主子的后果!”

她说这话时,我刚好转过头来,谁知道她身后正侍立着的一个宫女闻听此言之后,竟然一瞬间满眼惶恐之色,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我正疑惑间,那宫女已经迅速地按捺住了情绪,恢复了正常神色。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却悉数落入我的眼帘。

奇怪,这张脸怎么这样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我又有意无意地瞟了几眼,在脑海里搜刮一下,想起来了——她不是从前那个依雪的姐姐,叫做吟霜的吗?这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因此很快就回忆起来了。然而我心中的疑窦却更重了:近几年来,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吟霜,哪怕一次都没有,不过我倒也没有向大玉儿过问,因为怕依雪的缘故而令大玉儿心生警惕,认为我已经觉察到什么苗头,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

然而事隔数年之后,大玉儿又重新把她召来身边侍候。这是何意呢?吟霜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那几年到哪里去了?一连串问号在我头脑中划过。由于她妹妹地缘故,所以我对这有点反常的情况产生了莫大的关注,大玉儿这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要是针对我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过早暴露吧?若要是想试探我究竟知晓几分内情,也不至于用这种算不上高明的手段吧。

大玉儿正坐在旁边同颖郡王福晋聊得热闹投机,不时被逗得吃吃发笑。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于是我也不往后面看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看戏。过了许久。等我再次回头时。却见吟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换成了苏苿儿。

想起方才吟霜那种惶恐的表情,我忽然间想到,她是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以至于被大玉儿那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呢?

本来这类宫女和太监私下底通奸,吃“对食”地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并且不怎么感兴趣。这虽然是天大地罪过,抓住了必死无疑,然而饶是如此,仍然阻挡不了寂寞的宫人们前赴后继。然而这事似乎已经了吟霜的身上,就让我不得不想要一探究竟了。

于是我悄然离席,下了楼,装作平常“出恭”的模样,出了一道拱门。看看左右没有人盯着。然后就顺着过道朝右边走。因为那边是通往御膳房的方向,估计这个时候吟霜应该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果不其然,转了个弯。就看到她的身影。只见她捧着膳盒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在经过一处狭小地院落时,她左右张望一下,迅速地开门进去了。等吟霜的身影没入门内后,我也很快跟了过去,在到达门口后,我停下脚步,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一阵明显压抑了的哭泣声,呜咽着似乎很是伤心,然而却没有任何对话声。我心中奇怪,难道她不是来找自己的对食客?于是伸出手来,悄无声息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只见里面是个十分简陋的小院,大概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吟霜正背对了院门,蹲在地上双手掩面,断断续续地发出抽泣声,肩头一耸一耸的,看来眼下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才放心地躲在这里发泄。

我本想进去,但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有什么问题好问地呢?如果她不是大玉儿地心腹奸细,那么这类宫女太监的偷情之事我当然懒得过问;如果她确实是大玉儿的一枚棋子,那么我当然问不出任何实话,相反很有可能中了什么全套。还是赶快离开算了。

谁知道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却见里面地吟霜突然呕吐起来,这阵呕吐颇为猛烈,好一阵才稍稍喘息过来,只见她终于疲惫地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拿扫帚,似乎已经失魂落魄了。扫到一半,她又一次禁不住地哭泣起来,然后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捂着小腹。

“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关紧院门之后,走到吟霜的背后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问道。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来,跪地叩首道:“奴婢不知福晋驾临,请治奴婢失礼之罪……”

“你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吟霜一愣,她实在不敢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于是嗫喏着:“这……”然而毕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只得勉强地仰起脸来,但见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你不用怕,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她更加惶恐,不知所措了,只是拼命地摇头,连连否认着:“不,不,没有……是我早上吃坏了肚子,一直上吐下泻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起她的一只手来,搭在腕脉上似模似样地摸了一阵,接着放下,板起脸来,“还要继续说谎吗?我以前闲着无事时,曾经学过一点诊脉之术,别的毛病说不准,但是这喜脉最是简单,就算是个江湖郎中也照样号得准。”

我这虽然只实施了一个小小的欺诈伎俩,却压对了宝,轻松骗得她深信不疑。眼见自己的秘密被我戳穿,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望着浑身颤抖的吟霜,心里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所犯下的罪要比“吃对食”还要严重得多,难怪会被大玉儿那句并无针对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失却方寸了。

“要是两年前,这宫里先皇还在的时候,你这也不算什么罪过,说不定还能凭着肚子里的龙种来换个封号,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是现在,皇上才六岁,宫里面除了外庭里的那些没有机会和你们接触的侍卫,就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了,若是几个月后你的肚皮大了起来再也遮掩不下去了,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我颇有耐心地“循循善诱”着,“看你的样子,是一万个不想死。也不怪,就算是蝼蚁也有偷生之念,更何况比它们不知道强了多少的人呢?”

吟霜继续叩着头,声音里已经带着哽咽,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了,千万不要让我家主子知晓了啊!不然我就……我死了也不打紧,只是,只是可怜了这没有出世的孩子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心,什么该不该管的事儿都随便插手,你也不想想,我去对你主子告知此事,究竟有什么好处和利益呢?明知道损人不利己,有伤忠厚的事情还偏偏要去干,岂不是天大的傻瓜?”我用宽和的语气说着,用来缓解她的恐惧,“所以呢,你不必害怕,倒是应该为以后该怎么办好好想想。”

“求福晋救我,奴婢来世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来报答您的恩德,求求您啦……”吟霜眼见前面出现一丝曙光,于是赶忙乞求着我的施舍恩德。

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她究竟和什么人私通导致怀孕,而且作为宫女,实在想不通哪个男人能够有机会对她下手,别说这森严的内宫,朝臣根本无法踏入,就算是过来谢恩请安之类的,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功夫,能有什么条件发生那些事情呢?莫非有假阉人混入?那样太离谱了些,那道检查的关口如何能过?当年的嫪毐也不过是因为吕不韦的暗地里帮忙,才有机会混入宫中与太后私通淫乱的,那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特殊例子。

想到嫪毐与秦始皇之母赵姬太后的事情,我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诞的猜想:莫非吟霜的主子,也就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大玉儿也……

虽然这个猜测极其离谱荒唐,然而却像一根丝线,将所有难以解释的片断串连起来:大玉儿难耐深宫寂寞,于是派人从外面找到一壮男,仿造吕不韦的方法来个假阉割,弄到后宫来满足需要,享受鱼水之欢……然后那假太监还风流好色,趁太后不注意时勾搭上了美貌宫女,接着就将吟霜的肚子搞大,却不知已经闯下大祸。

如果这当真是事实的话,那我就简直乐不可支了:这事儿若是人证物证俱全,且不说传扬出去大玉儿如何颜面扫地、威信无存,单说如果被多尔衮得知,他究竟会如何反应?恐怕这一次大玉儿就该彻底死心了吧?

看来我今天的发现果然不同凡响,收获也许会极其丰厚,果然不虚此行。然而这毕竟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这种可能的概率实在太过渺小,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于是我叹了口气,一脸怜悯状,对吟霜说道:“我也不在乎你的什么报答,只不过心肠软,看你这样可怜,不忍心看着你走上死路罢了。”然后稍稍顿了顿,“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是想帮,也无从帮起啊!”

第四十一节旧事新解

哦,原来是他。”我自言自语了一声。

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人的名字时着实吃惊不小,不过转念一想,倒也并非完全出于清理之外,毕竟能够“以公谋私”,“近水楼台先得月”,做下常人所不能为的事情来,的确需要非同一般的身份。

“那你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总不至于在宫里面就……”我估计那人虽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初生牛犊不怕虎,然而毕竟也不至于无法无天到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地步,更何况此人将来也是个厉害角色,绝非头脑简单的蠢人。

吟霜虽然颇为难以启齿,不过既然已经一狠心将他的名字说了出来,也就只能一步步接着走下去不能反悔回头了。她犹豫一阵,终于说了出来:“自从六年前奴婢的妹妹出了事儿之后,”刚一开头她就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的反应,似乎生怕提当年依雪的事情冒犯了我,让事情更加糟糕而不可收拾。

我并不知道大玉儿有没有就依雪为什么会被处死而向吟霜交待过什么,王府里死个侍女就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抛入湖泊中,根本溅不起什么样的浪花;甚至声响也只是轻微的一下,就迅速地隐没无踪了。对于这样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我和多尔衮当然不会对外解释什么,而知情的阿更不会对外面泄漏这样的消息,所以估计吟霜也不过是知道依雪死了,却并不晓得究竟是何缘故。因此也只能默默伤感却不敢探究了。

我本来想告诉吟霜,她妹妹究竟因为什么死的,然而眼下我却不能完全信任吟霜,所以也只能暂时回避这个话题,装作并不在意。然后用笑容宽慰着她,示意她不必担忧,“你尽管说下去吧。”

“后来,奴婢就经常暗地里哭泣。侍候我家主子地时候也经常走神。因此令主子非常不悦。偏巧这时候我又失手打碎了她喜欢的一只花瓶。于是就被主子一怒之下给撵了出去,给派去干一些洗衣服之类的杂役粗活,”我将目光转移到吟霜的手上,果不其然,她那一双本来应该是细嫩白皙的手现在已经是粗糙红肿,像日出而作的农妇一般,布满了老茧和裂口。

“就这样。奴婢一直做了五年多的杂役,直到去年元月,当今皇上登基,大赦天下,喜气洋洋的时候,主子地心情好了很多,一天偶尔看到奴婢,就开恩允许我回来继续在她跟前伺候……奴婢搬回来不久。正好这边奴才们平时住地地方年久失修。眼看就要垮塌,于是全部都搬到现在这座院子里住。这时候她们说从旧房子里搬东西时,发现了很多陈旧物品和破旧行李。大概都是历年来犯了过失而被处死地奴才们遗留下来的东西。

奴婢一听,突然想起了依雪被指派到王府之时,并没有拿走所有的行李和东西,还有几件留在住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跑去翻检来看,果然找到了当年她留下来的东西,只有几件旧衣服。由于满是尘土,于是奴婢就拆开来准备洗晒一下,结果在一件衣服的夹缝里发现一封信,上面写明了是留给奴婢开启的。”

听到这里时,我的心头突然“咯噔”一声:这依雪既然是大玉儿派在我身边地奸细,那么给她姐姐留这封信算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从我这里掌握到的一些消息和秘密并没有完全汇报给大玉儿,而是暗中保留了一些,写在纸上,另有深意?不过,倒是她自知万一行踪败露或者兔死狗烹,必然会被杀了灭口,因此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预先写好书信做好交待,以便吟霜能够得悉内情?

这里面,会不会有对我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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