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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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驯夫记-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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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借故躲开,只为了不吃那一盘极为糟糕的菜。若是知道有这一天,就算那难吃到死,我也会吃下去,那样,或许姓夏的也就算计不到我们,我会尝出不对来,然后把姓夏的打出府去,然后带人离开。”

    “我在外边溜达了一圈,本准备回去了,却发现有个可疑的身影闪过,我没多想,便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待到发现不对赶回去时,只有一片狼藉,媚儿,所有人,都不见了。我……”

    “这怪不得你,我们百般防备,最后还是没能防备当成自己人的人,夏子厚,竟然是他,在先太后的寿诞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艳娘的那个书生。他早把你的性子摸透了,知道你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除了林姑姑,你哪时候会跟自己过不去,他早就算到你不会吃下那盘菜,所以才敢用药。”

    云依伸手按住薛晨的肩膀,神色凝重,带着坚决之色:“薛晨,于萧逸云而言,我不是他心上那人,却是他的女人,若是他一脚踢开也就罢了,偏偏是我自己逃开,他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所以才抓了林姑姑她们。抓林姑姑她们只是为了引我回去罢了。”

    薛晨皱眉看向云依:“不可以,媚儿若在,绝不会允许你回去。我们另想办法,总会有法子救回她们。只要你不回去,萧逸云也不会拿媚儿她们怎么样,我们从长计议。”

    云依摇头:“萧逸云下得了狠手,我别无选择。”

    在薛晨满眼不赞同下,云依退让一步:“这样吧,我和左清去盛京打探情况,你们留在外面接应,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让萧逸云得逞,好不好。”

    薛晨张嘴想反驳,却也别无他法。

    云依看薛晨还有顾虑,接着道:“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宫,出宫前还烧了皇后的寝宫,把萧逸云的爱人给藏了起来,回去了最惨的是我,我又不傻,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么会回去?还有,有左清在,他总是会拦着我的。”

    “你若是决定的事,他拦得住你才怪,跟着你往火坑里跳还差不多。”薛晨没好气道。

    云依笑开:“那为了左清不跟着跳火坑,我也不能往火坑里跳啊。”

    两人相视一笑,几日来的阴霾略略减轻了些许。

    云依到了盛京,还没来得及打探清楚林媚儿等人被关在哪里,便得到了萧逸云要带着几位武将到皇家马场练骑射,而练箭的靶子,竟是死囚,里面也包括林媚儿等人。

    盛京远离热闹街道之处,一座雅致的园子坐落于绿树掩映间。

    “滚,让夏子厚来见我!”女子暴怒的声音响起,随之响起的还有碗盘破碎的声音,细听之下,女子声音虽怒,却显得中气不足,有些有气无力。

    丫鬟们露出气怒而鄙夷的眼神,却没有多说什么,鄙夷地看了眼摔落于地的狼狈女子,丫鬟们也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扶到床榻上,然后自顾自地收拾了东西离开。

    刚到门口,便遇到宅子的主人,丫鬟们连忙屈膝行礼:“见过公子。”

    夏子厚“恩”了一声,看向丫鬟手中的狼藉杯盘,皱起了眉:“你们先下去吧,重新备一份饭菜过来。”夏子厚边吩咐边踏入房间。

    “夏子厚!”艳娘一看到夏子厚过来,便挣扎着起身。

    望着晃晃悠悠站起的女子,夏子厚自顾坐到一边的桌旁,伸手轻轻敲击着桌沿:“你就是绝食也改变不了什么。明日皇上带人去马场狩猎,猎物就是你的好姐妹、好兄弟们,若是你想随他们一道,你便继续闹吧。”

    艳娘目赤欲裂:“你说什么?”

    夏子厚悠闲道:“若是你们的少主明日没能出现在马场,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也就只能到黄泉哭诉了。”

    艳娘颓然坐下,魂不守舍地喃喃道:“少主,你们的目的就是少主。少主不能回来,不能回来。”艳娘抬起头,眼里的恨意如同猝了毒的刀子般狠狠射向夏子厚:“夏子厚,你竟然这般害我们,你不得好死!”

    夏子厚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弯下腰,伸手捏住艳娘的下巴,冷冷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夏子厚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是硬要说怪谁,那就怪你们的少主太会惹事,不好好在皇宫里呆着不说,这次还惹出那么大的事,谁都保不住她了。这一次,皇上不会放过她,她惹的事,怨不得别人。”

    艳娘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狠狠扇向夏子厚。艳娘被喂了药,又好几天不吃东西,早该没有气力,夏子厚怎么也没想到,艳娘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扇他巴掌。

    清脆的响声响起,一时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互相瞪视的两人如同望着仇敌般的眼神。艳娘眼里的怒意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减少些许,更别说会有一丝歉意了。夏子厚眼里满是阴鹜,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女人打,还是个他并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女人。

    艳娘一点都没有被夏子厚眼里的阴鹜吓到,大不了一死,而她艳娘从来无惧死亡。

    “夏子厚,你不得好死!”艳娘咬牙一字一句道。

    夏子厚用大拇指抚过脸颊上的伤痕,艳娘终究被饿了那么久,还被喂了药,也不会有太大的力气,只是艳娘有着长长的指甲,在打他时,长长的指甲在他脸上划拉出几道血痕。

    夏子厚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蓦地笑了,那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比夏子厚暴怒的时候还让艳娘心里毛上几分。

    “呵,恼羞成怒了?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一个妓子,既然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号,那便继续装作清高下去啊,偏偏急不可耐地把身子献给了一个看来有几分才气、几分不凡的书生。对外清高着,实则浪*荡着。”

    “你住口!”艳娘怒至极点,身体都气得发抖,伸手想再给夏子厚一巴掌。

    夏子厚哪还会让艳娘得逞,伸手握住艳娘的手腕,一把将人托起,然后坐到一边的床榻上,将艳娘双腿分开,让她跨坐于他腿上,夏子厚揽着艳娘,手臂收紧,让艳娘紧紧贴在他身上。夏子厚一手揽着艳娘,一手托起艳娘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我说要考功名,你想当官太太,其他大官只能纳你为妾,你不满足,所以想趁着我还未飞黄腾达之际便赖上我,所以极尽魅惑,早早让我成了你的‘入幕之宾’。那日我说要娶你,让你有朝一日成为官家夫人,所以你便得意忘形,哪怕是在逃亡中,也要狼、郎情蜜意一番,哪还顾得上防备人。”

    艳娘泪眼迷蒙地摇着头,那样羞辱的姿势,那样贬低的话语,艳娘心里疼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夏子厚是这样想她的,她美好爱情的寄托,她交出宝贵清白身子的爱人,竟然是这般想着她,不把她看在眼里。

    原以为,夏子厚只是不够在乎她,所以若即若离,却原来,夏子厚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甚至狠狠看轻了她。这一刻,艳娘心如死灰,她竟然如此错看了一个人,傻傻地以为,他就是她的寄托,还想着,无论结果如何,她不悔。

    她认定无悔啊爱恋啊,竟然比笑话一场还可悲。


第一百十八章 爱之深,恨之切3

    夏子厚并没有因为艳娘的这般难过的模样而心软,继续言辞狠毒道:“其实你的少主不管怎样,总是逃了出去的,不被抓回来,也没什么事了。说到底,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傻,怪你蠢。男人的情话是时间最不可信的,你竟然还信,活该你被骗。”

    艳娘脸上的表情变为呆滞,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夏子厚伤人至深的话语。夏子厚望着艳娘冷哼一声,旋身将艳娘压在身下,唇凑到艳娘耳边,用着最为温柔的音调,如同情人呢喃般,在艳娘耳边说着最为伤人的话语。

    “身而为妓子,便守着妓子的本分,别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记着,你是妓子,纵使有着其他身份,也掩盖不去你妓子的身份。一日为妓,终身为妓,你别想争过命运。”

    艳娘眼里的神色更为黯淡,就那般躺着,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夏子厚摆弄……

    夏子厚发*泄过后,心情舒畅地从艳娘身上起身,穿戴好后,拍了拍艳娘的脸颊。对于这具身体,夏子厚还是极为满意的。

    “你乖一点,我兴许还能留着你,若是你再胡闹,那便别怪我不客气。天下最为有名的妓子之一,多的是人想尝尝你的味道,若是赏给手下的人,就算你天生媚骨,也架不住他们那么多人折腾。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夏子厚提步离开。此时的夏子厚忘了曾经自己对萧逸云的告诫,旁观者清,当局者却总是迷。

    饭菜端入房间,过了好一会儿,艳娘动了动手指,然后挣扎着起身,然后将已冷掉的饭菜一口一口吃下,眼里,不复忧伤,不复迷茫,只剩淡漠和坚毅。

    盛京郊外,马场之上,萧逸云一身黑色劲装,眼神坚毅地端坐于马上,那般睥睨沙场的气势,让云依一下子想起了当日沙场见到他时的模样。那时,他腿疾未好,她魔障般想让他好起来。

    若不是她那般的执念,是不是他们之间便能少了这么多的爱恨纠葛,是不是,她早便能抽身离开,带着挂念远走他方,而不是如今日这般,如同敌人般躲避、对弈?可惜,时间不能重来,他们早已走到穷途末路,却还要彼此折磨。

    不过她烧了顾玉梅的寝宫,对顾玉梅造成了威胁,萧逸云就算是对她没有眷恋,也要把她抓回来出口气吧。劝说薛晨让她回盛京的时候,她故意避重就轻。什么总是萧逸云的人,他总是放不开,骄傲不允许,那都不是事儿,真正重要的是,她动了不该动的人,萧逸云咽不下这口气。

    若没有这事也就罢了,萧逸云也未必会做绝,可是有了这事,云依也不敢不回来了。对顾玉梅出手,云依并不觉得萧逸云还会顾念什么,而对自己的手下网开一面。事实上,萧逸云都把人抓回去了,也不会在不达目的之前,就安然无恙地把人放回去。

    要说吧,出宫的方法也不止一个,云依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最后用这样的方法吸引眼球,一来以萧逸云对顾玉梅的在意,一定能把众人的眼光极大限度地吸引走,让她得以顺利出宫。二来,顾玉梅那里,她总是要讨回来一些,让她受点惊吓、冒点险,也总是要的吧。

    不过,心不是偏在顾玉梅那,而是心整个都在顾玉梅那的萧逸云可不这么认为,云依想,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事关顾玉梅,别人就都要承担所有后果。云依还是挺喜欢护短的人的,只是护短的人刚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就不那么美好了。

    萧逸云眼神扫过去,扮成马场护卫的云依赶紧低头,没事人一般站着。

    萧逸云默默收回眼神,继续和几位大将谈天:“这死囚放在牢里也是浪费,朕想着,总是射靶子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来点新鲜的,让这些没用的死囚也派上点用场。”

    萧逸云递了个眼神,手底下的人会意,立刻将二十多个带着镣铐、穿着囚衣的人带了上来。这里面大部分是真正的死囚,而有些则是暗格的人。

    云依暗暗收紧掌心,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事出突然,云依都没有时间筹划,只能先带着左清混到马场里伺机而动。如今看来,萧逸云是做足了准备,她就算是有帮手,也无济于事。江湖势力,总是难以和一个国家的势力相比拟。

    几个大将也是放荡不羁的,平素里也不把人命多看在眼里,看到这般景象,一点不怜悯那群囚犯,也不觉得于法度不合,眼里纷纷露出兴奋嗜血的神色,摩拳擦掌,激动地等着一展身手。

    “当然,这般游戏,也只有朕能决定,几位将军,总是无权决定这些人的生死的。”萧逸云望着前面的二十多号人,声音淡漠,神色不辨。

    几位将军茫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萧逸云这显得有些没头没脑的话有何深意。正当几位大将面面相觑之时,萧逸云再次开了口。

    “哪怕是自个儿府上的下人,也总是东临子民,犯了错好好教训便是,总归不是在战场,不能一个不对就喊打喊杀的。就是死囚都不是几位将军说杀便杀的,没有朕的恩准,你们都动不得,其他人,更是如此了,不是吗。”

    萧逸云最后的尾音微微下沉,连带着几位大臣的心也微微下沉。萧逸云的话他们都懂了,他们嗜杀,如今日子过得也不是很意气风发,常常拿家里的下人出气,反正死了再换便是,他们也不当回事,没想到皇上管到了他们的家事上,也不由得让他们心惊,也让他们不快,觉得萧逸云管得太宽,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几个大臣嘴上认错,且认错态度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来,但在萧逸云面前,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起心眼的。

    “若是几位将军手上的下人用得不顺手,朕便大发慈悲,恩赐你们几个下人吧。朕手底下的,都是极为不错的。”

    萧逸云的声音淡淡,几位将军却是冷汗直流,说什么恩赐,根本就是要派人去监视他们。皇上派去的人,他们哪敢真的随意使唤啊,更不能打、不能骂,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说出格的话。分明就是请回去几尊佛嘛。

    云依嘴角亦是抽抽,能这么淡定地、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萧逸云也是牛,有人在不开玩笑的前提下,说自己“大发慈悲”怎么怎么样,“恩赐”什么什么的吗?还有,算计她还不忘顺带敲打手底下的人,真是一点不浪费啊。

    几位大将慌忙拒绝,拱手恭敬而带着惊慌纷纷道:“不牢皇上费心,臣等家仆用得顺手,用得顺手。”

    “用得顺手还动不动就打死人,朕看你们的家仆还是用得不顺手,还是要换点能干的过去。”

    几位大将都要哭了,纷纷摆手道:“皇上,不用了,不用了,臣等会好好管教家仆,家仆都会极好极好的。”

    武将总是不如文臣来得能说会道,萧逸云几句话一激,他们说话便没什么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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