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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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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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是被臣妾连累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不是说,他因为宠妾……”

“陛下,那个妾是旁人送的。若是嫂子没有病逝,也不至于让长信侯府乱成了那样,嫂子更不会让大哥随便收下包藏祸心的侍妾……”

乾元帝目光凝重,身上多了几分的杀气,“皇后放心,如果谁给顾家设套,朕绝不容。”

“多谢陛下。”

“朕去看看阿泽,这小子竟然敢……”乾元帝亲自把披肩盖在了皇后肩头,顾皇后担心的说道:“阿泽许是有不得不调兵的理由,您别怪他,臣妾看他就想起了太子……”

“朕怎么会怪他?”

乾元帝低声说道:“朕会护着他,谁也不能碰他一分一毫,朕当年没有护住至亲之人,此番朕生气不是因为阿泽调兵,而是他……他一直在练拳,一点不爱惜身体,朕担心他累垮了,纵使天下人说阿泽不好,只要朕相信他,旁人休想害了阿泽。”

“皇后先歇着,朕不去亲眼看看阿泽,怕这混小子同朕生分了。”

乾元帝迈步出了皇后寝宫,顾皇后唇边勾起一抹苦涩,如果太子还活的话,皇上会像宠阿泽一样宠太子么?会么?

ps继续求粉红。夜一向不喜欢重生复仇的故事,一是前辈子太惨,这辈子即便报了仇同上辈子关系也不大,二是复仇的故事太压抑。请大家注意简介,咳咳,一定有人说夜神转折,脑残,但简介里有预告的。

第七十七章定案(含粉红加更)

练武场上,一青衫少年拳脚生风,跳跃,挥拳,踢腿等动作行云流水……青衫的颜色因为汗水比平时深了许多。

乾元帝站在场地外面看了许久,虽然他不会功夫,但能看出顾天泽携怒练拳,很容易受伤,扬声道:“阿泽。”

顾天泽击打出的拳头微停,闷哼一声,随即似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拳头,板着一张俊脸走向了乾元帝,随意的拱了拱手,“陛下。”

作为乾元帝一手养大的孩子,乾元帝太清楚顾天泽了,敏锐的看出顾天泽眉宇间的烦躁……伸手握住了他手臂,顾天泽皱了皱眉头,想要收回来,但被乾元帝紧紧的握住,且警告道:“朕有让你动吗?”

“姑父……”

“阿泽只有在受伤又不想被朕发现的时候,才叫朕姑父。”

乾元帝撩开了袖口,被乾元帝王握在手中的胳膊肿得像是馒头,顾天泽微微低头,“是意外啦。”

“意外?你练武多少个时辰了?活该你被抻到。”

“姑父……”

“你跟朕过来。”

乾元帝最受不得顾天泽低头的样子,再大的怒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小子只怕也是知晓才故意示弱……

“你这个臭小子,把本事都用在朕身上了。”

“您是陛下,不用在您身上,用在别人身上有用么?他们配臣用心么?”

乾元帝又见到了肆意傲气的顾天泽,点头大笑道:“没错,朝臣不配你用心!”

回到乾清宫,乾元帝让怀恩公公取了红花油,他亲自帮顾天泽把存了的筋骨揉开。

顾天泽抿着嘴唇显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乾元帝的手法很糟糕,弄等他很疼……“陛下。要不还是让旁人来吧。”

“臭小子,朕伺候你,你还嫌弃朕?”

乾元帝恼怒般狠狠揉了红肿处一下。顾天泽哼了一声,乾元帝忙改为轻揉。对顾天泽,他怎么都狠不下心,也没有人会坦言乾元帝弄得不好。

倒是挺有趣的,乾元帝心底泛起一丝的暖意,阿泽没同自己生分。

怀恩公公再旁边看着,若是让方才在御书房弹劾顾三少的大臣看到了,不知他们还敢不敢再上奏折。

乾元帝根本连顾三少为何调兵都没问。这是多大的信任,换旁人试试?

别说在京城两千兵马调动,就是调动两百人,乾元帝都得让锦衣卫彻查清楚。

“坐嘛。坐。”

乾元帝给顾天泽上了药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看了一眼点心盘子,“怀恩,朕饿了。让御膳房准备夜宵。”

“遵旨。”

“阿泽陪朕用夜宵,朕自己一人没什么胃口。”

“哦。”

顾天泽点头,坐在了炕桌的另外一边,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臂,在乾元帝面前敢走神的人。只有他一个。

乾元帝笑呵呵的问道:“你有没有话同朕说?”

“没有。”

“真没有?”

“嗯。”

顾天泽怎么也不能告诉乾元帝,练武的真相是王芷瑶不想再见自己。

“朕看你不是为了长信侯病重的事儿。”乾元帝在顾皇后面前表现得对长信侯的生死忧心忡忡,然他对长信侯根本就没在意过,长信侯吃喝玩乐,没有大本事。

不过,他最后死在侍妾肚皮上这件事,必须得给皇后一个交代。

乾元帝不在意长信侯的生死,他绝不准许有人在他眼皮子下算计顾家。

就算不看在定国公的功劳上,他也不能眼看着顾天泽受人算计,这次幕后的人敢算计长信侯,下一次就有可能算计阿泽,野心都是一点点助长起来的。

顾天泽长在乾元帝身边,别说对大伯父长信侯没有感情,纵使对定国公,他的感情也不深,毕竟他就没在顾家的环境中生活过几日。

对比皇宫,定国公府纵使有他单独的院落,屋舍,也同客栈差不多,一年到头住进去的日子是有数的。

“大伯父病了?”顾天泽诧异的抬头,乾元帝哑然失笑,心里却烫贴得不行,“不提他,阿泽,你同朕说实话,为何火烧黄鹤楼?谁惹了你?其实朕更想知道,你这一天都在练拳,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怀恩公公提着从食盒悄声的走近,把精美的夜宵一样一样的放在炕桌上,随后他退到了一旁。

乾元帝看着松软好消化的菜色,怀恩还是很知晓他心思的,顾天泽一天没有用膳,大鱼大肉的反倒不好,“陪朕用点,你慢慢说。”

“没什么。”顾天泽拿起了筷子,“为了江南的事儿,臣听说了前朝余孽混进了黄鹤楼……”

“哦?”

乾元帝给顾天泽夹了饭菜,问道:“为何动手得不是锦衣卫?不是东厂?”

“陛下,您忘了,黄鹤楼举办得是文会,虽然那群酸儒地位不高,但毕竟披着文人名士的皮,锦衣卫和东厂若是出动,必然会让朝上的文官唧唧歪歪。”顾天泽抬起清澈的眸子,“虽然您不怕,但他们不停的磨叽,太过烦人。况且您让臣做了京城都指挥使,京城的安危臣一并承担,臣可不想只做个好看不中用的都指挥使。”

“……”

乾元帝自是晓得顾天泽的傲气,本身他也不愿意顾天泽只做个看客,盛了一碗汤递给顾天泽,“同朕说话,满是道理,方才在御书房,你怎么不说?”

“臣只是陛下的京城都指挥使,用得上同他们解释?”

顾天泽一口把汤喝了大半,眸色深沉凝重,“臣把东西交给了东厂,想来一会便有奏报,臣想朝廷上没准有人……”

“嗯。”乾元帝笑着点头,“朕就晓得你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姑父……”

“嗯?”

“如果有人说你做得不好,不想再见你。您说她……是不是不在意?”顾天泽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碗,不在意他们曾经有过的那分朦朦胧胧的感情?

说不见就不见了,王芷瑶好狠的心!

乾元帝此时眼睛比方才亮得多。兴奋凑上去问道:“阿泽,谁不愿意见你?跟朕说说。哪家闺秀敢拒绝朕的阿泽?”

这副八卦样子,哪里是堪称英明神武,乾纲独断的乾元皇帝?

怀恩公公想提醒乾元帝一句,只要让东厂查,还有查不到的?不对,乾元帝根本没在顾天泽身边安排东厂的蕃子密探。

“你不跟朕说清楚,朕怎么帮你拿主意?”

“她说不想见我。说和我性情不合,说她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哦,这丫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呐。”乾元帝笑呵呵的看着顾天泽,“阿泽想听朕说什么?”

“姑父!”

顾天泽把汤碗直接扔到了炕桌上。起身就向外走,“臣告退了,您歇着罢。”

“阿泽,阿泽……”乾元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挑,透着一股看热闹的玩味。在顾天泽的身体消失在夜幕前,高声道:“阿泽,她是不想彼此陷得太深,不让你再对她上心……”

顾天泽身体一顿,只听到乾元帝长叹过后。低声道:“既然她知道配不上你,你又觉得她不错,你告诉朕她是谁,朕成全你们……阿泽,你今年十五了,身边得有个暖床的人。”

果然只能做妾,所以她才拼命的和他拉开距离么?

从她对殷姨娘的恨意来看,她只怕是宁可死,也不会想要为妾的。

“既然她不知好歹,臣也不愿意再见她。”

顾天泽冰冷的回了乾元帝一句,“既然这才是她想要的,臣何必勉强她?”

腾腾腾,顾天泽的身影彻底的没入夜色之中。

乾元帝摇了摇头,“阿泽太傲太倔,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懂得哄美人也是乐事……”

“陛下,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让阿泽晓得,又会跟朕闹别扭,现在随着他闹去,过几年,朕给他选个顶顶好的妻子。”

“遵旨。”

……

王家在西宁候门前吵闹个不停,棺材就停在了西宁候门前,王大爷等人凄厉的哭声在深夜显得格外的渗人。

“蒋大勇,你出来,出来说清楚,为何弄死我的四弟?”

“四弟啊,你去得好冤。”

“四弟脖子上有伤痕,别以为我们不晓得是谁做的。”

“四弟这是给人腾地方,你们蒋家仗势欺人,看上了富贵人家,想弄死我四弟,让你西宁侯的小姐再嫁……”

“王家如今是不如你们蒋家门第显赫,可王家不能丢了祖上的气节,纵使四弟去了,蒋氏也别想着再嫁!”

他们的骂声传进了西宁候府,蒋大勇正为了王芷瑶昏睡生气,听见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抄起棍子就想打出门去同王家人拼命,就在他招呼孙子,儿子出门迎战时,王芷瑶突然睁开了眼睛,“外公……”

“小妞妞。”

蒋大勇见王芷瑶睡醒了,顾不上寻王家人晦气,几步窜到床榻前,确定小妞妞睁着毛乎乎,圆溜溜的黑瞳,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没事,有外公在呢。”

王芷瑶打了个哈气,听见府门口传来的骂声,王译信是死了么?

会不会太轻松了?

王芷瑶忽略了心底的一丝不舒服,翻身坐起身体,“您不能出去同王家对骂。”

“由得他们在府门口胡闹?蒋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不是。”

王芷瑶伸出小手拽了拽蒋大勇的袖口,“您不是中军都指挥使么?直接把王家人弄到衙门去,他们也就不敢出声了。”

“在衙门他们不会乱说?”

“乱说又怎样?衙门是讲究证据的啊,王四爷致命伤是王老爷子打的,而且他也是回王家后才咽气的,同我们蒋家有什么关系?娘也被王芷璇气病了,如果王家不怕丢脸的话,就继续闹下去,黄鹤楼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无法自圆其说。我娘纵使教训了王译信两下子,也不为过,万万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既然王译信去了。王芷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把脏水泼到蒋家人身上,并非是她狠心。王译信的死也很让她意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无法眼看着王家借着王译信再闹事。

把事情闹上衙门,以西宁候府如今的圣宠来说,衙门的官员必然会偏向西宁候府。

况且,王家根本没证据说王译信死在蒋家。

“外公最好去寻给王四爷看过病的太医,让他出面作证。王四爷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想来他受了许多的闷气折磨,元气大伤……”

王译信最后都沦落到抄写书本赚钱的地步,想来在王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王芷瑶冷静的分析着,“让人收买王家的仆从。把王四爷用过的药渣弄来一些,如此可以证明,王四爷的‘病’是很严重的,这些都是决定性的证据,衙门不会无视证据。只凭着王家人随便乱说。”

“好。”蒋大勇连连点头,欣慰的摸了摸王芷瑶的小脑袋,“我的小妞妞就是聪明,就按照你说得办。”

蒋大勇传令下去,把门口闹事的王家人连同棺材一起弄到了京兆府尹衙门。

……

翰林院掌院尹家府邸。王端淳站在老师的书房中,静静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深思的老师,他眼圈有点泛红,“师傅,我爹……”

“你若是回王家,准备怎么拿这个主意?”

“徒儿会为父亲守孝。”

尹薄意一听这话,嘴角微微翘起,“旁得事儿呢?”

“一切交给长辈做主。”

“很好。”尹薄意不想在徒弟父亲过世后露出任何的满意笑容,板着脸庞道:“既然你如此想,便回去罢,为王四爷结庐守孝,也是你的一片孝心,但不可耽搁学业,你父亲在天之灵,只怕也盼着你能高中。”

“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王端淳行礼后出了书房,快速穿过小路时,见到不远处有一盏灯笼,定睛一看,王端淳低垂下眼睑,“小师妹。”

“小师哥……请节哀。”

尹嘉颖听了王家送来的消息后一直等着王端淳路过,见王端淳泛红的眸子,咬了咬嘴唇道:“你可是我爹的关门弟子,再被旁人欺负丟了我爹的脸面,小心我爹不认你哦。”

“……”

王端淳默默的低头,“我不说话就是啦。”

“可是……可是你不说话也一样会被人骗啊。”尹嘉颖为小师哥的状态担心,大宅门里的诡计多了去了,不是躲闪就能躲得开的,小师兄太单纯,王家那群人又太龌龊,什么主意都能想到,尹嘉颖突然看到了王端淳身后站着的书童,“嗯?侍书……我爹把侍书给了你?”

“啊,师傅说让他看着我读书,怕我荒废学业……”

“傻蛋。”

尹嘉颖转身落荒而逃,有侍书跟在小师哥身边,还用得上自己担心?

王端淳摸了摸脑袋,回头看向低眉顺目站在自己身后的侍书,“小师妹是说我,还是说你?”

侍书和王端淳同龄,是尹薄意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微微一笑,“想来是说奴才吧。”

“哦。”王端淳想了想,“你别在意,小师妹天真活泼,不是目中无人的人。”

侍书目光微凝,这是为小姐解释?话说,以小姐的才学什么时候轮到单纯的淳少爷帮忙?

尹嘉颖虽然是幼女,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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